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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請求有罪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庭審進行到第四天時,阿聰終于獲得了旁聽資格,而在宣布審判結果那天,他向公司請了假。

    人頭攢動的法院門口與前日的狀況大相徑庭,阿聰只覺得失落。這么多的人里,只要能有一個人真正為幸乃考慮過,就一定可以阻止這件事發(fā)生。警察收走了她的日記,那里面頻繁地出現了“需要”這個詞。每當看到這樣的報道,阿聰就感覺自己背負上了某種沉重的東西。

    他抽中了判決當日的旁聽券。阿聰覺得這是必然的。他甚至覺得,見證那兩人的命運,是自己應盡的義務。

    隨后開始的審判,也只是像按照既定的軌道運行一樣,空洞無物,完全沒有面對一個人的生死時所應有的熱忱,有的只是人們那種好奇的目光。所有人都深信,田中幸乃與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生物,就連曾經稱她為“隨處可見的普通女性”的那位新聞講解員,都露出了輕蔑的表情。

    審判長宣讀判決理由時如同爬山一般緩慢,爾后又從某一刻開始急轉直下地加速起來。

    幸乃始終一動不動地低著頭坐在那里。她那個仿佛忍耐著什么似的握緊拳頭的姿態(tài),與阿聰記憶中第一次在咖啡館見她時的樣子重疊到了一起。

    自宣讀判決理由開始,阿聰就基本已經預想到了大概的結果,然而當他凝視著幸乃的背影時,還是不自覺地眼角發(fā)熱。明明他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做的,明明他并沒有想要伸出援手。如此偽善的眼淚,令阿聰對自己感到非常失望。

    幸乃的人生軌跡被法庭一一鐫刻下來。真是配得上如此殘酷案件的,一場凄慘人生。

    開庭約一小時后,審判長慢慢垂下眼睛。似乎是確認過沒有什么其他要說的了,他點點頭,然后朗聲道:“主文!”

    “判處被告人死刑!”

    接近怒吼的聲音響起,身穿西裝的男人們一齊飛奔出去。這景象只占據了阿聰余光中的一角,他始終固執(zhí)地盯著幸乃,沒有把視線移開半分。

    阿聰的兩只手如同祈禱般握在一起。實際上他也的確在祈禱,祈禱著幸乃能夠看向這邊。一切并非就此結束,之后還要進行二審。只要不是這一兩天內就行刑,那么就必須讓她回頭。

    如他所愿的,幸乃慢慢地回過了頭。阿聰激動得呼吸一滯,但隨即他又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幸乃沖著旁聽席微笑,盡管那微笑是真實的,她微笑的對象卻不是阿聰。幸乃朝向與他完全不同的方位,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阿聰此時才第一次將目光從幸乃身上移開,去追尋她視線所指。那里坐著一個年輕男子,似乎是為了遮擋容貌,他臉上戴了口罩。男人在幸乃回頭的瞬間便轉過臉去,逃跑似的離開了法庭。

    你這家伙是誰啊?

    阿聰在心中疑惑道。

    還有其他男人與幸乃的人生有關聯嗎?

    阿聰打算立刻就追上去,然而幸乃離開法庭時引起了一陣sao動,那個男人則在喧鬧的人群中消失了蹤影。

    “果然是這樣呢?!币粋€女人的聲音將阿聰的意識猛地拉回現實中。那是一位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女主播,正跟一個看起來是她上司的男人感嘆著。

    男人百無聊賴地揉著肩膀。

    “希望這樣能讓家屬覺得安慰一些吧。那邊還是臥床不起嗎?要是能采訪一下那家男主人就好了?!?/br>
    就算自己不想聽,那些無孔不入的報道也還是避無可避,阿聰始終無法全盤接受上面所說的內容,有些在他看來根本是歪曲事實。比如他們把敬介說得好像全無過錯一樣。無辜的前任交往對象——每當聽到他們這樣稱呼自己的好友,阿聰就覺得難以釋懷。

    可是,即便是為了復仇,也并不存在迫不得已的謀殺。幸乃奪去了三條寶貴的生命。只有這一點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即便無數次在腦海中為自己申辯,阿聰依然無法令自己振奮起來。案件發(fā)生的三月二十九日那天夜里,自己沒有察覺到幸乃打來的那通電話,也許是她最后的求救信號,阿聰至今為此懊悔不已。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幸乃選擇的并不是殺死自己,而是把刀刃伸向了對方。阿聰始終痛恨著到最后都沒能看清這一點的自己。

    第五章 “考慮到其計劃性與深深的殺意——”

    田中幸乃側躺在被窩里,靜靜地調整著呼吸。大腦深處感受著身體傳來的熱度,在她眼中,整個房間都在搖晃。她被溶解一般的虛脫感包圍著,就連想拉開窗簾都做不到。

    無人祝福的二十四歲生日已經過去三天了。在此期間,她沒有走出過家門一步。她曾停用的抗焦慮藥物,也從兩年前重新開始服用了。那時她剛被戀人井上敬介狠狠地拋棄,為此她造訪了許久未去的精神科,從那以后就再也離不開藥物了。

    特別是這幾周以來,焦慮與不安日漸嚴重。她不但經常分不清夢與現實的邊界,而且對什么事都感到異常倦怠。三個月前辭掉了工作,已經沒有任何必須去做的事了,可她還是異??謶置魅盏牡絹?。

    一想到清晨的陽光,就會感到胸口被錘子擊中一般沉重。一定是因為自己疊毛巾的時候又想起了與敬介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昨晚除了常吃的噻吩唑侖[6],她還加上了自己購買的ssri[7]類藥物,于是今天頭重腳輕的感覺比以往還要厲害。

    雙手抱膝坐在床上,幸乃拿起了遙控器。顯像管電視機模模糊糊地亮起來。她特意避開了五彩斑斕的私營電視臺的新聞節(jié)目,選擇了nhk頻道,可那邊放的卻是與私營電視臺一樣的新聞。

    被方括號圈住的字幕立刻映入眼簾。一瞬間,幸乃屏住了呼吸。

    “不管是誰都無所謂。因為我想被處以死刑?!?/br>
    新聞報道的內容是幾天前發(fā)生在新宿的無差別殺人事件。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在大白天持刀出現在歌舞伎町,奪走了四個人的生命,他在電視上這樣說道:我一直很想死,如果殺很多人,應該就會判我死刑了吧,對象是誰都無所謂,因為我沒辦法殺死自己。

    大腦呆滯地接收著電視里傳達出的信息,幸乃拼盡全力才撬開了自己的嘴:“為什么……那么自私……”她強迫自己說出這句話。她不得不這么做來作為對自己的一種警告,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即刻認同那個男人的想法。相似的事件此前也聽聞過不少,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心情。

    當然,她并不會認同一個人剝奪另一個人性命這種傲慢的行為,可是她也的確心緒難平。無意中將她那顆心擊碎的,正是男人所說的那句“我一直很想死”,以及“我沒辦法殺死自己”。

    那天在大雨中見到的情景,和mama發(fā)生事故的現場,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一想到再過一年自己就與她去世時同歲了,便會感到有種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然而,那猶如希望一般的溫暖,卻總是被“即使如此也不能自殺”的念頭帶入一片黑暗之中。

    小時候自己曾經天真無邪地說過“想要活到一百歲”的話,可等到發(fā)現的時候,那種心情已經變成了對未來的恐懼。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連迎接明天這種自然而然的事都會讓自己渾身顫抖了呢?

    失去了mama,又被爸爸說“我需要的不是你”,曾經滿心認為絕對安全的立足之地瞬間崩塌。緊接著,一個自稱是外婆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從一開始,美智子身上就沒有任何幸福的馨香,而且幸乃也知道,mama一直是想盡辦法不讓外婆接近自己的。

    可是,當美智子說出那句“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時,幸乃的心仿佛被刀剜開了一塊,而兩人獨處時對方追加的“我不能沒有你”,更讓幸乃感到有人對自己伸出了援手。

    與美智子一起生活并不算多么容易。美智子沒有戀人的時候,幸乃對她確實是必需的。至少她會讓幸乃產生這種錯覺??墒?,每當她的生活中有了男人的影子,情況就大不相同了。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她一直將幸乃視為與自己一樣的女人,時常用一種飽含敵意的冰冷目光看著她。像是她對自己包養(yǎng)的那個韓國男人說的“真是個礙眼的孩子”這種話,也不知聽過多少次了。

    然而當撞見幸乃被那個男人凌辱的場面時,她卻又裝作沒看見似的該干嗎干嗎。只是像看臟東西一樣瞪著幸乃,然后啐了一口說:“你也跟阿晶一樣啊?!苯又咏o她一盒避孕套,留下手足無措的幸乃獨自面對。

    盡管如此,那時候的幸乃也還是有朋友的。她至今都不后悔為小曾根理子頂罪的事。發(fā)自真心愛著她的父母、溫馨幸福的生活、關于未來的耀眼夢想——理子會失去的東西太多了,而她自己本來就什么都沒有。只要想到這個,無論是多么煎熬的審訊過程她都能忍耐。如果說還有什么讓她掛念的,就是那樣溫柔的理子會不會為此內疚。幸乃完全不希望她為了自己而痛苦。

    在兒童自立支援機構中,她學會了徹底封閉內心的方法。從機構出來以后也是這樣把自己關在殼中一天天過下去的,可是正當她在心中質問自己到底為什么而活著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敬介強行打開了幸乃的心,并且把自己的軟弱也毫無保留地拿給她看,一次又一次幫幸乃卸下了心頭的重擔。這真的是最后的機會了。幸乃將如此強烈的覺悟藏于心中,全心全意地投進了敬介的懷抱。

    想要了結自己的念頭由來已久,可是卻一直沒能做到。無論是年幼的時候,上中學的時候,成年以后,甚至是現在。每當幸乃陷入絕望的時候,必然會有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人出現在眼前。

    “殺死自己是絕對不可以的——”

    這句言之鑿鑿的話是誰對自己說的呢?已經想不起來了。隨時可以去死的選項就這樣被強行劃掉了,幸乃只記得當時一股無法抑制的怒氣涌上來。

    換句話說,要是讓別人來下達判決,自己就能平靜地接受了吧?!跋氡惶幰运佬??!备F兇極惡的犯人這句玩笑話,在幸乃聽來卻完全不覺得好笑。

    當她終于從自問自答的循環(huán)中解脫出來時,鐘表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依然緊閉的窗簾縫隙間,透進柔和的春光。這間住了將近八年的大田區(qū)蒲田的一居室,幾乎沒有什么擺設。

    “你這屋子也太厲害了,完全感覺不到有人住在里面呢。為什么東西會這么少???”第一次來家里玩時,敬介瞪圓了眼睛。

    “是嗎?我沒覺得缺什么啊?!?/br>
    “與其問缺什么,不如問到底還有什么吧?衣服啊,電腦啊,連寵物都沒有呢。還有那個,微波爐。”

    “微波爐?”

    “嗯。不然你怎么做飯???沒有那個多不方便?都不能熱剩飯了?!?/br>
    敬介用半開玩笑的口氣說著,不過從那以后他就很少過來玩了。幸乃倒是不出幾日就急急忙忙買回來一臺微波爐。這件高檔家電只是她一心為獲得敬介的夸獎而買,多半的功能她至今依然搞不懂如何使用,就那么一直擺在冰箱上面。

    打開冰箱看了看,一個容器里裝著不知什么時候做的土豆燉rou??赡苁撬幬锏年P系,最近的記憶也經常模模糊糊的。難得她的肚子有餓得叫喚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幸乃還是走向洗漱間,打算先去洗個臉。

    洗面臺上那塊巨大的鏡子,是交往一年半以來,他送給過自己唯一的禮物。那天既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節(jié)日,他就像在拿幸乃尋開心似的笑著說:“你也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臉吧,這張臉意外的還挺可愛呢。”

    如今望向那面鏡子,卻需要一點勇氣。幸乃慢慢地抬起視線,凝視著倒映在里面的自己的臉,然后失望地嘆了口氣。

    三周之前,從橫濱那家實施整形手術的診所回來時,盯著這面鏡子而留下的淚水,仿佛是個幻覺一般。曾經那般開朗的表情,如今卻毫無生氣,甚至膚色都跟著暗沉了許多。

    “幸乃完全隨了mama呢。”

    mama說這話時那個悲傷的表情滑過腦海。幸乃也一樣厭惡著自己的嘴、鼻梁、臉型,還有最關鍵的——那雙虛無的眼睛。讓爸爸怒吼過“別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我”的眼睛,就連理子也曾經批評說:“硬要說的話是眼睛吧。幸乃的眼睛是內雙,很難被看出來呢。”

    然后她又加上了一句:“沒事,等我們長大一起去整形就好了?!?/br>
    因為在那家舊書店發(fā)生的事,“一起”這個愿望也未能實現,不過總有一天要去整形的決心卻始終沒有消失。幸乃沒念高中而直接去工作,也是為了這個目標在拼命攢錢。

    無意中和精神科的醫(yī)生說起過這件事,醫(yī)生肯定地說:“你這是一種丑陋恐懼癥。你啊,只是被一種感覺自己很丑的執(zhí)念控制住了?!毙夷藚s并不這么想。

    她深信,自己會為周圍的人帶來不幸,都是因為這張跟mama太過相像的臉,所以想象著總有一天能夠做手術改變這個長相,心里就會覺得踏實很多??墒沁@僅有的一點希望,最終也必定會被絕望取代。

    幸乃非常清楚,自己糾纏不休的行為已經脫離了正常范圍。每天醒來,她都會為自己前一晚的愚蠢行徑而懊悔,對自己說絕不再犯第二次。然而到了晚上,結束一天工作回到公寓里的時候,又會有同樣的念頭縈繞心頭。

    想聽到他的聲音,想看看他的樣子,哪怕一眼也好。一旦開始有了這樣的念頭,情緒就會逐漸失控,最終又一次拿出了手機。

    在此期間,敬介也寫了封信過來,并且開始每月往她的賬戶上匯三萬日元??墒?,這些東西對幸乃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倒不如說看著那少得可憐的三萬日元每月到賬,就像要將自己托付了性命的歲月一點點抹除似的,每每都會令幸乃哭泣。

    悔恨與不安,以及小小的憤怒,一直擾亂著她的心。終于有一天,敬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電話號碼換掉了,武藏小杉的公寓也人去樓空。幸乃馬上明白過來,他已經把一切都拋棄了。為了切斷與自己的聯系,他連自己生活的痕跡都抹掉了。

    敬介再也不會回到自己身邊,一切都已經徹底結束。想到這里時,幸乃簡直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并且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

    盡管如此,隨著時間流逝,季節(jié)轉換,幸乃也一點點地冷靜了下來。糾結在一起的復雜感情中,唯獨“憤怒”的部分逐漸消失了,不知何時被“安心”取而代之。

    她已經徹底被敬介拋棄,連一丁點可以憑吊的東西都沒有留下。這種不得不放棄的狀態(tài),是最有效的精神安定劑。諷刺的是,自從敬介完全消失以后,她連服用的藥量都變少了,眼前的霧靄也逐漸散去。確實已經沒有人需要自己了,但是同時自己也就不會再給別人帶來麻煩,剩下的就僅僅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離開人世而已。然而……

    距今四個月前的十一月中,種滿銀杏樹的街道上開始染上一層層金色。自從敬介開始每月給她轉三萬日元以后,幸乃就決定無論身體多么難受,每月都要去一次銀行。從打印存折明細,到在窗口確認轉賬賬戶,這套流程一如既往。

    然而這一次,當她的目光落在打印好的底聯上時,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間凝固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呼吸紊亂的情況,額頭不由得滲出一層油汗。

    “長陽銀行中山站前支行atm井上敬介”

    接過來的這張紙上,寫的并不是以往那個網上銀行的賬戶。腦海中關于這一瞬間的記憶非常模糊,唯獨那行記錄著轉賬信息的文字,甚至連同使用的字體,至今都清晰地印在幸乃的腦海里。

    自己是如何走向車站的,又是如何順著鐵路線到達了中山站,這些她都不記得了。就算去了也不一定就會見到敬介,說到底她連自己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幸乃依然在那家轉了錢的站前銀行附近隱藏起來,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第二天、第三天……

    在她打印轉賬信息的兩日后,一個星期日,幸乃發(fā)現了敬介的身影。當時她全身汗毛倒豎,恨不得立即從停車場飛奔出去,然而還是拼命忍住了。因為在敬介身邊,還跟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那女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推著一輛雙胞胎專用的巨大嬰兒車。

    幸乃像被吸住了似的久久眺望著他們的身影。那真是一幅完美的“家庭畫像”。

    心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兒發(fā)出陣陣歡笑。一定是同卵雙胞胎吧。鼻子眼睛長得一模一樣的她們互相逗樂,兩只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那是幸乃從小就一直憧憬的,幸福美滿的家庭情景,只不過站在正中間的那個女人,與她夢中的不一樣。

    心中有個強烈的念頭告訴她趕緊逃走,但幸乃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意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然后就像冥冥中受到了什么指引,只有敬介一個人望向了她。這是幸乃第一次目擊到血色從一個人的臉上褪去的瞬間。

    幸乃暫時躲起來了一下,然而又難以抑制心中的亢奮,一直追著他們,直到那家人生活的公寓外。

    就在這一天,幸乃勉強維持的臨界點徹底崩塌了。蒲田的小屋中一切都亂了套,藥量也不再受控制。只要躺在被子里眼淚就會立刻涌出來,然后就那樣無法入眠地度過整個夜晚,第二天又重新徘徊在敬介的公寓周圍。

    幸乃也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會闖下大禍,因此非常害怕,她甚至想干脆讓警察把自己抓起來。盼著警察找上門的她特意在敬介的家人面前露了一面,可是不知為何,過了段時間等到的卻是“井上美香”送來的接近一百萬日元。還有一封長信。

    “敬啟,田中幸乃小姐——”信件的開頭這樣寫道,幸乃卻毫無感覺。被傷害得千瘡百孔的心,已經沒有留下新傷痕的余地了。

    在此期間她終于被叫到了中山站附近的警察局,接受了“警告”,還被要求簽署了“承諾書”一類的東西。可是,她那一片模糊的大腦中根本記不住上面寫了什么。為什么不逮捕我呢?帶著這種漫不經心的不滿,幸乃被釋放了,然后沒過幾天她又重新開始在敬介的公寓周圍徘徊。

    與幸乃正面接觸過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敬介所住公寓的房東——草部猛。

    在此之前草部已經很多次主動地跟幸乃搭過話了,只是她一直在逃避。不過在一月的寒夜中,幸乃終于被抓住了。草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感覺起來格外溫暖,令幸乃無法將之揮去。

    草部就像對老朋友般毫無拘束地招待幸乃進了家門,一想到敬介就住在這間公寓的二層,草部語氣溫柔地說出的那些話,她基本都沒有聽進去。

    我家老太婆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我一個男人也用不到什么錢……

    最近這附近也不安寧呢……

    就在前幾天我才剛剛教訓了附近那幫臭小子一頓……

    都那么晚了居然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