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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陸淵這時候轉過頭說:“淮淮,這段時間你落下了很多考試,試卷都在你抽屜里,如果想要答案,我這里有。你先做,不會的我再給你講。” “哎,謝謝……”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對陸淵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陸淵看出她的局促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并不揭穿。 因為陸鳴的關系,黎元淮與陸淵亦是從小相識,雖不如晏飛白那樣親密無間,可總是不太設防的,所以黎元淮也沒太在意這樣的舉動。 晏飛白卻不是。 他默默收回了目光,神情也沒什么改變,可這一上午過去了,任誰都能感覺的他周遭的低氣壓,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會爆炸的炮仗似的,搞得黎伯燒都不敢跟他說話。 可溫慕卿卻不在乎。 第97章 秦詩言呢 溫慕卿當初休學,是因為晏飛白,現(xiàn)在回來上學,亦是因為晏飛白,所以從頭到尾,她眼睛里就沒有旁人,在乎的,只有晏飛白而已。 這種執(zhí)拗不隨任何事情而改變。 在她眼里,這種感情似乎是無私的。 可是在旁人眼里,她的感情又是極端自私的。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晏飛白。甚至于,對于晏飛白的占有欲,強過她此生里的任何一種感覺。 從前上學時,晏飛白的同桌是張奇峰,她雖然不喜歡,可是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畢竟,兩個都是男人,沒什么好介意的。 現(xiàn)在卻不同了。 又是一個姓黎的姑娘,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了晏飛白的身邊,公然搶奪去了本來應該屬于她的位置,而且晏飛白對她還禮遇有加,這實在讓她十分生氣。 她幾乎是剛一落座,就拿出手機給哥哥發(fā)了條短信。 黎伯燒是誰? 片刻之后,溫若存回過來:在忙,晚上再說,專心上課。 她皺眉,好懸怒摔了手機。 她強忍著怒火,將手機摔進了抽屜里,發(fā)出老大一聲響來,旁邊的張奇峰不免看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臉頰處,看著溫慕卿姣好的側顏,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原本坐在這里的那個姑娘,雖然沒有溫慕卿這樣明艷,可是小蘋果似的臉頰rou嘟嘟的,看上去特別可愛,讓人總是想要去捏兩把。 那可是一個非常容易害羞臉紅的小蘋果啊,卻被他自己輕易的弄丟了。 再也找不回來了。 想到這里,張奇峰別過頭,垂眸在面前的書本上,輕聲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笑不出來了。 黎元淮還不知道秦詩言的事情,她只是偶然間掃過張奇峰時,覺得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頹然,好別扭,同以往的他一點都不通。 以前的他,都是整天笑嘻嘻的,對秦詩言頤指氣使…… 她忽然回過神來。 對啊,張奇峰都回來上學了,秦詩言到哪里去了? “秦詩言呢?”黎元淮猛然拍了拍周經(jīng)桓的手臂。 他正睡覺呢,皺皺眉,不耐煩地撥開她不斷拍打自己的手,轉過頭又睡著了。 原本也沒人注意到他在睡覺的,畢竟,他這個人,清醒的時候就不是很多。 可他這會兒動作一大了,就難免會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 更何況,這節(jié)課還是物理課,所以很不可避免的,周經(jīng)桓被周經(jīng)軒點名扔到教室后頭罰站去了。 他揉著腦袋往后去的時候,黎元淮抱歉地吐吐舌頭,對自己害他被大義滅親這一點感覺到非常的,自責。 周經(jīng)桓簡直欲哭無淚。 黎元淮又看向張奇峰,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死死的盯著周經(jīng)軒的方向,目光詭迷。 在南港時就聽晏飛白說過,因為秦詩言的事情被曝光了,張奇峰爸爸的前程算是泡湯了,很難再有發(fā)展的余地。 畢竟未成年墮胎的事情是很敏感的事件,尤其是鬧得這么大的情況下,張家很難逃避責任。 張家橫跨軍警兩界的威風時代,就在張奇峰手中,終結了。 第98章 風雪故人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周經(jīng)軒。 自從知道這個事實之后,黎元淮再看周經(jīng)軒時,感覺便與以前不大相同了。以前看見他,總覺得這是個人格高尚的老師,又碰巧生了一副頂好的皮囊,更是讓人高看一眼了。 所以每每到他的課上,她即便是聽不懂,都能一直保持著不言不語的狀態(tài),給予周經(jīng)軒非常大的尊重。 可現(xiàn)如今,卻不能了。 自從秦詩言的事情被他一手策劃曝光了,她便再也不能如??创?。 無論如何,用破壞一個姑娘的名譽的方法去達到自己目的的男人,在黎元淮眼中,便算不得男人了。 甚至于,算不上個人。 她都如此,更別提張奇峰了。 一個多月沒見,張奇峰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變得不茍言笑沉默寡言,再也不是原本意氣風發(fā)心無旁騖的小少爺了。 黎元淮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覺得那邊的構圖有些奇怪。 可不是奇怪嗎?秦詩言不見了。 從她第一天來上學就嚷嚷著要出國的張奇峰回來了,一直老老實實心無旁騖念書的秦詩言卻不見了。 若說因為身體而在家休息,這時間未免也拖得太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