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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淮吸了吸鼻子,老老實實點頭,“對的。” 眉宇間已再見不到早上初見時的憂愁之色。 晏飛白越來越方…… “看見什么了?”他著急地問。 說著打了個噴嚏,急忙別過頭,順便遮住黎元淮的臉。 黎元淮握著他的手,輕輕移開,看他鼻頭紅紅的模樣。 也是呢,剛才他才出了那么多汗,這會兒冷不丁被她來了個透心兒涼,怎么能不著涼呢? 黎元淮趕緊給他緊了緊脖子上那條破破爛爛的圍巾。 “哎呀,你快回去吧,回頭再感冒了,又要趴好幾天!” 第8章 那個那個了 “你說??!”晏飛白抓住她的手,額角青筋暴起,原本紅潤的嘴唇最是惹人喜愛,可現(xiàn)下看過去,竟像是想要吃人似的。 白雪公主瞬間變成了惡毒皇后。 黎元淮頂不住他來自地獄的凝視,終于和盤托出。 “哎呀,我看見你跟張奇峰……那個那個了!” 說完,還臉紅了。 那個那個? 這四個字氣得晏飛白一口老血涌上喉頭。 “哎呀,反正,我不會笑話你的,真的,我就是……”她想給自己的反常找個托辭,畢竟承認什么都比承認她是失戀了要好很多。 可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論據(jù)支撐…… “不是的,我們不是你說的那種……”晏飛白也想給自己解釋解釋。 可惜倆人的話都說了一半,傳達的信息本都不完整也不準確,卻都把對方激怒了。 尤其是黎元淮。 她忽然冷了臉色,戳著他的鼻子狠狠道:“你別騙我,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要是騙我,我真的會生氣的。” 這話擲地有聲,晏飛白真是有口也難言了。 這明擺著說多錯多嗎不是? 黎元淮見他不說話了,以為他還是不好意思承認,便轉(zhuǎn)身跑回家,不想再和他說下去了。 晏飛白站在原地,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把張奇峰那個孫子撕碎該分幾步…… 早知道,就應該戳瞎他。 解釋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晏飛白一連幾天都沉浸在被彎了的沉思中,痛定思痛,終于悟出了如上道理。 四天后,晏飛白的學校開學了。 這四天里,發(fā)生了許多許多事情。其中有壞事,當然也有好事。 壞事壞得如此明顯,幾乎不需要細想,就足以讓晏飛白發(fā)狂。 黎元淮對他的性取向產(chǎn)生了迷之篤定的錯判,這種自信來源可疑,走向成謎,總之令他心浮氣躁急火攻心,只好眼不見為凈,躲在家里壓根兒不去見她。 事實證明,這一手又是晏飛白人生之中少數(shù)幾招爛棋之一。因為黎元淮顯然將這種表現(xiàn)理解成了畏罪潛逃,嗯……或者是,惱羞成怒,總之是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深信不疑了。 晏飛白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有些好事發(fā)生,多多少少沖淡了一些圍繞在晏大少頭頂上空的蓋頂烏云。 那就是,黎元淮轉(zhuǎn)學了。 好巧不巧,就轉(zhuǎn)到他所在的班級。 他簡直開心到爆了好嗎…… 終于能夠身體力行、不遺余力、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向他證明,他到底有多直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判斷失誤時的窘迫模樣了…… 從年前放假開始,晏飛白就有了這種預感,黎家可能有些事要發(fā)生。 因為向來被視為“上清街最佳婆媳”的黎奶奶和黎mama好像忽然有了什么隔膜,彼此之間的交流變得生疏而克制,好像時時刻刻藏著什么事情一樣。 誰也不說破,誰也不妥協(xié)。 這種暗流涌動,自然逃不過晏少法眼。 果不其然,初六那天早上,黎mama和黎奶奶站在門廳里大吵了一架。 從沒吵過架的兩個人,吵起架來驚動了整個院子的人,挨家挨戶地出來拉架。晏飛白在自家二樓聽得真切,話題的核心,是為了黎元淮的未來。 奶奶始終覺得孫女以后是要考戲曲學院的,再往后,是一定要當一名京劇演員的,所以在戲曲學校進行系統(tǒng)的培訓,非常有利于她的從藝之路,因此堅決不同意黎元淮轉(zhuǎn)學到普通高中去。 她說這是在害她孫女。 可黎mama卻不這樣想。 黎mama心疼女兒唱戲吃苦,覺得這條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往后的前程也不明朗。萬一哪天嗓子不行了,或者受傷了,可教她女兒怎么生活? 對于戲,黎元淮父母的觀念向來更傾向于將其當作是一項特長。畢竟那么累那么磨人的營生,真的不適合他們的寶貝女兒。 黎mama覺得,她女兒在這項特長上浪費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多了。小時候便罷了,可眼見身邊朋友家的孩子都在普通學校里等著上大學,等著出國,等著家里給安排個美好人生。她的女兒卻被困在四方戲臺上,累得要死也不見得能成主角,她實在是心疼。 于是年底回國,就和奶奶提出了轉(zhuǎn)到普通學校準備高考的建議。 未免黎爸爸難做,黎mama還特別囑咐他不要回家過年,明擺著準備和婆婆硬碰硬到底了。 大正月里,婆媳倆大吵小吵無數(shù)次。 唯獨這一次,驚動了壹號院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