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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自顧自說:“我雖然不想嫁給你,但是我喜歡你啊,我只喜歡你一個的,我只會和你在一起的?!?/br> 李稷從來沒覺得這些甜言蜜語這樣虛偽,這樣刺耳,簡直像某種嘲笑。 他直接去扯她的手,喬安反手就握住。 肌膚相觸,他瞬間僵了一下,喬安趁著機(jī)會往上攀,手直接鉆進(jìn)他袖口,摸著他肘部漂亮飽滿的肌理,又往上去摸他的手臂。 李稷只覺得像是無數(shù)螞蟻在皮膚上爬過,瞬間半邊手臂都麻了。 他想把她的手拽出來,想甩開她,想大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但是他的腳像是被什么釘在了那里,一動也動不了。 李稷從來沒有恨自己這么不爭氣。 他恨不能將自己的那條手臂砍斷。 “放、手。” 喬安心想,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就這么把你放回去,你不定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喬安剛想說些好話哄人,但是側(cè)過臉,卻看見李稷死死咬緊牙關(guān)的側(cè)臉,他的眼眶都微微發(fā)紅。 委屈得像是要哭出來了。 喬安一下子就有點(diǎn)不舍得了。 她老老實(shí)實(shí)把手從他袖子里伸出來,規(guī)規(guī)矩矩抱住他,手輕輕拍兩下,小聲說:“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作弄你,我是喜歡你啊,我……我忍不住嘛。” 李稷冷著臉,喬安踮起腳尖,蹭了蹭他脖頸,又去親他微微長出胡茬的臉頰。 他側(cè)過臉,她也好脾氣地扭過頭去追著親,邊親邊用氣音哄:“我沒有騙你,我記你仇是真的,但是喜歡你也是真的?!?/br> “夠了!”李稷忍無可忍地推開她,盯著她,扯開唇角,淡淡冷笑:“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說這些鬼話糊弄我,你不過是因?yàn)橄肫鹆四切┯洃洠忝銖?qiáng)移情幾分于我,否則你早就離我十萬八千米,恨不得與我永世不再相見,這些我都心知肚明,不過是不說破,卻也不必你在這里虛情假意。” 李稷心里不是沒有不堪。 他李稷,從尸山血海爬出來,兩輩子走到如今的萬人之上君臨天下,到頭來,連想祈求心愛姑娘的歡心,都要靠那些鏡花水月虛無縹緲的記憶。 他不說破,他甘愿忍下這一切,他只想讓她能留下,只想和她能像平常的夫妻一樣,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 他所有的驕傲和尊嚴(yán)早被折成了碎塊,被她踩在了腳底下。 但即使是這樣,她也嗤之以鼻。 她的心太冷,也太硬,冷硬得讓他發(fā)寒。 他還要怎么卑微,他還要怎么像狗一樣搖著尾巴祈求她嗎?! 李稷覺得自己的臉色應(yīng)該陰沉冷漠得駭人,但是在喬安的眼里,他紅著眼眶看來的時候,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少年郎。 她看著他轉(zhuǎn)頭就走。 喬安額角青筋跳了跳,大喝:“你站?。 ?/br> 李稷頭也不回。 喬安也來了脾氣。 她都那么認(rèn)真和他表白了,她什么時候?qū)e人這樣親密過?他瞎嗎?他憑什么不當(dāng)回事兒,還搞出那么傷心欲絕的樣子,疑心病辣么重,戲辣么多,天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當(dāng)自己是什么虐戀情深女主角嗎?! 喬安叉腰:“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明天我就去西域!” 李稷腳步驟然一頓。 她看著他緊緊攥著拳,被攥緊的骨骼幾乎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她幾乎以為他會扭頭就一拳打過來。 然后他又走了,大步流星往外走。 喬安頓時頭痛。 完?duì)僮恿?,真給人整急眼了。 說這樣的威脅都要走,喬安已經(jīng)不對現(xiàn)在攔下李稷抱希望了。 她撓了撓頭,正打算等他回去冷靜一下,過些時候她再去哄他的時候,就看見李稷在門前頓住。 他扶著簾帳,緩緩佝僂起身體,劇烈地咳嗽起來。 喬安心頭一跳。 她不知為什么有點(diǎn)慌,加快了步子跑過去,扶住他手臂:“你怎么了?” 李稷想推開她,喬安這次沒有縱容,很強(qiáng)硬地扶著他胳膊:“給我看看?!?/br> 他置若罔聞,只垂著眼,抵著唇自顧自咳嗽,喬安看著他這樣子莫名有點(diǎn)來氣,她拍了拍他后背,在他咳聲稍緩的時候,頗為強(qiáng)硬地把他拉到自己的臥榻上。 他站在那里不動彈,她硬是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坐下,轉(zhuǎn)身就接了杯泡過草藥的溫水過來,遞給他:“喝水?!?/br> 李稷不接,喬安聲音漸冷:“你別惹我生氣,我的力氣你是知道,你自己不喝,我就給你灌下去?!?/br> 李稷臉色蒼白,他抬眼,黑漆漆的眼睛沉沉看了她一眼,默了默,終是接過水杯,抵在唇邊慢慢喝。 喬安拉過他另一只手臂,撩開衣擺按住他手腕的脈,按了一會兒,擰起眉:“氣血有些弱,其他倒是沒什么異常的……” “本就沒有異常?!?/br> 李稷冷淡說了一句,咳過了勁兒,臉色愈發(fā)白,更顯得唇色紅艷。 他放下水杯,站起來,淡淡說:“我回去處理軍務(wù)?!闭f著繞過她就要走。 喬安直接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回去。 她力氣大得很,李稷猝不及防跌坐在榻上,牽動了肺腑,他重重咳嗽幾聲,腿面就是一沉。 李稷瞬間僵住。 喬安單膝跪坐在榻上,屈起的腿正壓著他膝蓋,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