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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所有人猛地瞪大眼睛。 只見那那一葉扁舟泛開的湖面,突然升起一朵朵蓮花。 是的,不是花苞開出來的蓮花,而是從湖底生生升起的蓮花。 最嬌艷的粉,盛開著柔軟的蓮瓣,在這冰冷的寒天里,盡情釋放著蓬勃清麗的生命。 “蓮花!真的是蓮花!” 岸邊突然傳來百信語無倫次地驚呼:“快看!蓮花!全是蓮花!” “冬天怎么會蓮花啊?” “是那條船!” “那條船過的地方就開出了蓮花?!?/br> 小舟劃過的湖面,蓮花盈盈升起,一朵又一朵,一片又一片,往外蔓延,成百上千,于是整個湖面都開滿了蓮花,將湖水暈染成清麗柔婉的粉。 “神跡!這是神跡?。 ?/br> 百姓們嘈雜議論起來: “聽說落月湖本來就是月亮落下來的地方,要不然怎么是月牙形,月亮落下來,成了湖。” “我爺爺與我說過,他年輕時有人在這里看見過神仙下凡?!?/br> “老人們都說,這湖當(dāng)年也是一夜之間漲出來,那一定是神仙顯靈了?!?/br> 人群中,杵著拐杖的白發(fā)白須老者突然顫顫巍巍跪下,朝著小舟的方向五體投地,顫聲說:“這是王母娘娘顯靈了!王母娘娘派下了座下蓮花仙子顯靈了!” 人群一瞬的安靜,下一秒,嘩啦啦大片大片的人跪下,激動地叩首: “顯靈了!神仙顯靈了!” “仙子下凡了!蓮花都是開來迎接仙子的!” “叩見仙子娘娘!叩見仙子娘娘——” 越來越多的百姓聚來,越來越多的人跪下,沸騰的歡呼和虔誠的叩拜聲順著岸邊排山倒海地傳遞,遙遙傳到水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怔怔望著這一幕,全場一片死寂。 有蓮花盈盈飄來,有人不顧冰寒的水溫,俯身艱難地?fù)破鹨欢洌罅四蠡ò?,瞬間瞪大眼睛:“蓮花,是真的蓮花,難道真的是……”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地為他補(bǔ)充上。 難道真的是神仙顯靈? 否則為什么能冬天開蓮花?能在這飄著雪的湖面開出這么多蓮花?! 那一葉扁舟在無數(shù)蓮花相送中,飄然而來。 眾人也終于能看清,那雪蓮般亭亭的少女。 目如秋水,朱顏玉色,顧盼神飛,絕代傾國。 紛揚的雪花在她身邊輕柔,泛開的蓮花在她腳下俯首,她舉著傘,寬袖下一截雪色的皓腕,披散的長發(fā),僅一根玉簪松松挽起,清冷的白衣,一根素帶勾勒不盈一握的纖腰,裙擺被湖風(fēng)拂起,飄然似若化羽而去的仙。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失去聲音。 那不是美人。 那是仙,是妖,是夢中都描摹不出的最瑰麗的倩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顛倒眾生的一抹絕色。 “咔嚓?!?/br> 殷云晏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捏碎。 他猛地站起來,死死盯著湖面。 是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 李稷也怔怔看著那道倩影。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的心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震動,那震動聲敲開他的骨骼,破開他的血rou,沖過他的肌理,沖到他耳邊,瘋魔似的叫囂:“是她!就是她!” 那是他的姑娘,是他的夢中人,是他上一世至死都想再看一眼的女孩兒。 小舟緩緩?fù)O拢苍谕づ_的墻角,發(fā)出一聲輕響。 少女放下落滿了雪花的油紙傘,輕輕幾步邁上水榭,抬頭看來,是明月般高華驚艷的絕色。 所有人都不由地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仙子般的人兒。 少女的目光在眾人中環(huán)視一圈,突然朝著李稷走來。 李稷的眼睛突然就紅了。 天知道,他曾經(jīng)想過多少次的重逢,他想過多少次,可以再看見她迎著絢爛的余霞朝他走來。 李稷那一瞬間像是失去了神志,他的腿不自覺地快步往前邁,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急躁,聲音低啞急促:“你是——” “兄長!” 少女笑得比陽光更燦爛:“兄長,meimei沒有打擾你們吧?!?/br> 李稷全身驟然僵硬。 他怔怔看著她,看著她明亮澄澈的眸子,看著她狡黠美麗的笑顏,那溫軟又俏皮的語調(diào),熟悉得讓他突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李稷的心突然一點一點下沉,像是被沉進(jìn)冰封的地窖里,讓他渾身冷得發(fā)寒。 不、這不可能。 他聽見自己嘶啞得像是裂帛的聲音,沉重得快喘不上氣的:“是…安妹?” “是meimei啊?!?/br> 喬安看著李稷怔松的神色,竟然莫名的震驚晦澀,搞得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是個什么反應(yīng),雖然她長得這么美有點出乎意料,但是你妹子其實是個大美人你居然不驚喜不高興,你居然沉重?你沉重個屁啊,你還是不是親哥了?! 但是沒辦法,戲已經(jīng)唱到這兒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演下去。 “民女見過諸位大人?!?/br> 喬安先朝著眾多官員行禮,眾人面色怪異,都不約而同地趕緊回禮。 這少女美得不似人間,氣度高華明媚,又能在這冬日昭令滿湖蓮花盛放,這是絕對的神跡,別說見所未見,便是聞也未曾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