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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翼老實捧場:“大人說的是?!?/br> 李稷輕笑著搖了搖頭:“罷了,過幾日葛先生也清閑了,請他來臨丹縣,也好好修養(yǎng)一陣?!?/br> 李稷瞇著眼,夜風(fēng)吹著微醺的腦子,倒也清爽了不少。 他擺擺手:“我再站一會兒,你下去吧。” “是……對了?!?/br> 陸翼告退,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趕緊端著一碗醒酒湯過來:“大人,您晚上飲了酒,喝杯醒酒湯能舒服些。” 李稷看著那碗湯,微微挑眉,戲謔:“這么晚這街上還有賣醒酒湯的?總不會是你自己熬的?” “我哪里會,這是安姑娘給您留的醒酒湯?!标懸砜刹桓揖庸Γ缓靡馑嫉卣f:“之前您正與老夫人說話,安姑娘就先回房了,就托我給您送來?!?/br> 李稷正要接過,聞言一頓:“安姑娘?” “正是呢?!?/br> 陸翼忍不住夸:“大人,別看安姑娘那么兇,為人真是溫柔善良,給兄弟們都熬了湯燒了水,房間也整理好,還有切了塊兒的水果吃,頂賢惠了,兄弟們睡之前,都念叨著安姑娘的好呢?!?/br> 李稷不語,冷不丁說:“我與老夫人說話的時候,她來送過湯?” 陸翼一愣,隨即老實回答:“是,只是沒去一會兒就回來了?!?/br> 李稷微頓,指腹輕輕摩挲著碗邊,不動聲色:“她的表情可有什么異樣?” 陸翼不明所以,想了想:“沒什么異樣,就是大概今天太累了,眉宇有點低落?!?/br> 那可不是太累了,怕是聽到他與老太太說的話了。 李稷盯著顏色清淡的湯水,默然不語。 陸翼見李稷神色淡淡,也看不出喜怒,不由有點不安:“大人?怎么了?” “沒事。” 李稷倏然一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陸翼一頭霧水地走了,李稷站在原地,靜靜看著那碗湯,片刻后,他抬起手,沿著碗邊輕輕,薄唇一抿。 為了醒酒,湯里放了蔥姜,味道酸辣,其實并不太好。 可是李稷喝著這個味道,卻莫名地想起了今日的那一頓晚飯。 都是這種,明明算不上多美味、卻又莫名讓他熟悉、覺得還不錯的味道。 老太太說,讓他把她當(dāng)親meimei。 李稷蹙了蹙眉,終于還是仰起頭,將這碗醒酒湯一飲而盡,瞬間酸辣的味道沖進喉嚨,將朦朧的醉意消得干干凈凈。 多久沒有喝過這樣的一碗醒酒湯了? 又有多久沒吃過今晚這一桌家常菜了? 罷了。 李稷看著清亮的月色,輕輕一笑。 這些年,她對老太太的照顧不是造假的;那時為了老太太,舉著刀義無反顧沖進來拼命的樣子,也是真心實意的。 不管她為什么這一世會莫名出現(xiàn),也不管她未來會不會有異心,至少這一箭的恩情,這四年的恩義,這份代他孝順老母的恩情,他記下了。 他雖然不能娶她,卻會給足她的顏面和尊敬,等來日,他便與她解釋清楚,隨她的心意給予補償,將來也多看顧些,也省得再讓老太太費心。 這個白撿來的便宜meimei,至少在她沒有異心之前,他會對她好些的。 ………… 房間里,喬安洗完澡,帶著一身水汽,一屁股坐在床上,對著鏡子擦起濕漉漉的頭發(fā)。 銅鏡里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眼如彎月,唇如丹紅,被熱氣蒸得粉撲撲的小臉,白軟得讓人想咬一口。 喬安擦著頭發(fā),洗了個澡,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李稷一看就是前途無量的那種人,將來說不定要封侯拜相名留青史的;而她呢,咸魚一條,最擅長的事兒就是打獵和種田;大家明擺著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前世那種平等社會,灰姑娘的愛情故事都能累死灰姑娘,更別提現(xiàn)在了。 所以李稷將來肯定得娶個出身高貴的大家姑娘,小說里不都是這么寫,要聯(lián)姻,要平衡勢力,要這個那個,要是再厲害一點,娶好幾個漂亮的大族姑娘,大家一起臉上笑嘻嘻手下mmp,宅斗的風(fēng)生水起,這日子,喬安想想都絕了。 罷了罷了,雖然被嫌棄了有點小情緒,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這樣干脆的拒絕,兩個人都好,想想也是不錯的。 喬安捧著鏡子,眨了眨眼,鏡子里的大美人也眨了眨眼。 于是喬安心里最后一點郁氣也就被消了。 她都長這么好看了,還需要什么煩惱?。渴⑹烂李伻f歲!盛世美顏快樂! 喬安頓時傻樂起來,捧著自己漂亮的臉蛋在床上歡快地滾啊滾,滾著滾著就撞到墻上,胸口一聲脆響,硌得她一疼。 “嘶……” 喬安嘶了一下,手伸到自己領(lǐng)子里,拿出來一塊瑩潤光潔的玉佩。 那是一塊通體無暇的羊脂玉佩,對著燭光照,能看見里面似潺潺流動的水色,玉佩上面刻著繁復(fù)的紋飾。 喬安不認得那是什么紋飾,但是她知道,這是原身從小貼身的玉佩。 青樓里的人都說,她是因為家里窮,才被賣進青樓的,但是一個能擁有這樣的玉佩的家庭,怎么可能會缺錢賣女兒?又怎么可能在賣了女兒后,還把這塊玉佩讓她帶著? 原身小姑娘,就是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問個明白,所以趁著青樓混亂時,跟著難民想去京城尋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