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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guī)矩,本來只會由戴米拉這樣的紅衣大主教為他加冕,但是顯然教皇對他的meimei感興趣,那么也許會給西勒利親自加冕的榮譽。 戴米拉理所當然的說著,根本沒想過弗里曼和喬安會拒絕。 教皇是神的圣徒,能得到教皇的喜愛,這是喬安、弗里曼乃至整個西勒利帝國的殊榮,他們怎么會拒絕呢?他們沒有理由拒絕,更沒有資格拒絕! 弗里曼微微笑著,碧色的眼底卻浮動著詭郁的涼意。 “能得到教皇陛下的青睞?!?/br> 弗里曼彬彬有禮:“那將是我們西勒利萬分的殊榮?!?/br> 戴米拉滿意地頷首。 喬安和弗里曼從圣殿走出來。 喬安捂著自己的臉,垂頭喪氣。 她就想潛伏進對頭的光明圣殿當個平平無奇的圣騎士長,結果還沒上任呢,對頭的老大就想對她潛規(guī)則?! 然而更吐血的是,她是一個黑暗圣女啊! 弗里曼看她憂愁的樣子,心頭冷笑,美麗的女人果然是禍水。 他皮笑rou不笑地安慰:“圣女殿下已經成為了圣殿騎士長,還有心事?” 喬安淚眼汪汪:“這盛世美顏害我?!?/br> 弗里曼:“…” 喬安啪啪拍自己的臉,痛心疾首:“為什么?為什么要長這么好看?這該死的臉,這該死的美貌,我要這盛世美顏有何用?!” 弗里曼:“…” 雖然他心里也是嘲諷她,但是聽她這么說,就覺得哪兒哪兒說不上來的古怪。 仿佛他也被啪啪打了臉。 弗里曼嘴角輕微抽搐,一時被生生噎住,喬安揉了揉臉,已經重振旗鼓:“算了,估計那位教皇也就是一時見色起意,他日理萬機的,回神殿之后,就能把我忘到腦后了?!?/br> 弗里曼輕扯唇角。 天真的蠢貨,她一點不了解男人。 越是得不到的,越會心心念念,教皇從來不近女色,卻竟然對她另眼相看,又豈會輕易放手。 他聽著喬安在那邊摳著指甲嘀咕,自欺欺人地小聲絮叨著。 他盯著前面,像是聽笑話一樣聽著,卻莫名地把她每一句話都聽進耳朵里。 喬安成功說服自己,不忘提醒弗里曼:“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啊。” 弗里曼瞥了她一眼,眼神嘲弄:“你怕黑暗神主知道?!?/br> 喬安憂愁點頭:“可不是,他要是知道,一定和我鬧!” 弗里曼沒想到是這樣的理由。 她是黑暗圣女,是黑暗神的附庸和禁臠,她被別的男人覬覦,她不怕被黑暗神懷疑或者厭惡,而是憂心忡忡黑暗神會跟她鬧… 什么叫“鬧”? 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自信,怎么能這樣坦然,怎么能理所當然地用這種親呢又縱容的語氣,說起一個冷漠而傲慢的神明? 弗里曼側眼看著她,眉頭擰著,眼神懷疑而古怪。 宮廷里的女人和男人,他所見過的情人,從來都是在依附與被依附中相互利用的,哪怕是那些被傳為美談的寵妃和所謂的恩愛夫妻。 她怎么能不一樣? 她憑什么不一樣? 獸車駛回帝宮,侍從掀開門簾,喬安剛剛站起來,就聽見外面“嗷嗷”的尖叫聲。 是小龍。 喬安眼前一亮,掀開窗簾往外看了看,果然看見甩著尾巴在半空撲騰的小龍和跟望夫石似的菲爾德。 她趕緊摸出香水往身上噴了噴。 可不能讓菲爾德知道,否則那家伙兒得造反了,他那狗鼻子,她還是穩(wěn)妥點吧。 喬安抬起手腕聞了聞,確定自己只有一身馥郁到嗆人的香水味,才急匆匆地站起來,握著劍快步跳下了獸車。 “崽崽——” 弗里曼眼看著喬安這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跳下車朝著那邊跑去了。 他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有立刻下車,而是伸出手,輕輕掀起窗簾的一角。 他看見她在看見那個美麗青年的一瞬間,露出從未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展示過的、燦爛又甜蜜的笑容。 他看見她眼睛彎彎的,很努力壓了壓上揚的唇角,才故作鎮(zhèn)定地負著手,狀似不急不緩走了過去,可是腳步卻那么輕快,漂亮的馬尾垂在身后,柔順的黑發(fā)在陽光下泛著亮色的光澤,一甩一甩的,儼然將主人的女兒心事透露個徹底。 弗里曼看著她被那個美麗到詭譎的青年迎上,看著青年試探地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眨了眨眼睛,低了下頭,皎白秀美的側臉上,看著神明的眼神,沒有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敬畏和諂媚,只有淺淺的羞澀和甜蜜,和更多的坦然與包容。 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動輒可以奪走她生命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是象征著邪惡與欲望的黑暗,而只是一個普通的、與她平等的、讓她心甘情愿包容他所有壞脾氣、要她心甘情愿一次次耐心教導他成長的頑劣的年輕情人。 她的目光像是有溫度,她的眼睛清凌凌的剔透,明亮得仿佛天上的繁星。 弗里曼沉沉盯著她,眼底一片閃爍的晦暗。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感情。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這么干凈,一個人的喜愛可以這么溫暖。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為什么黑暗神明會對她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