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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睡衣……她就一直抱著?” 梁辛深吸了一口氣,抑住翻騰的情緒,拉過被子將孩子裹住,自己在外側(cè)躺了下來,目光一刻不移。 心酸,心疼,也自責(zé)。 小猴子才多大,她怎么能聽羅旭幾句話就被慫恿著丟下了她? “早先大小姐情緒不穩(wěn)是日夜抱著的,后來等主子等得久了,想是不抱希望了,我們也不敢在她跟前提起,便慢慢地能叫她松一松手。只是但凡有困意,大小姐定要尋這件睡衣的。” 這件淡青色睡衣是主子離開那日換下的,擱在床頭未來得及收去清洗。后來被小主子搶在懷里,她也不敢隨意碰觸。 “傻猴子……” 梁辛呢喃著將腦袋拱到孩子臉旁,忍不住一次次輕吻,這股奶香味太久沒聞到了。 不管是不是她生的,這孩子她鐵定霸占了。 “主子,你眼下也青著,陪大小姐睡會兒吧?!毙∶娝齻兡概嗑郏χシ糯册?。她們雖幾經(jīng)周折又回到了東苑,好歹還好好在一處。 只要她們主仆不分開,身在何處又何必計較?與其名義上受那羅旭保護將小主子養(yǎng)在外頭,受母女分離之苦,不如大家抱在一處貴賤同受。 “小毛——” 梁辛猛地醒悟還未安排這丫頭的住處,匆匆環(huán)視四周,“隔壁都住了新來的丫頭,晚點再喚她們進來見你,行李都搬進來,今日起咱們住一間?!?/br> 東苑本就擁擠,又派了不少下人伺候,哪怕隔壁打了通鋪都已住滿了人。 “這可使不得,大爺他……” 小毛聞言驚得連連搖頭,先前她住耳房大爺都有意見,哪會允她住這主屋? “他不在京中,便是回來還有偌大的前院,反正這些時日浩兒也睡在這屋,讓人送張床過來,咱們四個先擠擠?!绷盒琳f一不二,這東苑她有的是決策權(quán)。 她叫來梁一去庫房傳話,不過片刻就在靠近小床的角落搭了張月洞床。所幸院雖小,這臥房卻足夠?qū)挸ǎ伭藥讖埓餐?,衣柜睡榻屏風(fēng)餐桌與客椅都不缺。 這也是秦商妥協(xié)讓秦浩住進來的原因。 “主子,大少爺怎會在東苑?” 小毛坐在床邊疊衣服,掃一眼案前端坐習(xí)字的小身影,滿腦子疑惑。 她正在打包的行李逐一歸攏到柜中,方便拿取。 “你歇會兒,讓一二她們收拾吧?!?/br> 梁辛側(cè)躺著將女兒攬在懷中輕拍安撫,見小毛連收拾行李都要挪到她身旁,便干脆讓她將衣物堆在床上整理。 這粘人勁兒不比猴子弱。 “大小姐的衣物哪能讓別個來碰?我不放心。我既回來了,主子可以讓那些個一二做別的去了,這屋里有我伺候呢?!?/br> 小毛可不打算將地位讓給外面那串一二三,兩位主子的東西今后只能過她的手。 且不說信不信得過,單是承主子的姓就刺耳。 她都可憐巴巴地被叫著“小毛”沒個姓氏,她們一群新來的憑什么就姓了梁? “最近府里發(fā)生了太多事,空了再慢慢說給你聽。浩兒今后會由我養(yǎng)著,他身世凄楚,咱們對他和猴子要一視同仁。”雖知自己一碗水絕對端不平,誰都比不上猴子,但她會盡力做到問心無愧。 她就是個俗人,自己奶大的娃怎能一樣? 思及此處,梁辛再次低頭親了親女兒。 真是孽緣,當初嫌吵嫌鬧嫌嬌縱,幾日不見她就恨不得拴在身上不放了。 “主子放心,奴婢會像伺候大小姐一般悉心照看大少爺?shù)?!”小毛俏皮地眨眨眼,開心道:“大小姐今日睡得真好,果真是主子身上的味道好聞,能安神呢!那個羅旭給大小姐找的什么安神香一點兒都不管用,還有那對討人厭的主仆,明著說幫忙哄孩子,誰知暗里起什么壞心思,好在我家大小姐根本不屑睬她們。” 往常半個時辰能醒兩次,今日可自入了秦府至此時已兩個時辰,大小姐除松了懷中所抱的衣物改抓主子胸口,竟一直未醒。 “夫人,前院送了大爺?shù)男胚^來,說是讓人急遞的,要速速送至您手中。” 她們二人尚未敘完,梁一敲響了房門。 送信? 這倒令梁辛意外。猴子爹凌晨才走,這會兒恐怕還沒到目的地吧,怎么突然送信回來? 聽上去還是個加急件。 小毛接到主子的眼神,擱下衣服去開門拿信,連案前的秦浩也停筆注目。信尚未被拆封過,里頭只一張薄紙。 梁辛狐疑地撕開信封快速瀏覽,臉上的神色愈發(fā)深沉。 “小毛,你認得出你家大爺?shù)淖舟E嗎?” 信上寥寥無幾的字合成震驚的信息,她委實有些懷疑這信的來源。 莫不是秦小五還不死心,假借名義誆騙她? 小毛晃了晃腦袋,自然認不得。她先前不過是個粗使丫頭,又不是大爺院里的,哪能識得大爺?shù)淖舟E? “姨娘,后邊還有字?!?/br> 不知何時湊上來的秦浩指了指信紙背面,那邊緣似有一列小字,粗看像墨漬。 梁辛聞言,翻轉(zhuǎn)信紙湊近一看,果真是串細微小楷,那語氣……真是猴子爹。 “小毛,最里側(cè)的衣柜里有秦商留下的一包現(xiàn)銀和票號,浩兒,你去把鑰匙取來,咱們動作快點,拿了值錢的東西就走?!鳖櫜簧蠒粫雅畠?,梁辛將信封塞入袖袋,連被帶人撈起孩子,趿上鞋就準備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