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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之很想改變些什么,可是卻無能為力,她現在這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著實讓陸行之覺得難過。 “你不要這樣,溱兒?!标懶兄难劬锼坪跻鐫M傷痛,二人在一起這么久,他不想要孩子,怕她的身體受不住,然后……永久的離開他。 為什么她唯獨不能理解這一點呢。 一直以來陸行之害怕的只有一點,就是她離開他。 “你明明知道我是害怕你難過所以才選擇不告訴你,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但是你不能這樣可以冷著我,我會……很害怕。”陸行之難得的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也是傻,選擇了一個最錯誤的節(jié)點告訴她這些事。 她現在氣憤,也是難免的吧。 虞溱手指不自然的顫了顫,她心里其實還在糾結,感覺陸行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她臉上有一點小小的懊惱,是不是他們之間所想真的有些差距,所以二人關注的重點根本就不一樣? 她還在想該怎么和陸行之說明白這些事,但是外面卻傳來一個女聲:“莊主!黛寒求見!云常閣有要事稟告,萬分火急!” 虞溱怔了一會,然后面色重新變得冷淡起來,陸行之知道現在也勸不動虞溱,于是道:“進來?!?/br> 阿言推門,黛寒在外面看著這一地的狼藉不知道從何下腳,只能躲過一些密集的地方,走到陸行之面前道:“莊主,云常閣內抓到兩個青訓營的jian細,他們……還打傷了其他的一些好苗子,審問過后……發(fā)現是從西域的勢力,您看?” 如果是尋常的勢力派過來那自然是按規(guī)矩處置,可是這兩個身份似乎大有來頭,不得不來請示陸行之了。 陸行之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回云常,等下我過去處理?!?/br> “是!”黛寒退下,走之前還看了一眼虞溱。 虞溱注意到視線,轉頭回看,黛寒此時卻已經轉身離去,留給虞溱一個背影。 眼睛瞇了瞇,虞溱總感覺那一股視線似乎,不太友善。 “我可能覺得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就像當年我們的觀念背道而馳一樣,我不會離開你,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有不對,一味地求饒,討好,沒用的。”說完虞溱就站起來想離開,但是卻沒有看路,一腳扎在了那碎散的瓷片上。 陸行之眼疾手快,連忙站起來把虞溱抱住,躲過那些瓷片站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虞溱疼得立馬就溢出眼淚來了,陸行之知道現在問她疼不疼也沒用,看她這皺成一團的小臉就知道個大概了,于是施展輕功帶虞溱直接去了凌煙閣。 綠葶還想著這兩位大爺怎么就橫空而來了,陸行之把虞溱放下,指著她的腳說,“踩到瓷片了,快些給她處理?!?/br> 綠葶瞪大眼睛,一邊說“你們這是打起來了嗎”一邊去找矮凳和工具。 陸行之把虞溱的鞋子脫下,那鞋子里已經滿是血漬,綠葶看那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仔仔細細清理了傷口后道:“這要修養(yǎng)很久的啊……你們到底是做了什么這瓷片會扎到腳底下去???” 虞溱哪好意思說是她自己撒潑造下的孽,手攥著陸行之的衣角,眼睫下的淚跡還未干,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綠葶看著這沉默的二人,嘆了一口氣,“血止住了,一個月不可下床走動,不可觸碰傷口,還好這是冬季,傷口雖然恢復慢但是卻不會引發(fā)炎癥,要不然到時候你這只腳就廢了,再也不能走路了!” 虞溱越聽越心慌,后來干脆抱著陸行之在那里哭,綠葶朝陸行之眨眨眼,滿臉都是:看我多機智,她對你投懷送抱了吧,快感謝我快感謝我。 虞溱坐在凳子上,就抱著陸行之在他腰際處又哭又蹭,陸行之真是又心疼又無奈。 他把她放在心尖上寵著,她倒好,這么一不小心一躺又要一個月,可想而知她有多委屈了。 但是陸行之是真的笑不出來,他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是安撫般的摸了摸虞溱的頭,哄著她,“乖,別哭了,她嚇你呢,以后要不我們再改進一下砸東西的方式?我給你辟一塊地界出來專門給你砸那些古董玩物好不好?也不至于把砸碎的東西踩著了。” 綠葶簡直啞口無言,她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然后把屋子里的炭火又添了添。 他說話的聲音如此溫柔,虞溱在他懷里慢慢緩下來,對于他的這種縱容自己都感覺有些過了,于是松開他,“不是還要去云常閣,快去?!?/br> 她又在推開他了,陸行之蹲下身子仰著頭道:“溱兒,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意,這件事等我把那邊的麻煩都處理完后我們好好談談,可不可以?” 說完陸行之就從衣襟里拿出一方手帕,給虞溱擦了擦眼淚。 虞溱抬手從他手里接過手帕自己擦,然后點頭,“好,可以。” 陸行之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綠葶道:“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我處理完云常的事情之后再過來把她帶回長風閣。” 綠葶點頭:“好。” 房中處于一片安靜,陸行之離開了,她默默擦著眼淚,還深吸了一口氣。 腳確實是很疼,但是眼淚也止住了,虞溱沒有這么脆弱,她現在只不過是借坡下驢,在陸行之面前示軟,讓他主動說要和自己談。 綠葶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她旁邊,她八卦的心依舊是在蠢蠢欲動,“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