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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里喜歡綠葶,每一次看她堅強的告訴自己不疼的時候, 恨意就更增加一分。 綠籬這個名字也許太女性化了些, 但是他又不想和自己的師妹脫了關(guān)系。 離開天山以后,綠里把自己的名字從綠籬改成“綠里”。 從天山進入中原,一路上他們其實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 綠葶暈倒, 綠里就抱著她在大街上走, 正巧迎面遇上了陸行之的父親陸泉,陸泉見這兩個孩子非比尋常, 于是把他們帶回了江南。 知道這個男孩子會武功,這個女孩子會醫(yī)術(shù),陸泉沒有盲目的去幫助他們,而是告訴他們道: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有能力才行。 綠里把陸泉當恩人,參加了四閣之中的嚴厲選拔,有時候還會和陸行之練劍。 唯一欣慰的就是綠葶越來越活潑了,綠里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在他們漸漸將曾經(jīng)不愉快的事情忘記的時候,卻突然得知楚云夢還活著,這怎么能讓綠里安心。 他又再次把劍刺入了楚云夢的身體,那時候陸行之已經(jīng)離開了,在場只有綠里綠葶和沈云輕。 沈云輕早就把楚云夢折磨夠了,心中的憤意也漸漸消散,他現(xiàn)在看楚云夢就像是看死人一樣。 “要殺要剮,是切碎了去喂魚,還是一把火燒了,都隨便你們?!鄙蛟戚p一直都微笑著。 楚云夢“呵”了一聲:“我身體上有一種毒,名為‘花妖’,沒有解藥。尋常只要是我做出來的毒藥,我就一定會研制出相對應(yīng)的解藥,可是花妖……你猜猜誰會中這種毒?” 她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她知道綠里恨她,即將死亡的那種感覺她其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體驗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辦法再活過來了。 楚云夢死了,綠葶走近,她臉上無一點悲憫,只有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花妖…… 綠葶點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輕輕舔了一口。 她在嘴里細細分辨著這血中所藏著的藥,輕闔上眼睛。 這場景怪惡心的,沈云輕有些不適應(yīng),連忙道:“我先離開了,剩下的事宜我下屬都會辦好。” 沈云輕把楚云夢的東西全部都給了綠葶,他們雖說都是行醫(yī)之人,可是這些天上上的玩意也許只有綠葶能看得懂了。 綠里拱手,看著綠葶慢慢皺起來的眉頭,連忙問:“你怎么了?” “當年師傅給涼風下的毒名為‘花封’,意為封鎖記憶,前生不記。給西樓研制出來的毒藥,名為‘花殺’,皮膚表層的外傷可以自動愈合,可是脖子上會留下一個小紅點。那這個‘花妖’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血你嘗不出來嗎?”綠里問。 綠葶站起來,搖頭道:“她身體里都是毒,很多種毒匯合在一起,我沒有辦法分辨?!?/br> 現(xiàn)在解決楚云夢的尸身也是一個大麻煩,她全身是毒,若是埋與土里,那么那一片的土地肯定都會受到污染,若是焚燒,她身體里冒出來的濃煙或許也會令人中毒。 綠葶搖搖頭,站在綠里面前道:“把我送上去,我覺得沈公子一定有辦法處理?!?/br> 綠里抱住綠葶的腰,飛身上去,到了碎星樓一層。 果然有下人在那里等候,看見綠葶綠里,那人連忙迎上來道:“綠葶姑娘,綠里公子,這是都辦完了吧?” 綠葶點頭:“老伯,我想問一下沈公子打算如何處理楚云夢的尸身?” 那老伯名為沈雄,恭敬的道:“我家公子知道那妖女體內(nèi)藏毒,土埋不得,焚化不得,唯有把她扔到那冰窟里去,或是最佳的方法?!?/br> 綠葶眉眼放松下來,輕輕一笑:“沈公子果然思慮周全,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沈雄道好,走了兩步,碎星樓外有一馬車,他指著道:“這是那妖女的東西,沈公子說拿來給綠葶姑娘,我們都已經(jīng)備好了,還請姑娘多加小心,公子當初誤動了什么東西差點中毒,還好公子自小便泡藥浴,中毒不深,救了回來。” “多謝老伯的忠告。”綠葶和綠里離開,看著那馬車上的東西,綠葶對綠里道:“師兄,趕緊找一處安全干凈的地方,她的這些東西我要好好看看,看能不能快些研制出花妖的解藥?!?/br> 綠里和綠葶連忙離開碎星樓。 綠葶對醫(yī)術(shù)算是天賦異稟,因為她不知道花妖具體的毒發(fā)癥狀,而那一本“秘聞錄”已經(jīng)被了塵銷毀,于是綠葶只能看著桌子上的這些材料,發(fā)愁。 她無法研制出解藥,只能試著配一些解毒的藥,花封的解藥她能從楚云夢的這些東西中配出來,相信她可以加快給虞溱解毒。 只是綠葶又在想,如果是藏在楚云夢身體里的毒,那么是不是只要接觸過的人皆有可能中毒? 她連忙配制出了也許是花妖的解藥,然后煉制,急急忙忙就給陸行之送去了。 她和綠里到達御風堂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綠葶抓住一個唐門弟子,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唐門弟子答道:“掌門……掌門變得好可怕?!?/br> 綠葶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叫人為她指路,他們到達時唐無憂房門緊閉,很多下人湊在門口,臉上皆是焦急。 “沈公子!唐門主怎么了!”綠葶大叫著。 像是一陣風,沈云輕拉開房門,眼睛直直鎖定綠葶:“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