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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的主母厭棄我,她的丫鬟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廟前,我哭著,喊著,求她,帶我回去。 可是她只是抓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撞在了墻面上。 就算是再不幸,當(dāng)初兩個哥哥依舊寵我,父親也疼愛我,可是又能怎樣呢,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主動權(quán),我這一生,都處于被動之中,不管在哪?!?/br> 涼風(fēng)說的悲切,她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么。 “有時候覺得想起來真是難過,為什么要想起來呢,如果沒有想起那些事,就不會有比較,就不會在自己心里想著,我明明為你放棄了那么多,你卻還是傷害了我?!彼弊由系难鞯迷絹碓蕉?,脖子上的劍痕也越來越深。 “我讓你走,你把劍放下?!标懶兄袂橥纯?,“但是你要知道,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我給你時間出去散心,你終究還是會回來的?!?/br> 涼風(fēng)不答話,四面又竄來一群人,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西樓的人,而是另一撥。 “陸莊主還在這情意綿綿啊,女人啊,拉到床上去弄一下就沒脾氣了嘛,哈哈哈哈!”一個粗獷沙啞的聲音傳來,陸行之皺眉朝著聲源一看,抽出了無影劍。 來人是荊湖的某個黑道大家,姓胡,喜好惹是生非,不知這次西樓給了他們多大的好處,居然讓本人也親自出來了。 涼風(fēng)看著這混亂的形勢,問:“我在長風(fēng)閣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打斗聲,究竟發(fā)生了何事?!?/br> “黑道七大家聯(lián)手西樓圍攻陸絕山莊,怎么樣,刺激吧!”胡巖笑著回答,“上吧兄弟們!把這婆娘給我擄回去玩兩把,重重有賞!” “殺?!标懶兄潇o地下令,他先一步用輕功站到了涼風(fēng)的身邊,對她道:“我一開始還想讓你好好待在長風(fēng)閣,睡一晚了事,明日我再給你解釋全部的事情,沒想到你還是不乖。” 涼風(fēng)撇過臉去,不語。 他的意思是自己還給他造成麻煩了么,現(xiàn)在的形勢容不得她多想,有人用刀向她砍來,涼風(fēng)手一揮,先是擋住了刀,再飛身上前一劍刺穿來人的喉嚨,絲毫不留情。 涼風(fēng)逐漸殺出一條路來,她使用輕功飛身上了一旁的屋檐,她眼圈還是紅紅的,看著陸行之認真殺敵的樣子,她忍住心里那一股情緒道:“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說,但是我更不想和你說謊話,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江湖再會?!?/br> 陸行之抬眼看見她離開,終于將劍尖立于地面,頃刻間迸發(fā)出無窮的內(nèi)力,他見胡巖正愣神時,腳尖一點飛身至前,無影就這樣刺穿了胡巖的心臟。 涼風(fēng)離開,陸行之心里又疼又怒,干脆把這些怒氣全部發(fā)在這些人身上,他逐漸有些殺紅了眼的樣子,面前這些人終于全部倒下,陸行之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 陸儀此時找到陸行之,他氣喘吁吁地跨過這一地的尸體,在陸行之面前停下,“夫人失蹤了,紅霜都已經(jīng)受了重傷……他們說是了塵道長,還穿著夜行衣,我們的人又和他交過手,從武功路子來看他應(yīng)該就是西樓樓主無疑了?!?/br> “了塵?!”陸行之猛然反應(yīng)過來如果說南邵齊是西樓樓主,這邊又說了塵就是西樓樓主,是不是就可以確定,了塵就是南邵齊了? 果然把涼風(fēng)放走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陸行之現(xiàn)在的醋簡直要吃撐了,他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道:“你派人去西邊,夫人是我放走的,找人保護她,行蹤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塵人呢?” “打傷人逃了,他輕功實在太好,我們的人跟不上,西樓的人和同伙大致已經(jīng)清剿了五分之三了,一些領(lǐng)頭的能活捉的也都盡力活捉了,莊主去看看吧。” 陸行之把劍收好,點了頭和陸儀離開,剩下的人開始清理。 陸絕山莊外的百鳥林,涼風(fēng)使用輕功才走到一半,感覺自己腹部一團像火一樣燃燒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會這樣…… 突然想起君子昂喂過她一顆藥,她以為沒事的。 怎么辦,怎么辦…… 涼風(fēng)半跪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一塵不染的鞋子,她抬頭去看,是又換回了一身道袍的了塵。 “了塵道長,你溜得倒是快?!睕鲲L(fēng)脖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她衣服上沾到的血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君子昂給我吃了一顆只要用內(nèi)力便會化功的藥,你和他是一伙的,能不能……給我一顆解藥?” 她實在不舍的自己這一身實在來之不易的內(nèi)力,了塵聽了她的話有些慌張,蹲下身子道:“君子昂給你吃了化功散?” 涼風(fēng)點頭。 了塵的手緊緊握著拳,君子昂這個垃圾……居然把化功散用在她的身上,涼風(fēng)這些年這么驕傲全憑一身武功,若是武功盡失,她要怎么活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了塵為她做了決定。 化功散沒有解藥,與其等她現(xiàn)在這么痛苦的感覺到自己武功一點點消散,還不如…… 了塵扶起涼風(fēng),對她道:“你先去我的馬車上,我給你找解藥。” 涼風(fēng)被他扶到了馬車上,身邊都是西樓以及君子昂派過來的人,他們要保證能順利的接到?jīng)鲲L(fēng),沒想到了塵居然這么快就得手了。 君子昂的一個心腹點點頭,馬車行駛起來,涼風(fēng)捂著腹部見了塵在一個包袱上找了很久,才拿出一個瓶子,對涼風(fēng)道:“這瓶藥名為花封,你……喝一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