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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煩亂,只有看書才能平息得下來。 有侍女在一旁提醒:“莊主,已經(jīng)很晚了。” 陸行之放下書揉揉腦袋,擺手讓她退下,“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守夜了?!?/br> “是?!笔膛讼?,留得陸行之一人在這寂靜的書房內(nèi)沉思。 涼風內(nèi)力不純他一直都清楚,雖有辦法為她解,但是她現(xiàn)在還太小。 怕她對自己失去信心,陸行之一直為此時頭疼,為何要一時沖動把她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讓她一直待在自己身邊,要什么他給什么,這樣不是很好。 陸行之在腦海里一直想著涼風撲到他懷里哭的場景,她那么嬌小,那么委屈,只是對自己的心意藏不住了而已,自己又為什么要那樣對她? 陸行之對自己的行為深感后悔,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在九華喪命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已經(jīng)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她是自己的習慣。 一夜很快過去,涼風醒來時看著頭頂熟悉的帳幔,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 昨夜她還在做夢,夢見她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行走,沒有盡頭。 隨后便醒來,看見眼前的一切,她如負重釋般的笑了。 有侍女進來,看見涼風醒了,問道:“小姐醒了,要命人送些吃的過來嗎?” 涼風撐起身子坐起來,她問:“寒兒jiejie,莊主回來了嗎?” 寒兒連忙走近,在涼風背后又墊了幾個繡枕,讓她好好躺下,才道:“莊主子時回來的,過來看了你之后才回去的。” 在她們眼里,涼風絕對算得上是莊主這么多年第一次認真對待過的女子了,這女孩子嬌俏可愛,為人隨和,很是令人喜歡。 她和阿言本來都是一起服侍陸行之的,被派到這邊來之后原本不爽了一段時間,但是見涼風沒有絲毫架子,很是純良,十分禮貌的叫她jiejie,寒兒對她的服侍也漸漸認真仔細起來。 涼風很是乖巧的點頭:“我還以為能撐到莊主回來的,一不小心就睡著了?!?/br> 寒兒笑笑,為她洗漱完畢,準備出去端些吃食回來,一開門卻看見陸行之站在門口,她連忙福了一禮,站在一旁。 涼風剛打了一個哈欠,捂住嘴巴,擦擦淚珠,再一抬眼就看見了陸行之。 她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甜甜地叫了一聲:“莊主?!?/br> 陸行之“嗯”了一聲,走進來坐在涼風旁邊道:“昨晚很晚睡的?” 涼風搖頭:“沒有,本來想等你回來,但是一沒忍住就睡著了?!?/br> 陸行之抬手摸了摸涼風的小腦袋:“困了就睡,腳上沒什么大事吧?!?/br> “沒有,綠葶說幸好那時候道長為我正了骨,要不然拖到現(xiàn)在救治怕是會留下遺癥?!睕鲲L想起那位了塵道長,好像還沒有和他說聲再見就走了,有些無奈地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和救我的那位道長說聲謝謝,就這么走了,真是有些不仁義。” 陸行之撫摸涼風腦袋的手一頓,收回手,“我已經(jīng)幫你說了謝謝,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想了?!?/br> “?。磕呛冒?。”涼風突然靠近他,扯著他的袖子問:“可是我沒有完成任務,會有懲罰嗎?” 她有些慌張,陸行之安撫她道:“和你沒有關系,是顧瑩的消息有誤,九華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都解決了,現(xiàn)在你好好養(yǎng)傷,這段時間我不會離莊,都陪著你可好?” 涼風興奮地點點頭道了一聲“好”,把頭靠在陸行之的手臂上,唇角掩飾不了的笑意。 阿言和寒兒對視一眼,皆露出笑容,阿言上前一步道:“莊主來了這么久,這粥都快涼了?!?/br> 陸行之這才想起過來是要干什么,他輕笑一聲:“盡會撒嬌,把早膳吃了。” 涼風直起身子,接過阿言遞過來的粥,一口一口吃著。 陸行之看著她嬌潤的紅唇,眸色越發(fā)深了,見她吃完,接過阿言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涼風的嘴,隨后道:“莊里還有些事,我要去處理,你若是閑著無聊就讓阿言去拿兩本書給你看?!?/br> 涼風點頭,目送陸行之離開,她重新靠著,歪歪頭感覺哪里有些不對:“我怎么感覺……莊主對我比以前更好了?!?/br> 看著涼風這茫然的小眼神,寒兒沒忍住偷偷笑了,涼風撇嘴問她:“笑什么呀?!?/br> 寒兒答道:“涼風這樣好生可愛?!?/br> 涼風覺得這話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對她說過,只不過她想不起來,她彎起腿看著自己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腳踝,很是沮喪。 “我什么時候才能下地??!”她抱怨了一聲之后悄悄地問寒兒:“寒兒,我之前藏的那些話本呢?” 寒兒知道涼風的意思,轉(zhuǎn)身回頭看了看,把門悄悄關上,在一個角落的屜子里拿出三本話本,給了涼風。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睕鲲L拿了一本話本,又遞給寒兒一本,寒兒偷笑著接過,二人就這樣津津有味的看起話本來。 陸絕山莊,有人歡喜有人愁。 議事廳,陸行之坐在主位上聽著綠里的匯報:“我手底下的人去九華原本打算端了那武氏的賊窩,卻發(fā)現(xiàn)有人比我們提前了一步。那里面七十三口人全被抹脖殺死,和涼風的手法有些相似,不過從劍口能看出不同。目前查不出究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錄在檔,那邊的痕跡我們也都消磨掉了,以絕后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