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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嘆了一口氣,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自己是真得把音樂放下了嗎? 唱歌是長安唯一從小堅持到大的事情,她小時候和外婆一起長大,外婆是客家人,外公是漢族人,外婆嫁給外公后仍然喜歡唱歌。 外婆遠嫁到漢中平原地區(qū),這里的山很少,也不似她家鄉(xiāng)的山那般高大險峻,但是外婆始終忘不了家鄉(xiāng)里的山歌,時常在農(nóng)忙時唱著歌。 外婆不識字,但是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歌曲聽過一遍之后便可以跟著哼唱,這份天賦好像隔代傳遞,長安生來便對音樂敏感,加上小時候的耳聞目睹,音樂已經(jīng)成為長安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第14章 當年明月 笑傲長安(4) 如今在說到唱歌二字的時候,長安又再次看到了楚笑笑眼里面久違的光芒,看著好友在談到自己對未來生活的規(guī)劃時,長安有些羨慕。 那種眼里有光的日子,她是真的向往已久。 心里有夢想的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幸福的。 “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br> “安安,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會一如既往支持我?!?/br> 楚笑笑放下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種表情難得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安安,你呢?” 雖然四字,長安已經(jīng)明白好友想要問自己什么。 楚笑笑看著眼前的人,她們大學畢業(yè)已經(jīng)三年有余了,不知不覺,那段每日與音樂為伴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好像時光并沒有改變什么,長安還是一頭黑亮的飄逸長發(fā),不施粉黛卻也讓人心生愛慕,清冷迷人的氣質(zhì)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笑笑一頭短發(fā)已經(jīng)變長,但是長度一直不過肩,除了發(fā)色變成了黃色,直發(fā)也變成了卷發(fā),不得不說,看一個人的發(fā)型可以稍許推斷出一個人的性格。 “笑笑,你也知道,我已經(jīng)放下音樂好久了?!遍L安對著面前的水杯出神。 怎么可能會放下,“安安,你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組合嗎?” 怎么會不記得?那段日子應(yīng)該是自己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了吧,每天和音樂為伴。 牽扯出了回憶,笑容浮現(xiàn)在長安臉上。 “安安,你還記得咱們這個組合一開始是怎么成立的嗎?” 長安眼里的笑意呼之欲出,“當然不會忘記。” 那是第一天的下午,宿舍四個女生,長安作為第二個到達的人,聞聲識人。 宿舍是四人間,另外兩個姑娘一個叫徐曉,另一個叫江沫。四個人同時聚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 楚笑笑作為活潑分子,自然帶頭聚餐,于是開學第一天四人就一起進行了聚餐,作為音樂學院的學生,聚餐之后當然少不了k歌之行。 還記得那晚ktv的小包間里,楚笑笑、徐曉還有江沫三人輪流k歌,長安坐在一旁,握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安靜地旁觀。 后來楚笑笑來了一首《high歌》,成功把氣氛點燃到極致,也用漂亮的高音征服了另外兩個姑娘,徐曉和江沫在聽到楚笑笑的高音后皆一副震驚的表情,而另外一個早已在下午就見識過了某人的高音唱法的長安,則是一副淡定的表情。 如果說楚笑笑的高音讓徐曉和江沫震驚了一把,那后來長安的首次開嗓便讓另外三人更加記憶深刻。 “安安,我還記得開學第一天你唱歌是帶給我們的驚艷,當時好像江沫都被你唱哭了?!?/br> “是嗎?”長安對于有關(guān)音樂的過去已在漸漸遺忘。 長安一唱歌,便會隔絕外面的世界,獨自沉浸于自己一人的世界之中。 “當然,我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江沫哭起來的樣子。”說到這,某人痛哭流涕的樣子又出現(xiàn)在了楚笑笑的腦海里,她又不厚道地笑了。 如果某人知道自己多年后仍清晰記得她聽歌痛哭流涕的樣子,依她的脾氣應(yīng)該會氣得跳腳,畢竟迫于某人yin威,在大學時期,這件事成為她們宿舍不能提起的話題。 當時一起共住四年的人,如今已經(jīng)各奔東西。徐曉考上了公務(wù)員,而江沫也好久不聯(lián)系了,生活沒有了交際。 過去真的是一個讓人不敢提起的話題······ 第15章 當年明月 笑傲長安(5) 時間仍然回到四人見面的第一晚,楚笑笑飚完高音之后,把話筒遞給了坐在旁邊一直微笑不語的長安。 “長安,你還沒有唱吧?”當時兩人還只是相處半天的舍友關(guān)系。 “我很少在ktv唱歌,旁聽就可以。”從小到大,除了外婆當過自己的聽眾外,長安再也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唱過歌,ktv也是第一次來,不免感到有些拘謹。 “咱們221宿舍就是以歌面友。” “我們都唱很久了,你要是不唱的話,我們都不好意思唱下去了!” “是啊,長安!” ······ 看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長安不好再做拒絕。 “能幫我點一首歌嗎?” “沒問題?”楚笑笑快步走到點歌屏旁。 “唱什么?” “有沒有《九月》?” 此歌名一出,徐曉與江沫默契對望,兩眼迷茫,這是一首民歌嗎? 同樣迷惑的還有楚笑笑,“哪個九月?” “改編于海子的一首詩,海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