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霸道總裁家,有潭風(fēng)流水
付一默站在旁邊掉了會兒眼淚,頭腦清醒起來。她們死賴這不走,她可以一走了之,等她們離開了,再回來。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行,不能走。華諍有這么多重要又機密的文件在這里,萬一被梁澄瑩這個瘋婆子發(fā)現(xiàn)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看梁澄瑩這個瘋魔的樣子,付一默投鼠忌器,只好再她周旋一會: “梁澄瑩,華諍他心地純良、性格又善,這些年對你不薄。你來鬧我,圖什么?你來出口氣?哼,梁澄瑩,我的男人,被你占了這些年,你孩子也有了、名分也有了、錢也有了。你,夠本了! 如果你和華諍還有什么沒商量透的,這是你們兩個的私事,我管不了。你來找我,沒有用的。 華諍這個男人,你這輩子是撈不到的。你不是他的菜,就算沒有我,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和你過的!” ‘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和你過的!’——這對jian夫yin婦,竟連對白也是如此隔空打xue、臭味相投?!梁澄瑩氣道: “你個臭狐貍精,誰要你可憐?你——你憑什么?!” 付一默冷笑,咄咄道: “憑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過你放心,你和華諍的事,我不管——我也管不了。而且我本來是不會多嘴的。但是如果你還不走,我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宅。我勸你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則,就連你現(xiàn)在的這些光鮮靚麗,只怕也不一定保得住了?!?/br> 沒想到付一默會這樣說。梁澄瑩呆了。報警?她來鬧,她今天來,不過是來出出多年來對這個女人的怨氣和憤慨。 梁澄瑩一直以為付一默和華諍——既然能如此狼狽為jian惺惺相惜,那就肯定是同一類人啦。所以,她吃準了付一默不好意思把事情鬧大、希望付一默會和華諍平時一樣,能聽從她提出的息事寧人的妥協(xié)對策。可付一默和華諍性格竟如此迥異——她居然不怕把事情往大了鬧。梁澄瑩反到進退維谷。 梁澄瑩再看看她:付一默頭發(fā)亂成一亂,Tshirt也被扯爛了。白色的脖子上有幾道指甲撓過的血痕。臉上被她打過的巴掌,現(xiàn)浸了紅色,高高腫成五指的形狀。左手握著右手的手腕,右手不知哪根手指被自己咬深了,有一小股暗紅的血,流淌下來,沿著手掌,一滴一滴濺在地上······ 梁澄瑩雖然身上被她踢得發(fā)痛,除了被付一默打過的臉燙燙的好像腫了之外,畢竟沒流血。 好吧,就憑她付一默現(xiàn)在這副裝可憐的樣子,被華諍看到,會怎么辦? 梁澄瑩一直吃死了華諍是個偽小人,平日鬧得再厲害,都是她打他,即使打得頭破血流,華諍也給不會下重手推她。可是,梁澄瑩背心有絡(luò)虛勁從脊梁串上來——聽說華諍打付一默的那個人高馬大的野男人時,可是一拳就打掉人家一顆牙。 他為了這個賤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付一默見她沒有動靜,又接著道: “梁澄瑩,打劫的打了偷油的——咱們誰也別說誰是‘好人’。但是我男人,他是個老實人。我知道,你能跟他結(jié)婚,當(dāng)年,一定使了些見不光的手段。別被我說中:要不是你故意懷上石頭,你根本不可能進得了華家的門,對吧? 但是,你別瞧著他呆笨又心軟,就欺負他、敲詐他。我跟你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幫他。不管是誰,要是想動他的歪心思,我不會讓她得逞的?!?/br> 付一默低頭看著自己流血的右手指,道: “我勸你好好想想你的既得利益、你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梁澄瑩,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欺軟怕硬,那我就一定把你打回原形!你不是最會為自己打算了嗎?唉,聽說醫(yī)生執(zhí)照挺難考的,你確定,你要回家去看書考試、然后自食其力嗎?” 付一默一席話,正說中梁澄瑩的心病。再加上付一默此時的狼狽相,如果被華諍看見,估計他不會饒了自己——至少也會立刻對她實施經(jīng)濟封鎖。梁澄瑩想想每個月八萬妥妥的人民幣,腰桿就軟了——不行,這個虧,不能吃。何況隔叁差五,她還能借著兒子,向華諍爭取到一、二十萬的額外補貼。 梁澄瑩越想越驚心——華諍不能來,對她來說得不償失,不劃算。 姚冰琳從沒有見過像付一默這么囂張的“二奶”。她和華諍到底什么關(guān)系?怎么正宮娘娘梁澄瑩面有怯色,這個外叁路的付一默反而振振有詞。居然還拿人家老公相威脅?聽她這口氣,好像她和梁澄瑩都知道:華諍來了,一定會站在她付一默這邊似的。 等一等,這到底是誰在捉誰的jian?姚冰琳瞠目結(jié)舌。情況不對!意識到自己站錯陣營的姚冰琳,忙亡羊補牢道: “付工,不好意思,梁姐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會鬧成這樣。你的手,我看看——” 姚冰琳窺視著付一默的臉色,小心拉過她的右手,道: “傷口有點深,要用醫(yī)用酒精或碘酒清理一下。這家里有嗎?我給你清理一下?!?/br> “沒有” 姚冰琳便借坡下驢道: “梁姐,不如我們先走吧?她可能還得去買點藥。咱們在這兒,也沒什么用了?!?/br> 姚冰琳放開付一默,把梁澄瑩扶起來,又轉(zhuǎn)臉陪笑道: “付工,那個,今天我真的只是陪梁姐來和您聊聊天。我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華醫(yī)生那兒——” 付一默也不正眼看她,道: “放心。只要你帶她走,今天的事,我一字也不會跟華諍說的?!?/br> 人家都叫‘華醫(yī)生’、‘華總’、‘華老板’···可她直呼其名。聽她這口氣,好像華大少爺有點唯她馬首是瞻、任她指鹿為馬的意思。 之前看著華醫(yī)生和這個廣告公司的付工有不可告人之事,姚冰琳還心存僥幸,以為華諍不過也是喜歡拈花惹草的主,只不過可能她引誘他時,時機選得不對罷了。 今天通知梁澄瑩上來,一則是鏟除情敵,二則是偷師學(xué)藝——看看這個叫付一默的女人,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能把那個難搞的男人弄上手。 可現(xiàn)在的光景,讓姚冰琳有點不那么自信了。她覺得華家的這潭風(fēng)流水,比她想的要深得多。 “喲,這怎么回事???” 各懷心事的叁人,被突如其來的驚嘆嚇了一跳。打開的大門外,一個穿著白襯衣、背帶褲的初孕婦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澄瑩嗎?你怎么在這兒?” 林小河掂著腳尖,在摔了一地雜物間尋找空地,一步一步往里走,邊走邊喊嘆: “一默,你家遭強盜了?報警了沒有?” 付一默頭上飛過一群黑烏鴉——她的這個閨蜜,邏輯思維能力還有沒有更混亂一點?非得把情形弄得更下不了臺嗎? 梁澄瑩羞死,站起來,也不和林小河打招呼,就滿面急怒地往外走。姚冰琳也跟著她出去。 “澄瑩,走了?” 林小河的高分貝,此刻聽來,分外滑稽。 梁澄瑩的不理睬,終于讓林小河會意到一點頭緒,林小河再看看這滿屋狼籍和鼻青臉腫的好友,道: “一默,你們不會——打架了嗎?” 付一默還沒說話,林小河就拍了付一默的肩膀,大叫一聲: “哎呀!我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我早就知道!” “好好好” 付一默點著頭: “你厲害你厲害,別說了行嗎?真的,別說了。” 林小河絕不是人家叫她‘別說’,她就會乖乖閉嘴的那種人: “怎么能不說?你們這一架,讀大學(xué)那會就該打的了!唉,怎么樣?嘖嘖嘖,怎么樣?” 林小河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付一默,砸嘴搖頭道: “唉呀呀,看你這慫樣!吃大虧了是吧?被人打成這樣?!我看梁澄瑩還好好的,你怎么被人打成這樣?!你肯定讓著她了,是不是?我說你就是個濫好人!打架就要有個打架的樣子是不是?不行,我得叫華諍來!他可不能置身事外!” 付一默忙按住林小河掏手機的手: “姑奶奶,您消停會兒行不?我怕了你了,消停會兒,啊?” 林小河一邊把屋子里的東西拾掇起來,一邊嘟嘟嘴: “切,我才怕了你了!你為他想那么多干嘛?叫他過來看看他造的孽!這些年他欠你的,不還就算了?,F(xiàn)在他還害你被人打成這樣,他不該負責(zé)???被人打這成樣!” 付一默聽她發(fā)泄一會,才靜靜道: “河,我沒事的,你別生氣了。謝謝你替我抱不平?!?/br> 林小河停住手上的活,抬頭看付一默: “你還這么冷靜!你自己就不氣嗎?” 付一默笑道: “我有什么好氣的?我心里很舒坦呢!” 林小河道: “你在說氣話嗎?你什么意思啊?” 付一默并沒有進一步的說明,只是繞開話題道: “唉,你怎么這么晚過來?安森出差啦?” “可不是嗎?說是去外地醫(yī)學(xué)院學(xué)習(xí)。” “學(xué)多久?” “一個星期吧,大概?!?/br> 付一默道: “他們這個工作,真是要命!我要去藥店了,我先送你回去?” 林小河跟在付一默后面搖頭嘆氣: “我回啥去???我今天本來是想過來,叫你陪我睡覺嘮嘮嗑的?,F(xiàn)在你搞成這樣,只能陪你去買藥啊。唉,你哪里疼嗎?哪里疼?唉,對了,醫(yī)藥費誰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