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婦02(沒有rou)
一個月以后,葉琴琴有孕了,這個事情讓卓巡芳和卓福高夫妻非常開心。 哪知天有不測風云,在葉琴琴懷胎二月有余的時候,不甚腳滑,從某處臺階上滾落了下去,肚子直直撞在臺棱上,鮮血汩汩地從身下蔓延開來。 卓福高找來幾個郎中,保住了葉琴琴的性命,但是孩子沒了,葉琴琴也不再有生育能力。這話讓家里幾個人大受打擊,葉琴琴更是整日以淚洗面。 沒了生育能力的葉琴琴很快就受到了卓福高夫妻的冷眼相待,葉琴琴每日如坐針氈地躺在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使她對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有些絕望了,但是她依然沒有想死的念頭。往后再發(fā)生什么事,她都聽從命運的安排。就是不想死。從前他們家那兒,一個人的兒子溺水身亡,他娘第二天就跟著跳河了,別人都說他們母子情深。想到母子情深,葉琴琴這會兒心里只有空蕩蕩的一片,她和她的孩子只有兩個月的相處時間,加上這是卓巡芳的孩子,她的心冷漠萬分。她對這孩子的死已經(jīng)釋然了,再怎么樣,她還是愿意活著的,她不會為了這個孩子而結束自己的生命。 休息了二月有余,按照他們這兒的習俗,生完了頭胎的媳婦在坐完月子,身子爽快之后,要回娘家省親半個月左右。 卓家雇了一輛馬車,兩個馬夫。葉琴琴歪著頭坐在里頭,失神地聽著車轱轆“嗑噔嗑噔”的響聲。不曉得爹娘有沒有知道自己不小心滑了胎并沒有生育能力的事兒。 葉琴琴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了不久,馬夫突然剎住車,葉琴琴身子一個不穩(wěn),頭狠狠地撞在車壁上。 只聽到外面有好幾個男人的吼叫聲,對著他們喊:“停下!” 兩個馬夫愣在原地,驚慌失措地看著對面幾個手持鐮刀、短刀、長刀、利劍等武器的男人們,他們一個個身形高大魁梧,身著奇奇怪怪的破衣,臉上圍著黑色的布罩,只露出一雙雙兇狠凌厲的眼睛來。 其中一個馬夫牙齒上下打顫地呢喃了一句:“山……山賊……” 為首的男人踏著重步,手持銀燦燦的大刀,向兩個馬夫走了過來,馬夫們哆嗦著不敢動,那人用粗獷的聲音吼道:“給大爺我讓開!”兩馬夫軟著腿跌到了旁邊,另外幾個山賊手持著武器,挾持住他們。 那男人大手一撩車簾,只見葉琴琴雙臂環(huán)抱著腿,在角落里縮成小小的一團。驚嚇不已的她面色蒼白,心臟撲通通地跳著,一雙眼睛驚恐地瞪著他。 男人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隨即呵呵笑說:“好一個標致的小娘子!這是哪戶人家的???” 外面幾個男人在兩個馬夫身上分別踹了一腳,那兩人嗷嗷痛呼著,忙不迭回道:“是……是卓家的……大少奶奶……” 在葉琴琴的驚呼聲中,男人一把將其扛在肩上,也不管她怎么掙扎,只說了句:“回去告訴當家的,要贖人的話,叁百兩銀子,外加二十斤豬rou、五十斤大米送來!”他伸出粗大的五個手指,說道:“五天之后,給我們送過來,就送到這個地方!在這期間,我們保證不動你們大少奶奶,但是不送過來,這小娘子會怎么樣,可不好說!” 葉琴琴蹬著細腿,拍打著男人堅硬厚實的脊背。男人狠狠拍了她的屁股一記,嘴里不耐煩地說道:“別動!再動弄死你!” 葉琴琴馬上就嚇得縮了全身,不敢動彈。 兩個馬夫被撂在滿是塵土的地上,被他們用武器指著鼻子。馬夫雙手合十地放在頭頂求饒,過了不久,山賊們扣押了那匹馬,放他們回卓家稟告去了。 葉琴琴頭向下地被扛著,氣血涌上腦門,腦子昏沉不已。她軟綿綿地被顛著,只能看到這個壯碩的男人穿著的草鞋上布滿了泥漬,還有周圍的幾雙各色各樣的腳。被各色各樣的腳踩過的泥路上留下深一道淺一道的泥印。 葉琴琴悠悠抬起頭來,吃力地想打量這些人。她粗略地數(shù)了一下,大概有七到八個山賊。正巧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和后面另兩個男人的視線撞上了。一個好似帶著玩味的笑意,施以猥瑣狡黠的目光,濃眉一挑,小眼一瞇,即使帶著面罩,葉琴琴依舊能想象到他那股色瞇瞇的樣子。另一個男人身形略高,劍眉蹙起,攏在眉心處,手持利劍,對著她耀武揚威地甩了幾下,那劍在太陽光下反射著冷光,刺痛了葉琴琴的眼睛,她忙低頭躲開那劍光。 那男人背著她,同其他幾個人走過了一處涓涓小溪,最后踏進了鋪著一攤攤枯黃稻草的山洞里。山洞里還有兩條分叉路,各自都鋪著稻草堆。山洞四壁里的好幾處縫隙里插著燃燒著的火把,幽深暗黃的光線在山洞里交織出一股神秘的氛圍來。 葉琴琴被男人直直地扔在某處稻草堆上,她低低嗚呼了一聲,抬頭,看見一個個男人摘下黑色面罩來。 他們不懷好意地瞧著葉琴琴,剛剛扛著她的男人蹲下身,嘴唇周圍一圈青色的胡茬,長著一大一小的菱形眼,面部已有幾道深紋。這會兒擠眉弄眼地看著葉琴琴,又虛晃了一下手里的大刀,威脅道:“小娘子,先安心呆一會兒,等你夫家拿錢和rou和米來,便放你走?!遍L著粗繭的大手捏住葉琴琴柔軟的下巴,逼迫她昂起頭來,連聲贊嘆:“嫩的,告訴哥哥,小娘子現(xiàn)幾歲?” 葉琴琴窩在角落里頭,不愿回答,那人手下力量重了幾分,捏得她下巴骨咯吱咯吱地響。她眼微泛清淚,唯唯諾諾地低聲回了句:“十……十六了。” 之前那濃眉小眼又色瞇瞇的男人聽罷打了個響指,搓著下巴大聲道:“可真??!咱成老大不是都快叁十六了?那還真不能叫哥哥了,是不是?” 捏著葉琴琴下巴的男人往他那方向啐了一口,扯著嗓子說:“宋黃,咱都差不多!”轉而又扭過頭,瞪了葉琴琴一眼,隨后往那四個扛著馬的人那兒走去。原來那匹馬早就被他們砍死了,四腳朝天地被綁在一根木棍上,這會兒被他們隨意地扔在地上。 成老大指著馬,說:“啞麻子,大瓜,梅大爺,黑肘,你們四個就負責把這馬切了,到時候大伙兒烤了吃,算是犒勞咱兄弟八個?!彼窒蛩吸S和剛剛路上對葉琴琴耀武揚威耍刀的男人說道:“宋黃,明子,走!一起去放哨?!?/br> 宋黃朝葉琴琴嘿笑了一聲,便往洞外走了,名叫明子的男人只默默睨了她一眼。還有一個男人被成老大安排著看守葉琴琴。那男人姓沉名二,梳著一個奇怪的沖天短辮,生著短促的眉毛和一個顯眼的鷹鉤鼻。他整張臉被扎著的辮子給拉得繃緊,好像貼了一張假人臉在上面。 葉琴琴骨碌碌地轉著眼睛,環(huán)視周圍。只見一個沉默的長著滿臉麻子的男人傴僂著背,麻利地揮起大刀,從上狠狠劈下去,再用另一只手按住大刀,用力一壓,隨著“咔擦”的一記斷骨聲,那馬的一只腿就被切了下來。啞麻子切完了四條腿,另一個略壯實的男人醒了醒鼻涕,碩大的鼻孔里依稀能看到幾撮黑色的鼻毛,他脧了肥厚的馬肚皮一眼,沿著中央的位置,將馬肚子破了開,掏出奇形怪狀的腸子扔在一邊。 葉琴琴見了,嚇得驚呼出聲,別過頭躲到角落里哆嗦。沉二見狀,張大鼻孔嗤笑,又對著殺馬的人喊道:“大瓜,你他娘的不能溫柔些?把這小娘子嚇壞了都!” 大瓜斜著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來弄?。∽屛遗阈∧镒恿臅?!” 周圍另外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地yin笑起來。 葉琴琴膽戰(zhàn)心驚地呆坐著,不敢回頭。馬的濃烈的血腥味直沖她的鼻子,叫她不由得干嘔起來。沉二湊過來調笑:“咋啦?難不成還是一個正懷著娃的小娘子?” 說到這兒,葉琴琴鼻子一酸。自己這命太苦了,幾個月前剛沒了孩子,這會兒又被山賊給抓了去。她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還是老天為了懲罰她和阿弟行l(wèi)uanlun茍且之事。 晶瑩的如珠玉般的淚珠從葉琴琴的眼眶里一滴一滴砸下來,砸得身下的稻草又萎蔫了幾分。 這些男人最看不得女人哭了,也最不喜歡女人哭了,沉二見她單薄的身子因為低聲的抽噎哭泣而上下一顫一顫的時候,悻悻地癟了癟嘴。他瞅見大瓜臉上堆著油膩的笑容對他報以嘲諷的目光,沉二作威脅狀地揮了一下拳頭。 到了傍晚,八個男人圍著火堆擠在一塊兒,大口大口地吃rou,獨留葉琴琴一個人抱膝而坐在角落的稻草堆里,聞著香味,餓著肚子,亂著心神。正發(fā)愣的時候,一根插著大塊馬rou的樹枝橫亙在葉琴琴臉前面,她驚訝地轉過頭,只見長著闊大的嘴的啞麻子面無表情地執(zhí)著馬rou立在她身旁。 葉琴琴不知所措,啞麻子指了指馬rou,又點了點頭,嘴里重重地發(fā)出“唔”的一個字眼,他讓她吃這東西。 葉琴琴扭過頭,倔強地不吭聲。啞麻子皺了皺眉,抓起她的手,將插著馬rou的枝杈按進她手心里。 成老大腮幫子大幅扭動著吃rou,斜著一大一小的菱形眼看著他們。 梅大爺笑了笑,帶起他唇上的兩撇八字胡,說:“還是啞麻子心細!” 宋黃也忙用枝杈插了一塊rou,瞇細著小眼,泛著油光的嘴伶俐地說道:“梅老頭,你看我也心細??!”說畢也吭哧吭哧地跑到葉琴琴面前,色瞇著眼,把rou給她。 葉琴琴拿了rou馬上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啃咬起rou來。哪知吃得太快,一個不留意被噎住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幾個男人就看見身形單薄的女人劇烈搖晃著身子,不停地拍著胸脯,等好些了,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欲落未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離葉琴琴坐的近的本就眼睛凸出的黑肘這會兒目光更是直白熱烈地射在葉琴琴身上,旁邊的幾個男人也一樣如此。 成老大率先回過神來,“咳”了一聲,幾個男人也很快回神來。成老大對離葉琴琴最近的黑肘說道:“你眼珠子凸成這樣做什么呢!”他又用他那大小眼乜斜著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用嘴撕咬下一塊rou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之前都說好了的?。≈唤儇?,不劫色!你們都忘啦?” 大瓜擠弄著眼睛,諂笑說:“老大說什么是什么,畢竟,沒有老大的話,我們早就餓死了!” 原來,這幾個人曾經(jīng)都是一個縣的,只是六年前他們那個地方發(fā)了洪水,許多人被淹死了,他們幾個幸存的人老婆孩子父母也都沒了,只能結成一伙,偷東西、搶錢財,一路流亡、逃跑了十幾天到這個地方,又見葉琴琴他們昨日走的那條路上來往的人還不算少,于是就起了做山賊打劫的念頭。只是有時候難免碰到一些功夫高強的人,便只能撤退躲藏了。這處山洞附近有幾條小溪,在劫不到錢和食物的日子,靠吃魚也能撐過一會兒。 成老大作為他們幾個里最勇猛的,什么都沖在最前面,最后自然而然就被他們推上了老大的位置,連年紀最大的梅大爺信任他。 不劫色的原因,就是成老大很久以前有一個meimei,meimei嫁到鄰縣去的時候,在路上被山賊擄走了,給jianyin致死,導致他失去了唯一的meimei,那個時候他痛恨山賊。他自己在成為山賊后,一度陷入了愧疚的折磨里,但是偷搶慣了,最后就決定只劫財不劫色。 夜晚,成老大負責看守葉琴琴,其他幾個人各自睡在自己的地方,留梅大爺和大瓜負責放哨。 在男人們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里,葉琴琴哆嗦著身子,流著薄汗。她摸了摸已經(jīng)快要爆炸的小腹,心里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她翻來覆去,直到旁邊有個冷冷的聲音冒出來,略不耐煩地說道:“翻什么呢?” 葉琴琴扭過頭,只見成老大瞇細著眼打量她,眼神冰冷,面露不屑。 葉琴琴搖了搖頭,成老大繼續(xù)躺下睡了。沒過多久,葉琴琴咬著唇,撐起自己綿軟的身體,試圖站起來,手腕忽的被握住,“我說你這女人干什么呢?” 葉琴琴忍不住尿意,紅著眼眶,聲音壓的低低的:“我想……小解啊……” 成老大直起身,環(huán)著手臂,挑了挑眉,“要尿就早點說,真是麻煩?!闭f完,又是一把扛起葉琴琴,往山洞外走去。 梅大爺和大瓜看著成老大扛著葉琴琴,露出疑惑的神色,成老大淡淡回了句:“幫她放尿去,這女人憋壞了?!?/br> 大瓜聽了,張大鼻孔,露出濃密的黑色鼻毛,搓了搓手,對成老大說:“老大,我?guī)∧镒尤グ。俊?/br> 成老大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放你的哨!” 葉琴琴的肚子被成老大寬實的肩膀壓著,肚子里的尿差點一下子就被擠出來。葉琴琴連忙縮緊小腹,咬緊牙關,憋住尿意。 成老大扛著她到了一處草叢里,將她放下來,說:“尿吧?!?/br> 葉琴琴呆愣了一會兒,而后怒沖沖地對他吼道:“你轉過去!” 成老大失笑,搖了搖腦袋,“你跑了咋辦?你蹲下去,有草擋著,我看不見你下面。” 葉琴琴那呼之欲出的尿意折磨著她的盆腔,同時被男人不善的語氣和眼神給弄得進退不能。她有些氣鼓鼓,又有些委屈,眼眶里不一會兒又噙滿了淚水。她又羞又怒地說道:“我不會跑!跑也跑不過你!你轉過去!” 成老大一愣,翻了個白眼,吐了口痰在地上,抱怨了一句:“女人真麻煩?!彪S后便慢悠悠地轉過身去。 葉琴琴看他轉過身去了,便小心翼翼地半褪下褲子,蹲下身,眼睛卻一刻不離男人,害怕他不守信地一個轉身過來。等蹲下身以后,光了的下身暴露在微涼的夜間空氣里,很快被刺激地一大股尿液直接奔泄而出。淅淅瀝瀝的澆灌泥土的水聲沖進了成老大的耳朵里,他不能阻止自己想象這個女人蹲下來撒尿的景象,也不能阻止他下面起生理反應。 葉琴琴尿了很久,除了尿多之外,陌生男人在附近讓她不由地心里一陣害臊和羞恥,連帶著下面xiaoxue縮緊了幾分,導致尿出得慢。 成老大聽到她拎褲子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過頭,葉琴琴忙死死拽著褲繩往上拉。 成老大睨了她一眼,“尿好了?” 葉琴琴別扭地點了一下頭,哪知成老大直接褪下褲子,拿出自己身下的玩意兒。葉琴琴尖叫了一聲捂住眼睛,成老大冷笑了一聲,悠悠說道:“沒見過男人的jiba?你不是大少奶奶么?你男人的jiba總見過吧?大驚小怪!” 隨后吹著口哨,扶著自己的棍子,也尿了一泡尿來。腥黃的尿液飛濺地打在草葉上,再滴落到泥土里。一些好奇的蚊蠅在他身邊盤旋徘徊,被他用手揮走。 尿完了以后,成老大對著葉琴琴喊了一聲:“走了,jiba放回去了。”葉琴琴羞得滿臉通紅,眼神躲來躲去,這幅表情卻意外地取悅了成老大。 他邪佞笑:“哎,怎么還是一個純情的少奶奶?” 葉琴琴不甘不愿地走在他前頭,對著山里頭的那輪皎潔明月默默地許了一個愿:希望卓家早點來接我回去。 而成老大在后面盯著葉琴琴的走路姿勢,心里頭卻暗暗想著:這女人生的一雙好小的腳。 ============== 52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