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河蚌、病美人崽崽三歲半[快穿]、我家皇后又作妖、一晌貪歡【古代。1v1】、老黃瓜(短篇合集)、牽引、兒子每天都在勸我和離、每次女扮男裝都成了白月光、夜鶯與玫瑰(骨科H)、晚娘欲(高h(yuǎn))
江月年在一瞬間消失了。 或者說,也許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場幻夢,他疼得厲害產(chǎn)生了幻覺,一切都不真實—— 可當(dāng)封越低頭,被她拿出來的繃帶分明還散落在床頭。 他的傷口也的確被人包扎過,尾端綁了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 燈光被突如其來的重重人影沖撞得搖晃不止,仿佛微風(fēng)拂過流水潺潺,惹來一片紛雜漣漪。 他悵然若失地環(huán)顧四周,到頭來也不過向同伴們問上一句: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 * 江月年恍恍惚惚從夢里醒來,聞到一股溫柔的樹木清香。 如今正值夜晚,她躺在雙人大床上,秦宴的懷中。 視線所及之處閃過一絲光亮,她用腦袋蹭蹭他胸口,然后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 “打擾到你了?” 秦宴的聲音很低,帶了點半夢半醒之間的沙啞,便顯得格外撩人:“謝清和在群里發(fā)了消息,提醒我們別忘了明天去看她走秀?!?/br> 江月年小聲笑了笑,像貓咪的呢喃:“她已經(jīng)說了好多好多遍啦,我才不會忘記呢?!?/br> “白京也是這么說的?!?/br> 她雙手環(huán)住秦宴,把腦袋向上一些,后者十分有默契地垂下手腕,讓江月年正好能看清屏幕上的內(nèi)容。 [白京:姑奶奶,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你每天催十遍,當(dāng)自己是復(fù)讀機(jī)啊?] [謝清和:你管不著,我樂意。] [姜池:要是讓她粉絲知道這位的真實性格,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 謝清和發(fā)了個錘頭的表情。 [封越:我最近學(xué)了龍蝦的六種做法,你們什么時候想來嘗一嘗?] [陸沉:這家伙的人設(shè)也挺崩塌的吧……有這么賢妻良母的政客嗎?] 江月年看得吃吃笑,用秦宴的賬號發(fā)了句:[秦宴不吃辣哦!] [謝清和:秀恩愛滾。] [白京:秀恩愛滾。] [陸沉:樓上那兩位,你們抱團(tuán)也很明顯哈。] 這才是她熟悉的大家嘛。 腦袋里又閃過那個恍惚的夢,夢里的封越冰冷得可怕,江月年往秦宴懷里縮了一些。 如今異常生物逐漸消除了與人類的隔閡,她身邊的大家也都如愿以償。 謝清和憑借優(yōu)異外形和優(yōu)雅(其實并不)氣質(zhì),成了舉世矚目的國際模特; 白京克服了人類恐懼癥,已經(jīng)是當(dāng)紅演技派男演員——回想起當(dāng)初裝作無辜少年闖進(jìn)她家的模樣,江月年不得不承認(rèn),這小子的確很有演技天賦。 陸沉成了特遣隊的中流砥柱,姜池則帶上眼鏡研究異生物學(xué),是赫赫有名的學(xué)術(shù)大佬。 至于她和秦宴—— 嗯……他倆結(jié)婚了。 以知名音樂家和天才科學(xué)家的身份。 “我跟你說,我做了個好奇怪的夢,是平行世界里的封越?!?/br> 江月年打了個哈欠:“雖然記不太清,不過就像真正發(fā)生了一樣。” 她說著親了親他白皙的脖頸,聽見秦宴的笑聲:“沒有夢見我?” 哇,這樣都要吃醋一下。 江月年用力揉了揉他近在咫尺的臉:“你就在我身邊嘛?!?/br> 這句話似乎讓他有些開心,在朦朧的月色里,秦宴漂亮狹長的眼睛輕輕彎起來。 然后俯身朝她靠近。 唇與唇之間反復(fù)地輾轉(zhuǎn)研磨,他伸舌向前,不費絲毫力氣便撬開江月年柔軟的雙唇。仿佛沙漠中的旅人渴求著水滴,他用力下壓,與她的唇舌彼此勾纏。 寂靜空氣里響起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水聲。 秦宴的耳根開始發(fā)熱。 他吻得溫柔卻深沉,幾乎要榨干江月年身體里所有的空氣。她被親得意亂神迷,頭腦和心口都是一片空白,只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 秦宴的身體……好燙。 也好香。 手掌無聲攀上青年勁瘦結(jié)實的腰間,隔著一層薄薄布料慢慢往上,如同一片勾人心魄的羽毛,最終停留在他胸口。 心跳聲撲通撲通。 不知吻了多久,秦宴終于將她松開。但他渾身灼熱的氣息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深,幾乎把江月年吞沒。 guntang的薄唇沿著她的唇角右移,依次經(jīng)過臉頰與發(fā)絲,來到逐漸升溫的敏感耳垂,每寸皮膚都燙得驚人。 有只手輕輕按住她側(cè)腰。 江月年淺淺地吸一口氣,聲音止不住發(fā)顫:“……秦宴?!?/br> 他把頭埋在她凌亂的黑發(fā)之間,舌尖輕輕含住耳垂,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串刺入骨髓的電流,讓江月年下意識身體緊繃。 好癢。 “年年?!?/br> 窗外的月影隨風(fēng)淌進(jìn)房屋,如同一地破碎的水。靜謐空氣與皎潔月色彼此相融,照亮青年英俊的面部輪廓,以及緋紅色的耳根。 他的聲音比夜色更沉,帶著令人心癢的笑意,在月光中一點點朝她靠近:“……還困嗎?” 江月年明白他的意思,臉色通紅地輕輕搖頭。 對于這種事情,她還是不太習(xí)慣。 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主動勾住秦宴的脖子,深深吻下。 然后是鎖骨。 然后……再向下。 第52章 番外四 【作話里有劇情小彩蛋哦!】 系統(tǒng)們回來的時候, 秦宴剛從醫(yī)院回到實驗室。 木木告訴他,時間回溯后的江月年成功制止了封越等人黑化厭世, 并和少年時期的他互相表明心意。所有災(zāi)難的源頭都被切斷,世界理應(yīng)歸于和平。 ——但一切景象似乎并沒有變化。 【看來我們賭輸啦。】 木木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穿越時空會產(chǎn)生因果悖論——如果這個世界一直處在和平之中, 你就不會建造時空穿梭的機(jī)器;可一旦沒了時空穿梭, 那些家伙就不會和江月年相遇得到救贖,世界還是會被弄得一團(tuán)糟。】 這是兩種完全相反的結(jié)果,不可能同時發(fā)生。 在制造系統(tǒng)時, 秦宴設(shè)想了兩種情況。 一是過去改變后,他所在的未來也能順勢而變,讓江月年在多年的沉睡里醒來; 二是時空產(chǎn)生矛盾,制造出兩個平行世界, 他所在的未來不會有絲毫變動。 第二種的幾率最大,可為了那個女孩,秦宴愿意去賭。 卻輸?shù)靡凰俊?/br> 素來冷靜自持的青年終于紅了眼眶, 把后背靠在墻角, 一點點向下滑落。即使用雙手捂住眼睛,卻還是有透明的水從指縫里滲出來。 他多想、多想救她。 如果可以的話,秦宴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 在這個沒有系統(tǒng)的世界里,少年時期的秦宴還是無可避免地喜歡上了江月年。 她那樣耀眼, 如同一盞瑩瑩懸在天邊的小月亮, 將他陰冷孤寂的少年時代陡然照亮—— 比如在所有人厭惡和恐懼他時, 笑眼彎彎地一點點靠近, 像普通朋友那樣與他愉快說話; 比如總是會顧及到少年人敏感的自尊,在背地里悄悄幫他良多,不管是胃病發(fā)作還是打架受傷的時候; 比如無意間撞見他渴血的模樣卻并未離去,而是小心翼翼走上前,咬破指尖放在他嘴唇上。 又比如那次山洞遇險,她即使沒有得到系統(tǒng)“雙頭犬怕火”的提示,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沖進(jìn)洞里找他,結(jié)果和秦宴一樣,被咬得渾身是血。 秦宴很難不喜歡上江月年。 只可惜他自知配不上那個眾星拱月的小姑娘,一直處于暗戀狀態(tài),把年少的喜歡悄悄藏在心中。 更何況兩人之間的生活從來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情感爆發(fā)的契機(jī),直到畢業(yè),秦宴都沒有把秘密說破。 他故意考上了和江月年相同的大學(xué),專業(yè)卻大相徑庭,只有偶爾在同學(xué)口中,才能聽見關(guān)于她的一些消息。 長相漂亮、家境優(yōu)越、才華出眾,是當(dāng)之無愧的音樂系女神。與他這種沉悶的理工科男生相距甚遠(yuǎn),如同天邊的月光與地底塵埃。 于是秦宴小心翼翼地把這份喜歡珍藏,唯一見到江月年,是在校慶表演的時候。她在聚光燈下彈了首鋼琴曲,贏得滿堂喝彩。 他在臺下暗涌的人潮里勾起嘴角,雙手拍得最大聲。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與江月年有任何交集。 可當(dāng)某天異生物大肆襲擊校園、倒塌的建筑即將落在秦宴頭頂—— 有人撲上前來,一把將他推開。 他在煙塵與嘈雜的哭喊聲中,見到被壓在巨石之下的江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