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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如何治愈病弱反派們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那是他的眼睛。

    第6章 藥物

    為封越大致介紹家里電器的使用方法后,江月年哄貓貓乖乖入了眠。第二天為他叫好外賣作為早餐,便和往常一樣出門上學(xué)。

    昨晚折騰到半夜的直接后果,是她不可避免地在上課時打了瞌睡。

    好在江月年自幼苦練,早就修成了絕世無雙的“上課睡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大法,能筆直坐著睡、拿手撐著腮幫子睡、甚至不借助任何外力地站著睡。

    過程之坎坷、練習(xí)之心酸、失敗之慘痛,簡直可以匯成一本鼓舞人心的現(xiàn)代雞湯小說,美名其曰:《當(dāng)代學(xué)生的課堂研究成果大全》。

    第一堂課是化學(xué),由于剛剛分班,許多老師與學(xué)生之間互不相識,這位四十歲上下的化學(xué)老師就是其中一個。

    聽說他是在不久前被學(xué)校從隔壁市挖過來,由于性格嚴(yán)肅認(rèn)真、教學(xué)水平穩(wěn)居超一線水平,被校領(lǐng)導(dǎo)寄予厚望,直接讓他前往重點班任教。

    還有什么,江月年就不清楚了。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經(jīng)半只腳邁進(jìn)夢境的邊緣,在睡與不睡之間反復(fù)試探,最終腦袋里的天使向小惡魔徹底妥協(xié),放棄治療地閉上眼睛。

    然后就聽見猛地一聲:“最后面那個睡覺的同學(xué),給我站起來!這道題的答案是什么?”

    那聲音又兇又重,宛如平地驚雷。江月年被嚇得一個激靈,飛快從座椅上站起,卻不知怎地聽見一陣哄笑。

    等茫然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周圍同學(xué)的視線都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以及……她的身后。

    還沒從睡意里緩過神來的小姑娘似乎意識到什么,渾身僵硬地回頭,正對上秦宴睡意惺忪的眼眸。

    他顯然剛剛睡醒,漆黑碎發(fā)雜亂地貼在額前,眼睛里像是蒙了層薄薄霧氣,把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與戾氣全部遮掩,顯出從未有過的茫然。

    原來“最后面那個睡覺的同學(xué)”是在指他。

    她早就說過,自己的“上課睡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大法絕對不會被輕易攻破嘛。

    ——不對,現(xiàn)在的重點不應(yīng)該是這個吧!

    既然老師的目標(biāo)是光明正大睡覺的秦宴,那她在一聲令下后直挺挺地站起來……這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承認(rèn)自己也在睡覺了么。

    江月年滿臉通紅。

    江月年羞憤欲死。

    江月年當(dāng)了十幾年的好學(xué)生乖乖女,除開被班主任逮到傳閱言情小說那事兒,還是頭一回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么離譜的事情。

    她沒出聲,在全班同學(xué)意味深長的注目禮中遲疑片刻,低著腦袋迅速坐下。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少年波瀾不起的嗓音:“我不知道?!?/br>
    秦宴同學(xué)居然也在睡覺。

    對了,昨天的確有人說過,他一直在忙著四處兼職打工,而且上課時經(jīng)常打瞌睡。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才沒有好好休息嗎?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相親相愛好同學(xué)的正確做法是將正確答案寫在紙條上遞給他,可黑板上空空蕩蕩,她和秦宴的課本又都停留在第一頁,壓根不知道老師問的究竟是哪道題目。

    更何況秦宴還毫不猶豫地說了自己不知道答案。

    她有些苦惱地皺起眉,忽然又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熟悉嗓音,帶了點耐人尋味的深意:“倒數(shù)第二排的女生,你怎么看起來比他還著急?”

    或許是想起她之前的cao作,教室里又響起竊竊的笑聲。

    她沒有她不是。她看上去很著急嗎?絕對絕對沒有吧——說得好像她很在意秦宴似的。

    剛渙散的意識又猛地繃緊,江月年趕緊低下腦袋。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與老師產(chǎn)生眼神接觸,否則劇情絕對會變成“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她可不想在這種稀里糊涂的時候被點起來回答問題。

    然后如同命運降臨,那道死神收命般的聲音適時響起:“那你干脆來幫幫他,這道題的答案是什么?旁邊的同學(xué),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正準(zhǔn)備寫答案交給她的裴央央神情一滯,遞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哪里知道什么答案,連題目都弄不清是哪一道。

    江月年滿目懊惱地站起身,學(xué)著秦宴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老師,我也不知道?!?/br>
    “你們這些孩子,成天上課走神不聽講,居然還是重點班的學(xué)生。我聽說年級第一在這個班里,是哪位同學(xué)?站起來給他倆說說答案?!?/br>
    化學(xué)老師環(huán)顧一圈教室,保持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都是同一個班出來的,怎么就不能學(xué)學(xué)人家?他在考第一拿獎學(xué)金,你們卻在課堂上睡大覺?!?/br>
    學(xué)生們欲言又止、面面相覷,由于無人應(yīng)答,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極為尷尬的沉默。在氣氛凝固好幾秒鐘之后,江月年終于聽見秦宴的聲音。

    他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仿佛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實:“是我?!?/br>
    秦宴同學(xué)居然能表現(xiàn)得這么平靜,不愧是他。

    班里窸窸窣窣傳來笑聲。

    化學(xué)老師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在經(jīng)歷一場驚天動地的瞳孔地震后,神色復(fù)雜地深吸口氣:“不要以為考年級第一就能上課偷懶,你要是再這么懈怠,遲早被第二名趕超。咱們班里的年級第二呢?”

    這下子竊笑聲越來越大,變成了光明正大的哄笑。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什么,用無比復(fù)雜的目光看向那個同樣站著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不。會。吧。

    江月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老師,對不起……我也已經(jīng)站起來了。”

    哄堂大笑。

    化學(xué)老師:……

    化學(xué)老師:“你們兩個,站去后面聽課?!?/br>
    于是他們倆就并肩站在教室最后的角落。

    對于被罰這件事情,秦宴的在意程度無限趨近于零。

    他孑然一身住在長樂街,要想得到足夠的錢活下去,除去學(xué)校每年頒發(fā)的獎學(xué)金外,還必須經(jīng)常外出兼職。學(xué)校往往放學(xué)很晚,工作只能被安排在夜里,一番勞累下來,精神狀態(tài)自然不會太好。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在上課睡覺時被老師抓包,久而久之漸漸麻木,已經(jīng)連偽裝都懶得去做——

    畢竟批評和罰站并不會讓他少一塊rou,比起無用的自尊心,錢和面包才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臺上化學(xué)老師還在孜孜不倦地講解著上個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試題,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那張卷子拿了滿分。

    秦宴懨懨低頭,視線漫無目的地發(fā)著呆,百無聊賴間,忽然瞥見身旁有道影子倏地一晃——

    和他一起被叫到最后的女孩子雙眼瞇成縫,居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半睡眠狀態(tài)。小小的身體如同被風(fēng)吹動的樹枝晃來晃去,腦袋則好似小雞啄米。

    秦宴很認(rèn)真地想,像是恐怖片里即將詐尸的僵尸。

    忽然她身形一頓,大概是睡得沒了意識,整個人向后倒去。他們倆站在角落靠墻的地方,如果就這樣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后腦勺一定會狠狠磕在墻壁上。

    少年無聲皺了皺眉。

    對于自己即將迎來的厄運,江月年本人一無所知。

    她困得厲害,意識模糊成看不見也抓不著的蒸汽團(tuán),一會兒變成貓咪雪白色的尾巴,一會兒又成了溫暖舒適的被窩,最后往她身后一轉(zhuǎn),砰地敲打在后腦勺。

    不痛,力道很輕,小心翼翼貼合在發(fā)絲上,將她整個人往前推。

    不對。

    不是在做夢……好像真有什么東西抵在她腦袋上。

    離散的意識猛地聚攏,江月年直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保持著向后仰的姿勢,差一點就撞在那堵硬邦邦的墻壁上。

    至于那所謂的“差一點”——

    一本化學(xué)書端端正正抵住她后腦勺,防止身體繼續(xù)后倒。順著書本往上看,能見到蒼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以及把手腕整個遮住的校服長袖。

    然后就是秦宴黑沉沉的眼睛。

    原來是他把化學(xué)課本抵在了她腦袋上。

    如果沒有這個動作,或許她早就轟隆一聲撞在墻上,然后被暴跳如雷的化學(xué)老師叫去辦公室喝茶。

    見她一個激靈,少年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臂與視線,而江月年終于醒了瞌睡,渾身僵硬地挺直站好。

    她雖然臉皮薄,卻也沒覺得被罰站是件多么恥辱的大事,或許是因為像竹竿一樣立在教室里的不止自己一個,無論如何,有人陪在身邊總是好的。

    江月年很有阿q精神地想,人生中第一次被上課罰站,是和穩(wěn)居年級第一的小天才秦宴同學(xué)一起,這樣想想似乎也并不是很虧。

    如今她的睡意消退大半,卻還是覺得渾身沒有力氣,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后,帶了點后怕地看一眼秦宴。

    他生得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整張臉見不到太多血色。逆著陽光看去,能望見少年冷峻流暢的側(cè)臉輪廓,鼻梁高挺、發(fā)絲烏黑,細(xì)長的雙眼無力地半闔著,眼眶下的一團(tuán)青黑格外明顯,如同暈染在潔白宣紙上的墨團(tuán)。

    顯然是睡眠不足。

    算上昨天夜里,秦宴總共幫了她兩回,她得好好道謝一下。

    于是江月年在做筆記用的便利貼上寫:

    【秦宴同學(xué),謝謝你。還有昨天也是?!?/br>
    想了想,又擔(dān)心讓秦宴覺得這句道謝是在針對昨夜他悄悄護(hù)送她離開長樂街,于是又補上一句:【在巷子里的時候?!?/br>
    呸呸呸,當(dāng)然是在巷子里的時候。她這叫什么,欲蓋彌彰,笨蛋行為。

    江月年苦惱地皺著眉,滿心糾結(jié)地把最后那句話涂黑劃掉,將紙條遞給他。

    秦宴沒接。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在江月年的印象里,秦宴同學(xué)始終都像一尊又高又冷的雕像,不僅臉上很少出現(xiàn)多余表情,脊背也從來挺得筆直。

    但此時他居然緊緊蹙了眉,本來就毫無血色的皮膚慘白得幾近透明,在清晨陽光的映照下,能見到幾滴晶亮的冷汗。薄唇用力抿住,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痛苦,渾身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就連一向筆直的腰身也微微弓起,如同緊繃的箭。

    他很難受嗎?

    江月年視線下移,順著少年下垂的右手手臂,這才發(fā)現(xiàn)秦宴緊緊按著自己的小腹位置,校服襯衫被抓出道道褶皺,手背因為極度用力,顯出條條刺目青筋。

    她小小聲地開口:“秦宴同學(xué),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叫老師嗎?”

    少年深吸一口氣,朝她斜過視線。

    他的瞳孔深不見底,明明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痛苦,卻并未表現(xiàn)出多么難以忍受的情緒。秦宴目光淡淡,聲音也是淡淡:“不用。”

    小而顫抖,像秋天飄落的殘葉。

    或許是望見江月年擔(dān)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破天荒地補了一句話:“胃病,我習(xí)慣了?!?/br>
    “可是舉手告訴老師的話……”

    她剩下的話沒說完,就被對方一個不容反駁的搖頭扼殺在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