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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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隋洲最后喝了口酒,拿東西慢慢的擦完嘴,才冷幽幽的笑道:“不好意思啊薛叔叔,您貴人事忙,我們等您太久經(jīng)不住餓就先吃了。” 薛正國的視線短暫地看了眼林隋洲,神色平靜的坐下:“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吧,你想要怎么樣?” 林隋洲扔了手中抹嘴的白巾于地,朝身后的幾個保鏢往前抬了抬手指:“把這個老家伙邊上的侄子給我摁住打耳光,打到我滿意喊停才可以結(jié)束。” 作者有話要說: 節(jié)日快樂,愛你們不棄我 ☆、第五十四章 “把這個老家伙邊上的侄子給我摁住打耳光,打到我滿意喊停才可以結(jié)束?!?/br> 保鏢們得到老板的這聲命令,其中三人立刻動身過去想把人摁住。 薛正國把手中握著的白色小茶杯,往桌面不輕不重的磕響,“隋洲啊,年輕人太容易沖動了。做人做事,還是留一線的好。因為你不會知道,哪天會求到人頭上?!?/br> 半生浸yin官場的威嚴(yán)與氣勢,在這番話之下被薛正國釋放到極至里。三個保鏢僵住腳步,拿不準(zhǔn)主意的扭頭看向自己的老板,希望吃顆定心丸。 畢竟他們現(xiàn)在要動的,不是一般的人。 “都愣著干什么,不清楚誰才是付錢給你們的雇主嗎,動手?!?/br> 林隋洲冷冷扔下這句,在薛正國捏緊杯子的一言不發(fā)中,在薛麟憤怒掙扎還是被壓著跪在地面的混亂聲中,低頭點燃支煙的抽了口。 這世上污糟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他林隋洲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惹事狂,不理會他人的只能顧自己而已。 交疊起雙腿呼出口灰色霧茫后,林隋洲終于再次抬眼望向?qū)γ?,“薛叔叔,年輕人確實不易太過沖動。前幾天,你的侄子在r國碰到我,態(tài)度格外囂張的說了些非常不中聽的話。所以,我現(xiàn)在替你好好的教教他。話不過腦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隋洲,你敢動我一下試試!”薛麟被壓跪在地面,掙扎怒恨的朝對面喊著,后又急急扭頭望向自己的大伯。 薛正國沒說話,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司機馬彪見他稍稍的抬了抬手指,滿臉含笑的朝林隋洲走過去。拿起桌面的酒瓶,替他滿上了杯。 “林總,消消氣。有什么恩怨都可以心平氣和的說開,實在沒必要鬧成這樣的是不是。”說著,一只有力大掌,出其不意的快速按在林隋洲的后頸某處。 隨后,朝起身的林致與其余想對他動手的保鏢們,低聲喝道:“都別動!誰要敢動一下,我就捏廢他!” “哥!”林致僵住的望向他哥,又恨恨的看向薛正國,“姓薛的,你這是想跟我們林家不死不休嗎?我哥今天要是再被你傷了一根頭發(fā),我發(fā)誓一定會搞死搞臭你!” 薛正國低頭不語,翻轉(zhuǎn)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 林隋洲出聲讓林致坐下,后又側(cè)臉看了看身后的人。只覺得這種無力卻還想抗?fàn)幰幌抡一貓鲎拥氖侄?,實在是無趣極了。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林隋洲又默默抽了陣煙后。單手夾煙,單手摸過桌面的手機,撥打了通跨國電話,“小姑娘的爸爸想聽聽她的聲音,弄出點動靜來?!?/br> 他這話落下,點開外音的手機里響起一聲尖叫,然后是一哽一抽的哭泣聲流泄出來:“……爸爸……救我……我害怕……爸爸……快來救我……我不要再待在這兒……我要mama……我要mama啊……爸爸……你快點來呀,我害怕……” 薛正國握杯的手狠狠緊了緊又松開后,抬頭望過去的平靜笑道:“隋洲啊,咱們倆家的恩怨追根溯源起來,可是你先不對的。你還沒結(jié)婚生子,體會不出一個父親的喪子之痛。當(dāng)年你還喊過我兒子哥哥呢,怎么能在他的葬禮上那么無情又失禮呢是不是?!?/br> 林隋洲皺了皺眉,在手機里持續(xù)響著的小姑娘哭聲中,低聲笑了笑,“當(dāng)年葬禮上說過什么話,在受過那場傷之后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之后也從側(cè)面悄悄了解過,無非是你兒子搞出了人命,你們做父母的想瞞天過海罷了?!?/br> “當(dāng)年你留了我的性命,現(xiàn)在我也會把女兒還給你。但你好好記住了,把你的手放干凈點,離我們林家的人與生意,能有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br> 話說到這兒,林隋洲頓住舔嗜了下內(nèi)心的黑暗,揚起道毫不掩飾惡意的微笑,“啊,對了,還有小姑娘的mama。薛叔叔,我現(xiàn)在給個二選一的機會您,您的侄兒跟小姑娘的mama您任選一個吧。我是個生意人,最是講究誠信不過的。” 薛麟眼見希望在前,忙出聲喊薛正國,“大伯……” 薛正國并沒有看他,而是努力忍住心底情緒,實則厭恨的看著林隋洲。 這個年輕人,有張狠毒的嘴,并從骨子里散發(fā)著股逼人的高傲與矜貴之感。 那雙深邃的眼中,全是半點兒也沒把那只捏住他后頸的手掌,放在眼里的漠然。 幼時,他是喜歡這個年輕人的。但他羞辱了他的兒子,這是他怎么也無法原諒的事情。 一個男人的一生,無非是事業(yè)有成家庭和睦子女雙全。那個小家伙,剛出生時只有一團大小。 他一路看著他蹣跚學(xué)步,咿呀學(xué)語的叫爸爸。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想讓他變得優(yōu)秀,長大以后能成為自己的助力,或者飛到比自己更高的位置上去。 可是一切都不再可能了,就因為那場小小的車禍。他人生里最大的期望與寄托,生生的就此夭折! 而眼前這個狂妄小子,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如果他的兒子還活著,他還需要什么侄兒。 他想再生個兒子有錯嗎,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有血脈傳承。只可惜了,是個姑娘啊。 可縱使是個姑娘,也是他的心頭rou。電話里傳來的哭聲,也攪痛著他的心。 冰冷的恨意中,薛正國無聲盯著對面的年輕人。而林隋洲也在薄霧中望過去,后又朝他的侄兒望定。 “薛麟,你現(xiàn)在看清楚了嗎。親生的就是親生的,你的大伯舍不下女兒與情人,卻能痛快的舍了你。其實,只要你大伯現(xiàn)在出聲替你求我一句,我一根頭發(fā)絲也不會動你。怎么樣薛叔叔,這個交易劃算吧,您一句話的事。” “大伯!”薛麟的心有點涼涼的,但也再次舉目朝薛正國望去。 薛正國知道,林隋洲是故意的。女兒的安全沒落實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他明明行事已經(jīng)小心了再小心,也把她娘倆隱藏得很好,為什么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有些愧疚的朝侄兒看去一眼后,又抽回視線閉上了眼。 薛麟的心徹底沉到谷底,也不再喊大伯了。他沒放棄,還想要自救的望向林隋洲。 即使隔著些距離,他還是大感畏懼他眼中此刻直逼他而來的冷色鋒芒。 雙肩忽然任人反折,他還來不及反應(yīng)之下,重重的巴掌就左右開弓的摑在臉上。 “啪、啪、啪、啪……” 薛正國覺得,這頓巴掌像是打在他的臉上。他努力忍住難堪,在混雜聲中,又替自己滿上了杯茶細(xì)品著。 很快的,血腥味蕩開,并沒有喊叫與求饒。薛麟癡癡笑笑的,不再做任何低抗。 林隋洲細(xì)品著他眼中潰敗,心頭終于暢快少許,“薛麟,你那天說,讓我識相點,不識相的話就讓我生不如死。還說什么,我染著鮮血的身體,格外的誘人。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面的嗜好,但眼下我也找不到人來招呼你。但一些其它的,還是可以幫幫忙的。” 說看,把眼神調(diào)轉(zhuǎn)給壓著薛麟的兩個保鏢,“把他帶到熱鬧地方剝個精光的扔下車,有些人總要為他的愚蠢買單?!?/br> “林隋洲!”薛正國忍無可忍的終于出聲喊他,“你是想徹底的毀掉他嗎?” 林隋洲回望著薛正國,用無比安靜又顯惡的眼神直白告訴他,他就是這么想的。 薛麟雖然被打得昏昏噩噩,卻也知道自救。他就地一把緊緊拽住薛正國的褲管不放,嘴角趟血的哀求道:“……救我!救我!” “你先放開我。” “薛……”站在林隋洲身后捏住他后頸的馬彪,只是眼神打了個晃而己,就發(fā)現(xiàn)掌下溫?zé)岬挠|感一空,自己被幾股力量合起來摜倒在地的壓住了。 林隋洲左右動了動脖子,接過林致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剛才被捏的位置后站起身。 走到地面那人身前,俯下望去的抬起一腳,重重碾在他手指上,“膽子不錯,可惜跟錯了人?!?/br> 但也只是小小表示了下,林隋洲就抬腳放過了這人,轉(zhuǎn)頭預(yù)備結(jié)束這場無趣的游戲。 “今晚就到這里吧,再下去估計我會失眠。記好了,離我們林家遠(yuǎn)點。若還有下次,肯定不會是這種程度就算了?!闭f完,喊上林致,帶著自己的人與薛麟離開。 小小的扳回了一局,并沒有令林隋洲感到愉快。 回到半山宅時已是凌晨兩點多,他又洗了個澡躺到床上輾轉(zhuǎn)了一個多鐘頭,也還是睡不著。 心底空空蕩蕩的寂寥,逼得他不得不起身,摸黑下樓來到她的房間。拿過她枕過的枕頭,猛吸了口氣的抱在懷中,才得到了點安慰。 一夜就此而過,當(dāng)天明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照在臉上時,何爾雅就醒了。 她迷迷蒙蒙的看了眼低矮的天花板,一臉的蒙圈,然后猛的坐起身。 被她這動靜驚醒過來的慕蓉,睡意nongnong的道了聲早安。 何爾雅呆呆地回了聲早安后,終于想起昨天她來找了慕蓉,并厚顏的提出要與她同住的要求。 她自私的,想暫時求個稍微安全些的住所,哪怕是打地鋪睡地板也行。 “唉……我說你一有錢人,還是一明星,何必要遭這份罪呢?” 何爾雅拍拍臉的清醒了些,隨后趴在床邊對慕蓉急道:“快起來快起來,我今天要上戲,你還是扮成我的助手一起去吧。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把劇組那個有可能暗中盯著我的‘釘子’找出來了?!?/br> 慕蓉翻了個身不太想理她,“你走路的背影咋一眼看上去倒挺像個混社會的大姐頭,但正面一看就唬不住人了。你要是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我喊你姐……免你房租……” 何爾雅活這二十幾年,不止一次聽人說她走路的背影極有氣勢,可她真的挺疑惑為什么走個路還能看出氣勢。 但現(xiàn)今人在屋檐下,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是以,捧過慕蓉的頭,正色道:“如果真像林隋洲所說的那樣,劇組的攝影師有嫌疑的話。我只要出點看上去很痛苦的意外事件,不就能試探出來嗎?人都有圍觀熱鬧八卦的心理,在這種情況下,誰無心事件認(rèn)真的‘工作’到最后才停機,不是很值得懷疑嗎,你覺得呢?” 慕蓉還沉溺在這個辦法可不可行里,何爾雅的手機忽然響起。 看了眼來電顯示,何爾雅按了掛斷鍵。誰知對方簡直跟發(fā)了瘋似的,不停打過來。 礙于現(xiàn)在還是有層廣告合約在身的甲方爸爸關(guān)系,何爾雅不好太快拉黑。 長嘆了口氣后,她不得不接聽了電話,“林隋洲,咱們已經(jīng)分手了,沒事請不要打電話過來?!?/br>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傳來低啞的嗓音:“阿雅,我失眠了整晚,給我說句早安吧?!?/br> 何爾雅扯出個僵硬微笑,朝電話那頭的人道:“林隋洲,當(dāng)年咱們分手,可沒人來安慰我?!?/br> “那你當(dāng)年有想過,我可能會去找你,安慰你哄回你嗎?我想聽真話阿雅,回答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撒花好少,來吧,給我一點小激動啊姑娘們! ☆、第五十五章 “那你當(dāng)年有想過,我可能會去找你,安慰你哄回你嗎?我想聽真話阿雅,回答我?!?/br> 林隋洲這個人和他的聲音,總是喜歡用直接又尖銳的方式,來攻破他人自我保護的壁壘。 因為她這陣沉默,電話那頭貌似倦極的嗓音又再響起:“阿雅,我想聽真話。如果你撒謊,就證明你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我。我不是神,沒有偵辯謊言的能力。但你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撒謊掩飾,或是在逃避?!?/br> 何爾雅本想著隨便敷衍他兩句掛斷電話算了,因為今天,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與人計劃。 但被這么一激,還真起了勝負(fù)欲。勢必要讓林隋洲這狗男人知道,她分手的決心是再認(rèn)真不過的。 是以,她從地鋪上靠床坐起,氣勢堅絕道:“林隋洲,你要聽真話是吧,那我就告訴你。那年剛分手時,我每個夜晚都會想你想到哭。想你的好,想你的壞,也幻想過你會來找我哄我??捎謫栕约?,你要是來哄了,我會原諒嗎?” “暫時的原諒合好后,下一次又被嫌棄了怎么辦?再爭吵,再分手嗎?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是我所想要的嗎?……林隋洲,我這二十幾年人生,被人嫌棄得太多。那時候,縱使想你想得痛哭流淚,但我還是咬牙決定。我不會跟你合好,往后的人生里,我絕對絕對不要再因任何誰而丟掉尊嚴(yán),淪落到被人嫌棄的下場。” 林隋洲在電話這邊,聽著手機里傳來的一句句。腦子里閃現(xiàn)的,全是她躲在被子里流淚的畫面。 他拿著手機側(cè)身,想摸出支煙點上。神色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只是手上的動作卻有些不聽使喚。 男人待女人的起始,多是見色起意。他對她的最初,也是抱著既然都送到嘴邊來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為曾經(jīng)造作與惡劣的過往多做辯解,不是林隋洲的行事風(fēng)格。 等把煙抽到嘴里時,林隋洲才再次對電話那頭低聲笑道:“所以你害怕了,不敢再毫無保留的對我投以真心了吧?!?/br> 聽他這樣說,何爾雅更是厲色道:“不,我并不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