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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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藥物起了作用,靜靜躺了一會兒之后,nongnong的困意襲來,何爾雅也就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深沉。再睜眼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細(xì)細(xì)感覺了下身體,沒有哪里不適后,何爾雅摸過手機查了下最近的工作安排與行程。 好吧,一個糊穿地心的十八線,她果然閑得很。但不能因為閑,就懈怠了對身體的管理。 所以,她梳梳洗洗就換了套衣服準(zhǔn)備出門跑個五公里。 誰知剛打開一條門縫,大聲的咆哮就傳了進來。 昨晚那個對她穩(wěn)重有禮,對表妹也很親昵的林致,居然在朝人大喊大叫。 而被大吼的對象,何爾雅聽了兩耳朵,好像是他媽。 “現(xiàn)在是有人死了在辦喪嗎,你一大早就跑過來哭哭啼啼的。現(xiàn)在立刻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 何爾雅不想多聽多理他人家事,忙關(guān)上房門退回床邊埋頭開始玩起手機來。 但有人也只允許她清靜了一陣,就敲門擰開了門把的閃了進來。 跟著,便挨著她坐了下來嘆道:“唉,我怎么會有這么個大舅媽呢?明明人也不壞,別人求她什么,只要有能力的都會幫忙的,可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br> 這是他人家事,何爾雅才不想接口議論,便沉默是金了。 可小姑娘不依,吧啦吧啦的又再開口道:“小表哥根本不是大舅媽的對手,只會被她弄得暴走與哇哇亂叫。我大舅媽啊,連大舅舅都拿她沒辦法。只有大表哥能治得住她,一個眼神瞪過去就能讓她閉上嘴?!?/br> 說完,輕輕撞了撞何爾雅的肩,“曖,你怎么不說話?” “哦,對別人家的家務(wù)事,我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不便多說什么?!?/br> 徐嬌歪頭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不由點了點頭,“難怪我mama說你是個好的,昨晚一個勁的讓我過來陪你。jiejie,聽說你是我大表哥從前在國外交往過的女朋友。我大表哥挺可憐的一個人,只要不是出軌家暴女票這類的大過錯,你就原諒他吧好不好?不然,他肯定會單身一輩子不娶老婆的?!?/br> 說著,搖晃著何爾雅的手臂開始撒嬌,一聲聲的喊著jiejie。 何爾雅心底哀嘆不己,恨不得林隋洲快點回來,由他去應(yīng)付他的親人。 然而,林隋洲這一走,硬是連著一個多禮拜沒有半點的消息傳回。 何爾雅到也沒在擔(dān)心他,又連著拍了幾天戲。對扮演的余珍這個角色,也漸來漸入佳境。 這天早上,因為有場早戲,何爾雅帶著助理悠悠提前來到了拍攝地點。趁著還沒開拍,一邊背著臺詞,一邊暗中把幾個正在擺弄調(diào)試攝影器材的攝像師,細(xì)細(xì)的打量與琢磨。 與此同時,隔著時差的r國,正是晚六點。 林隋洲坐在車?yán)镩]眼休息,這幾天從飛機上落地的那刻開始,他就沒怎么好好的休息過。 整個人像是把崩緊的劍,可只要想到那句旗開得勝,也沒覺得有多累。 處理好這邊公司的事,他回到住宿的酒店,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速度的趕到了酒會的地點。 等一輪應(yīng)酬結(jié)束時,林隋洲選了個僻靜的窗邊站定,用耳上一直掛著的藍牙下達了命令,“如果確認(rèn)了無誤,就把鏡頭推近拍得清晰點?!?/br> 說完,從朝他走過來的侍者手中托盤里端了杯酒過來。隨后,一邊品酒,一邊抽空看著手機上傳送過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一對母女,或許是從某個地方吃完晚餐逛完街回來。手中提著大包小包,正要打開屋門。 林隋洲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抬手扶了扶藍牙,沉聲道:“開木倉?!?/br> 幾乎是他下達命令的同時,藍牙耳塞里響起了一陣啪啪啪的刺耳聲。 短短的半分鐘,響聲便塵埃落定。又等了大約三兩分鐘,林隋洲的手機上接收到了另一段視頻。 高清夜視攝影機的鏡頭下,一對母女在木倉聲中抱成一團的放聲尖叫。等木倉聲結(jié)束后,小姑娘流著淚大喊爸爸的臉,被拍得格外的清晰。 林隋洲一口飲盡了酒,把空杯放置在窗臺上給自己點了支煙。一邊抽著,一邊單手cao作的把視頻朝某個號碼傳送過去。 等過了一陣,才撥通了那個號碼,嘴角勾起報復(fù)后的冷然淡笑,“薛叔叔,小姑娘尖叫著喊爸爸的樣子,真是幅賞心悅目的畫面是不是。您藏得這么小心,真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不過您放心,從今天開始,您的情人與女兒我會派人全天候的盯著與照顧。啊,如果您也不是很在乎的話,吱個聲,我順手替您解決了也不是什么難事。這個國度里,有時候辦一些事,還真是暢快啊。” 電話另一頭的人捂著胸口,忍住顫抖的笑了笑:“不過是個沒什么大用的丫頭片子罷了。不過,我賭你不敢。” 林隋洲在電話這邊,也還了個冷笑過去,“既然您這么說了,那我就只好再吩咐他們見血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出,等評掉落 ☆、第五十一章 晚八點,麗景酒店的某套房里。 何初云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里,一邊端著杯咖啡慢慢喝著,一邊在扶手上輕敲著手指的聽外邊雨聲淅瀝。 這場秋雨過后,冬天馬上就要來到。等翻過冬天,過完了年節(jié),再到明年的三月春。她一母同胞的大弟,就可以出獄跟家人團聚了。 眼下,再沒有什么是比起這個更讓她感到愉快的。 她奔波勞碌了大半生,只希望余下的晚年人生里,能夠安安靜靜的看著自己所有掛心的人都能平安順?biāo)臁?/br> 所以,如果有人還不收手的想毀她安寧的話,她也不介意再動動手的給對方埋個刀子。 何初云一邊想著,一邊望著身前的玻璃小圓桌。那上面放著部手機,她等著它響起來已有段時間,卻還是一無動靜。 不過她并不著急,只是人上了年紀(jì),坐的時間久些,便感覺身體有些僵硬。 片刻后,何初云起身回到房間里,拿過床頭的密封袋,抽出里面的東西又看了看。 這時,窗邊桌上的手機終于響起。 她不慌不忙的走過去接聽了電話,“怎么樣?” 對方在電話那頭,把聲音壓得微低的笑了笑:“她明天應(yīng)該會去,只有個跟車的司機。能找到接近她的機會太不容易,你可千萬要把握住了。” 偽裝得越近完美的人,有時候只會引來人心更加瘋狂嫉妒的陰暗。敵人的竟?fàn)幷撸肋h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何初云低聲道了句謝就把電話掛斷,這一世為人活到至今,她沒少聽到人罵她狠毒。 可她愿用這身狠毒,把所有在乎的人護在安全之下。 沉沉地嘆了口氣,何初云把手機滑到了何爾雅的微博頁面。 小丫頭最近換了頭像,一張把頭發(fā)高高挽起的大頭照。那托腮的修長手指上,貼著的暗色美甲,銳利得像是可以傷人的利劍。 她的小姑娘,看起來像個稚嫩的女王。很多時候,她想將畢生的智慧都教給她,免她吃虧上當(dāng),免她受半點的心傷。 可一面又唯恐教她見識了太過的人間黑暗,會讓她再也難得那份最簡單所帶來的快樂。 也許這就是一個母親的心態(tài),在茅盾的深淵里糾結(jié),永遠也得不出最正確的答案。 何初云心底微微酸澀的撫了撫摸屏幕上女孩的漂亮臉蛋,便關(guān)滅手機洗了個澡的歇下。 第二天清早,把自己收拾好后,她就出發(fā)了,目地地是個墓園。何初云到的時間挺早,她等的人還沒到。 吩咐司機把車停車樹陰里后,她沉默的看著外邊。 大好的日頭把樹木投射在地面,照出滿地的光影斑駁。 是個不錯的好天氣,不過她即將要在一個女人心底撒下烏云密布。 莫約個半鐘頭,何初云等的人終于來了。她緊盯著對方拿著祭奠的花下了車,越過守門的朝墓園里邊走去。 等又過一陣,何初云才提著籃祭奠的東西與手包,也朝墓園里走去。 大概十來分鐘,她就來到了女人的面前,并低頭打量她。 女人一身的素寡,卻并不是因為今天的祭奠。 氣氛有瞬間詭異而又凝滯,何初云先出聲打破了這片靜謐。 “薛夫人,很多年不見了,不知道您還認(rèn)不認(rèn)識我?”說著,彎下腰去,把祭拜的花果拿出來擺放好后,又退開了些距離的站定著。 溫嵐仰目細(xì)細(xì)看她,一時真沒想起這人是誰。但能記住兒子的忌日,還大老遠的抽空趕過來,她滿懷感激的還了一笑。 “不好意思,人上了年紀(jì)記性就不太好,您是……” “何初云,您兒子當(dāng)年撞死了我的弟媳,我的大弟弟又捅死了您兒子的那家的長姐。當(dāng)年,撞死撞傷我小弟與弟媳的車禍官司,您家是全權(quán)委托的律師出面協(xié)商。” “直到我大弟捅殺了您兒子與那個頂包的后,你們薛家還趁勢把兒子的死編造了個因公報復(fù)的性質(zhì),替您的丈夫在政/治立場上嫌取了一波同情。而我也只是在大弟判罪的庭審那天,在家屬席上見過您一面而已?!?/br> 溫嵐怎么也沒想到,面前的女人,會是讓兒子命絕那人的jiejie。她嘴角的淺笑,剎那間變得僵硬與難看。 然后猛的抬手,把何初云帶來的鮮花與果籃,全都扔出了老遠去,“從我兒子的墓碑前離開!” 何初云冷眼看著她神色激動,抬眼往周圍環(huán)視了一圈,才淺淺笑開:“薛夫人,我今天并不是來與您再述舊恩怨的。” 說著,從手包的密封袋里抽出張照片遞下去,“照片中的女人您應(yīng)該認(rèn)識。我記得當(dāng)年庭審時,她還攙扶著您一起讓記者拍照,甚至是陪著您一起落淚,并說著編造好的‘感人’言論?!?/br> 溫嵐抽空看了眼照片,的確是她認(rèn)識的人沒錯。何初云又動手從包里抽出另一張照片的遞下去,“看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mama面前撒嬌的樣子,多可愛啊?!?/br> 四下安靜里, 何初云的聲音,不急不燥的從容著。溫嵐與她對視片刻后, 才扭開頭去,“這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快從我兒子的墓碑前離開,你不配站在這里?!?/br> 說著,紅了眼圈,舊日的恨與傷又洶涌而來,“我兒子他本性不壞,就是好跟幾個同學(xué)趁夜玩?zhèn)€車而己。就算他犯下了大錯的撞死了條人命,我們盡力的補償還不行嗎?為什么非要他拿命來賠,為什么?。?!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養(yǎng)大他花了多少的心血。你們挖走了我的心頭rou,心頭rou啊……” 何初云諷刺一笑,“薛夫人,我們家當(dāng)年只想要他出來真誠的道個歉而己,可惜不知是你們把兒子保護得太好,還是怕因他的事給您丈夫的工作帶來不好的影響,偏要拉個人出來遮掩。但凡不這樣處理,事情都走不到最后那樣的慘狀。您也生為過他人的女兒,有過父母雙親。我的母親,好好的人因此被氣沒了。那也是我們姐弟的心頭rou,你們能還得回來嗎,嗯?” 何初云一邊說著,一邊望著她紅紅的眼睛停了好一會兒,才忍了忍情緒的繼續(xù)往下說:“你的丈夫位高權(quán)重,他的報復(fù)來得是那么的又快又狠。我們何家的兩個男人都折了,家里只剩下個女人帶著一群孩子過活。你的丈夫買通了兩個畜生強/jian了我另外的一個弟媳,并綁架殺害了她的兒子。要不是你的丈夫一直苦苦相逼,我們也預(yù)備咽下這個苦果的。” 說著,從包里摸出手機,蹲下/身去,點開了一段視頻,放在了溫嵐眼前。 溫嵐不得不把眼神對上了遞到面前的手機屏幕上,里面有個不大的男孩,被綁在椅子里遭受著毒打。 在不受毒打的時候,男孩在大張著嘴的哭喊與求救。 那無聲的絕望,仿佛可溢出屏幕來。然后鏡頭轉(zhuǎn)換,有兩個頭戴面具的成年男人把男孩從木椅上扯起來,一柄利刀割向了他的喉管。 “拿開!拿開!快拿開!不可能的,不是他!你我兩家本來就有仇怨,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憑什么相信你給我看的東西!” 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何初云一早就料到。 她又翻了翻手機,點開了另一個她很久很久沒打開過的相冊。 “這個漂亮的姑娘,是我的女兒。她懷著六個月身孕時,從產(chǎn)檢的醫(yī)院里被人推下樓一尸兩命了。我沒有親眼得見兇手,不好輕易去懷疑誰,害怕自己會誤傷。但我想,能對我有這樣大恨的人應(yīng)該也不多。” “你也是個生養(yǎng)過的母親,應(yīng)該太能懂那種喪子之痛。我的女兒她肚子里還有個小的,有什么仇有什么恨,沖著我來就好,為什么偏要害了無辜的她呢?!?/br> 說著,兩行淚也跟著滑下。 溫嵐愣了幾秒,一把推開面前的手機,“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你胡編亂造的,他才沒做過這些事,全都是你瞎說的。滾……滾……快離開這里……” 何初云對她的崩潰置若罔聞,終于抽出最后的底牌遞了下去。 “薛夫人,你并不了解你的丈夫。你這半生,為了成就他的事業(yè)與名譽。不敢高調(diào)談?wù)?,不敢奢侈妝扮,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甚至是為了再要個孩子,年續(xù)兩年里常奔波在醫(yī)院。最后卻因嚴(yán)重的腹積水與各種原因,不得不放棄了再要個孩子的打算?!?/br> “而你的丈夫,卻把所有的疼愛與大方給了別的女人,還和那個女人暗中生了個漂亮得像極了爸爸的女兒。你看看,父母一左一右親吻女兒臉頰的樣子,是不是格外的溫馨呢?可憐的你,連頭發(fā)都花白了,也不敢染個絢麗的顏色,生怕給你丈夫的名譽撒上了輕浮的灰。你再看看他情人的發(fā)色與身上,昂貴的藍寶石項鏈與同款的手鏈與戒指,多顯嬌艷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