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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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爾雅有些慶幸自己并不是什么當紅,抹了抹從頭頂往臉上滑落的水,接過慕蓉扔過來的一件女式襯衣,擦頭發(fā)的同時也沒忘把臉擋一擋。 附近執(zhí)勤的交警最先趕了過來,朝周獠詢問著事發(fā)的起因,又朝林隋洲與他的一群保鏢們掃了眼。心道,應(yīng)該是個臺面上的人物,也就沒多問的驅(qū)散了圍觀熱鬧的人群。 接下來,兩撥人就要橋歸橋路歸路的分道揚鑣了。 周濤還在吵鬧不休,周獠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提高,“自己沒本事錯過了就干脆利落的放手找下一個,像只瘋狗一樣咬著別人的女人不放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br> “……走開……我不要你管……” “老子也懶得管你,只是你他媽的實在大吵了!”說完,一個手刀朝他后頸某處劈去。 他這一舉動,惹得唐茹扯著他又打又喊。 周獠一股火起,耐性全部耗盡的抬手一揮,“嚎喪呢,要嚎等他死了再嚎也不遲!周芳,跟你男人把你媽跟你弟弄回去,這丟人現(xiàn)眼的?!?/br> 周芳通紅著一雙眼看了看堂哥,又看了看何爾雅。很想說什么,但最終卻什么也說不出口的讓老公背起弟弟,她扶著她媽的轉(zhuǎn)身離開。 這座橋離先前的吃飯地點也才七八分鐘腳程,林隋洲的保鏢是開著車過來的。 一群人除了慕蓉是干的,其余的全都在往下滴水。便先上車就近找了個酒店,先洗個澡把衣服弄干再說。 在等衣服干的時間里,何爾雅與林隋洲的間房被周獠給敲開。 大家都是一身酒店房間里的白色睡袍,皆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的沉默著。 何爾雅坐在床上蓋著棉被擦著頭發(fā),林隋洲抬了抬手把周獠請到沙發(fā)椅里坐下。 又是沉默了片刻,周獠才摸出包煙抽出支朝林隋洲遞給過去,“房間柜子里拿的,沒你的好抽,先對付著,記得待會連著房錢一并結(jié)了。” 見人把煙接在了手中,他開了火機伸手過去給他點上。 兩人吞云吐霧抽了陣煙,周獠才打開了話匣子:“那要死不活著想挖你墻角的小子,是我堂弟。小時候挺乖的,腦子聰明讀書很好……” 話說到這,他仰頭嘆了口氣,“我家老爺子生了兩兒子,我爸是大,從小有英雄夢,想做為人民服務(wù)的工作。我叔叔,為人十分精利。跟著老爺子做生意,最后繼承了家里祖?zhèn)鞯囊婚g酒廠。我爸也沒同他爭個什么,結(jié)果我叔在老爺子一蹬腿后,大變了臉,說我爸就沒幫忙沒管過家里的酒廠,沒資格分紅持有股分,早就把法人變更成了他的名字。” “我爸也是個硬脾氣,也懶得同他打官司,從此除了清明掃墓,就再也懶得見他這個極其重利的弟弟。就這么的,我與我堂弟堂妹也不怎么來往了。但也聽了幾耳朵,說他為了個女孩子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跟家里鬧翻的搬出去住了。卻沒想到世界這么小,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居然會是何小姐……” 林隋洲不想同他再繼續(xù)這另他不快的話題,便挑了趙盈的案子后續(xù)情況聊了聊,又側(cè)面向他打聽了下李容祺的后續(xù)情況。 “那小子啊,精得狠,沒揪出什么尾巴來,硬說與你沒有任何想傷害趙盈的金錢交易。你到底對他做了些什么,讓他把你撇得干干凈凈的?” 房間里白刺刺的燈光下,林隋洲吐出口煙霧后,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我什么也沒對他做,他的妻兒呢,究竟是怎么死的?” 床上擦頭發(fā)的何爾雅這時也停止下來,豎起耳朵聽著。 “醫(yī)院里幾個角度的監(jiān)控錄像我們都反復(fù)都看了很多遍,人確實是自己跳下去的。” 明知道還會是一樣的結(jié)果,何爾雅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的給出了自己的懷疑,“會不會是李容祺對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姐才忍不住這樣的。他前邊兩個女友再加上我表姐,三人都是死于自殺,這也太蹊蹺了些……” 周濤此刻再看這個女人,帶點兒個人想法的細細打量著。能把他弟迷成這樣,又能把林隋洲這種身家級別套住的女人,怎么著也該長成副妖精的模樣才是。 可他左看右看,也不覺得這女人有哪里與眾不同,甚至還有點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容祺的原生家庭讓他心理不太健康,所以他對原生家庭的傷害者嗅覺特別敏感。你表姐和前兩個女人,都是與他情況類似的,這類人一個想不開走岔路不稀奇。” 何爾雅揪緊了毛巾,“……我還是不相信,我表姐她性情堅強,還懷著孩子,對未來充滿了信心與希望,她怎么可能會自殺?!?/br> 林隋洲看了眼床上情緒低落的人,又收回視線給周獠,“她表姐是自殺的,但很有可能是受人威脅的?!?/br> 周獠驚詫地望著他,連煙都忘了抽。 林隋洲的五官本就深邃,此刻交疊著雙腿,靠著椅背單手夾著煙。混身上下散發(fā)出的那股冷感與矜貴,把一件普通的浴袍都稱得非凡起來。 正是因為他這股氣勢,才讓人格外信服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周獠正是這樣,半點也不懷疑他。 “是李容祺那小子對你說了什么嗎?” 林隋洲斂盡黑眸里的鋒芒,仰頭呼出了口煙霧,“嗯,李容祺是一把殺向我的刀。他妻兒的死因,是驅(qū)使他接近我的目地?!?/br> “林隋洲!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林隋洲忍不住低笑了笑,望著忍怒站起來的人,“告訴了你們,那我還有什么樂趣。” 周獠氣得不知說什么是好,走來走去了一會兒,還是爆了,“林隋洲,我警告你別亂來,別撞到我的手里。到時候,我他媽可不會跟你講什么情面,還會第一個沖上去銬了你。所以,你小子最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讓我們警方來處理!” “周隊長,我我我……我說一個事……”何爾雅因林隋洲的話震驚不小,踉蹌著從床上跌下來。 她雖然不會與林隋洲有什么未來,但也不希望有天他會遭遇危險。更何況,深究下去那件事還是與她們何家有關(guān)。 何爾雅一鼓作氣的從地面爬起來跑到了周獠面前,胸口起伏道:“林隋洲十多歲時被人綁架過一次,是因為恩怨報復(fù),對方弄瞎了他的雙眼,剪斷了他的舌系帶,還弄斷了他的雙腕韌帶。林隋洲受了很大的傷害與刺激,把這件事給忘了,他的家里人就騙他說是遇到了車禍。這些,我是從他姑姑那里知道的。他姑姑說,林家也有展開過報復(fù)。有沒有可能,那個傷害林隋洲的人,又被惹怒了……” 周獠把視線轉(zhuǎn)給林隋洲,“她說的是真的嗎?” 林隋洲垂眼彈了彈煙灰,“我又不是傻子,什么樣的車禍能弄出這么精準的傷害。我不挑明,只是不想家里人太擔(dān)心罷了。周獠,這件事你弄不了,對方是個瘋子。而且,我也沒弄到直接證據(jù),不能確信是這個人。為了你與你家人的安危,你最好當沒聽過與不知道這件事?!?/br> 說著,反轉(zhuǎn)過右手腕,把手術(shù)留下的疤痕亮給他看了看,“我雖說不記得了,但是傷疤卻永遠留在身上。有時候周圍的神經(jīng)麻刺刺的提醒著,我有過那么一段,被人壓著傷害,卻毫無還擊之力的過往?!?/br> 眼看林隋洲明顯是不想告訴他,周獠又把視線轉(zhuǎn)給了何爾雅,“他不肯說你來說!” 何爾雅也沉默下來,有時候一些事,尋常沒多大能力的人還真的只能認命。連林隋洲這樣家勢的人,都只能暗中動手。她若說了,是會考驗周獠的恥業(yè)使命感,還是會拖累他? 人心的陰暗最無法直視,她預(yù)測不到。只希望眼前這個剛直的人,一直這樣不變。 “媽的,你們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恨恨丟下這句,周獠轉(zhuǎn)身就走。 房間里一時又安靜下來,林隋洲沉默地抽著煙。好一陣,才抬頭望著何爾雅。 “你喜歡過先前那個跳河的家伙嗎?”問完這句,林隋洲別開視線,卻在凝神的等著她回答。 “嗯,喜歡過?!焙螤栄挪幌肴鲋e,也沒必要撒謊。她與他也不會有什么未來,有什么好隱藏躲閃的。 林隋洲的臉色依舊淡然無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回答說喜歡的那瞬間,心往下墜落的冰涼。 他舔嘗到了狼狽的感覺,為了不使自己看起來輸?shù)锰珣K,林隋洲低笑了笑,“反正我們也不是要結(jié)婚的關(guān)系,你喜歡過誰,或是將來又準備喜歡上誰,都是你的自由。” 何爾雅當場愣住,有些隱隱的痛感在心底蔓延。這痛感讓她有些開始厭倦了所謂的愛情,懷念起一個人的輕快來。 林隋洲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想說些什么讓他們不至于陷入這種僵局里,可他現(xiàn)在也完全提不起勁來說什么安撫人的話。 他也是滿心的頹廢與冰涼感,她不也是沒來安撫他么。 片刻后,林隋洲掐滅了煙,眼神中重新掛上了隱隱的冷淡與疏離,“換好衣服回吧?!?/br> 在回去的車里,兩人也是維持了一路的沉默。 到夜晚時,何爾雅等了一陣沒等到林隋洲。對著空氣自嘲的笑了笑,也就獨自一人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爾雅接到了一堆的電話。都是看了她的微博公告后,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一一做了安撫,告訴他們是為了正在拍的劇弄一波炒作而己。 掛斷最后一通電話后,何爾雅登上微博看了看公司給自己發(fā)的公告。覺得還行,就不再關(guān)注的去掃了眼熱搜榜。 讓何爾雅意外的是,她居然上了熱搜榜第三名,只不過是社會民生版面的。 標題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寫著,昨日x省南城市一女九男同時跳河,后自行回岸,無人傷亡! 何爾雅懷著怕被人認出的膽顫點擊進去,發(fā)現(xiàn)圖都被打著碼,也就安心的滑去了評論區(qū)。 結(jié)果評論區(qū)里,一個女人與九個男人的故事被點贊了上萬,海王大型翻車場面屈居第二。下邊的,多是些感嘆指責(zé)現(xiàn)如今的女人一些難聽的話。 何爾雅苦笑著退出了這則新聞,回到了自己的微博里,想看看評論區(qū)里的野生粉絲們對她的新發(fā)公告是個什么態(tài)度。 可惜,逛了一陣,她這個糊穿地心的十八線,還是只有那些打卡式吹彩虹屁的一群初云集團的“家養(yǎng)”粉絲罷了。 等何爾雅剛想關(guān)閉微博之際,一封私信信息閃起來。她難得收到私信,不由懷著點小期待的點開了。 是個視頻,暫停的地方有些糊。 沒做它想的,何爾雅手指輕觸上去的點開。視頻仿佛有些久遠了年代,很是模糊。 所拍的是兩個戴著劣質(zhì)塑料面具的男人,正對一個被捆在椅子里的大男孩進行著鞭打! 當鏡頭正面對上去時,那張染血帶淚的臉,是何爾雅認識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得很明顯,都猜出來了吧。 ☆、第四十七章 當鏡頭正面對上去時,那張染血帶淚的臉,是何爾雅認識的。 視頻應(yīng)該是有經(jīng)過剪輯拼接,不是很連貫。墻壁斑駁的屋子里,昏黃的燈光下,被捆在椅子里的大男孩。 他有時是一個人,無助又絕望的在喊叫掙扎。有時又不一個人,被那兩個帶著塑料面具的男人在鞭打。 最后,滿臉滿身污臟的男孩被個面具男在頸上劃了一下,鮮血從傷口涌出來,很快就浸濕了他骯臟且破爛的衣裳。 兩個面具男把他像垃圾一樣扔在地面,任他從慢慢的抽搐,到一動不動的靜止下來。 何爾雅看到這里,私信又開始閃爍,同樣的昵稱帳號。點開一看,一張微笑著流淚的小丑圖樣,還附了個詳細的地址。 她沉浸在這個視頻里呆愣了很久,然后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個再次針對她的惡作劇,就像血腥貓事件那樣。 可這世上真有半大的男孩,能把死亡的抽搐,表演得如此真實嗎? 何爾雅神思恍惚,并開始呼吸急促。鼻腔猛然一陣酸痛,她將手機一把扔了出去,抱著自己開始渾身發(fā)抖。 她堂哥不是拿走家里幾百塊錢,留下封信離家出走了嗎?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視頻里,怎么可能呢?! 何爾雅想說這么個作假瘋狂的年代,編造合成個這樣的視頻不要太簡單。 可她還是脫力的倒回了床上,抬手捂住了眼睛。 然后在壓抑的哽咽聲中,回想著當年堂哥離家出走的各種細節(jié)。盡管她不想承認視頻里的男孩是堂哥,可也許,真的是他也不定。 此時此刻,她瘋狂的想找個人傾訴??伤@小半生,最不愿把自己無法承擔(dān)的重壓,轉(zhuǎn)嫁到旁的人身上去給別人造成負擔(dān)。 能有這樣的殺子之恨,何爾雅想不到除了那家人之外的懷疑對像。 可她們老何家已經(jīng)散得不成樣了,他們還不肯罷休嗎? 明年三月大伯就可以出獄了,如果再爆出堂哥早已經(jīng)被人害了的消息。一個剛出獄的老父親怎么能承受得住,一個等了這么多年音訊的母親,又怎么承受得住。 還有姑媽,這些年沒少散出錢去打聽堂哥的下落。而且又上了年紀身體不好,萬一知道了這個事實,又會受得住嗎? 雙方都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那家人就不能讓這仇恨成為過去式,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嗎? 難道非要把她們何家毀個徹底,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現(xiàn)在,何爾雅都有些懷疑表姐的死,也與他們有關(guān)了。 剎那間,她痛失了所有力氣??蛇€是咬牙下床撿起了手機,再次點開了那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