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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活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給閨中好友送個嫁而已。再說若她只是去趙府坐席,那也是避不開趙栩的,而送嫁反倒不必留在趙府坐席了,和趙栩自然也沒什么交集了。 這般想著,倒也有美的地方。想著想著,宋青嫵便睡著了。 翌日,窗紙微白,余氏便來喚她起床,甚至這會兒阿喬和穗香還在會著周公。 不過今日的確是應當早起,去趙府路上就要半個時辰,到了趙府還得做全合人的妝扮,又要耗費許多時辰。腦中邊過著昨晚趙夫人交待的幾道流程,青嫵邊洗漱整理。因著過會到了趙府要重新?lián)Q妝,故而這會兒出門穗香便只給她梳了個最簡單的小髻,面上也沒擦什么胭脂水粉。 匆匆捯飭完,便隨著母親上了馬車,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趙府。 好在晨起長街上還沒什么人,趕著薄霧,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地方。 青嫵上妝的地方與新婦并不在同一處,邊由著四五個嬤嬤圍著她捯飭,邊聽著一位喜婆講述今日的流程。一時間倒有種今日是她要出嫁的錯覺。 一切收拾妥當了,青嫵便去新婦的閨房與之匯合,然后等待新郎官來接親。 趙瑩的這門親事定的極好,良婿是正二品的太尉嫡長子。家世顯赫不說,自己也是詩書禮樂經(jīng)明行修,完全沒有世家子弟的懈怠,很是難得的。難怪趙夫人此前格外重視這門親。 第47章 趙府大門口, 朱漆大門虛開著一條縫。一眾小廝婢子你擠我,我擠你,人壓著人往外探頭, 偷瞧著太尉府迎親的車隊入了巷子沒有。 他們自然不敢敞開大門大咧咧的出去看, 因為新郎官想進新嫁娘的門, 那還得依禮制走章程。 天才大亮, 院子里的人忙得串來串去,趙栩倒是閑適得很, 負著手大步走到門口。下人們見主子親自過來瞧了,立馬識趣兒的讓開,紛紛給趙栩行禮。 “來了嗎?”趙栩邊往這來,邊沉著聲音問了句。 幾個小丫頭搖搖頭,“還沒呢?!?/br> 可是這話才說完, 趙栩便已走至門外,打眼一瞧便瞧見那迎親的車隊, 穿紅掛綠浩浩蕩蕩的轉(zhuǎn)入了巷口,正吹拉彈唱的往這邊行著。 隊首離得不近不遠,他依稀能看見打頭的人。那公子騎著白馬,一身喜慶的吉袍, 雖還看不清臉面, 卻遠遠就透著喜悅感。 這人自然就是今日的新郎官,太尉之子——徐少,同時也算趙栩的一個舊交。昔日在國子監(jiān)同窗讀過兩年書,雖然交情平平, 但也始終續(xù)著聯(lián)絡。加之兩府自去歲就有結(jié)親的意思, 走動就更顯頻繁熟絡。 可是這樣一個即將成為自己妹婿之人,趙栩卻對他有些好感不起來。這事還得從兩家議親時說起。 那時趙瑩與徐少已順利的合了八字, 過了定,只在商議一些成親時的瑣碎細處。而當時趙宋兩家也還沒發(fā)生任何不快,只是趙夫人私心里拖著,在宋青嫵與官舒蘭兩人間猶豫。 那日議題正說到請“全合人”和“御人”,趙栩便突生一計,想著若是趙瑩與徐少結(jié)親時,由他陪著徐少來接親,小嫵陪著趙瑩送嫁,這意義自然非凡。屆時官家也應當明白他的心意了。 這事他自然不好提,便將想法告知了趙瑩,由趙瑩去說。趙瑩與青嫵打小親密,也樂得這樣,便將這話說給了母親和太尉夫人。當時兩位長輩都是滿口答應的,可這事拖著還沒和宋家說,便碰上了趙瑩那晚出事。 如此一來,他的“御人”是定了,小嫵的“全合人”卻易主了。母親又定好了侯府的千金。 這事一直是趙栩心中的一結(jié),可因著當時兩家確實鬧得不好看,他也不能再與母親掰扯什么,只得由著??善蛉者^午,侯夫人突然光降趙府,說自家姑娘不知是吃壞了什么,連著瀉了兩日!吃了幾副藥,是實在不見轉(zhuǎn)好,這才萬般無奈下登門說明情況,好讓趙家另尋一人做全合人。 趙家亂作一團,這情急之下能去哪兒找?這時自然又想起此前已合過八字,一切都再合適不過的宋青嫵。再說如今兩家關系業(yè)已轉(zhuǎn)緩,趙宋兩家的親事也重新放上臺面來議,那么請宋青嫵來送個嫁,自然也是沒什么不妥。 于是昨晚待母親從將軍府回來,說一切都定好了時,趙栩便有種失而復得的激奮。 可是下一個轉(zhuǎn)折卻又無情的拍過來。他興奮了才沒半個時辰的功夫,太尉府的小廝便又來遞了個消息,說徐少有位腹心之友愿做“御人”。 就這樣,在大婚的前一夜,趙栩竟被退貨了!這要他如何高興得起來? 太尉府自然是世族大家,又得皇家倚仗,行事作風便是狂妄了些,也沒人敢明著置喙什么。正如此前因著趙瑩出事,他們不給準信兒就這樣耗著,眼看著耗過了原定的日子,卻也沒給任何說辭,趙家人回回登門求見他們都是換著法兒的避而不見。那些日子趙家合府都如上了煎鍋一般,日日熬度。 如此這般,趙栩如何能按下心中不滿,給未來妹婿個好臉色? 趙栩飄回視線,默默轉(zhuǎn)身,心中暗暗拿定著任他徐家再如高高在上,今日娶趙家女兒,也得叫徐少跌下臉來才進得了這府門! 他冷著一張臉,負著手邁回自家門檻,吩咐了句:“關好門,過會兒新郎官不將全套的章程做完,不可擅自開門?!北愦蟛酵鶅?nèi)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