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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雖有些不忍,但眼下卻也是最妥當(dāng)?shù)姆ㄗ?。再說移去別院也并非不管他,每日該送的湯藥都不會短,與在府中確實無異。 如此,當(dāng)日小徒弟便被將軍府的小廝抬上了馬車,送去僅隔數(shù)條街的一處別院。 * 三日后的一個過午,宋青嫵懶懶的趴在桌上,兩條胳膊無力的搭在眼前,拿著塊帕子左絞兩下,右絞兩下,百無聊賴。 這些日子因著府外病患眾多,母親不讓她出府去玩,所以每日只能縮在這個小院子里,聞著彌漫四下的醋味兒長吁短嘆。 青嫵在外屋靠窗坐著,是以當(dāng)穗香急步子從外跑回院里時,她第一眼便看見了。不禁心下有些生疑,穗香不是阿喬那種毛躁貨,向來辦事沉穩(wěn),怎的也會這般火急火燎的撒丫子? 穗香跑進(jìn)屋時,青嫵已因好奇而坐直了身子,扭頭看她。就見穗香一手扶在門框上,一手捂在心中粗喘,青嫵更加意識到出事了,立馬從椅子里彈起,主動走上前。 “可是出什么事?” 穗香緊鎖著眉頭,聞聲重重的咽了下,急急言道:“小姐,您可記得前幾日移去別院的陸先生的那個小徒弟?” “記得啊,他怎么了?”青嫵一臉茫然,但隱隱猜出人是不好了。 “他昨夜里咽氣了!” 聽聞這話青嫵不禁心下一刺。雖說只是府里沒見過幾回面的小學(xué)徒,可既然進(jìn)了將軍府大門,難免有種一家人的感覺。想不到僅僅是出門買趟藥就被染了怪病,一命嗚呼…… 看著自家小姐現(xiàn)在就表現(xiàn)出來的心痛,穗香用力的搖搖頭,顧不得尊卑的上手抓住青嫵的胳膊:“小姐,這還不是最嚴(yán)重的!” “不是最嚴(yán)重的?”青嫵復(fù)念關(guān)這句,看著穗香的急切眼神,心下不解還有什么能嚴(yán)重過人命。 穗香點點頭,一臉悲色:“小姐,剛剛外頭已張貼了告示,近日來的這場怪病根本不是什么熱癥,而是瘟疫!” 宋青嫵面色怔然,“瘟……疫……” 瘟疫這種事她只在史書上看過,卻從未想過有一日陰影會照進(jìn)現(xiàn)實。她雖從未經(jīng)歷,卻也深知其中的可怕。 魏書中有記載,赤壁之戰(zhàn)時曹軍出師不利,初戰(zhàn)就遭到痛擊落于下風(fēng)。然而這次的落敗卻也不至覆沒,本有再戰(zhàn)之機(jī),卻因一場猝不及防的大疫令得曹軍死傷無數(shù),遠(yuǎn)超兵戈之殤。自此曹軍潰不成軍,無奈敗走,一代jian雄仰天慟哭。 而明史中也有典故。明末時多地旱災(zāi),百姓困苦,又生鼠疫,直接削減了三成國民! 由此可見瘟疫的可駭,輕則可毀一支大軍,重則可覆滅一個朝代。 想著這些,宋青嫵身子也不禁晃了晃,扶住門框才又站穩(wěn)。 穗香扶她坐下,雖也想勸慰,卻又明白此事過于嚴(yán)重,已不是心平氣和就能熬度過的,眼下該是想盡一切法子避免身陷其中。于是商量道:“不如小姐去同夫人說,從今日起府里任何人都不得再出府去,直到這場災(zāi)禍過去。所幸咱們府里有囤糧,儉省著吃應(yīng)是能撐過月余?!?/br> 青嫵滿心慌亂的點點頭:“是,自然不能再出了,我這便同母親說去。”說罷她便起身往院外走去。 可才出了院子,宋青嫵忽地腳下一頓。不對呀,上輩子她怎么沒記得盛京發(fā)過瘟疫? 身后穗香見小姐止步,好奇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上輩子的記憶猶如一團(tuán)亂麻,青嫵試圖從中找出這場瘟疫相關(guān)的蛛絲馬跡,卻陷入一片混沌中追溯不到突破口。于是抿了下唇,緩緩搖頭:“沒什么,先去找母親吧?!闭f罷,繼續(xù)往余氏的院子快步行去。 待到了余氏的院子,青嫵才知府里來了客,來人是她父親一位八拜之交的妻室。 那位大人因著常去宮中走動,消息靈通許多。又知宋之堯不在京中,有心照拂宋家女眷,卻顧忌著大家人不方便過來,才讓自家夫人走這一趟,將話帶給余氏。 青嫵來的正是時候,便坐下來一并聽了。因這位夫人的丈夫與宋之堯交情甚篤,故而言語間也沒半點防備,將自己所知悉數(shù)相告。 聽完她的話,青嫵才知這場突如其來的瘟疫,竟是打北僵來的! 起初父親在北僵平寇,以為敵方不過就是些sao擾邊境不成氣候的草寇??珊髞黼S著交手久了,漸漸發(fā)現(xiàn)那些草寇背后有人支持。 每每將他們困入絕境,總有人給他們供糧供兵器甚至填充人頭。最終那些敵寇總能逃過一劫,轉(zhuǎn)危為安,待休養(yǎng)一陣很快又反撲回來。 與大周北境相接的,是盟國大梁,因此宋之堯一直懷疑是梁人在助這幫草寇一臂之力。奈何沒有抓到實據(jù),且兩國表面仍是結(jié)盟關(guān)系,此事非同小可,是以宋之堯不敢亂報回京城,只得繼續(xù)全力剿寇。 而賊子狡詐,為報復(fù)戍邊將士,偷偷在邊境城鎮(zhèn)的幾處取水源頭大量投毒。水源被污染后不少百姓因此得病,病死的越來越多,甚至有的尸體來不及處理,后來也不知怎的就滋生了癘疫。 軍中有不少將士也因染上癘疫而死,宋之堯知曉其中厲害,命人深挖掩埋。而偏有那不知輕重的軍眷,偷偷將丈夫的遺體運回盛京,了那落葉歸根的執(zhí)念。 如此一來,疫情便順理成章的帶回了盛京,既而一傳十,十傳百。 這位夫人將自家夫君要捎的話捎到后,便急急用兩層帕子遮了口鼻,坐著馬車離開了。青嫵與母親余氏面面相覷,嚇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