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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瑯瑤左手握緊了些。 葉涯重生了。 在經(jīng)歷了被穿書者徹底打亂的第二世后。 出于種種來自展映行的所作所為,葉涯所經(jīng)歷的,只有孤獨一生,與一身病痛。原本的一代氣運之子,最終隕落于飛升的天雷之下。 而待他醒來,他卻有幸第一次見到了祂——這一方世界的天道。 葉涯第一次知曉了自己居然是一本書中的原主角,并被告知,他的一生都是被所謂穿書者展映行給打亂、奪走了的。 而本該發(fā)生的一切,也在瞬間被天道灌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此后,天道并未再多言些什么,只是說會讓一切重啟,下一瞬,葉涯便陷入了長久的沉睡。再蘇醒,葉涯出現(xiàn)在了他的五歲之時——亦是他第二世、與天道所告知的第一世中,他修煉的共同起始點。 擁有了第一二世兩世修煉記憶的葉涯,對于修煉一事不過信手拈來,只是錯綜的記憶時常讓他陷入一片混亂當(dāng)中。 他這是在哪一世,他該干些什么。 葉涯所親身經(jīng)歷的第二世一生孤苦,無滔天氣運,無至親至愛相伴,擁有的只有修煉,以及修煉一途上的無數(shù)挫折坎坷。而被天道灌注記憶的第一世,葉涯總是與那鏡花水月的一幕幕隔了一層,并不能恰如其分地完全帶入自己。 記憶太久遠、太麻木,葉涯也就漸漸沒了最初那屬于少年的熱情之心,一切都被看淡。而他唯一想執(zhí)著的那人,卻是自始至終,都與他、與展映行,皆無進一步瓜葛。 而當(dāng)葉涯路過靈毓山時,他再次見著了展映行……無需天道的指引,葉涯想,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該去做什么。 ——當(dāng)然,這段回憶的其中一些部分,葉涯并未告訴瑯瑤簡松越二人。 某些事,他一個人知曉就夠了。 聽罷葉涯大致的解釋,思索中的瑯瑤又開始不自覺地以食指指節(jié)輕敲桌案。 “噠、噠、噠?!?/br> 第三下后,瑯瑤收手。 “葉公子,勞煩再多問一句,原本的阿越,真的是個……魔頭?” “嗯,”葉涯點頭,“至少從我和展映行的視角來看,的確如此。” “那么我最后,是死了對吧?!苯釉挼暮喫稍秸Z氣相當(dāng)肯定。 葉涯點點頭,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透露出一個消息—— “葉某人于天道處昏迷前,意外聽見了天道的幾句碎碎念,其余的大多記不清了,但其中有一句是……” “簡松越,是必死的命運?!?/br> 葉涯“運”的聲調(diào)剛一出來,以靜默不語的瑯瑤為起始點,萬千冰晶瞬間凝結(jié),帶著銳利的鋒芒不過眨眼就瘋狂突刺至葉涯面前,又被簡松越給攔下。 “瑯瑤!”簡松越一聲低喝,果斷抓住了瑯瑤的手腕。 瑯瑤不再進一步動作,卻也沒收回外放的靈氣。 妖祖抬眸,眼中的寒意能直達人心底。 “葉公子,慎言?!?/br> 簡松越拍了拍瑯瑤的背,待女子放松了些許后,再度面向葉涯。 “第一世的你與天機相識,對吧。” 葉涯有些失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冰刃,須臾,給出了肯定回復(fù)。 “嗯?!?/br> 第一世記憶中,天機一直很不喜歡他——從第一次見面時就是。不是那種口是心非式的表面不喜歡,而是實打?qū)嵉膮拹?、恨不得把他扒皮削骨的仇恨,但葉涯每每的求助,天機又是完全答應(yīng)并完成了的,這著實讓葉涯頗感意外。 而當(dāng)很多年后的天機臨終之時,天機拒絕葉涯的送別,但葉涯那時的修為已經(jīng)幾近巔峰,畢竟相識多年,他還是暗中潛入,打算送天機一場。 天機那個時候無力再開啟天機門的法器,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個小院落中,看向東南方向的遠處,似乎是想透過那崇山峻嶺去看見誰,亦或者思念誰。 良久,明面上依舊年輕的天機一聲長嘆,就這么去了。 天機彌留嘆息中隱隱蘊藏著的兩個字被葉涯聽得很清楚,他也因此僵在了原地。 天機喚的是。 松越。 葉涯的直覺告訴他,正是那個與他不死不休,最終險些同歸于盡的魔頭簡松越。 “天機……”簡松越也有些恍惚。 明明是萬分悲慟,卻又不得不迫于某些壓力而妥協(xié)……相助于葉涯嗎? “說來,我這重新來過的第三世,那種奇怪的力量著實削弱了不少?!比~涯突然說道。 “嗯?” “第一世的時候尤為明顯,說是我受天道眷顧,但眷顧至此我也很難以置信,幾乎是我所想的,都一定會實現(xiàn),無論是法器、秘境還是敵人,一切都不是阻礙。”除了對頭簡松越,以及他掛念著的那人。 “龍傲天”——瑯瑤和簡松越同時想起了這三個字。 “而第二世有展映行在先,我第一世的一切都被他給奪走,包括機遇和……愛人。” “說到這,”簡松越微瞇著眼,“葉公子的曾經(jīng),是有幾個愛人?!?/br> 葉涯知道,終究會被問到這件事,他總是避不開的。 “明面上三個,實際是兩個,而紅顏知己……抱歉,記不清了。” “……”用這種一本正經(jīng)看破紅塵的口吻說出這種風(fēng)流浪子的話,居然意外地沒有違和……注意力被轉(zhuǎn)移的瑯瑤沒忍住一顆思維發(fā)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