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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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明回憶了下,客觀道:“很冷淡。沒什么特別的。并且他好像有女朋友,是他師妹?!?/br> “哦?”吳瑜亮表情莫測,“明哥,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 “賭馮總什么時候如愿。” “我不看好?!?/br> “我賭一個月?!?/br> “那你可真是個大膽賭徒?!?/br> 謝一明見識過馮暢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韌勁,但一個月還是有點(diǎn)草率了。吳瑜亮這個人就是冒進(jìn)。他不大樂觀地說:“那我就賭這個項(xiàng)目結(jié)束。賭注是什么?” “我贏了你家里東西隨我拿一樣,你贏了我家里東西隨你拿一樣。” 謝一明雖然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但還是戒備性地多問了一句:“你看上我家什么了?” “真沒?!眳氰ち翢o辜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就說行不行吧?” “行?!?/br> “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吳瑜亮吹著口哨走了。 謝一明留在原地,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周二下午,江原和周沐沐去康昇參加例會的路上,下起了蒙蒙細(xì)雨。 雁城入了十月,雨便一場涼過一場。 周沐沐望著車窗外,又看了一眼正開車的江原,忽然計上心來。 她摸了摸胳膊,“師兄,我好冷?!?/br> “馬上到了?!苯蜷_暖氣。 “康昇里面開的肯定是冷氣,師兄,你能不能借外套給我穿?” 江原沒有說話。 周沐沐可憐道:“真的很冷。” 停好車后,江原將外套脫給了周沐沐。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謝一明將他們請到會議室,讓他們稍等。 江原坐在桌前,打開筆記本。 玻璃幕墻外,馮暢和李岱錚并肩走了過來。 “好了。”馮暢停在門口,“你先去辦公室等我,我這邊結(jié)束了就來?!?/br> “我旁聽行不行?” “不行。”馮暢推李岱錚的肩,“趕緊走?!?/br> “別讓我等太久哦?!?/br> 周沐沐好奇地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師兄。 江原早已合上筆記本,正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手中的資料。 “小周,你很冷嗎?” 面對馮暢關(guān)切的目光,周沐沐硬撐著不顯心虛,她說:“啊,有點(diǎn)?!?/br> 謝一明已經(jīng)在調(diào)溫度,周沐沐又立馬道:“不用麻煩了,謝秘書,我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彼龜n了攏身上的外套。 會議結(jié)束,馮暢一秒未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周沐沐乖巧地跟在江原身后,出了康昇才和他告別。 “師兄,我去附近找一個朋友,晚點(diǎn)再回學(xué)校?!?/br> “附近哪里?我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很近的。我先走了,拜拜。” 江原沒有回實(shí)驗(yàn)室,他開著車在雁城轉(zhuǎn)了一圈,駛向了城外。 車輪軋過柏油馬路,上了一座不起眼的荒山。 山并不高,頂部有一片砂石鋪出的平臺。 江原靜靜地坐在車?yán)铩?/br> 雨早已經(jīng)停了,天色一點(diǎn)點(diǎn)暗下來,周邊的樹與灌木慢慢模糊成了高低起伏的陰影。又融入了黑夜。 很多事在天與地的沉默中,有了決斷和方向。 周五的會議,照舊是謝一明主持,他看見周沐沐和來人,愣了一愣。 周沐沐主動介紹:“謝秘書,這是我?guī)熜滞趵?。江原師兄最近有別的事要忙,以后就不過來了?!?/br> “哦,好的?!敝x一明掛上了標(biāo)準(zhǔn)化的笑容,“幸會?!?/br> 凌晨時分,藍(lán)湖小區(qū)的大小道路都已沉寂,只有高高矗立的路燈在和月色輝映。 江原沿著草坪一路走至單元樓下。 轉(zhuǎn)角處的鑄鋁長椅上坐了人。 是不知等了多久的馮暢。 “這么不想見我。連會都不來開了。” 她用話攔住他的步伐。 江原站在原地站了會,走到她身旁坐下。 “搬走吧,馮暢?!?/br> “為什么?” “別再浪費(fèi)時間做無意義的事?!?/br> “你又知道我要做什么?!?/br> 江原語調(diào)平靜:“你如果真的無聊,去換別的人消遣。我沒工夫奉陪?!?/br> “換誰?” “與我無關(guān)?!?/br> “我也想換別的人,可惜沒有找到。江原,你幫我找一個,我就不纏著你了。你當(dāng)你的冷臉很好看,我倒追不辛苦么。” 馮暢接著說:“要長得好看,要唱歌好聽,要打得過我,還要不準(zhǔn)別人隨隨便便摸他頭發(fā)那種。怎么樣,要求不高吧?!?/br> “馮暢,你到底要干什么?五年前說分手就分手的人是你,說絕不糾纏的人也是你,你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 “就當(dāng)這五年是按了暫停鍵,現(xiàn)在又重新開始,不可以嗎?!?/br> 這樣輕飄飄地將五年一語帶過。 江原的臉色沉了下去。 “我很想你。” 江原閉了閉眼,警告似的加重語氣:“你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br> “真心話為什么不能說?!?/br> “真心話?”江原聲音森然:“‘想你’‘喜歡你’,這類話你脫口而出過千百次,你有幾分真心?你的窮追不舍是為了我還是你的好勝心?現(xiàn)在又來,怎么,五年過去,新鮮感又回來了,你這么容易膩,這次打算持續(xù)多久?” 馮暢一笑,“記得這么清楚啊?!?/br> “不敢忘?!?/br> “好。你說的沒錯。我不是真心的。整整兩年,全都不是真心的。江原,你不覺得不甘心嗎。不想回本嗎?” 江原當(dāng)然不甘心。 剛分手那幾天,他好巧不巧生著病,做什么都沒心思,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從來不知道感冒可以讓人難受成那個樣子。 金瑯來找他,說了一堆荒唐的話,他雖然生氣,心中卻奇異地好過不少。甚至開始反復(fù)設(shè)想馮暢結(jié)束她無厘頭的豪門戲劇后,他要怎樣懲罰她的口無遮攔。 可事實(shí)是,他壓根不該輕信金瑯的話。 江原在日復(fù)一日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等待中心灰意冷。 酒是捷徑,是忘憂草,是能將想起某人時泛濫的傷心壓入無盡黑暗的靈丹妙藥。酒后爆裂似的頭疼就更妙了,能讓他比任何時候都理智清醒。 然而有次他喝過了,他為什么喝過了,那天有人在臺上唱英文歌。熟悉的旋律讓江原一下子就回到了嶺溪,回到那個有雨的夏夜,馮暢在他的懷里,親他,纏著他唱歌??赡鞘呛芫靡郧暗氖铝?。他已經(jīng)好久,好久好久見不到她。江原抱著腦袋,捂緊耳朵,心碎成一片一片。 一場戀愛談到那樣的程度,他以為她和他是一樣的。結(jié)果原來她沒有。明明才在車上和他說愛,轉(zhuǎn)眼就能狠心說分手。明明在一起的時候甜言蜜語說了那么多,好像多離不了他,到頭來全是哄他。最后分手那一下,一通電話就打發(fā)了,第二天就有了新的未婚夫。 馮暢冷酷起來是什么樣子,江原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領(lǐng)教了。 “不覺得。”江原眼中陰云環(huán)繞,“人要知道長記性。” 馮暢想幫他撫平眉間。 江原避開了她的手。 “沒意思?!苯f,“就這樣吧,馮暢。我沒興趣再陪你玩十八九歲的游戲。” “如果是你?!瘪T暢反問他,“你將我放在所有人的首位,所有事的首位嗎?” 江原知道她在說什么,他索性把話說明白:“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給了你時間。你是怎么做的?你毫不猶豫就放棄了。馮暢,我現(xiàn)在問你,你問問你自己,五年前,是不是非要那么做不可?” “你為了你所謂的大局,不花一點(diǎn)心思就先將我拋開?!笔裁措[情,什么苦衷,統(tǒng)統(tǒng)都是借口,她那樣對他,只是因?yàn)樵谒睦锼麤]那么重要?!澳慵热蛔隽诉x擇,就不要再回頭?!?/br> “話說得這么絕,怎么不見你向前看。” “你指什么?哦。我現(xiàn)在是單身。但和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馮暢,快兩千個日夜,再深的感覺也消失了。我現(xiàn)在看你,和路邊的花草沒有區(qū)別?!?/br> “是嗎?” 馮暢吻了上來。 江原紋絲不動,她微涼的唇貼住了他的,久違的氣息縈繞在唇畔,江原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馮暢。 馮暢無意深入,碰了碰便與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