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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雨可以忍,但謝阿沅卻忍不了啊,畢竟他年輕氣盛么,而且還有個六親不認的諢號。 所以他能做出“侄子親手殺死親叔”的惡行來,一點兒都不奇怪。 如此,既能徹底解決了謝明雨,又能將謝阿沅這把懸在他頭頂上的利刃折斷。 而且連謝明風(fēng)那個廢物都順帶解決了。 從此以后,他謝明疏就是謝淵唯一的兒子了! 而謝氏一族,也必將徹底歸他謝明疏所有! 哼,謝淵那個老東西,要是知道謝家斷送在了他的手上,怕不是要氣得把棺材板都給掀了吧哈哈哈! 謝明疏大笑起來,重重一拍謝無名肩膀,道:“你如此智慧,想必你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提起生母陳嬌娘,謝無名平靜無波的臉忽然像狂風(fēng)暴雨下的海面,猛地掀起了滔天巨浪! 眼前也漸漸浮起了一副畫面—— 簡陋的屋舍中,單薄的被褥里,母親將他摟在懷中,附在他耳邊,仿佛睡夢人囈語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對他重復(fù)著同樣的一段話…… 沒過多久,母親就抱著他去了一個住著大房子的人家。 他記得很清楚,那是個大雪天,很冷很冷,他抱著母親的脖子,小身子窩在母親懷里,可還是冷的止不住的哆嗦。 可他不明白的是,天都這么冷了,母親為什么還要讓他坐在雪地上呢?還用繩子捆住了他的腳,又用錦帕蒙上了他的眼睛,母親就不怕他凍病了嗎?母親不愛他了嗎?家里那么窮,他們哪有錢抓藥看大夫啊,家里剩下的最后十文錢,母親剛才都給他買糖吃了…… 糖真好吃,真甜啊。 他砸吧了一下嘴,決定看在糖這么好吃的份上,不生母親的氣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人群發(fā)出驚恐的尖叫聲! 緊接著,一股熱浪忽然向他撲來,那么guntang的熱浪,好像就在他臉頰上燃燒似得! 他嚇得嘴里一直不舍得咬碎的糖,嘎嘣一下咬的稀碎! 他忙扯下錦帕! 他看到了什么! 通紅的火焰! 比母親身上的紅衣還要紅的火焰! 母親就站在那團火焰里,望著他! 他嚇壞了! 那時他的嘴巴張的一定很大很大,火浪都灌進他喉嚨了,他一邊咳嗽,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母親—— 可是母親不理他,母親唱起了小曲——一聲一嘆一嬌娘,月下舞影曲斷腸……郎去無歸期,妾在黃泉望…… 他頓時不叫了,因為這是母親哄他入睡前必唱的小曲兒! 而小曲唱完后,就是那段母親每天晚上都要重復(fù)說給他聽的話。 果然,像以前許多次一樣,母親唱完后,就又開始說起那段話了。 可這次沒有聲音,只有嘴唇在無聲蠕動著…… 他就死死盯著母親的嘴唇,一個字一個字的對…… 母親倒下去的時候,那些字就跟融進了他血液里似得,再也挖不掉了…… 謝無名猛地攥緊了拳頭,肌rou的繃緊扯動了胳膊上的傷口,血就跟破了堤的洪水似得,瞬間洶涌而出。 謝明疏看的皺眉,喚他道:“無名!” 謝無名喉頭滾動了下,將口腔里那股腥甜吞下喉,這才淡淡道:“我沒事?!鳖D了頓,又道:“謝阿沅修為不在我之下,所以我準備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種可以擾亂人心神的藥物?!?/br> 謝明疏厲聲道:“不可!如此難免會留下蹤跡可尋!藥的事你無需擔(dān)心,我自有法子?!?/br> 謝無名眼眸微閃,垂首道:“好。”當(dāng)即不再多言,躬身退下。 才走出房門,他便騰身而起,瘦長的身影擰成了一股風(fēng),一個猛子扎入了天水湖。 然后冒出頭來,像條吐著芯子的毒蛇,陰冷地盯著來時的方向。 那里,謝明疏連日來的郁悶一掃而空,他正摩挲著手中的玉瓶冷笑不已。 若論起制毒,這天底下,還有誰人能比過他呢? 除非把那些死在他藥下的陰魂挖出來,否則誰也休想指證他! 因為他的藥,風(fēng)過無痕,無跡可尋。 無極宗。 阿滿打了個哆嗦,咋舌道:“嘖,不愧是陰魂集中營,這陰寒氣……”就連鬼修出身的她都有些扛不住了。 一面說著,一面探頭往橋下的崖底望。 此時不過才傍晚,橋下的陰魂就們開始按耐不住了,不斷地有黑霧自崖底躥起。 然而那些黑霧一碰上歸息橋,立馬就跟被火苗燙著了似得,又嗷嗷叫著縮了回去。 阿滿嗐了一聲,贊道:“嗐!你這橋造的好,夠堅固!古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你這是一橋攔路,百鬼俱退!” 沈醉糾正她:“不是百鬼,是萬鬼?!?/br> 阿滿瞪圓了眼:“嘖——這么多?。磕秦M不是要把我累死在下面?!” 謝阿沅也急道:“對對對,下面有萬鬼,阿滿卻只一人……師尊,還是讓弟子跟她一塊下去吧。” 沈醉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做的食物,能入亡靈口嗎?” 謝阿沅:“……”不能。 沈醉:“你懂如何超度亡靈嗎?” 謝阿沅:“…………”不懂。 沈醉:“既如此,那你下去做什么嗎?” 謝阿沅:“………………”我下去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