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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道長? 這就是那位能將天雷符倒著畫的一真道長? 阿滿驚的一嗆,忙又抬眸望向老和尚,老和尚也正好朝她望來,四目一對上,阿滿心中又是一震。 就見那雙狐貍眼直愣愣地瞅著她,然而細(xì)細(xì)一看就不難發(fā)現(xiàn),那雙看似認(rèn)真盯著她看的眼,其實瞳孔并無焦距。 竟是個瞎子。 一個將天雷符倒著畫還能半筆都不錯的瞎子…… 一個明明腦袋上頂著戒疤卻被人喚為道長的和尚…… 而且這道長還怕鬼…… 阿滿好奇了,就想聽聽對方為何要一口咬定她是騙子。 結(jié)果聽完后就有些哭笑不得:老和尚斷定她是騙子的依據(jù),竟然是因為她先拿錢后干活的條件。 先拿錢后干活雖然聽著有些令人不爽,但也不至于以此就斷定她是騙子吧? 再說了,她剛才不是也小小地展示了一下本領(lǐng)么,老和尚剛才就擱屋檐下蹲著,又不是沒看見……呃,好吧,的確沒看見。 那是瞎子。 但李卓然和他家小廝看見了呀,那小廝還免費(fèi)體驗了一把呢,這倆人怎么也不出來管管這和尚? 都不需要出來澄清一下的嗎? 阿滿不滿地抬眸四顧,這才發(fā)現(xiàn)李卓然和先前那小廝,不知何時都不見了。 她稍稍一想,很快便了然了,唇角一挑,挑出一抹冷笑。 當(dāng)下粥也不喝了,一手托腮,一手習(xí)慣性地給小奶狗順毛,興致盈然地看自己的熱鬧。 老和尚用筷子將碗敲的哐哐響,憤怒道:“還沒干活就要拿工錢,哪有這樣的道理么。你們瞧著吧,李老板要是將錢給她了,她肯定立馬就卷著銀票開溜了!” 語氣鏗鏘且有力,一副篤定了阿滿就是騙子的樣子。 眾人聽他這么一說,也是憤怒不已,扭過頭七嘴八舌地就指責(zé)起了阿滿。 起先眾人還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阿滿用眼神攻擊,再不就是指桑罵槐啐上幾口。 那個叫小六子的小廝被李卓然叫進(jìn)去幫忙了,這會兒正拿著柄大鐵勺攪粥,以免糊了鍋底。 聽見外面吵吵鬧鬧,他下意識地就豎起耳朵聽了幾句,結(jié)果就聽出不對勁來,心道小姑娘雖然提出了先拿錢后干活的條件,但人家有“先拿錢后干活”的底氣啊。 就沖小姑娘畫的那張能讓他瞬間成為活死人的符篆,就不能說小姑娘是騙子。 一真道長這么詆毀人家小姑娘,肯定是覺察出了小姑娘畫的符篆比他畫的符篆厲害,怕小姑娘將來會搶他生意,所以才先下手為強(qiáng),故意挑起群憤好將小姑娘趕走。 怎么可以這樣呢? 小六子心中著急起來,生怕阿滿再真被眾人趕走了,又或是一生氣撒手不管了。 他看向李卓然,焦急道:“老爺,外面那些人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么說小大師呢?他們這樣萬一再把小大師氣走了怎么辦?小大師很厲害的!真的!” 當(dāng)即將他剛才被符篆控制住時的感覺細(xì)細(xì)講給李卓然聽。 李卓然正挽著袖子將鍋里的粥往木盆里舀,聞言,安慰他道:“別急別急,我這就出去跟大家伙解釋清楚?!碧帜税押?,道:“小六,先把這盆粥搬出去分給大家伙?!?/br> 小六子哎了聲。 李卓然站在他身后,叮囑道:“小心點,這一大盆粥重量可不輕。” 小六子又哎了聲,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道:“老爺放心,小的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一把子好力氣?!?/br> 說完,彎腰去搬木盆。 然而他雙手才剛摸住木盆邊沿,忽見一條蛇正盤在木盆旁邊。 那蛇扁平的三角形蛇頭高高昂起,正吐著蛇芯森冷地盯著他看,他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一頭扎進(jìn)了裝滿熱粥的木盆里。 李卓然正抬袖擦汗,聽見動靜,放下袖子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叫道:“小六!小六!”忙一把將小六子撈了出來,又放開嗓子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那!” 這一聲喊震天響,外面的吵鬧聲一下子就靜止了,眾人紛紛探頭往里瞧,待看清里面的情形,皆都嚇得倒抽了口涼氣。 就見小六子整張臉像被油炸過似得,紅的嚇人。 緊接著又鼓起一個又一個碩大的水晶泡,很快就密密麻麻擠滿了整張臉。 李卓然架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小六子,沖嚇傻了的眾人吼道:“快叫張大夫過來!” 急的額上青筋直冒,再不復(fù)平日的優(yōu)雅從容。 眾人讓他這么一吼,反應(yīng)過來,忙去請張大夫。 張大夫就是隔壁德善堂的坐堂大夫,李卓然剛才那一嗓子才吼出去,他人已經(jīng)起身往這邊來了,見此情形臉色瞬時凝重起來,忙讓人將昏死過去的小六子抬到隔壁德善堂救治。 然而小六子又是被毒蛇咬又是被滾粥燙的,哪還救得回來?抬過去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咽了氣。 李卓然自責(zé)道:“都怪我,我剛才應(yīng)該幫他一塊兒抬的,這樣他也不至于……唉!”雙手抱住腦袋,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 第22章 眾人也都緘默不語。 有心軟的婦人捂著嘴嚶嚶抽泣。 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說死就死了,要說他們一點兒感觸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人非草木,誰又能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