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與她的兄長們#21
“確實,這婚事是我自愿應下的。但,我可沒有騙過任何人?!?nbsp; 金鑾一來便如此說道。 見金鑾承認,金奚比起憤怒,更感到慌亂和嫉妒,也一時忘了對金婉欣出手。 “鑾兒你在胡說些什么!” 他手足無措地上前拉起金鑾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又軟了語氣。 “二哥知道那不是你本意,你別說這些故意氣我,你明明與那人都沒見過幾面?!?/br> 他是絕不會相信鑾兒早與他人心意相通! “哈!指不準六妹早按耐不住寂寞,還未出閣就偷偷與人私會?!苯鹜裥啦恢约簞偺舆^一劫,還在大言不慚地出聲嘲諷。 金鑾明顯感覺到金奚抓著她的那雙手顫了顫。 “你住嘴!” 就見他眼角通紅地轉身,帶著殺意,一掌揮向金婉欣,將人打落在了地上。 “金奚!”看金奚明顯失控,金鑾趕忙主動拉住他,直接喚了他的名字。 金奚聽到金鑾的聲音,這才恢復了點神智,再次轉身面向金鑾的時候,泛紅的眼角還染上了點點淚珠。 “你才沒有早與那人定下終身,對不對?”委委屈屈的話語,金鑾若是敢應,他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金鑾嘆了口氣,抬手撫上他那雙泛著淚珠的桃花眼,最終還是緩緩說道,“嗯,沒有。但.....” 她確實沒有在定下這門親事之前就與晉舜私會過,更遑論早與晉舜定下終身,但她確實是心甘情愿想與晉舜在一起的。 可金奚顯然不愿再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破涕為笑,一手覆上金鑾替他拭淚的那只柔荑,臉頰在她的手心來回磨蹭。 “我就知道你沒有,你不會的?!彼_心得像個孩子。 “她騙你!她在騙你!二哥!你怎么能為了那個小賤人打我?。 苯鹜裥赖乖诘厣香读似?,怎么都不敢相信二哥竟會為了那個小賤種打她。 聽到金婉欣又在出言不遜,金奚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他立馬用手捂住了金鑾的耳朵,不愿讓他的寶貝聽到那些污言穢語。 待金婉欣罵完,他十分溫柔地對金鑾輕聲說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去找你?!?/br> 金鑾點點頭,沒有去看門外的那對姐妹花,到底叮囑了句,“你別太沖動。” 那二人是他的嫡妹,他以前似乎也挺疼愛她們,剛剛那轉瞬即逝的殺意想來是她看錯了。 “鑾兒放心,她們是我的meimei,我有分寸。只是她們罵了你,總要給她們點教訓的?!?/br> 金奚說這話時語氣平靜,剛剛泛紅的眼眶也恢復了原狀,金鑾放下心來,轉身回屋。 金奚癡迷地注視著她離去,再回頭時,氣勢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他才不會殺了她們,他還想著要給他的meimei們找個“好歸宿”呢~ 不用刻意琢磨,金奚的腦海中就已有了數(shù)十種不懷好意,陰暗的想法。 金婉欣看到往日里只對她和jiejie好的二哥此刻將維護都給了那應是這府上最低賤的存在,再想開口辱罵卻被轉身后金奚的神情嚇到,張了張嘴,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恰巧此時,心系剛叼回窩的至寶,匆匆趕回的這院子真正的主人一回來就看到平日里冷清的地方好不熱鬧。 “今日怎么都有膽子跑到我這兒來了?躺我院子門口是想在這睡下?” 有金祁出現(xiàn)的地方,氣氛馬上就會變得凝重起來,姐妹倆更是被他突然的回歸嚇得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么開口尋套對自己最有利的說辭。 金奚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他這個冷血無情的大哥和他起了一樣的心思,態(tài)度早已發(fā)生了轉變,因而也只是遮掩了對那兩個meimei的惡意和怒氣,沉默不語。 “都有事?”見無人回答,金祁不耐煩地再次開口。 之前囔囔著要向金祁告狀的金婉欣,真到了這會兒,看到金奚在金祁背后冷冷地注視著她,加上此刻的氛圍,支支吾吾地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倒是金婉柔暗自咬了咬牙,維持著姐妹情深的面具,將meimei扶起,極力藏起恐懼,緩緩說道,“我和婉欣聽聞.....擔心meimei,就想著來看看?!?/br> 不敢得罪金奚,終是沒有將之前的那番話重新敘述一遍,亦不敢將金奚對金婉欣的懲戒說出來。大哥那般城府的人,點到為止,想來他也定能將事情領悟地分毫不差。 “聽聞什么?”金祁語氣冰冷,仿佛當真不知。 若金婉柔真將那事說出,保不準會發(fā)生些什么,可金婉柔和金婉欣卻以為兄長此時的不快是因為金鑾,想著金家掌權的到底是大哥,剛要無視金奚的警告再提晉奚和金鑾一事,卻被金祁再次打斷。 “金府的人看來都是無事可做,竟能有連我都不知的流言蜚語在四處傳播,引得你們跑我這兒來做戲?!?/br> 姐妹花聞言,霎時臉色更為蒼白,金婉欣閉緊了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金婉柔拿捏出的表情也頓時僵在了臉上。 不是沒想過兄長們或許一直都知道她們對金鑾的厭惡和陷害,可他們明明從來都沒有揭穿過她們,甚至默許了她們那么做。到如今,不光喜怒無常的二哥偏向了金鑾,就連大哥也這般不留半分情面,究竟是為什么? “沒別的事就都給我滾回去待著。若是府中再有無謂的傳言流竄,甚至流到了府外,那那些多舌的人也沒必要再在府上待著了。”金祁意有所指地說完,便丟下眾人,轉身進院。只是原本欲直奔臥房的腳步突然頓了頓,喚了金衛(wèi)轉身拐進書房。 金奚倚在門邊淡淡地沖著那兩個meimei冷笑一聲,隨后也朝著金祁的書房走去,獨留二人雙雙軟了腿,跌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