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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懷仁冷不丁的笑了出來, 身體微微顫動, 把蕭滿摟的更緊了。 “松松,都快喘不過氣啦?!笔挐M輕輕揉了揉賈懷仁的腦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 大變態(tài)變成了甜甜的橡皮糖,一有空就愛黏在她身邊,趕都趕不走。 賈懷仁象征性的松了松手,下一秒卻把她摟得更緊了。 蕭滿嘆了口氣,由著他去了。 有些癖好宜疏不宜堵,等他抱夠了也就不抱了。就好像之前一直跟二狗子搶奶吃, 灌了他幾次后,現(xiàn)在已經不愛吃了,偶爾過過嘴癮,也不再仗勢欺人搶二狗子口糧。 好像通過吃奶這件事, 他確認了自己在蕭滿心中不可撼動的地位,不再把二狗子視作假想敵。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再加上個看孩子的武保姆,一家四口,磕磕絆絆吵吵鬧鬧! 一想到內弟蕭武總沒規(guī)矩的往他的寢殿里跑,有時一待就待到深夜,害得他都不能跟皇后摟摟抱抱,可把賈懷仁氣壞了。 “皇后,我想跟你商量件事?!?/br> “什么事?” 這還是自入宮以來,賈懷仁第一次有事要跟她商量,蕭滿扯住賈懷仁的后衣領,把他從懷里揪出來,很是重視。 男人回頭看了看領著他的小手,脆弱的自尊心遭受了一絲絲的傷害,眉尾下耷,委屈巴巴。 蕭滿以為他挨人欺負了,急的聲音都大了,“說?。〉降资鞘裁词拢俊?/br> “靜侯那缺個掌事,我想派你弟弟過去接攤子?!?/br> 話罷,賈懷仁立馬低著頭,不敢看蕭滿,怕看到她舍不得弟弟而傷心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賈懷仁又道,“你別多想,我只是在跟你商量,你不愿意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蕭滿神色凝重,“掌事……是干什么的?” “呃……相當于朝廷的丞相,一方面參與到靜侯那邊的政務中去,另一方面要及時把靜侯那邊的政績反饋到朝廷……” “就是你養(yǎng)在靜侯身邊的jian細唄?”不等賈懷仁把話說完,蕭滿冷不丁地發(fā)問。 賈懷仁愣了一下,然后艱難地點了點頭。 內弟蕭武可不是什么等閑之輩,看他每日如閑云野鶴般在宮里瞎溜達,暗地里卻在積極籠絡舊部下,只有把他安排到這種里外不是人的職位上,大量消耗其精力,才能讓他消停下來。 蕭滿十分警惕地看著他,“你這是想法很危險?。 ?/br> “哪……哪里危險?”賈懷仁咽了口吐沫。 “我問你,你覺得我們姐弟倆傻嗎?” “不傻!人精!” “那不就得了!我是色迷心竅豬油蒙心,才會渾渾噩噩地給你生孩子,你覺得蕭武也會像我這般跟嗑藥似的喜歡你嗎?” 賈懷仁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聯(lián)盟的時候,他就經常偷偷捅我刀子。” “蕭武這孩子記仇,你敢把他放出宮去,我保證不出三五年,他能正大光明給你遞刀片。” 這一躺都躺到中午的,蕭滿從軟榻上坐起來,整理衣衫。 按照宮規(guī),太妃那邊會準備中秋午宴,后宮妃嬪,重臣妻女都會赴宴,她這個皇后自然不能缺席。 賈懷仁眷戀殘留的溫柔,起身擁她入懷,“我是他姐夫,不至于吧?!?/br> “他都不曾把我這個長姐看在眼里,何況你還是個外姓的姐夫?!?/br> 蕭滿轉過身,很自然地捧住他的臉親一口,“你如果實在嫌他煩的話,給他個太子太傅的虛職,讓他光明正大的護佑你我的孩子?!?/br> “我怕他一不高興滅了我這個姐夫,挾小天子以令諸侯?!?/br> 賈懷仁憂心忡忡,本來就擔心蕭武不安分,再把太子交到他手子,無異于自掘墳墓。 關鍵還是皇后的主意,難道皇后不愛他了嗎? “有我在,他就是淤泥里的泥鰍,翻不出什么浪花來?!?/br> 蕭滿整理好自己的貼身衣物后,自然而然地把賈懷仁大開四敞的衣襟合上,“今天中午你哪也不許去,跟我去郁太妃那兒吃飯?!?/br> “都是女眷,我去不太像話?!?/br> 殿門緩緩打開,八個宮女分成兩縱排,快速進入殿中,蕭滿與賈懷仁會意的展臂站好,由宮女們伺候著裝。 蕭滿不愿意再穿鳳袍,差人去寢殿取了舒適的常服過來。賈懷仁原本要配合她穿龍袍的,但見人換成了常服,他也立馬跟著換了。 嘴上抱怨著不愿意赴后宮宴,等穿戴整齊,蕭滿挽上他的胳膊后,雙腿不由自主地往郁太妃宮走去。 赴宴的大家閨秀們聽聞王會過來,一個個激動的心花怒放,當場補妝、整理儀容,對這位英俊瀟灑用情專一的勾越王充滿了期待。 自打蕭滿進宮,賈懷仁殘暴無情的性子逐漸收斂,賞罰并重,施恩于民,原本陷在淤泥里的聲譽也開始觸底反彈。 天生的壞胚子忽然做起好事來,而且還做的不錯,一下子俘獲了眾人的好感,再加上他與某破國公主的愛情故事已經傳為佳話,一夜之間成了大家閨秀的夢中情郎。 蕭滿整日悶在宮中,也不知道自家夫君在宮外是個什么行情,若早知道他已經被一群小姑娘給盯上,說什么也不會將他帶過來。 二人方手挽手踏入郁太妃的宮門,姹紫嫣紅們立馬撲迎過來,酥軟嗲氣的聲音更是聽的蕭滿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