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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懷仁看了眼白花花的大饅頭,餓的眼前發(fā)花,都要犯低血糖了,依舊大爺一般盤腿坐在那里, 巋然不動。 他是有原則的人,不是夫人親自遞過來的食物,絕對不吃! 餓死也不吃! “咕嚕咕?!?/br> 又是一陣響亮的肚叫聲傳來,眾人吃飯的動作不約而同地頓了頓, 之后又繼續(xù),眼角余光已經全都聚集過去。 一個是生出大國皇室,殺伐果斷,能將男人玩弄于股掌的弄權長公主;一個是弱國太子,自小經歷苦難,對世間充滿惡意,所到之處必然掀起陰謀詭計的邪惡之人;這對生來高傲狠戾的兩個人,到底誰會因愛先低頭? 或者直接鬧掰,分道揚鑣? 之前就已經有人預測過,這二人皆是陰暗惡毒之輩,對旁人天然的缺乏安全感,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即便偶然走到一起,也只會互相索取,熱情過后,在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世界里,唯一能剩下只會是滿腔的仇恨與不滿。 之后便會是互相殘殺! 面對兩個惡毒之人,眾人非常期待這個預測能成為現實。 全都眨巴著雙眼,在等弄權長公主給傷害他們家大小姐的某負心漢遞毒饅頭,最好是一口鎖喉,兩口吐血,三口一命嗚呼的劇毒饅頭。 在眾人的期盼中,蕭滿終于抬眸看向賈懷仁,“你肚子一直叫個不停,是不舒服嗎?” 見懷仁:…… 夫人終于理我了,好開心,但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眾人:…… 沒有遞毒包子,有點失望。 眾人正失望之際,店小二送來了一把烤羊rou串,蕭滿二話不說,接過羊rou串,硬塞到了賈懷仁的手里。 賈懷仁:…… 夫人果然舍不得挨餓,還偷偷讓店小二熱了羊rou串給我,好開心,但要努力不表現出來。 眾人:…… 將毒下在了負心漢更愛吃的烤羊rou串上,高招,高招! 眾人頓時又來了精神,緊盯著滿手羊rou串的某賈姓男子,等待見證奇跡的時刻。 蕭滿咬一口白饅頭,往客棧外面指了指,“茅廁就在后面,肚子不舒服的話就去蹲蹲,一邊蹲一邊嗦串串解乏,完美?!?/br> 賈懷仁:…… 眾人:…… 靜秘聽的一口粥直接噴了出來,噴的坐在他對面的賈懷仁滿頭滿臉,就連羊rou串上也沾上了不少米粒兒。 賈懷仁愣住了,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羊rou串,十分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后十分大方的擺到了靜秘的面前,“你想吃的話就直說,以后別用如此惡心的方法?!?/br> 舍不得說自己夫人惡心,只能說別人了。 “看你把我夫人噴的!”轉頭看向蕭滿,卻見她嘴里叼著饅頭滾落在桌上,滿臉掛著米粒兒,比賈懷仁還要慘。 靜秘慚愧,連忙紅著臉賠禮道歉,“滿兒姑娘,對不起?!?/br> 蕭滿搖搖頭,不敢開口說話,怕沾在嘴上方的米粒兒會滑落到嘴里,一只手不停的扒拉著賈懷仁,似要對他說什么。 “你舅母說,都是自家人,算了,以后要當心?!辟Z懷仁欺負蕭滿不好開口說話,例如當然地曲解她的意思,“你舅母是看在我的面上,才會如此大度,否則早要了你的小命……” 越說越不像話,蕭滿急的連忙拍掉臉上米粒兒,準備當場打某人的臉,哪知那家伙早有準備,在她要張口說話的那一剎那,男友力十足地抱起她,帥氣的沖店小二吩咐道,“小二,準備熱水,我夫人要洗臉。” 之后再一個瀟灑的轉身,直接抱著她上了二樓,蕭滿頓時少女心爆棚,仰視賈懷仁的雙眼裝滿小星星,早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回到房間,賈懷仁剛剛放下她,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門口,沖樓下吼道,“小二,要一碗粥跟一碟白饅頭,白饅頭要抹上辣醬,我夫君肚子餓。” 眾人:…… 哎呦,我可憐的靜主子,又讓那對狗男女嘚瑟了一把! 靜秘扶額自閉,需要靜靜,二樓房內卻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是賈懷仁在無比歡樂地吃著蕭滿精心撕下來、喂給他的辣饅頭。 蕭滿自己洗了把臉,洗的是粉臉雪白,鼻頭微紅,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花,一顰一笑皆是風景,本不打算管賈懷仁的,但手里的濕毛巾還是不受控制的撲到了他臉上。 賈懷仁就勢把她攬入懷中,故意撓她癢癢,脖頸、腋下、腰部、小腹……一處都不肯放過。 蕭滿最是怕癢,頓時笑靨如花,四肢失力,軟癱在了他懷里。 賈懷仁還不肯罷休,捏著蕭滿的軟肋,‘威脅’道,“喂我吃早飯,不然我就撓你癢癢?!?/br> 蕭滿試圖抵抗、寧死不屈,最后差點沒笑暈在他懷里。 投降!舉雙手投降! 蕭滿不甘心的抓起一個饅頭,要坐到另一個凳子上喂他,賈懷仁堅決不讓,非要蕭滿側坐在他的懷里,說是之前對夫君不敬的懲罰。 蕭滿實在敵不過此等陰險狡詐的小人,只能委屈做人,像花樓姑娘一般嫵媚地依偎在他懷里,花樣伺候金主進食。 “味道有點淡,再抹點辣醬。” “嗯。”委屈巴巴。 “喂夫君吃口粥?!?/br> “嗯?!蔽桶?。 “親夫君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