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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蕭滿會病的如此突然,敢情這其中確是大有文章!或許他早該聽從宋廷的建議,不該給一個外邦謀臣那么大的權力…… “軍師,本將軍再問你,你這手是如何受的傷?”林臣已然信了蕭滿的鬼話,言辭前所未有的嚴厲。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是賈懷仁早已猜到的結局,只是沒想到來的會如此之迅速與猝不及防。 甚至連個體面的問責由頭都懶得找,僅前朝余孽的一段構陷之詞,他這個詭謀之臣就已經(jīng)岌岌可危。 賈懷仁眸中的溫柔不見,一股寒涼從周身散發(fā)出來,“確是在長公主殿受的傷!” “我是問你,如何受的傷?”林臣雙手握拳,似要問個水落石出。 肚子忽然傳來一陣陰疼,蕭滿雙手捂住腹部,身子微微蜷縮在一起,林臣忙心疼的將她擁進懷里,“滿兒,你還好吧?” 蕭滿點點頭,眼角余光卻不由自主的掃向賈懷仁,心中一半暗爽,一半擔憂。 原來君臣二人早已產(chǎn)生嫌隙,君不信臣,臣亦不忠君,蕭滿也總算知道林臣為何在對待蕭氏族人的問題上來回變化、舉棋不定了! 除了賈懷仁,他身邊一定另有高人! 去子留母,似要將整個蕭氏趕盡殺絕,此高人要不是天生的jian謀小人,就是跟蕭氏有不共戴天之仇。 或許她之前真怨恨錯人了! “滿兒,你告訴臣哥哥,軍師的手是如何受的傷?”林臣見賈懷仁拒絕回答,轉而問蕭滿,語氣也隨之溫柔起來。 蕭滿抬眸看了眼林臣,隨之羞臊的低下頭,“是軍師喝多了酒,強行輕薄我的時候,被穆藍一不小心掰斷的。” 反正都互相不信任了,也不多她這份添油加醋! 弄不好現(xiàn)在正是她反擊的大好機會!林臣英勇善戰(zhàn),謀略不足,只要能把賈懷仁這礙事的踢開,她分分鐘就能原地復活。 林臣看著懷里冰肌玉骨的柔弱美人,深信不疑,“軍師,此事當真?” 賈懷仁看了蕭滿一眼,恰巧對上她‘就差沒上手摁頭、逼迫他承認’的目光,故作遲疑的點了點頭。 當君主不再信任你,一切辯白都是徒勞,倒不如配合這位長公主演演戲,看看她又藏了什么心眼兒。 都是修煉成精的老狐貍,賈懷仁自然也不會做虧本生意,成全蕭滿的同時,也想為自己找一條退路。 伴君如伴虎,用這種只關風花雪月、無關朝政要務的事,刺激林臣對他產(chǎn)生更大的不信任感,乃至厭惡,不再重用他。 無事可干,也就無錯可犯,自然也很難遭來莫須有的罪名,上位者也就動不了他!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賈懷仁,你不知好歹!”林臣猛然一拍桌子,嚇得二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zhàn)。 誰都知道,林臣這是要借題發(fā)揮了! “當初老昏君是插手了勾越的黨羽之爭,但迫害你的終究是你的庶弟,跟大蕭并無直接關系。” 昔日共患難的兄弟情,在權力面前不堪一擊,林臣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從國家層面在兩人之間劃開一道峽谷,“可你現(xiàn)在將你曾遭受的苦難全都歸咎到大蕭的一名女子身上,還對她做出輕薄無禮之事,此非君子所為!” “林臣,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明言表示過,我助你奪天下只為向大蕭皇室復仇,從來沒想過要做什么君子。” 賈懷仁目光狠戾,一把抓住蕭滿的胳膊,硬把她從林臣的懷里拉到自己的懷里,“你也曾答應過我,天下大定,大蕭的長公主便歸我所有。” “既然她是我的人,我有何不可做!”賈懷仁猛然摟住蕭滿的肩背,當著林臣的面,行輕薄之事,粗暴的親了她一口。 一切發(fā)生的都太突然,蕭滿舔了舔嘴唇,像個二傻子般愣在那里,意猶未盡! 怪不得小姑娘們會對霸總人設欲罷不能!俊逸高冷的面龐,配上強取豪奪的狼狗勁兒,小姑娘受不了,她這個三十多歲的老姑娘也受不了??! 心臟狂跳不已,蕭滿抓住衣襟,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隨之微微顫栗,分明是少女心悸的表現(xiàn)。不過在她的激~情演繹下,卻大有被土匪抓去、慘遭羞辱的可憐良婦模樣兒。 “臣哥哥,你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蕭滿一臉委屈無辜,不放過任何一個添油加醋的好機會。 林臣狂躁不已,一把抓住蕭滿的胳膊,對賈懷仁呵斥道,“放開她!” 力氣很大,都抓疼了蕭滿,賈懷仁下意識的抓住林臣的手腕,絲毫不讓,“該放手的應該是你!” 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 蕭滿偷瞄了二人一眼,高興的差點沒笑出來。呵!還真是塑料兄弟情,說反目就反目! 日后不加以利用,都有點對不住自己身為破國長公主的身份了! 二人的怒吼聲傳到了大殿之外,穆藍聽到了,趕忙挎刀進來查看情況。 這一進門,就見自己自家主子被賈懷仁死死圈在懷里,一只胳膊被林臣死死抓住,意欲強奪;賈懷仁不甘示弱,又騰出一手反抗,牢牢牽制住林臣的手腕,逼迫他放手,三人就這么糾纏在了一起。 武將出生的林臣下手沒輕重,自家主子吃疼,小臉憋的通紅、汗涔涔的依偎在賈懷仁的懷里,一只小手牢牢抓住賈懷仁的衣襟,似吃了難以忍受的大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