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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平淡的敘述中,楚一錯愕:“你……你那次,是因為我的事才……” 江湖淡淡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緊接著有點冷酷地指出:“是呀,但那群人挺傻的,實施個普普通通的綁架竟然漏洞百出,我還在住院時律所就去報案了,警方順藤摸瓜將他們一鍋端,也就是那次,連帶查到了他和地方犯罪團伙相互勾結(jié)的證據(jù)?!?/br> “因為有了證據(jù),警方將情況通報給了部隊上,這才正式開始調(diào)查他,”江湖說著,有些小得意地攤攤手,“隨后就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徹底崩塌?!?/br> 楚一緊張地聽著,最終緩緩舒了一口氣。 “謝謝。” 除了這兩個字,他不知道還有什么能表達心里的感受。 江湖環(huán)住他的腰溫柔地?fù)肀Я怂?,然后拉起他的手,沒有再說什么,把他拉回了客廳。 那天晚上楚一默默哭了,他找了個借口下樓倒垃圾,躲開江湖一個人蹲在樓下的花圃旁低聲哭了很久。 自打十六歲入伍之后他就沒有再哭過,即使曾遇到過那么多不堪的對待。 潛意識不斷提醒自己一個大男人沒必要痛哭流涕,可淚水就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堵住胸口的那塊巨石正在一點點瓦解,仿佛眼淚能把長達多年的積郁全部傾瀉。 隨便了,那就哭出來吧。 回家時眼睛還是紅紅的,江湖沒多說什么,打開電視播放起周末輕松愉快的綜藝節(jié)目,拉著他縮在沙發(fā)里,然后乖巧地靠在了他的身側(cè)。 *** *** 窗外雪下得很大,夜深之后,兩人還沒睡。 楚一低頭看著她,冷冷的一張側(cè)臉,眼睛盯著不近不遠(yuǎn)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楚一總覺得江湖的心事其實比自己更重,但他不知道怎么開口去問,便就隨她去,不過問也好。 對于江湖能成為自己女朋友的事楚一向來很知足,其實運氣好的人是他自己。 想著想著,他突然湊過去,沒怎么用力就把人攏進懷里,然后從額頭開始輕輕地吻她,碰到她鼻尖時江湖才回過神,直勾勾地看著他,眼色撩人。 于是楚一捧起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要命,請自行感受) 冬夜的激戰(zhàn)讓人意猶未盡,江湖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點淺淺的痕跡,看著卻更加迷人了。她支著胳膊斜斜靠在他身側(cè),指腹在他整齊的腹肌上畫著圈,突然她打破了沉默。 “一哥,福利院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楚一的腦子還有點短路,想了想,說他懷疑賈院長行為不端。 “沒證據(jù)?!苯u頭,“先不說亞亞的事,白天看到的那個小男孩,或許真的只是在醫(yī)務(wù)室里纏著賈院長講故事。” 楚一單手摁著額頭:“不知道,可能當(dāng)時我心里亂,想歪了。” “至于亞亞,”江湖理智從容地說,“謝院長肯定有所隱瞞,什么接回來就生病、好長一段時間都脫離群體臥床休息、趁亂走丟卻無人目擊……我猜,亞亞根本就沒有被接回來過,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混淆視聽?!?/br> 楚一忙說:“對!而且你注意到?jīng)],白天去咨詢的時候,她把院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遣走了,就像是害怕別人說漏嘴一樣?!?/br> “嗯,人如果是在平山失蹤的,”她歪著腦袋,思索了片刻,“我猜,賈院長那邊或許能找到更多的證據(jù)?!?/br> “你的意思是,證據(jù)在平山?” 江湖沒有回答,坐起來披上衣服從床頭拿過手機,翻出了備忘錄。 “何煦的家人委托我1月3號送他去平山辦入院手續(xù),我想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里應(yīng)外合,再仔細(xì)找找證據(jù)。” 她語氣篤定,并不像是心血來潮做出的決定。 楚一心中是舉雙手雙腳的贊成,不光是果果,還有在313失蹤的亞亞,以及那些他根本不知道名字卻在水深火熱中的孩子,現(xiàn)在都需要幫助。 令他寬慰的是,江湖也足夠仗義。 他立刻答應(yīng)道:“好,這兩天我先在平山探探情況,打個前哨?!?/br> “如果能搞到平山病人的資料以及建筑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就更好了?!?/br> 江湖偏過頭蹭了蹭他的胳膊,甜膩地小聲說。 “沒問題,我去想辦法?!笨粗哪槪粷M口答應(yīng)下來。 “一哥,我發(fā)現(xiàn),”她眨眨眼,瞇起眼睛笑了起來,“沒有什么能難倒你啊?!?/br> 寒夜火焰(7) 在楚一眼里,平山最特殊的病人非簡玥莫屬。 她是今年夏天入院的,剛來的時候陰鷙得不像話,楚一就沒見過哪個年輕女孩有那種分分鐘要吃人的表情。經(jīng)過在平山半年的治療和休養(yǎng),她依舊神神叨叨,但在情緒上比之前好了太多。 她既不是先天遺傳帶來的精神障礙,也沒有因為成長環(huán)境而不堪重負(fù),沒有過自殺,也沒有過任何暴力傾向,去年夏天已經(jīng)順順利利考上了大學(xué),可一年的大學(xué)時光卻突然令她崩潰到?jīng)]法正常生活了。 楚一沒見過這樣分裂的病人,會間歇性地把自己幻想成各種其他身份。周一到周五她是活潑可愛的女大學(xué)生,周六則變成了來平山做社會實踐凡事都要插一腳的熱心腸義工,只有到了周天才會回到唯唯諾諾沉默寡言的她本人。 楚一和醫(yī)生聊天時說起過她,用專業(yè)名詞來說,簡玥患的是妄想性障礙,潛意識里會幻想出各種其他的角色或場景來保護及安慰自身。楚一沒繼續(xù)打聽,也不想窺探他人過去慘痛的經(jīng)歷,只是盡可能地多多留意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