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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軒滑板一溜滑到了兩人跟前。 “mama也去嗎?” “對啊。” 顧立軒便抓著白莎莎的手,期待著看著她。 白莎莎笑了笑:“那周末一起去吧?!?/br> “好!” 顧立軒臉上又重新有了笑容,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江霖了,臨走時都還戀戀不舍。 路上他一直跟白莎莎說著這幾天都干了些什么,他們到家時,對門的正在搬家。 她好奇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女士,讓一下吧。” 后邊傳來聲音,白莎莎拉著顧立軒往旁邊讓了讓,兩個抬著床墊的人從旁邊經(jīng)過。 對面的屋里正好也走出來了一個人,白莎莎不陌生的人。 “你們小心點。”時毅沖著他們說道,看見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又不耐地招手,“不是讓你們小心我的床墊,是小心別碰到旁邊的人?!?/br> 白莎莎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倒是顧立軒先認出來了:“叔叔好?!?/br> “軒軒回來了?”時毅面色柔和了一些,避開門讓人家把東西抬進去了,“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沒事就過來玩?!?/br> “好?!鳖櫫④幑怨渣c頭。 “時總你這是……搬家了?”白莎莎遲疑地問。 “對,我買下來了?!睍r毅靠在門前,語氣還有些得意,“還有你這間我也買了,以后我就是房東了?!?/br> 白莎莎沒再說話了,沉默地打開了自家門,讓顧立軒先進去了。 她自己要進去的時候,時毅在后邊叫住她:“如果可以讓我蹭飯的話,我可以考慮免收房租?!?/br>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聲關(guān)門聲。 時毅抓了抓脖子,以前他的目標(biāo)一直是,顧景下來,他上位。然后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顧景是下來了,自己貌似卻沒那么好上位。 他一邊指揮工人把自己家具擺好,一邊給李清歌打了電話。 “媽。” “什么事?”李清歌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清淡淡,時毅也習(xí)以為常了。 “我這邊出了點問題,新公司好像有人在背后阻撓。你幫我看看?!?/br> 李清歌呵了一聲:“你這么厲害,還需要我?” 時毅笑:“我這么厲害那還不是因為有你?” 屋外傳來停車的聲音,這個時候會回來的只有時凱了,李清歌也沒往外看,只繼續(xù)對時毅說話:“你有這嘴皮子怎么還沒追上老婆?” 被戳中痛腳的時毅隱隱炸毛:“媽你不會是一直在偷偷看我笑話吧?” 李清歌沒再嘲笑他了,但也到底是應(yīng)了下來:“你放心吧,時家不會成為你的助力,也不會成為你的阻力。” 時毅知道,她這么說,就是保證不會有人再找自己麻煩了。 “好的媽,那我周末回去陪你吃飯?!?/br> 李清歌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時凱正好從外邊回來。 他難得回來一次,一回來肯定就是來吵架的。果然這次也不例外,一進門臉上便帶著怒氣。 “李清歌,你可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現(xiàn)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br> 時凱長得不丑,即使年過半百,看起來也是個風(fēng)流儒雅的樣子,只可惜那只是外表,長期的縱情聲色還是讓他沒有這個年紀應(yīng)該沉淀的氣質(zhì)。 李清歌眼里已經(jīng)隱去了剛剛接電話時的溫情,只剩一片冰冷。 “現(xiàn)在?本來也一直沒把你放在眼里過。你看看你是盡過做父親的責(zé)任,還是有做父親的榜樣?有什么值得放在眼里的?” 時凱氣得半天說不出話:“好啊,你平時就是這么教他的?” 李清歌端過茶杯:“有眼睛都能看到的東西,還需要我教?” “你……” 時凱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想要拂去她的茶杯,卻被李清歌淡淡瞥了一眼:“怎么?你要動手?” 時凱的手在她的眼神里生生止住了,他確實不敢真的動這個女人。 “你最近應(yīng)該挺焦頭爛額吧?這么久沒看文書了,不會名字都不會簽了吧?” 她不加掩飾的嘲笑刺痛了時凱的神經(jīng):“關(guān)你什么事?” “你要是不去找我兒子的麻煩,當(dāng)然不關(guān)我的事?你想這樣逼時毅回來?怎么?離了我兒子你就不行了?” 時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來,每次只要跟李清歌說上三句話,他就能氣得一天吃不下東西。 “李清歌,你也別太高看你自己了,時毅他遲早會回來求我的。” 李清歌起了身:“他求不求你我不知道,不過時凱,你可千萬別有求我的一天。夫妻本是同林鳥,到時候你求我是沒用的,你要記得別讓時太太這個位置失去價值。” 她悠然地上了樓,聽著后邊的茶杯破碎聲。 自己這個丈夫已經(jīng)完全成了廢物,看來是公司現(xiàn)在的狀況還不夠棘手才有精力去為難時毅。 時毅對李清歌是很放心的,他媽的手段一向跟嘴一樣厲害。 沒了外力阻撓,他的新公司起步很順利。說是白手另起家,不得不承認,他這些年的經(jīng)驗,人脈,包括家世,讓他的起點畢竟是不一樣的。至少是比跟白莎莎的進展順利。 時毅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仿佛還殘留著那天晚上白莎莎主動拉自己時的觸感。 也許這個女人也沒自己想的那么油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