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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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見到那艘船時,伏波心中就有了準備。這個世界跟她所在的截然不同,既然中原都能變出一個“大乾朝”,西方自然也可以重畫疆域,變得跟她記憶中截然不同。沒有了“佛郎機”,也沒有了“尼德蘭”,更沒有了她能聽懂的英語、法語,在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里,又能找到多少她熟悉的東西呢? 見伏波只問了一句就停了下來,沈鳳挑了挑眉,突然笑了:“倒是個好名字。那敢問蘭將軍,我肩上這傷,還有青鳳、赤旗兩幫的血仇,又該用什么來洗呢?” 第二百五十二章 沈鳳那張臉,一旦笑起來是真沒話說,能讓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嘴角微翹。然而此刻,那傳譯根本笑不出來,渾身跟打擺子一樣,跪都跪不住了。海上大豪想要報仇,手段該是何等的狠辣,想想就讓人膽寒。 然而被人盯著,他也不敢耽擱,哆哆嗦嗦把話轉(zhuǎn)給身邊人,那位名叫蘭斯的船長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急急說了些什么。 “蘭將軍說了,他愿意用出二千西塞銀幣買自己的性命……”那通譯害怕對方不知匯率,還補了句,“西塞錢重,一個銀幣就有十兩呢!” 二萬兩白銀買一條人命,放在哪兒都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況且海盜向來是要錢不要命的,人都死了,報仇難不成還能讓死人活過來?當(dāng)然是索要點贖金更劃算。估計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他才會舉旗投降,而不是死戰(zhàn)到底。 沈鳳聞言卻笑了:“我損兵折將,又差點身死,難不成只值幾萬兩?說說吧,你們是怎么跟長鯨幫攪到一起的,還有多少兵力,是如何打算的?” 那通譯照常翻譯了過去,而這次,那位船長并未作答。這也不奇怪,畢竟沈鳳問的可是他們軍中的機密,千里迢迢跑到東方,能夠依靠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家兵馬了。若是把底子都給泄露干凈了,要如何自保? 見對方?jīng)]有回答的意思,那通譯都急了,自顧道:“我聽他和叛賊說過,要占了金山島,在泉州做生意。” 也不知聽沒聽懂他的話,反正那紅發(fā)漢子嘴巴抿的死緊,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沈鳳渾不在意,對那兩人道:“無妨,軟的不吃,也可以來硬的嘛?!?/br> 說罷,他就揮了揮手,親衛(wèi)立刻把幾個番子拖了進來,扔進了一旁的刑房。兩間屋子是連著的,刑房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幾個漢子被吊了起來,開始用刑。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鞭打杖責(zé)了,而是鋸鉆鑿錘應(yīng)有盡有,那慘叫聲和焦糊的臭味,簡直讓人寒毛倒豎。 通譯直接嚇尿了,語無倫次滔滔不絕說個不停,把他能記起的東西都吐了出來,那紅毛漢子則臉色煞白,也開始抖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卻始終沒能張開嘴。 沈鳳也不在乎兩人的反應(yīng),反而頗為關(guān)切的對伏波道:“屋里有些吵鬧,要不要出門透個氣?” 伏波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無妨,你繼續(xù)審便是了。” 在折磨敵人這件事上,人類的“進步”可從不會缺席,不說她接受過的訓(xùn)練,只是親眼見過的場面就不在少數(shù)。何況比起這些,戰(zhàn)爭中平民遭受的殘害才是血腥暴虐,慘不忍睹。 見她是真不在意,沈鳳笑了起來,扭頭對手下吩咐道:“既然他不肯說,就伺候一番吧,換個骨頭軟的繼續(xù)審?!?/br> 那親隨聞言,立刻沖了上來架起那紅發(fā)番子,對方大驚失色,拼命掙扎了起來,旁邊通譯嚇的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不住的叩頭。 就在那人即將被拖進刑房的時候,伏波開口了:“他知道的事情肯定更多,不妨再審審。” 這時候要是還不明白,她就算白來了。審訊嘛,肯定要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既然沈鳳要喊打喊殺,她就該從旁勸阻了。 見她這么上道,沈鳳故作姿態(tài)的“咦”了一聲:“沒想到伏幫主如此仁善啊,也罷,只要肯開口,也不是不能通融。” 伏波知道這家伙在演,也不在乎,直接對通譯道:“告訴他,我們只跟長鯨幫有仇,跟西塞幾無瓜葛,只要老實交代,能留他們的性命。” 通譯哪敢遲疑,立刻把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對方。自覺死里逃生,那紅發(fā)船長也不再裝腔作勢了,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原來西塞的艦隊抵達海峽已經(jīng)有四五年時間了,之前一直跟三佛齊打的熱鬧,就是為了爭奪通商的港口,后來長鯨幫撤到了南洋,更是跟他們起了正面沖突。只不過先前他們實力不濟,炮艦又少,這才僵持不下,直到去歲大舉增兵,長鯨幫見勢不妙,這才開始談判。 結(jié)果就是長鯨幫北走,返回南海獨霸一方,而西塞的艦隊可以平安通過海峽,在大乾的沿海擁有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唯一的條件,就是他們必須派兵,協(xié)助長鯨幫擊潰赤旗、青鳳兩幫。 這些不論是伏波還是沈鳳,之前都有猜測,他們關(guān)心的是另一樣。 “你們有多少炮艦?”伏波立刻追問。 那紅發(fā)船長遲疑了片刻,才做了回答,旁邊通譯聽的一個機靈,趕緊道:“他說西塞派來了個船隊,足有二十艘跟他那條船一樣的大船?!?/br> 伏波和沈鳳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皆是警鈴大作。只是七條炮艦就這么難對付了,何翻了三倍。 伏波立刻追問:“除了你這支船隊,還有沒有別的船進入了南海?” 這也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那船長明顯又猶豫了一下,伏波干脆起身,抽出了腰間長刀搭在了他頸子上:“我要聽實話!” 沒想到之前還幫自己求情的女子竟然也翻臉不認人了,那紅發(fā)船長驚的面色大變,趕忙作答。通譯哆哆嗦嗦道:“他,他說有一支船隊跟著長鯨幫去了瓊州……” “多少條船!”伏波喝問道。 “他,他說不知道。他們離開的早,不知道后續(xù)布置……”通譯簡直是從喉嚨里擠出的話,誰能想到,這瞧著漂漂亮亮的女子發(fā)起怒來也如此可怕。 伏波沒有看那通譯,而是盯住了面前的船長,那綠眸中滿是慌亂,都有些六神無主了,并不像撒了謊的樣子。 收刀還鞘,伏波轉(zhuǎn)身回到了座位,不再說話,沈鳳面色也有些陰沉,低聲對她道:“恐怕要從長計議了。” 一個標準的遠洋艦隊,是不可能只有大船的,應(yīng)當(dāng)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護衛(wèi)艦和快船,這些船多多少少也有遠程火力的。而和長鯨幫那樣的大船幫聯(lián)手,恐怕沒人會傻到一次次分兵,前往瓊州的兵力必然不會少了。 而這事兒,就不是簡簡單單要個贖金就能解決的了。 沒有遲疑,沈鳳揮了揮手,讓人把兩個俘虜拖了下去。等清了場,他立刻對伏波道:“這群番子想要的不過是通商,也許能拉攏到咱們這邊。不過海峽尚在長鯨幫手里,想讓他們撕破臉恐怕沒那么容易?!?/br> 好好談個條件,把人回去,不管能不能成事,都足以讓長鯨幫心生警惕。不過問題也不是沒有,只要海峽一日不異手,對方就沒法跟長鯨幫撕破臉。 伏波卻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談判的時候,還是要打了再談,否則都是空話。” 沈鳳一挑眉:“他們本就不是來拼命的,兩頭下注才是常事,不拉攏一二未免可惜?!?/br> 若真想拼命,就不會投降還要繳納贖金了。而且聽那蘭將軍的意思,西塞和長鯨幫也是交戰(zhàn)許久,最近才談和的,怎可能死心塌地的幫敵人做事?有可趁之機,不用一用實在太可惜了。 伏波卻道:“西塞人野心不小,如今又正是坐山觀虎斗的時候,談什么都沒用的。唯有吃了虧,被打痛了,方才有談話的可能?!?/br> 沈鳳聞言嘖了一聲:“還真是夷人脾性?!?/br> 這話他是信的,之前那一仗,幾條番船兇狠無比,打起來就跟不要命似的。等到自己擊沉了三艘,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就發(fā)生了大變,乃至退無可退的時候干脆投降。這就是欠揍啊,不亮亮拳頭,誰會聽你說話? 不過這樣一來,面對長鯨幫的風(fēng)險也就更大了,沈鳳忍不住又道:“有寧負那狗東西在,這次參戰(zhàn)的番船恐怕不會少,如果一點辦法也不想,到時候打起來可就難了。” 叛軍的水平他是心知肚明,就算沒人幫忙,他也有法子收拾局面,只是會多花些工夫罷了。但是加了那些炮艦就不一樣了,也正因此,他才要去請救兵。七艘尚且如此,來個十幾艘,仗都沒法打了。 伏波卻笑了笑:“沒法和談,卻不是沒法離間,還是可以能用他們攪亂長鯨幫的后路?!?/br> 沈鳳立刻警覺:“等等,莫不是想走陸二的門路?他這人可沒那么靠得住?!?/br> 這話還真夠陰陽怪氣的,伏波就當(dāng)沒聽見:“陸明德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聯(lián)系交趾的人馬了,不過那些只是小打小鬧,未必能成氣候?,F(xiàn)在有了西塞人,才算是穩(wěn)妥了?!?/br> 沈鳳心中微驚,陸儉竟然肯動用自家在交趾的人脈,這可就是拼上根基了啊,還真不像這家伙的作風(fēng)。然而念頭只是一閃,他就又把注意力拉了回來:“那你準備怎么利用這波降兵?” 不和談也不索要贖金,還能有什么法子讓兩邊離心?他是真有些想不透了。 “這個就要我私下跟他談了。”伏波這次倒是買了個關(guān)子。 沈鳳打量了她片刻,忽地笑了出來:“伏幫主的口才,鄙人還是信的,此事可就要勞煩你了。” 他的確有些好奇,伏波為什么會對西洋來的船如此上心?然而事有輕重緩急,有些秘密也不是誰都能窺探的,他不介意對方藏著心事,只要能贏,以后還怕沒有機會嗎? 第二百五十三章 蘭斯是被推搡進牢籠里的,倒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挨打?qū)λ麃碚f不算什么,恐嚇也是可以預(yù)見的,然而那場私刑卻不一樣,其血腥酷烈,比他見過的所有刑罰都要狠毒。而且那群海盜挑選的全都是軍官,這就意味著對方并不在乎贖金,也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也是在那時,蘭斯明白自己逃脫的機會微乎其微了。長鯨幫那白衣人根本就是騙他們的,來攻打青鳳幫才不是什么輕松任務(wù),而是可怕的龍窟,會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問題是現(xiàn)在他身陷囹圄,后悔也沒有意義了。抵在頸間的刀刃,讓蘭斯徹底明白了自己能依仗的是什么,這是牽扯到了一場海盜間的大戰(zhàn),作為長鯨幫的盟友,他們還有利用價值。 反正該說不該說的,他都已經(jīng)全盤托出了,還刻意渲染了西塞艦隊的強大。沒有繼續(xù)審問,還把自己重新關(guān)了起來,情況興許沒有變壞。蘭斯喘了半天,掙扎著爬了起來,靠墻坐下,那個翻譯并沒有跟他關(guān)在一起,外面還有獄卒監(jiān)視,他得鎮(zhèn)定些才行,絕不能陷入恐慌。 話雖如此,孤身一人待在牢籠里,身邊沒有可以交談的對象,沒水也沒食物,外面還有人虎視眈眈,那滋味真是讓人難以忍受??葑瞬恢嚅L時間,餓的兩眼發(fā)花,腦袋都開始發(fā)暈了,才有人打開了牢門,再次把他拖了出來。 這是要繼續(xù)審訊,還是要談條件了?蘭斯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然而這次,他身邊并沒有翻譯,面對的也不是兩人,只有方才那個親手威脅他的紅裙女子。 這是怎么回事?眼見所有人都被那女子趕了出去,蘭斯的心跳突然加快。雖然被綁著,但是他再怎么說也是軍人,制伏一個女子還不簡單。這女人跟那個英俊的海盜頭子關(guān)系怕是不簡單,如果把她綁了,能不能換來自由…… 然而念頭剛起,就見那紅裙女子把一張紙遞在了他眼前??辞宄埳系膬?nèi)容,蘭斯身體猛地一震,伸手就抓了過來。 這是張地圖,極為簡略,但是清晰可辨的海岸線地圖! 看著那紅發(fā)大漢失態(tài)的模樣,伏波就知道自己走對路了。不管西方現(xiàn)在發(fā)展成了什么樣子,地形終歸不會大變,就跟她已經(jīng)摸熟了南海一樣。那么一張大差不差的歐洲地圖,就能確認很多事情了。 沒有遲疑,她開口問道:“你來自哪里?” 那張圖就已經(jīng)讓蘭斯震驚了,聽到那女子開口,他更是直接抬起了頭,目瞪口呆看著面前的女人。她會說西塞語?哪怕發(fā)音古怪,句式莫名其妙,但能他能理解對方話中的意思,找個翻譯也不過如此了,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看到對方的神色,伏波就知道剛才的問話起作用了。她其實聽不懂對方說的語言,發(fā)音和用詞都跟她所知的世界差異不小,但是既然跟拉丁語有些相似,那么用同屬于羅曼語系的語言,對方就有一定幾率能聽懂。她當(dāng)年滿世界跑,見過的法國雇傭兵可不少,會說幾句法語,交談肯定是不夠用,好在她想要的也不是直接對談。 見那位船長一臉震驚,半晌沒有動作,伏波扔了根炭條過去,重復(fù)了一遍:“你來自哪里,標出來?!?/br> 再怎么驚詫,蘭斯如今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這女人恐怕知道不少西塞的事情,如今不過是確認他的身份和國籍罷了。咬了咬牙,他拾起炭筆,飛快在圖上畫了個圈,把紙遞了回去。 那紙上圈出了大半的伊比利亞半島,相當(dāng)于后世葡、西兩國的地盤,看來西方世界的變化也不比這邊小。 毫不猶豫,伏波拍了兩下手,立刻有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同時帶來的還有那位通譯。 蘭斯身形一僵,知道自己因為震驚錯過了最佳的機會,現(xiàn)在想要綁架這女子恐怕沒什么希望了。 沒在意俘虜?shù)牡吐?,伏波扭頭對那通譯道:“告訴他,若西塞執(zhí)意介入我們和長鯨幫的戰(zhàn)爭,那將來西塞和敵國打起來,我也會拼盡全力,協(xié)助他們的敵人。說清楚點,意思不可混肴。” 那通譯不敢怠慢,立刻認認真真翻譯了起來,這一番話到了蘭斯耳中,又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們有敵人嗎?當(dāng)然是有的,而且腹背皆敵,不知多少國家正在營造艦隊,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不斷。如今他們跨越大洋,自東方賺到了難以想象的利潤,那些敵人跟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能跟長鯨幫作對的海盜,自然不會是簡單角色,她又清楚西塞的內(nèi)情,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遲疑了許久,蘭斯才緩緩道:“長鯨幫霸占海峽,我們才會與其合作?!?/br> 他都不敢用太復(fù)雜的句式,誰知道對方能不能聽懂他的話?若是對方起了誤會,可就難以解釋了。 這回答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伏波立刻道:“正因為長鯨幫占據(jù)海峽,你們才不該跟他們聯(lián)手。大舉調(diào)兵深入,若是長鯨幫有意消耗你們的兵力,下一次派遣這么大的艦隊,要花費幾年時間?倒時候占據(jù)海峽的,還會是西塞嗎?” 聽完翻譯,蘭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這些事情,艦隊司令也是有考量的,因此才會聽從那白衣人的話,派他來敵后襲擾。然而現(xiàn)如今,卻是七艘軍艦盡毀,連帶船上所有人被俘。敵人如此難纏,長鯨幫卻沒有任何警示,他們真沒有料到這結(jié)果嗎? “若是夫人肯放我回去,我愿意勸說艦隊司令,重新考慮跟長鯨幫的合作關(guān)系?!彪m然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粗魯莽撞,但是能帶領(lǐng)一支艦隊,蘭斯可不是蠢材。如今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怎么艦隊的命運,而是他要如何重獲自由。當(dāng)然,如果可能的話,討回船只,或是帶更多軍官和船員回去就更好了。 “戰(zhàn)敗了豈能沒有賠款和贖金?”伏波反問。 聽到這話,蘭斯反倒松了口氣。打敗了,還被人俘虜,是該支付賠款,況且這兩年他在東方賺的不少,幾千銀幣的贖金還是掏得起的。 “只要能讓我和我的屬下們平安返回,可以支付給你們一萬銀幣的賠償款?!碧m斯頓了頓,“如果貴幫能展現(xiàn)出足夠的誠意,就能獲得西塞的友誼,甚至避免交戰(zhàn)的發(fā)生。” 等通譯小心把話翻譯過來,伏波臉上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倒是夠大方的,那看來打完之前,是不能放你們回去了。” 什么?翻譯的話都把蘭斯聽傻了,不是你說可以接受贖金,還希望艦隊改變戰(zhàn)略嗎,不放人質(zhì)還怎么談判? 見那紅發(fā)大漢面露茫然,伏波直言道:“若是現(xiàn)在放你們回去,你說西塞的指揮官是會交贖金呢,還是會努力打個勝仗,免除這筆債務(wù)?” 蘭斯的臉色頓時變了,暗道不妙。贖金太高,戰(zhàn)事又沒結(jié)束,的確可能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他還真小瞧了這位海盜夫人,一不留神漏了底。 沒等他緩過神,伏波繼續(xù)道:“若是此戰(zhàn)我方勝了,自然可以交換俘虜,若是敗了,你們從上到下都要償命。什么時候打完了仗,什么時候決定你們的命運?!?/br> 這就是要拿他們做籌碼了,蘭斯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過來,話說到這份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勸司令官重新考慮和長鯨幫的盟約,只有避開正面戰(zhàn)隊,他們才有活命的可能,除此之外都是死路一條。 沒等他作答,伏波繼續(xù)道:“你可以挑出五人,我會把他們平安送去瓊州,跟西塞的艦隊取得聯(lián)系,其他就看你的造化了。” 造化二字,也不知那通譯是如何翻譯的,但是蘭斯臉色的神色卻騙不了人。沉默良久,他才點頭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