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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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雖說兵貴神速,但是一群鹽販子想要把手頭的兵力集結(jié)起來,還真要花些功夫。大小二十六條船,光是配備食水就花了整整一天。最后凌悅都忍不住了,放話說東寧的大戶可以就近供糧,船上不用準備太多,這才讓船隊吭吭哧哧的離了岸。 站在凌家的雙桅大船上,看著后面密密麻麻的船帆,凌悅也松了口氣。他們早就探明了赤旗幫的大營所在,扯了滿帆半天就能打過去!雖說浪費了些時間,但是畢竟人多,只要能把敵營團團圍住就行! 當然,也有些不盡人意之處,像那趙家,只來了一艘小船,十來個人,明擺著不想出力。然而趙普這小子會來事,凌悅也不想在戰(zhàn)前壞了士氣,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當著外人說什么。不過就沖這一點,吃rou喝湯就別想了,跟在后面吃灰吧! 還有那幾家航道不經(jīng)過羅陵島的,連派人湊數(shù)的意思都沒,等他收拾完了赤旗幫,一定要尋個由頭拿他們開刀!東門這些私鹽田還是太散了,凌家之前是沒有實力一口吞下,這次大獲全勝后,必然大大不同。 眼見浩浩蕩蕩的船隊駛過,衛(wèi)所的官船也視若無睹,凌悅心中愈發(fā)自得。赤旗幫只能買通個縣令,他們背后可是有官軍撐腰的。這一仗,可謂萬無一失了! 有了必勝的信心,凌悅反倒不急了,特地壓了壓航速,以免船隊亂糟糟的失了氣勢。再說了,去的太快,對方要是來不及調(diào)兵,他們辛辛苦苦想出的計策豈不是要白費了? 因此當船隊真正抵達東寧時,已經(jīng)是當日傍晚。緊挨著懸崖的狹窄碼頭邊空空如也,連條小漁船都看不見,凌悅喜上眉梢,大笑道:“瞧見沒有,賊人已經(jīng)被咱們嚇退了!就這小小營寨,怎能抵擋大軍!” 赤旗幫的營寨其實不小,靠海的一側(cè)墻更是修的頗高,但是放在凌悅眼中,依舊不值一提。這營寨還不如豪強們建的塢堡呢,只要人多必然能攻克。他們可來了近兩千人,連船都不用,堆人就能把他們堆死了! 若是如此,要不要試著直接打打呢?凌悅稍一思索,下令道:“先派人上岸,占住了碼頭。明天各家都派一半的兵力,咱們先打上一場!” 身邊子侄訝道:“阿叔,不是說要跟錢氏一起伏擊赤旗幫的船隊嗎?怎么突然要攻打營寨了?” 凌悅哼了一聲:“若是咱們搶先打下了營寨,里面的東西還不是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反正敵人的援兵也沒到,就這么干等著士氣都要散了,還是要先活動一下筋骨?!?/br> 這話也有些道理,再說了,凌悅是聯(lián)軍的主事人,眾人也要聽他的號令。下面人不敢怠慢,立刻派出小船,通知各家,還不忘許下了重賞。 能跟著凌悅出兵的,哪個不是奔著錢來的?這可是赤旗幫在岸上的大營,聽說從海上運來的貨物都囤積在此處,別的不說,就是破營之后搶一波都不虧??!因此聽到號令,各家二話不說開始選派人手。都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的鹽販子,誰不是養(yǎng)了一群不要命的兇徒,只要許下好處,肯拼命的大有人在。 整整折騰了一個時辰,船隊才在天徹底黑透前把人送到了岸上,不過忙了一整天,誰還有精力安營扎寨?一群人亂七八糟擠作一團,點起了篝火,湊合著吃了頓飯,就紛紛躺下歇息了。 趙家的船上,趙良眉頭緊皺,心中有些憂慮。他也沒想到,赤旗幫竟然毫無防備,之前他們不是送過幾次信嗎?不但說了這次派出的船只兵力,就連凌悅的籌劃也套出了七七八八。按道理說赤旗幫怎么也要派些船打上一場啊,就這么被人圍了大營,要如何破局? 一旁的族叔眉頭緊皺,低聲道:“阿良,姓凌的攻打營寨都不叫上咱們,怕是想排擠咱們啊。這下要怎么辦?” 趙良一下回過神,咳了聲:“無妨,只要不折損人手就行?!?/br> 他就是個跟來湊數(shù)的,能保住這條船和他們趙家的人就行了,其他還要看兄長的安排。只盼那送信的早已安全抵達了吧。 ※ 站在高高的寨墻上,伏波看著下面亂糟糟的敵兵,挑眉道:“這樣的烏合之眾,現(xiàn)在出兵,估計能一鼓而下?!?/br> 坐在雙人抬的藤椅上,田昱的臉色不太好看,哼道:“你也別太輕敵了,這些可都是悍不畏死的鹽梟,不是毛賊可比的?!?/br> 看了田昱一眼,伏波笑而不語。他心情差是可以理解的,這營寨的外墻雖說修了馬道,可以供兵士快速移動,但是道比較窄不說,還很陡,輪椅能上來卻下不去,這才換了人抬的藤椅。田昱這樣的君子,肯定是不愛“以人為畜”的,但是為了更好的勘察敵情,又沒法拒絕,心中別扭總是難免。而且他話說得難聽,道理卻是不差,比起尋常海賊,這些鹽販子在陸地上的戰(zhàn)斗力肯定更強,剛剛抵達又是戰(zhàn)意最濃的時候,哪怕夜襲也比現(xiàn)在出擊要強。 當然,伏波也沒打算夜襲。如今大營最重要的還是誘敵,遠遠不到開打的時候。 她笑了笑:“今夜估計也就這樣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好看的?!?/br> 田昱看了她一眼,見對方不急不躁,面上也毫無懼色,不由暗自嘆了口氣。雖說是個女子,但是她臨陣時跟邱大將軍真是太像了,一看就是得了真?zhèn)?。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天賦,難怪邱大將軍會傾囊相授。 這時候糾結(jié)她是男是女已經(jīng)沒意義了,還是要看謀劃能不能成。又看了眼遠處亂糟糟的營盤,田昱黑著臉讓人抬著他,跟著伏波一起下去休息了。 如此一夜相安無事,等到天明,凌悅站在臨時搭起的大帳前,哈哈一笑:“看來敵人怯戰(zhàn),不足為懼??!” 他雖說沒學過多少兵法,卻經(jīng)歷過不止一次的惡戰(zhàn)。趁他們沒能占住碼頭時半渡而擊,或者趁他們遠道而來疲憊不堪時夜間偷襲,才最難防備的。針對這兩種可能,凌悅也做了不少準備,還讓海船靠近碼頭,隨時可以增兵支援。當然,這也不是他故意要露出破綻,只是手下這群人來路太雜,沒法令行禁止,只能冒點風險多加防備。結(jié)果赤旗幫連寨門都沒開,不是畏戰(zhàn)又是什么?如此一來,他的信心就更足了! 又打量了那大營片刻,凌悅提高了音量:“這赤旗幫的兵力都在海上,大營必然空虛,如今咱們搶在了前面,也該試探一番了。還請各位抽出精銳,一同攻城!” 都是鹽商,哪個沒經(jīng)過戰(zhàn)陣?下面眾人轟然叫好,各自派人列隊。凌悅也是準備齊全,連攻寨門的撞木都帶了,還有不少蒙著牛皮的大盾,只要能讓兵士靠近寨門,撞也給它撞開了! 隨著號響,一群持著長兵短刃的鹽梟撒丫子向著營寨大門方向沖去。 田昱站在墻頭,眉峰緊蹙:“不設(shè)陷坑,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攻防戰(zhàn)最重要的還是層層防御,不能讓敵軍一口氣沖到城下。之前因為地勢沒法建護城河也就罷了,連個陷坑都不挖,實在是太過輕敵。這群賊人要是有幾架云梯,攻上城頭可就麻煩了。 伏波卻道:“布置的太嚴密,不就讓對方看破了?當個誘餌,就得讓人覺得可欺才行。” 田昱橫了她一眼:“就你那弓手,哪有可欺的樣子!” 伏波笑了,眼見敵人沖入了射擊范圍,輕輕抬手一揮,立刻有人高聲叫道:“射!” 百來個弓手從女墻后閃了出來,一張張長弓拉到滿弦,一通箭雨揮灑而下。 這距離,至少比獵戶用的小弓遠上三倍,就算是軍中的牛角弓也沒法有如此射程。加之長弓的穿透力更強,連木盾都難以招架,只是一次齊射,就讓下面?zhèn)鱽砹诉B聲慘呼。 “敵人有弓!別停,趕緊沖過去!” 有個小頭目叫的歡,誰料下一刻,一支重箭就像長了眼睛似得,直接刺穿了他未著護甲的脖頸??粗窃缘乖诘氐男☆^目,伏波微微一笑,提高了音量:“別停,再連放三輪?!?/br> 這次她可是從嚴遠手下挑了幾個準頭極佳的弓手,就是要做狙擊點名用的。其他人則不追求殺傷力,只要臂力夠,射速夠就行了。 這命令一下,長弓的射速徹底爆發(fā)出來,那真是箭如雨下,讓人膽寒。一上來就遭到迎頭痛擊,真是吹號都不頂用了,加之那些上躥下跳的小頭目都莫名其妙中了箭,失了指揮,一群鹽梟哪還敢沖,稀里嘩啦又退了回來。 “凌掌柜,這寨子里弓手太多,沖不上去?。 庇袀€鹽商哭訴道。 一口氣壓上了精銳,卻連傷了數(shù)人,連指揮的子侄都搭進去了,這還怎么打? 凌悅的面色也不好看,然而看了眼營前空了的地面,還是硬撐著道:“他們的準頭也不行,這不是沒死多少人嗎?” 的確,雖然敗的狼狽,但是真沒死多少人,就算被射中了也不致命,就是大呼小叫讓人煩心。 深深吸了口氣,凌悅高聲道:“既然他們有弓,咱們就多準備些木盾,各家船上備用的木板都用上。就城頭這百來人,射箭能射幾輪?只要沖到城下,撞開了門,事情就好辦了。” 這話道理是不錯,但是死的不是你凌家的人??!有人嘟囔道:“咱們不是說好了,要跟錢氏一起伏擊赤旗幫的船隊嗎?要不還是先別打了,平白損兵也不是個事啊?!?/br> 凌悅哪肯承認自己失策,立刻把臉一板:“這大營遲早也是要打的,先準備起來,試探一番也不差什么。放心,這次我家會沖在前面!” 這就關(guān)乎士氣了,聽他這么說,其他人才算放下了心,開始搬運物資,重新備戰(zhàn)。看著遠處那墻頭,凌悅磨了磨牙,虧得他試了這一遭,否則還不知道赤旗幫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弓手,若是準頭再強點,還真難應(yīng)對。盾牌是該多備些,倉促應(yīng)戰(zhàn)的寨子里就有這么多弓手,前來救援的船上會少嗎?先準備好了,總是沒錯的。 果真還是輕敵了,不過就算是硬骨頭,他也要給啃碎了才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都已經(jīng)第四天了,送信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遠在東門,趙普難得的坐立不安。他之前曾數(shù)次派信使前往赤旗幫的大營,每次都是兩三天就能回來,這次他還仔細叮囑過了,偏偏信使遲遲不歸,難不成伏幫主信不過他?不對啊,這么大的事,其他內(nèi)應(yīng)肯定也是要報信的,他送去的消息不敢說萬無一失,卻也細致周到,不輸旁人,以那群人的聰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吧??墒堑弥诉@么大的消息,不說讓他配合,總該盡快回信,讓他有所準備吧?扣著信使不歸,豈不動搖人心,惹人猜忌? 然而心中有無數(shù)疑慮,趙普卻不敢輕舉妄動。凌家可還留下了百來人鎮(zhèn)守東門,一旦哪家有異動,說不定就要借機鏟除。他本就是個內(nèi)應(yīng),這時候更要夾緊尾巴,別栽了跟頭才是。 如此心急火燎的又等了一日,待到天色徹底黑透了,送信的小子才匆匆歸來。 趙普還沒睡下,立刻把人叫了過來:“怎么回事,這次竟然回來如此晚?幫主可有什么交代?” 那小子興奮道:“大伯,我是跟著赤旗幫的人一起回來,這才晚了。他們?nèi)缃裾诖逋獾牧肿永镄_,讓我請你過去!” 趙普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壓低了音量道:“來了多少人?” “二百多人呢,聽說都是精銳?!毙攀沽⒖檀鸬馈?/br> 趙普倒抽了一口涼氣,凌家?guī)Я硕鄺l船,一千來號人前去攻打,這可是一個不好就要被端了老巢的。誰料伏幫主竟然還敢抽調(diào)二百精銳,跑到東門鬧事,這得是多大的膽子?。?/br> “走!趕緊帶我過去!”不敢遲疑,趙普立刻領(lǐng)了幾個親信,趁夜出村。 因為都是煮鹽的村落,東門的樹林并不少,趙家村的林子更是相當茂密,還沒到林子邊上,就有人從樹后閃出了出來,低聲喝道:“什么人?!” 那送信的小子趕緊道:“來的是我家大伯?!?/br> 上下打量了趙普等人一眼,那哨探才側(cè)過身子,放幾人入內(nèi)。 天色已晚,林中卻沒有點燃篝火,只有幾點火把影影綽綽,不走近了根本看不清楚。然而這臨時的營盤卻絕非草率設(shè)置的,光是崗哨就安排了里外三層??赡苁莿倓傇鸂I,兵士們還在席地休息,也有人啃著干糧,卻連個竊竊私語的都沒有。 被這軍紀震懾,趙普心中更是警醒,快步來到了營地正中,就見個漢子轉(zhuǎn)過頭,對他道:“趙兄弟來了?” “李頭目!”趙普是真驚了,險些沒壓住聲音,這不是赤旗幫的大營頭領(lǐng)嗎?怎么是他親自來的東門。 “怎么,沒想到我會來?”見嚇到了人,李牛很是自得,嘿嘿一笑,“都怪那姓凌的走得太慢,才讓我遲來了兩日,趙兄弟可等得急了?” 趙普此刻也反應(yīng)了過來,趕忙道:“既然是幫主安排,我多等兩日又算得了什么?此次李頭目帶兵前來,可是想攪亂局面,逼迫凌家撤兵回援?” 這小子倒也機靈,李牛卻搖了搖頭:“幫主命我拿下凌家?!?/br> 趙普被驚住了,就這二百來人也想攻打凌家?他急到:“凌家光是戰(zhàn)兵就留了一百,還有數(shù)百鹽農(nóng),也是防備森嚴,李頭目萬萬不可輕敵?。 ?/br> 李牛哼了一聲:“沒經(jīng)過cao練的都是烏合之眾,就算敢拼敢殺,也遠遠比不上令行禁止的兵士。這二百人都是我一手練出來的,對付幾個毛賊不成問題?!?/br> 聽他說的這么篤定,趙普倒是不好直接反駁了,思索片刻才道:“就算能勝,咱們也占不住啊。凌家的船還在外面的,真掉頭回援,怕是難以收拾?!?/br> 李??戳怂谎郏骸澳憧墒桥鲁霰幢贿B累?放心,此次無需你動手,只要穩(wěn)住相熟的鹽商即可。” 趙普沒料到這么個長相粗豪的家伙,也能一口道破他的心思,但是此刻卻不能辯解,趙普立刻道:“小子既然投靠赤旗幫,自然是一心為幫派著想。就是此刻咱們?nèi)松?,不能妄為……?/br> 李牛揮手打斷:“姓凌的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也不可能剩下太多兵。幫主還在大營坐鎮(zhèn)呢,豈能讓他逃了?不過這次戰(zhàn)陣上確實用不到你,未曾參戰(zhàn)的那幾家,你得想辦法一一勸降,隨后以勢壓迫其他鹽商。等我打敗了凌家,可就到用他們的時候了?!?/br> 這,這也太莽撞了吧?趙普只覺面皮都僵了,不知該信還是不信。沉默許久,他低聲道:“那衛(wèi)所呢……” “衛(wèi)所也不必擔心,幫主早有安排?!崩钆蒯斀罔F道,隨后他瞇了瞇眼:“怎么,趙老弟是不信我們?” 他該信嗎?看著那已經(jīng)微微顯出殺氣的海上大豪,趙普狠狠一咬牙:“李頭目說笑了,小子既然來投,就是拼上了全部身家,哪還有退卻的道理?” 李牛這才舒緩了表情,笑著拍了拍趙普的肩膀:“你小子是個機靈的,以后掌了鹽田,咱們也就是一個槽里吃飯的弟兄了,可得好好親近親近才是?!?/br> 這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卻也點明了一件事,只要做得好,趙家就能拿到這片鹽田,他也會成為赤旗幫真正的頭目之一。一股熱血沖上頭來,趙普哈哈一笑:“那小弟就要靠兄長提攜了!” 廢了那么大功夫,不就是為了這一哆嗦嗎?人都來了,只能豁出去干上一場了! ※ 天剛蒙蒙亮,凌家的監(jiān)工就起了床,把手下鹽農(nóng)往灘涂上趕,邊趕邊罵:“你們當老爺們不在家,就能偷懶耍滑嗎?這幾天鹽若是產(chǎn)的不夠,老子扒了你們的皮!嘿,等帶回了新奴仆,你們可仔細著點,不好好干的,都扔進海里喂魚!” 他罵的難聽,那些鹽農(nóng)卻跟沒聽到一樣,一個個木著張臉,搬柴擔水,忙碌不休。頂著烈日暴曬,整日被鹽鹵浸泡,時不時就要挨打餓肚子,他們也不求更多了,有口飯吃就行。再說了,雖然凌家刻薄,但比衛(wèi)所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官還是強上不少的,只要肯干,能保住一條小命就行。 見眾人又開始跟螞蟻一樣勤勤懇懇干起來,那監(jiān)工打了個哈欠,持著鞭子琢磨起來。也不知道赤旗幫里有沒有女人,這要是搶個百來人,他們這些監(jiān)工能不能也沾點光?嘿,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癢癢啊…… 腦中正胡思亂想著,遠處的村子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鐘鳴。嚇了一跳,那監(jiān)工茫然抬頭,這玩意不是示警用的嗎,怎么突然就響了? 正猜疑不定,就見兩個小子拼命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快!讓那些鹽農(nóng)拿上鐵鉗、鐵耙,有人打過來了!” 什么人打過來了?那監(jiān)工都傻了,他們凌家剛剛弄了支千多人的大軍,誰這么大膽子來摸虎須啊?再說了,這邊距離衛(wèi)所也不遠啊,都不怕官兵派人過來嗎? 然而跑來的那倆小子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怒罵道:“狗才,還等著干什么?快去叫人??!” 那監(jiān)工一個激靈,趕忙轉(zhuǎn)身大吼大叫,讓那群鹽農(nóng)抄起家伙,著往村子方向趕去。 結(jié)果一群人亂哄哄到了地方時,村子的圍墻竟然已經(jīng)被攻破了,一群如虎似狼的黑衣漢子正圍成一團殺的起興。 那監(jiān)工兩腿都哆嗦起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兒?不是剛剛才示警嗎,怎么都打進來了? 瞧見了這群趕來的鹽農(nóng),凌家的家主凌煙尖聲叫道:“給我殺!殺光敵人,老夫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