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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伏波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李牛也不啰嗦,直接道:“如今最缺的還是糧食,東寧的夏糧至少還要兩三個月才能收上來,之前的糧食要預備青黃不接的時候販賣,還有些早就賒貸出去了。好在這段時日雜貨賣的不差,也能換來不少海貨。如無意外,三縣之地的海貨都能握在咱們手中……”

    雖說一直號稱不愿再做文書,但是田昱對這些聽的十分認真,也厘清了這里面的手段。赤旗幫以販糧起家,先糧食控制住了數(shù)村的漁獲,隨后深入東寧,擠壓大戶,開始搶占東寧一縣的糧道。之后又趁著羅陵島易主,大肆勾連其他村子,繼續(xù)用糧換魚的手段。如今算起來,番禺以東的數(shù)縣差不多都落在了他們手中。

    這事的利潤其實并不高,又十分繁瑣,但是赤旗幫硬生生靠著換糧賣貨,收攏了沿海人心。等到摸清楚了各縣的勢力,以及其他賊寇的底細,就是糧道從東寧擴張出去的時候了。到時就算斷了陸儉那邊的糧道,赤旗幫也能依靠岸上的糧食過活,更別提沿岸諸村送來的青壯了,人人通匪,不知要多出多少耳目沿線,到時候探察敵情,通風報信都是少不了的。更難得的是這一切都是在潛移默化中完成的,到時候官府都未必能查探清楚,可不就安穩(wěn)了?

    不過如此一來,這東寧的大營是不是要洗白了?

    聽李牛抱怨,伏波笑道:“糧食不愁,陸公子拜托咱們運糧,答應送上兩千石的稻米。今年東寧的糧道務必要穩(wěn)妥,能爭地也可以爭些?!?/br>
    李牛一聽就來了精神,這是要放手大干的意思?他忍不住道:“那能要萬家的地嗎?他家可是連片的好地,一年光在縣里發(fā)賣的就不下三千石呢。”

    伏波哪能不知他的心結,揚了揚眉:“這事你要跟王掌柜說清楚了,糧道是你二人負責,不可肆意妄為?!?/br>
    這話聽起來嚴厲,但是李牛多精啊,立刻領會了幫主的意思。搞萬家不是不行,但是得有章法,要確保糧道的穩(wěn)定。得了準信,李牛簡直神采飛揚:“幫主放心,我豈是妄為之人?定然會跟王掌柜談妥的!”

    伏波微微頷首,話鋒一轉:“附近的私鹽田和鹽販摸清楚了嗎?”

    李牛一搓牙花子:“幫主,這事有些不好辦啊。光是隔壁鹽場就分出了十來個私人的鹽田,聽說都跟衛(wèi)所打了招呼,其中還有兩家朝中有人。這要是搶占,怕不是捅了馬蜂窩……”

    伏波笑道:“硬的不行,也能來軟得嘛。咱們也疏通一番,找個關系,還怕不能成事嗎?”

    李牛一怔:“咱們又有什么背景?難不成是陸公子那邊……”

    伏波道:“陸儉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這閑工夫?倒是東寧縣的縣令曹大人,和咱們有些交情?!?/br>
    李牛都聽傻了,曹大人跟他們有個什么交情?上次不是威逼利誘,讓那位糊涂縣令吃了個暗虧嗎?

    他結結巴巴道:“這,這未必妥當啊。姓曹的怎么說也是一縣之長,又膽小怕事,哪有膽子跟別人較勁?”

    “錢壯慫人膽,再說了,不是還有丹輝再嗎?有他從旁相助,怕不是能事半功倍?!狈ú辉僬谡谘谘?,直接把話撂在田昱面前。

    田昱臉都黑了,他哪能想到伏波打的竟然是這樣的主意。他提出販鹽,為的是讓赤旗幫干犯奇險,有朝一日能和官府作對,誰料對方卻打算勾結官府,和衛(wèi)所相安無事。他就是被朝廷所害,哪能從命?

    “幫主怕是強人所難了。”田昱根本沒給伏波好臉色。

    這回答讓李牛目瞪口呆,怎么回事,傳來的消息不是說這位田先生乃是幫主看中的大才嗎?連幫主的命令都不聽,他是想做什么?

    伏波卻見怪不怪:“丹輝若是怕了,我獨自去也行。就是糧道之事還要人幫忙理順,你得隨我一同前往東寧縣城?!?/br>
    誰怕了?田昱怒目而視,卻沒有說出口。如此明晃晃的激將法他怎會上當?但是都拒絕一次了,糧道之事就不好推脫了,這可是他的本行,幫個小忙也無妨。難道這才是邱小姐的打算?雖說摸不清她的真意,此刻田昱也只是冷哼一聲,權作應答。

    這一問一答看的李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等到談完了正事,他立刻跑去找孫二郎打聽。

    “二郎,這田先生是怎么回事啊?幫主待他都那么好了,這人怎么還不識好歹?”李牛是真好奇啊,這人不是幫主親自從番禺救回來的嗎?還好吃好喝伺候著,給足了體面,哪有這樣嘴賤的?

    孫二郎卻道:“幫主說了,他原本就有病在身,雙腿又瘸了,能忍讓就讓著些。才能肯定是有的,這幾天就理清了島上黃白二冊,當兵的也都開始制軍牌了,還有公庫的獎賞也重新定立,這些我可想不到?!?/br>
    孫二郎是真正處理島上事務的人,因而對田昱的能力尤其敏感。也是經(jīng)此一遭,他才明白自己這個漁民跟二甲進士的差別,哪還有不服氣的心思?

    李牛哼了一聲:“二郎你就是太大度了,姓嚴的也就罷了,現(xiàn)在來個新人又要忍讓,那咱們要如何自處?”

    孫二郎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多學多看,忠心任事。”

    李牛差點沒被憋死,他是有點挑撥的心思,但是這么答讓他怎么接口啊!

    孫二郎卻不管他,又叮囑了一句:“幫主帶他前來,必然是有打算的,你別壞了幫主的大事。”

    李牛心頭一凜,也反應了過來。是啊,幫主可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哪會莽撞行事。帶田昱前來,恐怕也不只是為了糧道,還有什么別的打算吧。唉,甭管這孫木頭怎么想,剛才那句是這沒錯,不學不行啊。赤旗幫壯大的如此之快,他手握大營,要處理的事情多入牛毛,還真當自己是原先那個販私貨的船長???打鐵還需自身硬,沒點本事,恐怕真要被后來者擠下去了。

    還有攔截陸家船隊這樣的大事,他是萬萬不能錯過了。軍功才是頭目們的立身之基,總是游離在外哪行?他又不是林猛,有個妹子在幫主身邊伺候……等等,他是不是也該送幾個丫頭過去服侍幫主?

    李牛的念頭轉眼就不知飄到哪里呢,孫二郎卻在心底輕嘆一聲。幫主估計還是想讓田先生歸心啊,只是未免太用心了些,讓他都生出了些微的妒意。這個念頭一升起,就被他飛快甩在腦后,如今還是正事要緊。

    第一百零三章

    搖搖晃晃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露出田昱那張黑如鍋底的臉,然而孫二郎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臉色,直接把人從車中抱了下來。

    這也是無奈之舉,伺候田昱的傷兵王根兒只有一條胳膊,平日攙扶一下還行,抱上抱下就有些難了。而臨時的車又沒法子載輪椅,田昱的身體又虛,撐不動拐杖,只能煩勞孫二郎搭一把手。

    “來來,田先生快坐,麻煩孫頭目了!”王根兒已經(jīng)眼疾手快的把輪椅推了過去,好好的接住了人。

    田昱被放進了輪椅里,板著臉挪了挪身子,這才像是找回了些底氣,轉頭看向伏波。好在她瞧著神色平平,并沒有笑話自己的模樣,田昱的心氣這才算順了,暗自下定決心回去后就好好鍛煉,將來一定要能自己拄拐才行。

    見田昱坐穩(wěn)當了,伏波帶著幾人進了面前的小院,這是跟赤旗幫合作的糧鋪掌柜王財準備的地方,聽說大當家親臨,他早早就候在了院中,一見來人趕緊湊了上去。

    “東,東家!小的王財,有失遠迎……”王財連連行禮,頭都不太敢抬。李牛只是個大頭目,就已經(jīng)有偌大勢力,能把海賊的腦袋成山,現(xiàn)在赤旗幫真正的主人來了,他豈能不畏懼?

    伏波擺了擺手:“王掌柜不必客氣,先進去說話吧?!?/br>
    聽到那溫文有禮的聲音,王財心底莫名就是一松。雖說早就知道幫主是個俊秀的年輕人,但是真見了面,還是讓人吃驚。實在是他的年紀太輕,瞧著就像個少年,這樣的人物居然也能拉起一個幫派……一想到這里,王財悚然一驚,立刻擺正了姿態(tài),乖乖跟在后面進了屋。

    幾人進屋落座,伏波對王財?shù)溃骸按舜蝸沓抢锸怯行┦?,還有糧道事宜要再梳理梳理。這位是田昱田先生,為我幕僚,主管赤旗幫錢糧,有什么事盡可向他請教?!?/br>
    王財趕緊行禮:“見過田先生?!?/br>
    這人雖然坐著個古怪的椅子,似乎不良于行,但是王財可不敢怠慢。幕僚啊,還是掌錢糧的,必然是心腹中的心腹,得好生結交才行。

    王財這么客氣,田昱卻只哼了一聲,權作應答。原本就是商人,又給個大幫派辦事,王財也算得上人情練達,哪還不知道這是個難伺候的?不由頭皮發(fā)麻,這要是弄不好,說不定要在幫主面前出丑啊,可得小心著點。

    伏波也沒有給兩人緩頰的意思,只說了下月會有新糧運到,讓王財注意掌控行市,進一步壓低米價。這是李牛早就提過的,王財也做了準備,聽聞有兩千石運來,也是心頭大定。不過除了糧道外,伏波還提到了一事。

    “要青黃不接時低息賒貸……”王財一聽就緊張了起來,“東家,不是我推三阻四,只是借貸向來是大戶的看家本事,這利息收的太低,就要跟東寧所有富戶撕破臉了?!?/br>
    士紳占田憑的是什么?還不是利滾利的賒貸來搶奪百姓的田產(chǎn)。若說糧價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在息錢上動手就是捅馬蜂窩了。這跟海邊的漁戶可不一樣,海上有船的說了算,到了岸上就是靠田地吃飯,橫插一杠跟殺人父母有何區(qū)別?

    “赤旗幫想在東寧立足,靠的可不是那些富戶,若有人跳出來,自有法子收拾他們。正巧阿牛也提到爭田之事,可以把兩件并做一件?!狈ǖ馈?/br>
    王財差點沒倒吸一口涼氣,這話里的意思可就重了,赤旗幫想要的居然不只是糧道,還要殺雞儆猴了?,F(xiàn)在幫中雖說人數(shù)不少,也曾干過殺人村老,分產(chǎn)分田的事情,但是終歸沒有做到這步啊……

    伏波卻不等他回答,扭頭對田昱道:“丹輝,你可知道奪人田產(chǎn)都有什么手段?”

    田昱沉默片刻,才緩緩點頭。他當過錢糧官,知道的法子怎會少了?可是連他也沒想到,伏波居然會在糧道穩(wěn)妥的情況下,對富戶動刀。這手段有些像那些殺官開倉的賊寇,也有點像搶占地盤的大豪,偏偏做的不溫不火,從容有度,讓人覺得分外古怪……

    ??!田昱突然反應了過來,這該是官府的手段??!不少胸有抱負的縣令上任,就會拿豪強開刀,只是有人能成,有人卻身敗涂地,一命呼嗚?,F(xiàn)在換個海上大豪來做,會不會別有不同呢?

    這可是當年連他都沒做到的事情,哪怕心中有些疑慮,田昱也難免上了心。王財小心翼翼的提了幾個問題,他竟然都一一答了,還教了對方幾種誘敵上鉤的手法。雖說他們不是官,沒法用那些官老爺才能用的辦法,但是田昱的眼界見識擺在那兒,也讓王財驚為天人,越發(fā)謹小慎微起來。

    見田昱來了興趣,伏波就放手讓兩人籌謀,而她則躲進了屋中,不知忙些什么去了。

    等到第三日,田昱剛剛吃完早飯,準備去書房辦公,伏波就找上了門來:“丹輝,我近日就要去府衙,你留在這邊,若有什么不妥,會有人送你離開。”

    這話田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雙眼圓睜,有些失態(tài)的看著面前的人。那的確是伏波,可是跟之前的打扮全然不同,沒了長袖長褲,也不再是束發(fā)扎巾,而是一身女子裝扮??粗媲耙氯蛊G麗,涂脂抹粉的女子,他張了張嘴,竟然沒說出話來。

    就算知道這是邱大將軍的女兒,也見過她長發(fā)披散的模樣,可是他從未真正把這個赤旗幫的幫主當成女人。無他,饒是田昱見識再廣,也沒有見過如此行事果決,處變不驚的女子。然而此刻卸去了偽裝,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這的確是個十來歲的女兒家,樣貌還相當?shù)牟徊睢?/br>
    見田昱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伏波笑了笑:“怎么,丹輝想開了,要跟我同去?”

    田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咬牙道:“幫主連府城的大牢都敢闖,這點小事就無需在下添亂了吧?”

    伏波聞言失笑:“有人相幫自然更好,也罷,你忙你的,我去去便回。”

    說完,她也不等田昱反應,就戴上了幃帽,轉身出了門??粗秋h然而去的身影,田昱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等伏波上了車,站在車外的孫二郎忍不住道:“東家,真不用帶禮嗎?”

    他已經(jīng)知道了伏波去縣衙是準備干什么的,但是那縣令貪財昏聵,不送禮會不會無功而返?

    伏波輕笑一聲:“正因為他貪財怕事,才不能帶禮物,這事是他求咱們,可不是咱們求他?!?/br>
    孫二郎心中頓時明悟,不再多言,驅車向縣衙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又是一天不必開堂的好日子,然而曹縣令心情卻不怎么舒暢。之前跑官花了那么大力氣,結果上面還是沒個準話。這要是再不遷走,難不成他要在這鬼地方多待一任?要知道今時不比往日啊,那赤旗幫吞了羅陵島,勢力一下子暴漲,別說是本縣沿海的漁村,就連臨近兩縣都被納入麾下,這下起碼就是幾千個泥腿子啊,要是發(fā)兵攻打縣城,還不是一鼓而下?

    曹縣令是真怕惹怒那群兇人,連稅都不敢亂攤了,可是要升遷也少不了錢財疏通,于是只能從大戶身上征斂,結果這群人也不是善茬,各個都托找關系,陰奉陽違,為了收齊秋稅,他差點把人都得罪光了,這要是走不掉,之后要如何處理?別說今夏的稅負了,就怕那些大戶惡向膽邊生,直接買兇傷人。唉,他一個窮縣令,連自保都難,偏偏待在這種前有狼后有虎,真是苦不堪言??!

    心里不痛快,連上好的春茶喝著都不香了,曹縣令正琢磨著等會是去聽曲兒散心,還是出門走走,就見羊師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東翁,赤旗幫派人來了……”

    羊師爺?shù)脑掃€沒說完,曹縣令一口水就噴出來了,邊咳邊掙扎著問道:“可是打到縣城了?來了多少人?”

    羊師爺面上一窘,立刻更正:“不是派兵前來,是上次那位夫人送了拜帖?!?/br>
    他趕緊把袖里塞著的拜帖遞了上來,見到上面“赤旗幫”三字,曹縣令眼皮直跳,也不敢接,只嘟囔道:“她來做什么?我都約束手下,讓人離海邊遠點了,縣衙里也沒關人啊……”

    羊師爺趕忙勸道:“東翁在這里猜來猜去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先見見人再說吧。這次來的還是上次那兩個,禮數(shù)也足,興許是不什么壞事?!?/br>
    曹縣令定了定神,心說也是,能專門遞上拜帖,還是守規(guī)矩的。而且來的還是那位夫人,估計也沒撕破臉的意思,得先見見才行。

    拿定了主意,他趕忙道:“快把人請進二堂,備些好茶。對了,多叫幾個人過去……”

    雖說對方未必有惡意,可是身邊沒人他心也不安啊,再怎么說那也是海上大豪的妾室,說不定帶來的護衛(wèi)就是個高手呢?

    羊師爺立刻奉命前去,曹縣令也不敢托大讓人等了,早早就到了二堂候駕。于是伏波再次走進著縣衙,就被領到了一間更為寬敞的廳堂,縣令還堆著笑起身相迎,姿態(tài)可是大大不同。

    伏波笑著拱手行禮:“妾冒昧前來,還望縣尊見諒?!?/br>
    還是一身艷麗衣裙,精致妝容,配上異于尋常女子的颯爽姿態(tài),讓人一瞬就想起了當日的事情。就像見到了花俏的毒蛇,曹縣令哪還有敢有半點綺思,賠笑道:“夫人客氣了,請坐請坐,來人,上茶!”

    伏波也不跟他客氣,大大方方坐在了客座,孫二郎還是一聲不吭的立在她身后,雖說沒什么存在感,還是讓曹縣令心頭發(fā)緊,好在只有兩人,他才能勉強維持鎮(zhèn)定。

    待上好了茶,曹縣令干咳一聲,先試探著開口:“不知夫人前來,是有什么要事?”

    就見對面女子微微一笑:“我赤旗幫既然在東寧落足,哪能忘了縣尊?最近恐怕要與私鹽販子做上一場,特來知會一聲?!?/br>
    做上一場?怕不是火并吧!曹縣令臉都綠了,這種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鹽場不是臨縣的嗎,你去找臨縣的縣令或是衛(wèi)所的麻煩啊,來找我是做什么?

    然而心頭翻涌,卻不好直言,曹縣令僵硬的笑了笑:“這個,販私鹽乃是朝廷重罪,貴幫愿意肅清賊匪,也是好事……”

    誰料那女子柳眉一挑,含笑反問:“如此說來,縣尊是對販鹽無意了?”

    曹縣令差點被噎死,這是什么鬼問題?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求助似的看向羊師爺。

    羊師爺也是一臉茫然,然而好歹是個精通俗物的,他很快反應過來,小心道:“夫人可是怕那些鹽田有我家大人的私產(chǎn)?”

    經(jīng)這么一提點,曹縣令立刻反應了過來。是啊,朝廷的鹽場早就朽敗不堪,大大小小不知建了多少私鹽田,其中一多半估計都有背景?,F(xiàn)在赤旗幫要打鹽販子,怕誤傷了他的人馬,來問一聲也不奇怪。

    可是他哪有這樣的運氣??!一上任就碰上邱大將軍掃海,真是連根指頭都不敢亂伸。當時別說是他了,那些原本在鹽場有家底的,也紛紛縮頭縮尾,不敢拖欠大軍用度,連私鹽船都來的少了。等到那尊大神終于倒了臺,鹽場也就沒他什么事情了,他一個縣官,沒權沒兵沒錢,拿什么占鹽田?要不是窮到家了,他會加收鹽稅嗎?

    憋了老半天才沒讓面上神情扭曲,曹縣令干笑道:“本官為人清廉,從不插足鹽田,貴幫大可自便?!?/br>
    見他這副模樣,伏波輕笑一聲:“縣尊誤會了,我家?guī)椭飨雴柕氖?,您對鹽田有興趣嗎?”

    ?。坎芸h令傻了,這是啥意思?

    好在這次對方?jīng)]有賣關子,開門見山道:“將來我赤旗幫必會占住鹽田,到時恐怕會跟衛(wèi)所有些牽扯。我等也是愿意和氣生財?shù)?,若是能有人從中斡旋,也不必撕破了臉。不知能否勞煩縣尊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