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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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貞搖頭,臉上淚痕已經(jīng)干去,“和別的都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想嫁他。他今日能因我而拋棄魏氏,誰知哪日不會因另外一人而拋棄我?我只怕會落得跟魏氏一樣的下場?!?/br> 所以盡管萬般痛惜,馮玉貞還是毅然決然舍棄了這段姻緣。可她也明白,縱使她身具媚術(shù),今后要遇到劉放這樣相貌優(yōu)良、家世出眾,又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著實不易,所以盡管是她自己放棄此人,可馮玉貞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李蜜詫異的看著她,馮玉貞不禁咦道:“怎么了?” “沒什么,”李蜜訕訕笑道,“我只是在想,若臨江王哪日因另外的女子而拋棄你,那人得美成啥樣啊……” 馮玉貞如遭雷擊,她怎么忘了,自己就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劉放根本不具備變心的條件。 只怪從前雞湯文學(xué)看多了,讓她對男人的忠貞產(chǎn)生懷疑,卻忽視了她才是狐貍精本精,旁的女人都不是她對手。 想到自己不慎放走了一條大魚,馮玉貞頓時痛悔不已,趴在桌上哀哀痛哭起來。 李蜜:……這人怎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別是受刺激了吧? 她看馮玉貞的精神狀況有些不正常,或者哪天得回稟夏桐,找個專精此道的大夫過來看看。 第62章 下跪 蔣碧蘭看著日益冷清的麟趾宮,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姓魏的這么一鬧,夏桐毫無半點損傷不說,反而令她大失顏面。蔣碧蘭如今回想起來, 也覺得自己當(dāng)時急躁了些,怎么魏氏一攛掇她就忙不迭地去關(guān)雎宮搜宮了呢? 如今倒好,太后罵她無能不算,就連皇帝也多嫌了她。比起之前手握鳳印的光榮歲月, 如今的她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就連馮玉貞那蹄子都敢踩著她上位——就因為她不肯隨臨江王離去, 宮里人反倒贊頌起她的堅貞, 渾然忘了這樁丑事全是她自己招來的。夏桐若不令馮玉貞獻(xiàn)舞, 也就不會迷倒臨江王,亦不會引得魏氏吃醋, 引出后來重重事端。 結(jié)果這兩個始作俑者依舊逍遙, 她這個間接的被害人反倒大失顏面, 蔣碧蘭想想便覺憋屈得慌。 蔣映月怯生生地過來了,“jiejie。” 蔣碧蘭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怎么不繼續(xù)稱???” 如今她才發(fā)覺這位庶妹有多厲害, 滿宮里都被弄得一團(tuán)亂, 唯獨她從中秋“生病”到現(xiàn)在,外邊的風(fēng)波半點影響不到她身上。 風(fēng)波結(jié)束了,她的病也忽然好了。 蔣映月尷尬的道:“我是來給jiejie請安的?!?/br> 她當(dāng)然也聽說鳳印被奪的事,可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她是庶出, 蔣太后雖稱不上嫌惡她,卻也并非多么喜歡。 在皇帝那兒就更說不上話了。 蔣碧蘭嗤道:“你如果想談這件事,還是算了?!?/br> 蔣映月碰了一鼻子灰, 難為她還神色不改, 真心實意幫蔣碧蘭想辦法, “jiejie,你何不去求求夏婕妤呢?” “她?”蔣碧蘭擺手,“她不看本宮的笑話就算不錯了。” 何況打從夏桐懷上皇嗣以來,兩人幾乎便成了死對頭,蔣碧蘭看著皇帝日復(fù)一日流連于關(guān)雎宮,心里的惱恨也是與日俱增。 蔣映月苦勸道:“jiejie,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夏婕妤是個心軟的人,魏氏那樣對她,她待臨江王世子照樣不錯。只要咱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未必不能為己所用?!?/br> 她沒說出口的是,憑皇帝的心機(jī),也只有夏氏這樣的脾性才對他胃口——滿宮里的女人都慣會勾心斗角,難得有個讓他放松的,皇帝怎么會不倍加寵愛? 當(dāng)然這種話若說給蔣碧蘭聽,她又該大發(fā)雷霆了。 蔣映月勸道:“jiejie,你不為自己,也該想想咱們的父親母親,姑母已經(jīng)年邁,還能撐上幾年、幾十年?倘咱們再不立起來,蔣家在朝中還有立足之地么?” 蔣碧蘭想起出閣之前,家人對她的殷殷囑托,終是長長嘆了一聲。 * 夏桐正和春蘭等人熱烈討論馮玉貞和臨江王的八卦,誰知門下忽然來報,蔣碧蘭求見。 眾人皆面面相覷,這位貴妃娘娘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上回來還是搜宮,這回怎的如此客氣,還用上“求”這個字眼? 夏桐自然不便將她拒之門外,一面緩緩將人召進(jìn)來,一面便囑咐秋菊去請顧明珠,倘萬一有個舛錯,她那邊好預(yù)備著。 然則蔣碧蘭的模樣卻不像找茬,她雖然臉色慘白,待夏桐卻是客客氣氣的,還努力擠出笑意,“meimei瞧著容光煥發(fā),氣質(zhì)愈發(fā)出眾了。” 夏桐感到有些驚悚,蔣碧蘭居然會主動夸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這也讓她疑心其中有詐,側(cè)身讓蔣碧蘭進(jìn)屋,兩手卻虛虛按在肚子上,免得蔣碧蘭突然發(fā)難,她好護(hù)住腹中這塊rou。 五六個月大的肚子已經(jīng)很明顯了,蔣碧蘭只匆匆瞟了眼,心里便不自禁地泛出酸意。 她極力將那陣酸楚按捺下去,強(qiáng)笑道:“如今雖說天寒,meimei得閑也要多出去走動走動,別總悶著。聽老人們說,越到后期,越不能疏于鍛煉,否則到時生產(chǎn)頗多不利?!?/br> 夏桐心想她不敢四處閑逛還不是因這群女人的緣故,蔣碧蘭縱使言辭懇切,她也只敢信三分,當(dāng)下笑吟吟地捧了茶來,“娘娘今日過來,到底所為何事?不如說給妾身聽聽,看妾能否幫得上忙?!?/br> 對方都快把求人兩個字寫臉上了,她再看不出來就是瞎子。 蔣碧蘭蒼白臉上微露紅暈,雖然決定舍下臉皮,可這一步對她而言到底艱難——何況是向一個身份遠(yuǎn)低于她、且是她深惡痛絕的人求助。 半晌,蔣碧蘭方低語道:“實不相瞞,我希望meimei能助我一臂之力,取回鳳印?!?/br> 夏桐沒聽清,“您說什么?” 這人的聲音也太小了,跟蚊子哼哼似的,明明蔣碧蘭平日都中氣十足,難道今天生病了? 蔣碧蘭疑心她故意折辱,下意識便要發(fā)作,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得忍著羞恥,重新表達(dá)了一番來意,“meimei,我自知素日冒犯你之處太多,可如今我已嘗到教訓(xùn),也決定改過自新了,不知你能否幫我在陛下面前說說情,讓太后娘娘將鳳印歸還于我……” 似乎那塊冰冷印鑒是她唯一的指望。 夏桐看著她倒有些感同身受,人總得依靠點什么才能活下去,如今的蔣碧蘭得寵已遙遙無期,想必她將權(quán)利視作唯一可靠的東西,必須盡力追回——否則她也不會紆尊降貴來求夏桐幫忙。 夏桐其實很樂意賣她一個人情,可這鳳印的事太大,夏桐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臉面去勸動皇帝——更別說太后。 她嘆道:“娘娘的苦處我明白,但請恕我無能為力。” 雖說是魏氏起的頭,蔣碧蘭不過被人當(dāng)槍使,可蔣太后罰都罰了,難道要她老人家收回成命? 蔣碧蘭身為親侄女都勸不動,夏桐就更不消說了。 她正要命人送客,蔣碧蘭卻急急抓著她的手道:“meimei,你一定能行的,憑陛下對你的寵愛,憑你腹中皇嗣的分量……只要你幫我說一句話,就一句話,我保證不再來打攪你?!?/br> 夏桐仍在遲疑。 蔣碧蘭看著她那張平靜無波的面容,一咬牙,貼著冰涼的地磚緩緩跪了下去。 夏桐皺眉,“娘娘,您這是做什么?”她可受不起這樣大禮。 待要命人將這位貴客攙起,蔣碧蘭卻固執(zhí)地跪在地上,裙擺展開,如同一朵迤邐而快要凋謝的花,“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br> 夏桐:…… 赤-裸裸的道德綁架。 看來蔣碧蘭真是豁出去了,須知她這副模樣若被人瞧見,只會覺得她毫無尊嚴(yán),那她長久以來維持的蔣家體統(tǒng)以及貴妃光環(huán)都將碎裂。 夏桐只好松口,她還怕折壽呢。 蔣碧蘭這才吃力地從地上爬起,感激涕零道:“meimei,你的恩德,我必將銘記在心。” 夏桐忽然后悔自己答應(yīng)得太快了,應(yīng)該趁機(jī)搜羅一大筆謝禮才是,現(xiàn)在再改口為時已晚。 不過,她也不保證能成功,還是別拿人手短的好。 晚上皇帝過來,夏桐便向他訴明蔣碧蘭的來意,且委婉的勸諫一番,覺得那塊印還是由蔣碧蘭保管最好,畢竟她是辦老了事的,旁人多不及她熟練,且蔣碧蘭本就是四妃之首的貴妃,代執(zhí)鳳印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宮里總得有個主心骨,旁人才不易生亂。 “這都是她教你的話?”劉璋睨她一眼。 夏桐:…… 這么快就被人看出來了,虧她還背了大半天呢。 果然她就不適合這些文縐縐的詞句。 劉璋擰了擰她的臉,“你呀,就是耳根子軟,別人說什么你聽什么,她把你當(dāng)成眼中釘rou中刺,你還巴巴的幫她說話,天底下怎么有你這種傻子?” 夏桐道:“那也是刺她的心釘她的眼,妾又沒什么損失?!?/br> 劉璋:……說的也是。 夏桐看他一言不發(fā),便又抱著皇帝結(jié)實的臂膀撒嬌,“好不好嘛,就一句話而已。” 她看蔣碧蘭為了那塊印成天食不知味睡不安寢,若不將此事解決,夏桐怕她跟自己沒完——女人一旦發(fā)瘋起來是很厲害的,魏王妃就是個例子。 劉璋素來最愛她的嬌態(tài),每每軟語兩句便自動繳械投降,但這回免疫力卻異常牢固,他拍了拍夏桐肩頭,“這事朕說了可不算,還得看太后的意思?!?/br> 夏桐糊涂了,“太后不是貴妃娘娘的親姑母么?她為什么會不愿意?” “這你就不懂了,”劉璋笑瞇瞇的道,“權(quán)力由別人掌控,哪有握在自己手中來得舒服?倘貴妃仍手握鳳印,太后倒得看她的臉色過活,縱使嫡親姑侄,又怎能不起隔閡?太后自己捏著鳳印就不同了,不止貴妃淑妃,宮中嬪御都得競相討好,你說太后更愿意哪一種?” 事實證明知母莫如子,皇帝卻不過情面,親自往寧壽宮走了一遭,可蔣太后還是婉拒了,她雖然愛惜侄女,可也得講究公事公辦,侄女犯下這樣嚴(yán)重的錯漏,怎么能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呢? 彼時,溫德妃徐賢妃等人正團(tuán)團(tuán)圍坐在蔣太后左右,一個給她捶腿捏肩,一個為她端茶遞水說笑話,競相討好,都希望蔣太后能將鳳印交由自己保管——四妃本是平級,誰能獲得這份殊榮,誰就理所當(dāng)然高出一等,也離皇后位更近一步。 蔣太后享受著眾星拱月般的待遇,心里別提有多舒服了,誰能想象暮年還有這樣輝煌的時光呢? 當(dāng)初新帝登基,蔣家出力頗多,蔣太后卻不過情面才將鳳印交到侄女手中,自己安心退居幕后,如今好容易打了個翻身仗,她可不會輕易讓出去了。 夏桐不得不感慨,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呀! 第63章 沖突 已經(jīng)入冬, 天漸漸冷了。 夏桐卻很快活,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吃上火鍋了——沒有比寒冬臘月里煮一鍋熱騰騰的鍋子更幸福的事,且不拘放什么都一樣好吃,要的就是那股熱乎勁兒。 春蘭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著實擔(dān)心, “娘娘, 您懷著身孕, 還是少食這些吧……” 夏桐拍了拍她的臉蛋, “放心,我自有分寸?!?/br> 成天吃太醫(yī)院開的安胎藥大補湯,吃得她頭都大了, 嘴里更是能淡出鳥來, 若再不改善一下脾胃, 她怕她撐不過這個冬天——孕婦最重要的不就是心情舒暢么? 至于影響健康的問題, 反正她又沒打算胡吃海塞,再說還有靈泉在呢。 其實前兩天夏桐就已經(jīng)讓小猴子幫忙, 弄了個銅鑄的小鍋子, 可惜剛點上火, 還沒吃兩口就被皇帝發(fā)現(xiàn)了,結(jié)結(jié)實實訓(xùn)了她一頓不說,小猴子也被罰站了六個時辰——夏桐想想,其實挺對不起他的。 于是事后她讓春蘭抓了把銀子給侯阿寶, 阿寶沒有半點責(zé)怪她的意思,反而說為她辦事在所不辭, 哪怕肝腦涂地也無妨——夏桐就覺得這年輕人真是聰明可愛, 若非兩人年紀(jì)相差不大, 她挺想認(rèn)阿寶當(dāng)個干兒子。 春蘭:“……這不成占人家便宜了?” 不過主子這種迷糊的個性倒意外不叫人討厭, 可能正因如此, 那些奴婢們怕宮里的娘娘,唯獨不怕她,也愿意為夏主子盡忠。 算傻人有傻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