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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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抱歉,我沒看清,正想教訓(xùn)這丫頭呢!” 太陽都沒下山呢,裝哪門子盲人?馮玉貞明知對方故意作態(tài),卻也無計可施,她還能還手? 夏桐那一巴掌是無心,自己再打回去就成故意了。 彼時秋菊已由春蘭攙扶著起來,渾然跟沒事人般,還猶自氣恨恨地望著馮玉貞。 馮玉貞咬牙道:“夏meimei,你縱容奴婢欺凌主上,這般處事未免不妥吧?” 夏桐笑道:“我正要為jiejie討回公道,這不罰了她兩個月月俸么?” 馮玉貞豈會被她誆騙過去,賬上面的事誰說得清,能罰就能賞,私底下更是怎么說都行,遂柳眉倒豎,“區(qū)區(qū)兩個月月俸,夏meimei也太好心了!” 夏桐微笑著面向她,“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馮玉貞當然想把這小賤人攆出宮去,趁機剪除夏桐一只膀臂,誰知秋菊快人快語,“主子,您別聽她胡說!她方才想對您不利,奴婢看得真真的!” 馮玉貞漲紅了臉,“你少在這里顛倒黑白?!?/br> 又怒視著夏桐,“夏meimei,你的婢女以下犯上,還出手傷人,這樣有違宮紀的事,我想你總不會不管吧?” 夏桐慢悠悠的道:“凡事都講究眼見為實,你說秋菊誣陷你無憑無據(jù),可我也沒看見她出手打你呀,你不也好端端站在這兒嗎?” “你……”馮玉貞不禁氣結(jié),沒想到對方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真是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從來只有她嫁禍別人的,幾時想到自己會被反將一軍? 夏桐好心腸的道:“馮jiejie,我勸你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cao些心吧,你再這樣鬧下去,恐怕永遠也見不到陛下了?!?/br> 馮玉貞悚然一驚,既然皇帝不曾被她的美貌吸引,難道是厭惡她的為人,覺得她沒有嬪御的風(fēng)范?回想進宮幾個月的種種,她的確是心浮氣躁了些,急于求成,因此惹出不少麻煩,倘這回再讓皇帝得知,夏桐正在風(fēng)頭上,皇帝不會怪她……自己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千思萬慮間,面前的人影已消失無蹤——那一主二仆已經(jīng)回宮,連殿門都給鎖上了。 馮玉貞看著那把厚厚的大銅鎖,只覺得胸中郁氣無處宣泄,夏桐縱容惡仆欺主,這口氣她決計咽不下去。 當然,她也不會就此跑到御前去告狀,那太笨了——她得用一種巧妙的方式來吸取眾人的同情。 馮玉貞深諳裝白蓮的精髓,回去的路上故意遮遮掩掩,好叫眾人留意到她嘴邊的傷處——她這身肌膚過于細嫩,夏桐那一巴掌雖力道不重,卻已起了明顯的紅腫。 等到夜幕降臨時,滿宮里都知道馮美人被夏美人給打了。 蔣貴妃叫侍女探望,馮玉貞躲在屋里養(yǎng)傷,對派去的丫頭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并不肯吐露真兇。 可她是在關(guān)雎宮前受的傷,除了夏桐這個正得寵的,還能有誰? 蔣碧蘭就覺得這夏氏實在太猖狂了,雖說她也覺得馮玉貞不討喜,多半還是馮玉貞惹事在先,可到底是她麾下的人,夏桐這么說打就打,也太不給她留情面了! 蔣碧蘭便命人去傳夏氏。 蔣映月勸道:“jiejie,不可。如今事情的真相還沒查清,您就這么貿(mào)貿(mào)然把夏美人拘來審問,知道的說您剛直不阿,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嫉妒夏美人得寵,偏趕著這時候?qū)に逇饽??!?/br> 蔣碧蘭惱道:“難道就任由夏氏逍遙法外?她和馮玉貞一樣,不過是個美人,如今就敢欺凌平輩,來日若坐上妃位,豈非連本宮都敢打了?” 蔣映月諄諄道:“正因兩人平級,才更可能是口角呀!jiejie試想,夏氏就算真敢動手,怎么會去找馮氏的麻煩,何況馮氏家世比她高,初封也高于她,倘傳到陛下耳中,就不怕壞了她在陛下那兒的印象么?多半是場偶然間的誤會罷了?!?/br> 蔣碧蘭一聽有理,“那難道就這么算了?” 收了馮玉貞那么多好東西,如今她卻不肯出頭,蔣碧蘭心里倒有些過意不去。 蔣映月笑道:“不是還有陛下和太后在么?俗話說得好,不癡不聾,不做家翁,此事若真是馮美人受了委屈,自然有人替她聲張,娘娘只要在必要的時候幫句腔便好,至于旁的,與咱們有什么相干?” 蔣碧蘭一想也是,到底只是一個巴掌,又不曾傷筋動骨,因此得罪皇帝倒有些不值;何況她一向與馮玉貞走得近,這時候愈要撇清干系,否則,六宮眾人就要疑心她這個貴妃是否公正了。 * 寧壽宮中,蔣太后亦風(fēng)聞此事。她早就看夏桐不順眼,如今見她氣焰愈漲,欺負與她同為美人的馮玉貞,就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理。 王靜怡不疾不徐地為她按捏肩膀,柔聲說道:“太后您也太容易上當了,貴妃只是要拿您當槍使呢!那馮美人一向與麟趾宮走得近,如今她受了委屈,怎么貴妃娘娘不出面,倒讓人將消息傳到您耳里,您不覺得有蹊蹺么?” 蔣太后當然清楚侄女的盤算,可她也能理解,“碧蘭礙著皇帝,不敢責(zé)罰夏氏,可不只有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哀家?” “那您就不怕與陛下翻臉么?”王靜怡輕輕笑道,“夏美人雖有錯,陛下肯定也是想私底下解決,不愿將事情鬧大,您這么貿(mào)貿(mào)然一出面,豈非讓您與陛下的關(guān)系鬧得更僵?到時候縱使夏美人得到懲處,可陛下也將您這位母后恨上,您覺得值么?” 蔣太后經(jīng)她一通分析,盛怒漸漸消了些,“難道哀家就當個睜眼瞎子?” “倘真是夏美人不對,陛下一向為人公允,肯定會責(zé)罰她的,至于您,何不安心留在寧壽宮享清福?到底夏氏只是區(qū)區(qū)晚輩,由您一個長輩去管教,未免太抬舉她了?!?/br> 這句話算是真正說到了蔣太后的心坎上,一個巴掌而已,認真計較起來,倒顯得她小題大做。 她只不過想有人陪著罵一罵夏氏,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罷了。如今罵也罵了,蔣太后自然心情舒暢。 她望著王靜怡那張素凈平淡的面孔,輕輕嘆道:“好孩子,難為你整日陪伴哀家,你這樣的年歲,本該留在皇帝身邊服侍才對。” 王靜怡抿唇一笑,她可不著急,只要夏桐還在懷胎,她有的是機會。 旁人或許尚有疑心,她對于夏桐的身孕卻是百分之百確定——當然,馮玉貞或許看出了些端倪,故意想將夏桐的孩子做掉。 那王靜怡就更不能讓她得逞,倘夏桐不幸小產(chǎn),皇帝只會花更多的工夫陪她,自己哪還有機會面圣? 她偏得讓夏氏的孩子順順當當生下來,生得越多越好,誰也別想礙她的事。 * 馮玉貞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始終也沒等來動靜,非但蔣貴妃不聞不問,就連太后宮里也是靜悄悄的,半點沒有聲張正義的跡象。 難道她這一巴掌竟白挨了? 馮玉貞郁悶不已,叫來侍女詢問,“陛下那邊如何?” 侍女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去了關(guān)雎宮,聽說臉色不太好?!?/br> 馮玉貞于是高興起來,這才對嘛,哪有小老婆欺負了小老婆,當家主的卻置之不理的,一樣是個妾,誰又比誰高貴呢? 她愜意地躺到床上,準備睡上一個好覺,明日再欣賞夏桐落魄的容顏,至于傷處,馮玉貞根本不在意,哪怕不用上藥,很快也會自己痊愈的,而且不會留下疤痕——論美貌這一點,夏桐怎么也比不上她。 關(guān)雎宮中,夏桐也正有些惴惴,雖說當時頗為痛快,細想起來,自己的確輕率了些,怎么就按捺不住脾氣了呢?難道是懷孕時的激素作祟? 劉璋冷眼看著她,“你怎么就扇到馮氏臉上去了呢?” 夏桐正要請罪,卻聽他說道:“朕若是你,就叫人傳廷杖,專打那不能見人的地方,傷及臟腑,又無損皮rou,讓她有苦說不出——你說你,害人都不會,太叫朕失望了!” 夏桐:…… 是她聽錯了,還是皇帝的確是這么說的?怎么好像要把滿清十大酷刑都傳授給她。 她眨了眨眼,慢慢站起身來,“陛下難道不處置臣妾?” “為何處置?”劉璋奇怪地看著她,“一個寵妃怎能沒有半點脾氣?難免叫人看輕你?!?/br> 夏桐:(⊙o⊙) 這是在教她怎樣做一個寵妃? 感覺好神奇啊。 第31章 打雷 皇帝也許想將她塑造成一個獨占圣恩又盛氣凌人的標準寵妃模板, 可夏桐卻萬萬不敢承他這份情——無數(shù)宮斗劇的經(jīng)驗都證明了,越囂張跋扈的死得越快,光長脾氣而不長腦子, 其結(jié)局只能是找死。 夏桐捫心自問,今兒的事的確是自己錯處更大些, 當然,是馮玉貞先來找茬,可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jù), 夏桐也不敢將身孕亂嚷嚷出去, 只好等同于沒有。 她落在馮玉貞臉上的那一巴掌卻是實打?qū)嵉摹?/br> 夏桐于是虛心告罪,“妾出手傷人,有違宮紀,還望陛下責(zé)罰?!?/br> 由她來自首,責(zé)任想必會小些, 不過她還是希望是罰俸或是抄經(jīng)之類的處罰, 現(xiàn)在她既不缺銀子,也足夠清閑,若換成禁足之類, 那真是要把人給憋壞了。 劉璋打了個呵欠,“那就罰你為朕按摩腿腳吧?!?/br> 靜坐了一天,身子都僵了。他又不習(xí)慣要侍女之類的服侍, 結(jié)果只好干忍著。 夏桐:就這?就這? 不管怎么說, 皇帝高興放她一馬,她當然樂意。夏桐于是狗腿地取來一張膝毯為他墊上, 又小心的將皇帝兩腿放平, 擺出一個泰式按摩的陣仗——皇帝來之前已經(jīng)沐浴過, 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松香, 嗅著甚是好聞。 從前不曾細看,如今燈光燭影下望去,夏桐就發(fā)覺皇帝還是長得很精致的,這個不光指臉,也指身材,足弓俊秀,足趾細長,身上的體毛也并不濃密——遠遠望去,恰似一尊潔白的石膏雕像。 身高大概也有185往上,去做模特剛剛好。 夏桐揩去唇邊不爭氣的口水,按捺住勃發(fā)的色心,一本正經(jīng)地為皇帝按摩起來。她的技術(shù)當然不及王靜怡那么好,可皇帝也不似蔣太后身嬌rou貴,哪怕她力道稍微重些,他似乎也不覺得。 夏桐一邊做事一邊放彩虹屁,“陛下的大腿堅如磐石,唯有您這樣蓬勃偉岸的身軀,才能為大周朝遮風(fēng)擋雨,還百姓一片安穩(wěn)人間?!?/br> 劉璋閉目養(yǎng)神,“堅如磐石是形容感情的。” 夏桐:…… 好吧,是她文盲了。 多說多錯,夏桐放棄奉承,安心扮演一個洗腳城里的按摩小妹,結(jié)果cosplay上了癮,當按到某處不該按的地方時,她明顯的感覺到皇帝起了反應(yīng)。 正猶豫著該往下還是往上,劉璋卻捉住她的手腕,微喘著粗氣道:“繼續(xù)。” 夏桐福至心靈,手上不再繼續(xù)客套,老老實實將按摩小妹的“工作”做完。 等皇帝在她掌心交代了之后,臉上已然泛起紅暈,“去洗洗吧?!?/br> 夏桐哦了聲,自顧自地進內(nèi)室洗漱——反正如今懷著身孕愛出汗,她一天少說也得擦三趟身的。 沐浴時,夏桐看著那雙纖細白嫩的手,有些微微自得,是誰嫌棄她手???還不是舒服得直哼哼。 濃縮才是精華呢。 劉璋聽著里頭嘩嘩水聲,卻止不住嘆了口氣,他自負心硬如鐵,從來不會為情-欲所掌控,結(jié)果卻屢次在這女子身上栽跟頭,難道真是命里孽緣? 起初只是因她能克服自己的頭疾,當她是一味好藥,誰知上藥的過程也漸漸不可描述起來。 聯(lián)想到方才指尖嫩滑如脂的觸感,劉璋忍不住耳根微燙。不得不說,那滋味很不錯,且每每這么來過一回之后,晚上睡得也更沉些——大概真是寧神降火。 夏桐洗完澡從內(nèi)室出來,就看到皇帝一個人在那里傻樂,嘴角還掛著神神秘秘的微笑,心里不由得犯了兩句嘀咕,面上卻笑著,“陛下今晚依舊在關(guān)雎宮安置么?” 劉璋瞥她一眼,“朕答應(yīng)來陪你,自然說到做到。” 他不說往別處去,夏桐自然也不主動提起,扮賢惠裝大度那是皇后的事情,寵妃只要會哄人就夠了。何況,皇帝常來她宮里,她的待遇也會更好些——這宮里人總愛見風(fēng)使舵,日后不管生下來是皇子還是公主,都托賴它父皇庇護呢! 兩人熄燈就寢,各自無話。 睡至半夜,劉璋忽被一陣雷聲驚醒,下意識有些悸動。他自小便最畏懼電閃雷鳴,不單是因為可怖的天象,還因為這聲音在他耳中會放大百倍,恰如地動山搖一般。 還記得幼時一個雨夜,炸雷劈中了他院中的一棵老槐樹,燃起熊熊烈火,他慌得不知所以,又不敢驚動仁和皇后,遂冒著雨跑去生母——當時還是德妃的蔣太后宮里,那宮人冷冰冰的告訴他,德妃娘娘正在哄小皇子安睡,沒工夫管他的閑事。他這么大的人,很不該學(xué)得一驚一乍的。 劉璋幾乎已絕望了,他望著緊閉著的大門,茫然無措走在石徑上,又不敢靠近樹叢擋雨,生怕下一刻便會有閃電擊中自己,轟隆隆的聲響震得他耳鳴如鼓,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 他甚至不知道那夜是如何回去的,只知道第二日自己便發(fā)起了風(fēng)寒,仁和皇后當著皇帝的面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指望得到先帝垂青,卻在先帝走后立刻棄若敝履;置于蔣太后,她只是淡漠的從窗外瞟了一眼,便自顧自的回去了——剛出世的小皇子也被雷雨害得受驚不小,顧得了小的,便顧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