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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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殿此時當(dāng)然不具備刑具,要說有,也只有皇帝身上那根。 安如海站在紗窗下,雖然不是有意偷聽,可里頭傳來的聲音還是令他面紅耳熱,可他也不敢擅離職守,等會子皇帝叫水時,他還得及時送去呢。 至于夏主子,安如海只能默默為其掬一把同情淚,陛下的物件雖未仔細(xì)瞧過,可人生得那樣高大,本錢一定不小——想也知道不會好受。 但其實(shí)也沒那么夸張。 夏桐自見識過靈泉水的功效后,這回便熟能生巧,來之前先飲了一小杯,保證自己不會受傷。 皇帝初嘗滋味,難免貪圖享受,力道上卻不太注意分寸,夏桐總得以防萬一。 但畢竟是新手,夏桐在床笫間難免害羞,任憑人百般哄勸,她總紅著臉閉起眼,不敢去瞧男人年輕健壯的胸膛。 劉璋對她這副模樣愛不釋手,言語也就愈發(fā)無忌,“朕記得你這塊先前明明長得很好,怎么如今又停下了?” 用手指在那處輕輕畫著圈。 夏桐身子一顫,倚在他肩頭小聲道:“陛下不喜歡么?” 她倒是不想改變——夏桐其實(shí)不喜歡過大的胸,現(xiàn)在這樣小荷才露尖尖角已經(jīng)很好了,尤其不想惹人懷疑。 兩廂情熱的時候,自然什么都好。劉璋抱著她的身軀,笑得酥酥麻麻,“朕當(dāng)然喜歡?!?/br> 夏桐已經(jīng)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米。 美色誤人,皇帝要是長得再難看些就好了,省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當(dāng)然,考慮到實(shí)際用途,還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更有妙處,能讓人漸入佳境。 這一晚寢殿要了三遍水,直把安如海累了個半死不活,大半宿沒睡,早起時眼圈都是烏青的。 他也沒力氣再去麟趾宮了,索性喚來徒弟代勞,“把這個拿去給貴妃娘娘。” 自從夏主子承寵之后,蔣貴妃便留了心,彤史是天天要看的,跟防賊一般——照他說這位娘娘也是個光說不練假把式,背地里埋怨有什么用,有本事把陛下?lián)尰厝パ剑?/br> 當(dāng)然,照陛下如今盛寵夏主子的勁頭,貴妃注定要失望了。 * 麟趾宮內(nèi),蔣碧蘭看著彤史上鮮紅幾行大字,氣得柳眉倒豎,恨不得當(dāng)場將那幾頁紙撕碎。 小猴子不得不提醒她,“娘娘,奴婢還得回去交差呢……” 心里暗暗嘆息,論脾氣,宮里再沒有比夏美人更好的了,眼前這位雖說是貴妃,照樣也不能免俗,好好的置這種閑氣做什么,若真得罪了皇帝,又不得人心,她這貴妃也該當(dāng)不下去了。 吐槽兩句后,小猴子不敢久留,急忙帶著彤史告退。 蔣碧蘭也懶得留他,賞錢也不給,只憤憤朝馮玉貞道:“瞧瞧,皇帝連著三日都叫她侍寢,這狐媚子當(dāng)真功力深厚!” 馮玉貞面上訕訕,“也不過三日而已……” 蔣碧蘭冷笑,“這才剛開始呢,以后有咱們眼氣的!” 放在昏君身上那是沒什么,可皇帝自親政以來一直以朝政為要,女色上始終淡淡,如今忽然轉(zhuǎn)了性兒,讓蔣碧蘭怎能不著急? “倘她再生出個皇長子來,那本宮往后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笔Y碧蘭幽幽說道,蔥管似的指甲幾乎掐進(jìn)rou里。 皇帝剛剛撤了御膳房的大總管,未嘗不是在給她擺臉色——明面上是說那廚子不辨咸淡,壞了皇帝胃口,可蔣碧蘭心里清楚,那廚子正是奉了自己之命將飯菜扣下,定是這件事暴露了。 聯(lián)想到皇帝到柔福宮用了一頓膳后,大總管的位置便不保,蔣碧蘭很懷疑是夏桐背地里告的狀,不就是少了幾頓好飯好菜么,弄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來日她若抱怨起位分太低,皇帝是否連貴妃之位也得讓給她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9 18:35:42~2020-08-20 20:31: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箜潸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冷落 馮玉貞忖度其意,大概是想攛掇自己與夏桐互斗,蔣貴妃才好從中取利,可她也不是傻瓜——先前吃了那么些虧,傻瓜也該清醒了。 如今夏桐正在鋒芒畢露的時候,馮玉貞豈敢去招惹她?那不明擺著做擋槍炮灰。 她就替蔣碧蘭想了個主意,“陛下如此不分輕重,專寵夏氏,咱們縱要規(guī)勸,可這話娘娘和我都說不得,長者為尊,還是得請?zhí)笏先思页雒鏋橐??!?/br> 蔣碧蘭一聽覺得頗有道理,這后宮事說起來也是家事,太后如今雖然清閑,收拾個把夏桐這樣的小蹄子想來不在話下,何況,太后一向是最為蔣家思慮的——知道有人奪了皇帝的專寵,她豈會不惱? 倘能借太后之手來發(fā)脫夏氏,自己這個貴妃也好落得干干凈凈,不至于惹皇帝嫌惡。 蔣碧蘭總算發(fā)覺馮玉貞的一點(diǎn)用處,“算你有能耐,若這回真能治得了夏氏,本宮重重有賞?!?/br> 馮玉貞聽她那輕藐的語氣,簡直把自己當(dāng)成奴婢一般,不禁恨得牙根癢癢,可如今她還要借貴妃之力站穩(wěn)腳跟,少不得忍氣吞聲。 馮玉貞旋身正要離去,蔣碧蘭的眼睛卻利得像刀子,望見她裙下露出的一截瑩白腳踝詫道:“你腿上的傷呢?” 蔣碧蘭記得清楚,那處經(jīng)開水燙過,明明前幾天看還是紅腫發(fā)紫的一大塊,今天卻半點(diǎn)痕跡也沒了。 馮玉貞無法藏私,只得含糊其辭,“妾家中有一種秘藥,敷之能去除疤痕,不傷肌膚?!?/br> 蔣碧蘭眼睛一亮,“快拿來給本宮瞧瞧!” 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這馮氏還真是狡兔三窟。 馮玉貞十分勉強(qiáng),“已經(jīng)用光了。” 就算有,她也不肯拿出來,那舒痕膏所費(fèi)不呰,十兩銀子才能兌換指甲蓋那樣一小盒。前陣子分給蔣碧蘭一瓶雪肌精,馮玉貞已經(jīng)感到rou痛無比,哪肯讓蔣碧蘭占更大的便宜? 再說,她扣掉的兩個月月俸至今都沒補(bǔ)回來呢,馮玉貞想起來便怨聲載道。 無奈蔣碧蘭在家中便跋扈慣了,區(qū)區(qū)一個美人更不留情面,“那方子總還在吧?” 傻子才信是已經(jīng)失傳的秘藥——倘真如此珍貴,又豈會用在腳踝上?拿來敷臉不好么? 馮玉貞也聯(lián)想到這層漏洞,無計(jì)可施,只得胡謅了一段系統(tǒng)里的美容方子——至于有沒有療效,就看蔣碧蘭自己的造化了。 馮玉貞滿以為蔣貴妃得了好處,會將自己引薦給太后,當(dāng)做是報(bào)償,可誰知蔣碧蘭懷里揣著方子,卻自個兒興興頭頭去往寧壽宮,壓根不打算帶她。 馮玉貞只好朝地上重重啐了口,暗里咒這位貴婦人不得好死。 * 蔣碧蘭不肯捎上馮玉貞,自然有她的用意——她才智雖不出眾,這幾年管轄六宮,于御人之道十分精通。倘馮玉貞結(jié)識了太后,另攀高枝,只怕即刻要離她而去,怎舍得在此屈就? 要馮玉貞安心替自己辦事,就必須先斷了她的念想,再者,蔣碧蘭也不想與別人共享那些秘方,親姑母也不行——蔣太后雖然年老,可是照樣愛俏呢。 蔣太后瞧見打扮得花團(tuán)錦簇的侄女,不由得瞇細(xì)了眼,不用問她都猜到蔣碧蘭最近在忙些什么。 這個侄女雖明艷大方,心思卻實(shí)在淺薄,但也正因如此,蔣太后才更放心她。盡管蔣映月對自己更孝順,可蔣太后總覺得此女心機(jī)過深,叫人不得不防。 蔣碧蘭自然不是空手而來,天氣漸熱,宮眷們齊齊換上夏裝,可蔣太后身為后宮之主,又因亡夫已去,不得不寄托哀思,不能像尋常的妃嬪那樣怎么省事怎么來。 蔣碧蘭便為她挑了些輕薄透氣的杭綢,顏色也都緊著姑母的愛好,如雪青、松花色等等,都是她特意留下來的。 蔣太后便知她有事相求,“想必因著皇帝新封的夏美人?” 蔣碧蘭臉上一紅,“您也知道,妾并非那顢頇不知事的人物,只是陛下這回實(shí)在太過分了些。連著幾日召幸她就算了,因夏氏抱怨了一句御膳房的廚子不合口味,陛下就撤了大總管的職位,這不是明晃晃打臣妾的臉么?” 蔣太后很清楚里頭的隱情,自然也清楚蔣碧蘭并非冤枉,可到底是自家侄女,蔣太后總得給她幾分薄面,便淡淡道:“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吧?!?/br> 蔣碧蘭見好就收,放下禮物恭敬告退。 蔣太后望著她這副喬張做致模樣,只覺得好笑,“她如今倒是學(xué)乖了?!?/br> 早些把這份乖巧聰明勁用到皇帝身上,何愁不能得寵?這會子卻來臨時抱佛腳。 常嬤嬤道:“大概是覺得夏美人太過棘手,貴妃也不易應(yīng)對罷?!?/br> 彤史蔣太后也看過,先前覺得皇帝提拔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夏氏,是為了同自己打擂臺,惡心送進(jìn)來的蔣氏女;可及至見皇帝連著三日召幸,蔣太后才發(fā)覺這夏桐真是個人物。 兒子大了管不了,兒子的小妾她還是能調(diào)理幾句的。蔣太后漠然道:“去傳夏氏過來罷?!?/br> * 夏桐收到蔣太后的傳召,對此并不感到意外,她最近風(fēng)頭太強(qiáng)勁了,蔣太后不挫一挫她的銳氣才稀奇。 她倒也并不害怕,蔣太后浸yin深宮多年,是極要面子的人,不會在明面上磋磨她一個小輩——頂多是些軟刀子殺人的工夫,以夏桐的厚臉皮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果不其然,蔣太后見了她,既不問她為何告御膳房的狀,也沒勒令她以后不準(zhǔn)纏著皇帝,只笑吟吟地道:“哀家近來夢魘纏身,請了寶華殿的法師,說是要心地虔誠之人抄經(jīng)百遍,方能消災(zāi)解厄,哀家就想起你來,想來你該不會推辭?” 這話說的,好像滿宮里的人都不及她有佛性。 面對如此稱贊,夏桐適當(dāng)?shù)丶t了臉,恭恭敬敬道:“太后吩咐,妾自當(dāng)遵命。” 蔣太后明賞暗罰,她還能指責(zé)老人家故意刁難么?少不得捏著鼻子應(yīng)承下來。 好在,抄幾篇經(jīng)而已,對夏桐的確不算什么難事。這個時代的人大都信佛,尤其是上了年紀(jì)的,還在家中時夏桐就沒少幫幾位老祖母、老姨奶奶抄經(jīng),那時候是為了躲避程耀的追逐,誤打誤撞倒收獲了祖母的芳心,若非祖母幫忙,老早這婚事就該定下了。 夏桐收回思緒,看著案上鋪開的鎮(zhèn)紙,一言不發(fā)坐下。 蔣太后卻暗暗詫異,這夏氏心性居然不一般,還以為是個輕狂浮浪的糊涂人,可瞧她進(jìn)寧壽宮之后的表現(xiàn),竟是半點(diǎn)都挑不出錯來。 難怪貴妃都沒地方使勁,著實(shí)滑不留手。 蔣太后命人將筆墨紙硯堆到一旁,含笑道;“慢慢抄,別著急,哀家也不催你,皇帝那兒哀家自會去說的。若是嫌來來去去費(fèi)事,就干脆住下吧,寧壽宮別的沒有,空房倒是不少。” 夏桐聽到這里就明白過來,原來蔣太后費(fèi)盡周折就為了讓皇帝沒法召她侍寢? 這倒正合了夏桐的意,接連三天顛來倒去的折騰,她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正好趁機(jī)歇歇。 于是她誠心誠意向蔣太后鞠了一躬,“多謝太后。” 蔣太后:…… 這姑娘真看不出自己在罰她么? * 乾元殿內(nèi),安如海打發(fā)走來客,便愁容滿面向皇帝道:“那人說,太后留夏主子小住幾天,請?jiān)蹅儾槐卮驍_。” 劉璋容色淺淡,“既是母后盛情,就由她罷?!?/br> 安如海卻知道皇帝對夏美人的牽掛,幾乎一夜都拆不開,別看只是件小事,卻讓他夾在里頭難做。 安如海便試探道:“不如,奴婢去將夏主子請回來?” 心里很清楚,這事不容易辦。但,重要的是讓皇帝看到他的忠心就夠了——他可沒膽子觸怒太后。 劉璋遲疑一剎,“算了?!?/br> 這幾天他思來想去,也覺得自己對夏桐寵愛太過,渾然不符合舊日風(fēng)格。 打小他就立志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天子,而非纏綿床榻的昏君。他父皇素來仁厚,唯獨(dú)女色上不忌了些,晚年流連于幾個年輕妃嬪之間,差點(diǎn)死于一場馬上風(fēng),因此將素來積累的賢名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