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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最完美的存在,而他即使再努力,也無法讓別人將視線集中到自己身上,唯一做得好并且能讓他覺得快樂的似乎也只有漫畫了。于是他變得更加沉默,每天都躲在角落里不是捧著漫畫書看,就是拿著素描本不停地畫著眼前看到的東西,如果沒有人來找他搭話,他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開口。 這樣的蕭途在蕭家漸漸變成了一種尷尬的存在。父親忙于工作極少回家,每次回來也只會問問蕭遠的成績而已。家里的親戚和傭人知道他不愛說話,平時也很少和他有交集。而同齡人中和他感情還不錯的,也就只有從小失去雙親的蕭祺和蕭寧寧兩兄妹了。至于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蕭途雖然并不會討厭他,但也因為害怕被拿來比較而盡量與他疏遠。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他19歲那年。 高中一畢業(yè),蕭遠就被送到國外學(xué)習(xí)國際金融和企業(yè)管理。而蕭途由于不被長輩所期待,有幸可以和蕭家的女孩子一樣隨意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yè)。于是他去了東京的一所專門學(xué)校,學(xué)習(xí)自己所喜愛的漫畫。 在日本生活的那幾年絕對是他一生中最自由愜意的日子。那里的男女老少都對漫畫接受和喜愛,很少有人會認為那是只有小孩子才能看的東西,更不會覺得漫畫家是一個會給家里丟人的行業(yè)。在那里他即使一天不說一句話,也不會有人來責(zé)備他,最多只會被當(dāng)成語言還不夠熟悉而已。更值得高興的是他終于不用再活在蕭遠的光環(huán)之中了!他甚至期待蕭家可以徹底忘了有蕭途這個名字的存在,這樣他就可以一直留在這里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現(xiàn)實總是事與愿違。在大學(xué)畢業(yè)前夕,蕭途突然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這是那個人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卻不是關(guān)心他在異國他鄉(xiāng)過得好不好,而是命令他馬上回國,為哥哥蕭遠治病。他這才知道原來蕭遠回國不久就患上了白血病,必須要移植造血干細胞才有機會活下去。而他作為雙胞胎弟弟,是最有可能救他的人。 也許對于父親和蕭家來說,這就是他唯一存在的意義吧?雖然心有不甘,但他還是放棄了學(xué)業(yè),匆匆趕回國。 然而即使配型和手術(shù)都很成功,但由于后期出現(xiàn)的排異反應(yīng)和感染,蕭遠的生命還是沒能撐到第二年。彌留之時,蕭遠拉著他的手,隔著氧氣罩對他說:“蕭家的擔(dān)子……哥哥沒辦法再替你扛了。以后的路你要一個人走下去……別再去管別人怎么看,你心里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對吧?” 他流著淚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一個勁兒地重重點頭,將哥哥的話牢記在心里。 蕭遠死后,整個蕭家都陷入一片陰沉的氛圍之中。特別是他們的父親,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歲,頭發(fā)都白了不少。 和所有人預(yù)想的一樣,遠途集團的繼承人改由蕭途來擔(dān)任。雖然這時候才來培養(yǎng)他明顯已經(jīng)晚了,但公司里有這么多人扶持著,也不怕他什么都不會。哪怕只是個傻子,但撐撐門面,和其他企業(yè)連個姻之類的用途還是有的。 蕭途的父親將公司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全部和他說明了。本以為這一次蕭途也會一言不發(fā)地接受,卻沒想到遭到他強烈的反抗。 那一天是蕭途生平第一次和別人吵架,而且對象還是他一直敬畏的父親。他從有記憶以來,從來沒像那樣大吼大叫過。而那天他當(dāng)著父親的面,把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吼了出來。而他父親也罵他不務(wù)正業(yè),是個沒用的廢物等等,將失去兒子的痛苦一股腦發(fā)泄到了另一個兒子身上,以至于最后說出了直接導(dǎo)致父子決裂的那句話:“如果死的不是蕭遠,而是你該多好!” 蕭途對父親完全絕望了,冷冷地回應(yīng):“那不如就當(dāng)做我也死了吧。” 他的話徹底惹怒了對面的中年男人,抄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就往他的方向扔了過去。蕭途雖然向旁邊躲了一步?jīng)]被砸到,但是玻璃摔到地上濺起的碎片卻深深刺入了他的右眼…… 最后,蕭途捂著流血不止的眼睛離開了蕭家,離開了那個困住他二十多年的牢籠。從此以后他便自由了,只用一只眼睛就能換來今后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他認為非常值得。 29我會讓你負責(zé) 岳小柔靜靜聽蕭途把話說完,鉆進被窩躺在他身邊,將他的身子緊擁在自己懷里。輕輕問道:“從那之后你就一直沒回過蕭家嗎?” “今年過年的時候回去看過一眼。因為蕭祺騙我說父親病重……” 蕭途知道他們兄妹一直都希望他和父親和好,但他不知道父親是否也這樣想。因為即使知道他回去了,父親也只是遠遠路過,沒有正眼看過他。 岳小柔將頭埋進他的肩膀,悶悶地說:“被親人這樣對待,你一定很寂寞吧?” “嗯。但是現(xiàn)在我有了你,就不怕了。”蕭途覺得肩膀上涼涼的,濕濕的。知道岳小柔是在為自己掉淚,反抱著她微笑著說道:“好奇怪啊,我害得你哭了,心里卻反而覺得很高興?!?/br> “笨兔子,我是在心疼你啊……”岳小柔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笔捦疚巧显佬∪岬陌l(fā)絲,溫柔地說:“姐,謝謝你。能遇到你,我真的很幸運?!?/br> 岳小柔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他,勉強勾了勾嘴角,“我都把你欺負成這樣了,你還謝我?” “那你就不會補償我嗎?”蕭途瞇眼笑了,笑得賊兮兮的。 她點頭,“好。下次我要是惹你生氣,也把自己交給你,隨你處置。” “?。窟@不還是欺負我嗎?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對你生氣的?!?/br> “嘿嘿,就這么說定了?!痹佬∪岜е捦居H了又親。明明是這么可愛的小兔子,為什么還會有人舍得冷漠對他呢? “還有一件事。”蕭途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滿地說:“你下次不能再這么沖動了!” “嗯?” 蕭途見岳小柔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腹。 岳小柔這才意識到他是在說昨天沒戴套直接上陣的事。 “還說什么不用我負責(zé)。那你打算去找誰負責(zé)???”蕭途撅著嘴,手在她小腹上輕輕揉動,想了半天還是鼓起勇氣對她說道:“姐,如果真的有一個小生命降臨在這里,我們就把他留下,當(dāng)他的父母好不好?” 蕭途這話說的好像在變相求婚一樣。岳小柔頓時心里緊張得撲通通亂跳,甚至連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你不愿意嗎?”蕭途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岳小柔也在抖,而且是整個人都在抖。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她的腦子里飛快地掠過無數(shù)個問題:他們正式在一起才半個月,算上認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