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還是和以前一樣，讓自己感到安心。她努力忽視自己哭哭啼啼的樣子，心想，就這一個晚上，我只原諒她這一個晚上，明天，我們還是路人。

    她把眼淚全蹭到了女人的睡衣上，然后就被摟住了，她重新?lián)碛辛私p洗的懷抱。女人抱得很緊，一只手輕輕地?fù)崦暮蟊场?/br>
    言生感受到了突然襲來的困意，幾乎立刻陷入了睡夢中。

    言生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做夢，很久沒有過的睡眠讓她的心情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心滿意足地打量著四周，才發(fā)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江輕洗。

    昨晚的記憶突然全部涌上了腦海。

    自己竟然在江輕洗面前哭了。言生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迅速收拾好自己，決定在江輕洗出現(xiàn)之前離開這個不堪回首的地方。

    被子太軟了，床也是。言生從床上下來，立刻趔趄了一下，還沒站穩(wěn)，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吃早飯嗎？”

    她抬頭，看到了靠在門框上的江輕洗，抿了抿嘴，看著自己。

    “噢。不用了?！毖陨潇o地回答，找到自己的外套，光著腳往客廳走。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邊的孩子，手里拿著一盒牛奶吸得非常開心。

    江棠回頭，看到了急匆匆的言生，頂著有些亂的頭發(fā)，沒有穿鞋子，像是從什么地方逃出來的。

    她為什么會從mama的臥室出來？

    江棠想著，低頭安靜地吃自己盤子里的雞蛋。

    言生看著她一口雞蛋一口牛奶，想著不和孩子打個招呼就走似乎不太禮貌。

    她走到江棠旁邊，蹲下去看著她的眼睛，朝她笑了一下。

    “江棠，好好吃飯。”言生說完，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你要走了嗎？”江棠的聲音讓言生的心都化了。

    “嗯?！?/br>
    “言生再見?！?/br>
    “再見?！?/br>
    她沒有看江輕洗，徑直走出了大門，直到走出了小區(qū)，才放慢了速度。

    一定是夜晚讓自己變得軟弱，言生慢慢地在街上走，想找回自己心里的恨意。她回憶自己這些年不斷驚醒的夜晚，忘不掉的噩夢，流過的眼淚，心里的自責(zé)，還有一直都沒有得到的解釋。

    想著想著，言生開始惱火，自己已經(jīng)看透江輕洗了，她是不是想著在自己面前示弱，再打點感情牌，最后再給自己一點糖吃，過往的愛恨情仇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去死吧。言生覺得自己就是被江輕洗戲耍的小丑，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只知道傻笑，她想離開就離開，想靠近就靠近，她就是吃準(zhǔn)了自己舍不得。

    言生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心軟了，誰知道這次栽進(jìn)去，自己要賠上的又是多少年。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言生掃了一眼號碼，接通了電話。

    “喂？”

    “你……在生氣嗎？”傅青青被言生的聲音嚇了一跳。

    言生深呼吸了一下，“還好，我昨天見到江輕洗了?！?/br>
    “然后一直氣到現(xiàn)在？”

    “也不是，你今天下午不是有個展嗎？”

    “對啊，提醒你一聲，怕你忘了。”傅青青在電話另一頭笑。

    言生捧著一次性塑料杯裝的紅茶，坐在休息區(qū)，看著傅青青和主辦方微笑洽談，握手合影。

    她剛剛轉(zhuǎn)悠了一遍，覺得自己還是更能欣賞傅青青師傅的作品。她把這句話告訴傅青青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威脅。

    “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备登嗲嗔锏窖陨磉?，壓低了聲音，一只手扯她的袖子。

    她們走到室外，走進(jìn)一個枝藤纏繞的回廊，聊了會兒剛剛的展覽。

    “有進(jìn)步。”言生露出了小狗牙，對傅青青贊不絕口。

    “你別笑了，怪嚇人的?！?/br>
    “噢?！?/br>
    “怎么樣啊，和我姐。”

    “還好。”

    傅青青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昨天下午找了我。cao，我真想她啊?！?/br>
    “噢。”

    “你不想她嗎？”

    言生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傅青青。

    傅青青嘻嘻笑著，摟住了言生的肩膀，“看不出來，你是那種不肯輕易放手的女人呢?！?/br>
    “說什么？”

    “你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