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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恥!”她惡人先告狀,哭著一巴掌抽在靖王的臉上哭道,“我都嫁給你了!你怎么能還對我說這樣的話!” 清脆的耳光聲在靖王府的正房響起。 靖王萬萬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女子敢給自己一耳光。 他摸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看著哭得泣不成聲的蘇琴。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gè)潑婦?!彼瓪鉀_沖地抬腳出了房間,把哭得不像樣子的曾經(jīng)最喜歡的女人給丟下了。 他已經(jīng)對蘇琴失去了耐心,甚至蘇琴最后的利用價(jià)值也不存在了。 當(dāng)初捏著鼻子也接受了蘇琴,不僅是為了給薛寧難看,叫薛寧嘗嘗自己的女人頭也不回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的滋味,也是為了南陽侯府的勢力。 薛簡登基之后卻不寵幸女人,也沒有子嗣,幾乎所有的先帝皇子都希望趕緊生下兒子,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薛簡。 靖王也不例外。 他的母族并不顯赫,所以想要迎娶豪族貴女,以求妻族給力,扶持自己的兒子與其他的皇家小東西競爭。 看在南陽侯府好歹還有幾分權(quán)勢的份兒上,而且靖王府上空綠云翻滾,就算不娶蘇琴也娶不到其他心高氣傲的貴女了,所以他才會和蘇琴重修舊好。 可如今,最后的這點(diǎn)期待也全都沒有了。 薛簡即將大婚封后,日后必然還有子嗣,先帝皇子們那點(diǎn)兒小算盤算是全都成了一場空。 既然這樣,那迎娶一個(gè)怎樣的正妃的意義就不大。 反正大家以后都沒戲了。 正妃是個(gè)什么出身,有沒有助力又有什么用。 他比薛寧更幸運(yùn),好歹沒有被罷黜王爵,哪怕不得薛簡的喜歡,可靠著王爵吃王爵的俸祿也能過日子。 而既然一切都成了空,那蘇琴還重要么? 他還需要忍耐蘇琴么? 靖王臉色陰沉地去了書房睡,直接冷落了才剛剛進(jìn)府,與他柔情蜜意沒超過兩晚上的蘇琴。 他刻意冷落下了她,蘇琴在靖王府的日子頓時(shí)就難過起來。 靖王府本就都是依附靖王,看靖王的臉色的下人。 蘇琴既然失去了靖王的寵愛,又在前有私奔,把靖王府的面子踩在腳底下的事,靖王府的下人根本就不待見她,如今見她失了寵,越發(fā)地不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出身南陽侯府,可既然已經(jīng)出嫁,難道南陽侯府還管得著靖王府的后宅么? 一時(shí)之間,蘇琴的日子就難過了起來,不僅下人們不大聽使喚,怠慢了起來,甚至連叫他們給自己干活兒都要塞銀子了。 這樣的困頓的局面叫蘇琴不能容忍,更遑論每天都聽到外面繪聲繪色地提到清心寡欲的皇帝陛下如何如何為心愛的姑娘動(dòng)了心,是如何知道蘇家二姑娘喜歡孔雀,一夜之間搜羅了京都皇家園林中所有的孔雀在宮中,只為博佳人一笑,又如何開始修繕宮中歷代皇后的居所,如何每天下朝就陪著蘇家二姑娘散步玩耍,那一句句的話,刺痛了蘇琴的心,叫她無法忍受。 她嫁給本對她萬般傾慕的靖王卻在受苦。 可是本該低賤到塵埃里的庶妹,卻得到年輕帝王的寵愛,把天下都要捧到她的面前。 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事。 在靖王府壓抑了好些天,蘇琴咬緊牙關(guān),終于痛下決心,直接回了南陽侯府。 她在南陽侯府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突然帶著一個(gè)年輕的書生重新來到了宮門口,尖銳地大叫,“我要見陛下!陛下,我有話與陛下說!” 她想要求見薛簡的聲音過于急迫,宮里有人稟告給了薛簡。 薛簡漫不經(jīng)心地?cái)堉吭谧约簯牙锟须u腿的蘇果,突然笑了笑,眼底露出幾分冰涼。 “帶著個(gè)書生?”他垂頭摸了摸蘇果無憂無慮的臉頰,對站在自己面前眉目緊鎖,格外擔(dān)心蘇果有不好傳聞的內(nèi)侍溫煦地說道,“都捆起來堵住嘴。把那個(gè)書生送去靖王府上。告訴靖王可得看好了自己的小妾。怎么,和薛寧私奔還不夠,還想再和一個(gè)什么書生鬧出流言蜚語?靖王是真不想要自己的臉皮了?” 他又笑了笑,目光溫煦,可是眼神如刀一般冰冷地說道,“求見朕?她算是個(gè)什么東西,也配求見朕。她天天要見這個(gè)男人,又要求見那個(gè)男人……靖王知道么?叫靖王馬上滾到宮里來!” 第99章 妖后(十三) 皇帝陛下說的這是人話么。 靖王殿下如今最不喜歡,最頭疼的就是有人聽到蘇琴給他戴過綠帽子的問題。 雖然如今已經(jīng)佳人在懷,告訴自己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英王薛寧,他是勝利者而不是失敗者了,可那些當(dāng)初的事依舊令人如鯁在喉。 薛簡又拿這件事說事兒,還要把一個(gè)陌生的年輕書生丟到靖王府去,這并不是想把靖王給氣死么。 就算一時(shí)氣不死靖王,可是靖王也不知要忍受多少的嘲笑。 想想都覺得靖王可憐。 自己的妾室總是跟亂七八糟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這叫京都的人怎么看他呢? 之前薛寧與蘇琴私奔的笑料大家還沒忘呢。 如今,年輕的書生又從天而降。 “是?!比缃駜?nèi)侍們也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反正皇帝陛下是橫豎看南陽侯府不順眼,等著收拾南陽侯給蘇家二姑娘出氣,既然這樣那還等什么?頓時(shí)就有內(nèi)侍很機(jī)靈地問道,“陛下,那這蘇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