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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念念叨叨,蘇果覺得小二哥真的很關心自己。 她拍著胸脯叫小二哥放心:你放心!這世界上能欺負我的還不存在呢! 垃圾毛團最擅長什么? 最擅長的就是欺負人了! 她還特別驕傲。 零零二眼神死。 是了。 與其擔心垃圾毛團會被人欺負,還不如擔心被垃圾毛團記恨的對象。 看看上個小世界的蘇艾還有樂清,外加整個岳山派都成了什么樣兒了。 岳山派不過十年就撐不下去,從正道大派淪落成了小小的門派茍延殘喘,樂清這往日風光的正道大弟子從神壇跌落,和擺著自己前任掌門夫人譜兒的蘇艾兩個人糾纏了半生,潦倒一生。 可是這也比被蘇果關在魔教地牢里的那些岳山派的長老們幸福多了,那地牢之中的一切,如果換一個年紀輕輕的系統(tǒng)都得崩潰掉……零零二莫名想起了另一個會叫系統(tǒng)崩潰的垃圾劍修。 說起來,蘇果甜甜軟軟,軟乎乎一只毛團,半點都沒有劍修的鋒芒畢露,相反,還甜甜蜜蜜的。 可是零零二總是會從蘇果的身上感覺到與垃圾劍修一樣令統(tǒng)壓力很大的感覺。 蘇果就像是一顆團子。 可是總是覺得,她并不像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毛團子。 零零二若有所思。 蘇果歪著小腦袋,看見小二哥又深沉地思考了起來,沒有淪落到無法回到現(xiàn)世的歇斯底里,頓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覺得小二哥真的無比精英,臨危不懼。 她一邊感慨怪不得是小二哥在統(tǒng)界脫穎而出成了精英部長,一邊接受這個小世界的信息。 想到零零二警告自己抱著自己的自家的教主大人就是這個小世界的大佬,蘇果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抱住她家教主大人的金大腿,誰還敢惹她?。∷Φ貕鹤∩眢w里生出的莫名的悲憤與痛苦,開始接受小世界的信息。 這個身體名叫蘇果,是南陽侯府蘇家的庶女,身份卑微,可是卻生得天姿國色。 她的生母卑賤,只是從前不知是南陽侯的什么下官送上的一個身份卑賤的歌伎,生得美貌無雙,被當玩物一樣被送給了南陽侯。不過是得了幾日的寵愛,就被南陽侯嫌棄身份卑賤丟到了一旁冷落。 她服侍了南陽侯幾日,就有了身孕,九死一生生下了南陽侯的第二個女兒,還沒有來得及給女兒取名,就被主母誣陷偷人,要發(fā)賣出去。 她也知道南陽侯夫人要賣了自己,必然不會賣到什么清白的地方去,而一旦認了與人私通的罪名,她的女兒只怕也會被誣陷為野種,也活不成了。 這個命運從不由自己,因為生得美貌而生活得格外坎坷,本以為入了南陽侯府,能好歹有茍活的方寸之地守著自己的女兒安安靜靜地過下半生的女人,在那一刻為了自己剛剛降生的女兒,也為了自己不要擁有更可怕的命運,在冷漠地看著她即將被拖走的南陽侯的面前跳了井,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也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自己女兒的性命。 南陽侯本并不是特別在意一個身份卑微的美貌歌伎。 那只不過是個玩意兒。 對于身份貴重的豪門勛貴來說,一個玩意兒一樣隨意玩弄了幾日的歌伎還不能叫他動容。 至于妻子的心思,他也全都知道。 他知道這個剛剛給自己生了庶女的歌伎是清白的。 高門大戶,無數(shù)的丫鬟婆子,里里外外好幾重門都有人看著,一只公蒼蠅都飛不進來,哪兒那么容易偷人。 可他只不過是不愿與同樣出身勛貴的妻子為了一個小小的歌伎就爭執(zhí)罷了。 本以為冷眼旁觀,看著歌伎被賣了,出了妻子的氣也就罷了??墒钦l知歌伎剛烈,也為了表明清白,甚至為了證明對他的愛,剛烈地跳了井,這就叫南陽侯動容了。 他沒有想到對自己那么低眉順眼的歌伎竟然會為了一句“只想叫侯爺知道我從未背叛”就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看著那歌伎跳井而死,他到底多了幾分柔軟。他雖然依舊沒有和妻子爭執(zhí),不過卻好歹正了自己庶女的清譽,承認了歌伎并不是一個水性楊花與人有染的人,還提拔她做了自己的姨娘。 可笑得很。 一個死去的女人,就算有了名分又怎樣呢? 可對于南陽侯來說,這就是他給予一個為了自己連生死都不顧的女人最大的嘉獎罷了。 也僅此而已了。 好在因為歌伎用自己的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得到了南陽侯的肯定,至少蘇果成長起來的十五年里,并沒有背負生母偷人,或者懷疑她不是南陽侯的血脈的名聲活著。 南陽侯的后宅美人無數(shù),可是除了她以外,南陽侯再也沒有庶出的兒女,只有南陽侯夫人生下的一雙兒女。其中嫡女名喚蘇琴。這是南陽侯夫人最為驕傲的女兒,名滿京都,秀外慧中,在京都之中得到了無數(shù)后宅女眷的喜愛還有稱贊,是南陽侯夫妻最為寵愛著的名門貴女。 至于蘇果,不過在一個生母卑微的庶女,南陽侯夫人從不帶她出門,也不允許她出現(xiàn)在蘇琴出現(xiàn)的地方。 因為蘇果雖然無才無德,從未受過教養(yǎng),可是卻有著一張比蘇琴美貌無數(shù)的臉。 這張臉,是來自于她的生母的饋贈。 美貌無雙,驚人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