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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恨的不是別人,其實正是蘇族長。 她是因為蘇族長才會對蘇家那么冷漠。 特別是當蘇夫人回到蘇家,把蘇果對她說的那些可怕的話說給自己如同骷髏一樣的丈夫聽,訴說著蘇果的喪心病狂,蘇族長氣得半死,可蘇家的族人們卻已經(jīng)露出了深思。 他們知道或許蘇果是真的不會回到蘇家了,可如果能保持和蘇果之間相安無事,這或許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扇绻沁@樣,蘇果會喜歡蘇家的族長是那 么叫她怨恨的一個男人么? 很快,蘇果就聽到蘇家傳來了很多的新聞。那些什么外室被凈身出戶趕走,蘇環(huán)被趕出家門卻找不到自己的媽了之外,更叫人吃驚的是,還沒有完全恢復身體,還干巴巴虛弱得走兩步就要喘息的蘇族長,被家族的老人們廢去了族長的位置,一樣趕出了蘇家。 他流落街頭,身無旁物,和曾經(jīng)的蘇果母女沒有分別,甚至要養(yǎng)活自己得要打零工才行。 顧青的詛咒侵蝕他的身體,他無法再除鬼來養(yǎng)活自己,相反,只能做一些普通人的工作。 蘇家很快就上任了新的族長,是很少和曾經(jīng)的蘇果有交集,也很少會嘲笑欺負蘇果的一位穩(wěn)重的人。 這個消息被小心翼翼地傳到了特別行動組,顯然蘇家是在留意蘇果的態(tài)度,可蘇果其實沒什么態(tài)度。 對于她來說,蘇家只是陌生人而已,跟她沒有什么關系。 唯一叫她感到高興的,不是蘇環(huán)母女的下場,而是蘇族長被趕出蘇家。 他曾經(jīng)那么高高在上地決定了上一世可憐的女孩的命運,叫她疲于奔命,無聲無息地死掉,蘇果很愿意叫蘇族長也感受一下眾叛親離的絕望,還有困頓的生活所帶來的疲憊還有艱難。 她躺在顧青冰冷的懷里,一邊跟一個新來的厲鬼打著聯(lián)機游戲,一邊張開小嘴巴叼著顧青塞給自己的小零食哼哼唧唧地說道,“蘇家還能養(yǎng)活我媽……她那么喜歡我爸爸,怎么沒跟他一起去流浪街頭呢?” 蘇夫人在她的面前多么正氣凌然啊,口口聲聲深愛她老爸的樣子,沒了她老爸就活不下去。 可是蘇家趕走了蘇族長,卻看在蘇果的面子留下了蘇夫人,依舊給予她富太太的生活,還因為蘇果給她很大的尊重,蘇夫人也沒哭著喊著要跟丈夫離開。 “真是喪心病狂。”蘇果搖頭晃腦地說道。 “是慷他人之慨?!毙⊙罄蠋熞苍诼?lián)機,幾個人一起下本組隊,剛剛落地就成了盒,郁悶地還得給這小姑娘糾正一下。 他懷疑蘇果小學都沒畢業(yè)…… “我知道,就,就是隨便說說。”蘇果頑強地哼哼了兩聲,馬后炮,裝作沒看見對面厲鬼那扭曲滿是血淚的臉上露出的深深的嘲笑。 她現(xiàn) 在的生活很幸福平靜,在蘇族長哭著上門求女兒的原諒,她斷然拒絕,看著干巴巴駭人的蘇族長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她就再也沒有關注過蘇家的事。 她從不親近蘇家,可是也并沒有再報復蘇家,對于一個很少有優(yōu)秀的晚輩出現(xiàn)的家族來說,蘇家用不著蘇果出手,就已經(jīng)慢慢地衰落。 她平常出一出任務,還有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在時間慢慢流逝,都市的傳說里開始流傳一個和鬼物真心做著朋友的女孩子。她和鬼物的友誼,逛街,玩耍,一同戰(zhàn)斗,和面對活人一樣彼此交換后背,彼此信任,也慢慢地影響了一些家族晚輩對鬼物的態(tài)度。 他們不再將所有的鬼物都當做邪惡,而是學會分辨。 那些并沒有傷害過活人的厲鬼,也開始有那么一些雖然天賦普通,可是卻心懷友誼的晚輩和他們成為朋友,并且并肩戰(zhàn)斗。 他們并不是不明辨是非,覺得每一只鬼物都是善良的,相反,因為心思細膩,他們更擅長發(fā)現(xiàn)鬼物是心懷惡意偽裝善良,還是真的不會傷害活人。 蘇果也慢慢地成為了很多人心中的初行者, 她本來是個廢物,卻并沒有怨天尤人,相反,還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并且接納了鬼物,得到他們的友誼,也為后來的晚輩指明了一條新的道路。 沒有天賦也沒有關系,只要有一顆善良的,愿意放下成見的心。 她和自己的朋友們在一起,解決了很多世界上的靈異事件,可是最叫人感到羨慕的,是她最后嫁給了特別行動組第一任厲鬼正組長顧青。 他是厲鬼,可是卻深愛著身為活人的她,陪伴著她成長,和她攜手一起經(jīng)歷一切的危險。 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的婚禮,沒有那么奢華,可是蘇果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英俊高挑的西裝男人的面前,笑得彎起了自己的眼睛。那一刻,她覺得無比地幸福,幸福得就算是今天來觀禮有不少的鬼物,會場陰森森的,可是卻依舊感覺到溫暖得不像話。 她得意洋洋地湊過去,如同第一次親吻他的時候,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他的下顎,滿意地說道,“可算結婚了。顧青,你以后可是我的鬼了!” 她一副霸道小天師的樣子宣布道 。 顧青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新婚妻子,輕輕點頭,許下自己的承諾。 “我只屬于你?!彼┥?,冰冷的嘴唇輕輕又珍惜地親吻她的嘴角。 蘇果在那一刻,感受著冰冷的溫度,心里卻覺得滿足,又覺得這一句承諾似乎充滿了其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