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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籠罩下來,一聲一聲地哄:“寧寧,該改口了······” “那我喊你什么?”棠寧喃喃道,“哥哥嗎?” 小姑娘是故意的。 只想說他是老男人而已。 畢竟哥哥這個詞兒一般都用來喊程澈或者程旭。 果然,程懷恕的眼底猩紅一片,不再收斂,牙齒啃咬過近在咫尺的軟糯。 她攜著哭腔道:“小叔叔,疼······” 程懷恕到底心疼,放輕了力道,手掌蹭過她的面頰,含糊不清地問:“哪兒疼?” 棠寧心想,他明明就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偏偏惡劣地讓她說出來。 小姑娘側(cè)過脖頸,眼角紅彤彤的,羞于接話。 程懷恕喉頭裹著沙啞的笑意,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澳悴徽f,叔叔怎么輕點兒?!?/br> 現(xiàn)在,棠寧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欲哭無淚的模樣。 緊隨其后的,他扯下她的衣擺,幫著整理好,交待說:“還有小朋友——” “這是叔叔在讓你舒服?!?/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更了,這章留言也全部紅包。 最近發(fā)糖比較多,下章搞點兒事情ovo 感謝在20201005 01:37:24~20201005 22:1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人間枝頭_NINE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 深藍(lán)色的床上, 她的長發(fā)像是柔軟的波浪,與觸及不到的夜霧融為一體。 棠寧微闔著眼,感知的到平日里男人拿過槍、留過槍傷跟繭子的手正幫她扣好睡衣扣子。 每個動作都如同電影的一幀一幀的鏡頭, 她微微吐納著氣息,心尖兒還酥麻著。 程懷恕按下壁燈開關(guān), 昏黃的光線霎時間盈滿一小隅空間里。 即使小姑娘睡衣衣擺被他整理好, 但露出來的些許腴白像是光潔的陶瓷。 可還不夠。 畢竟肌膚的觸感要比陶瓷溫?zé)帷?/br> 他腦子里重疊著方才如春筍般的景象, 肆意生長。 某種渴望在血液里橫沖直撞,直教人心緒大亂。 棠寧覺得自己明明只喝了果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像是稀里糊涂下的微醺。 程懷恕單手撐在床沿, 眼底的笑意明晃晃的:“不困了?” 她搖著小腦袋, 聲線乖軟:“不困?!?/br> 他撐著手臂起身, 神情恢復(fù)成一如既往的寡淡,溫聲交待道:“我再去洗個澡。” 是了, 這一趟肯定還是個冷水澡。 棠寧的意識被他撩/撥得清醒了許多,立刻會過意來, 不再說話。 光影輪轉(zhuǎn), 她抱著膝蓋靠在立著的枕頭上, 眼神卻無意間瞥見了有一刻不小心用膝蓋蹭過的地方。 這才發(fā)現(xiàn),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自制力超群, 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正如困頓之獸, 薄薄的衣料勾勒著形狀,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程懷恕轉(zhuǎn)過身, 將所有不堪忍受的、渴望已久的情緒隱匿在黑暗里。 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再去招惹他,微不可聞地問:“小叔叔······你不難受嗎?” 程懷恕渾身一僵。 居然被小姑娘這話問的啞口無言,怎么答都不對。 此刻的棠寧跟她的舞蹈風(fēng)格一樣,溫柔如彎刀, 殺人卻不見血。 有些誘/惑不是媚態(tài)到極致才叫勾引,比如現(xiàn)在,媚而不自知比什么都更能激起人的占有欲。 他喉結(jié)極其細(xì)微地滑動著,隨后彎了彎唇。 程懷恕在床沿頓住腳步,抬手用指尖描摹過她清澈的眉眼,嗓音低沉中帶著戲謔的警告:“小朋友,叔叔怕你會哭。” 溫柔又狠戾,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 他想著,棠寧才二十歲,真要起來,小姑娘又嬌氣,估計真到那時候他的心早就軟的一塌糊涂了。 聽聞后,棠寧臉色赧然。 她就知道程懷恕是會錯了自己的意思! 她真的沒有急不可耐啊! 跟這種老流氓斗智斗勇,自己就會完全占據(jù)下風(fēng)。 棠寧暗自咬牙,心里思忖著。 那就讓老男人沖冷水澡去,難受也不關(guān)她的事兒??! 她擰眉斂目,眼睫根根分明,真就賭起氣來。 程懷恕一顆一顆解著襯衫的紐扣,盡管是背對著棠寧,可他的儀態(tài)太過從容不迫,不像是他當(dāng)著自己的面解扣子,更似是她闖入了他的專屬領(lǐng)域。 她驚慌失措,眼角泛紅,像一只擅自進(jìn)來禁地的兔子。 偏偏獵人是狡猾的,永遠(yuǎn)不動聲色,等待將獵物一網(wǎng)打盡。 程懷恕將睡衣疊好,永遠(yuǎn)筆挺的背脊微微彎下。 朦朧的光線下,只能窺見他流暢的肌rou線條。 他毫不隱瞞,所有動作做得一氣呵成。 棠寧倏然間才想起片刻前的場景,她被他的吻弄得痕跡遍布、連連失守。 可程懷恕自始至終都是居高臨下的,還讓她故意說哪兒疼。 未經(jīng)人事,那些詞兒她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這么想,越來越覺得老男人的做法很惡劣。 那時候他連睡衣扣子都扣到最頂端,黑發(fā)薄薄一層,眉梢眼角里都像是春風(fēng)熏染,讓人看一眼就暈頭轉(zhuǎn)向的。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