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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平陽傳在線閱讀 - 第127節(jié)

第127節(jié)

    沈英轉(zhuǎn)眼一看,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好容易才忍笑道:“他是怕阿云會殺他滅口?!?/br>
    小魚和柴青齊齊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凌云。

    看著這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凌云連氣都嘆不出來了,只覺得世間之尷尬難言,莫過于此。

    當(dāng)然,沒過多久,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曾趾高氣揚來傳她回話的那位宇文家嬤嬤,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眉目之間卻是要多恭順就有多恭順了:“三娘子此番大恩大德,我家娘子原該早就過來道謝了,只是她受驚后有些發(fā)熱,今日方才好些,這不,一落腳便惦記著要來登門拜謝,只是怕打擾到三娘,這才讓老奴來問一聲,三娘子何時方便?”

    宇文九娘要過來道謝?凌云想都沒想便斷然搖頭:“不必多禮,請她好好歇息便是。”

    嬤嬤臉色微變,忙賠笑道:“三娘如此體貼我家娘子,老奴感激不盡。只是我家娘子這兩日都惦記著這事,若不能當(dāng)面道謝,心里只怕會愈發(fā)忐忑,又如何能歇息?三娘可是覺得這邊不大方便,那換個地方也使得。只是我家娘子一片誠意,還望三娘成全!”

    她說得謙卑,那堅持之意卻愈發(fā)明顯,凌云聽得只想嘆氣:看來宇文九娘的確想見自己一面,道謝不道謝的且不說,有話要講那是肯定的——她是氣不過嗎?還是看出了什么不對?

    她越想心里越是沒底,卻也清楚:不管宇文九娘是因為什么,自己都不能避而不見,更不能指望著能把事情含糊過去。

    她索性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這便過去!”

    宇文九娘所住的上房凌云兩天前就住過一晚,對庭院房舍自然不會陌生,不過當(dāng)她一腳踏進上房的正屋時,卻還是晃了下神:

    這間屋子已經(jīng)徹底變樣了,四墻都籠上了一層如煙如霧的輕紗,席褥也是煥然一新,就連長案上都鋪了繡錦,繡錦上還放了一個長頸雙環(huán)的羊脂玉瓶,里頭斜插著三兩枝盛開的杏梅,那嬌艷粉嫩的顏色,頓時給屋子又添了十分春光。

    屋里的宇文九娘大概是剛剛梳洗過,面孔上脂粉未施,頭發(fā)也只是松松挽起,一身家常的淺黃色襦裙,通身上下并無半點紋飾,但那目如點漆,唇如含朱的明艷容光,卻讓盛放的杏梅都失去了顏色。

    她看著凌云的目光多少有些復(fù)雜,神情里卻并未露出半點端倪,只是落落大方地微笑著欠身相迎:“失禮失禮,怎能勞煩三娘過來?”

    凌云心里早已尷尬了無數(shù)次,此刻真正面對宇文九娘了,倒是索性拋開雜念,欠身還禮:“不知九娘有何吩咐,凌云愿意效勞?!?/br>
    宇文九娘的笑容終于凝住了——這兩天以來,她從不敢置信,到羞恥難堪,再到漸漸平心靜氣地權(quán)衡利弊,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在山道上那一刻的心動和失望,其實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連在她心底反反復(fù)復(fù)盤亙的尖銳聲音,到底也是無關(guān)于大局。

    她該做的,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去多了解李家,了解唐國公;而那些她越查越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說不定也能從李三娘這里找到答案……

    因此,反復(fù)思量之后,她還是決定去跟凌云好好地說一說話。

    當(dāng)然,如今的凌云已是唐國公家的娘子,再不是那身份卑微的鏢師,她自然也得改了態(tài)度,不能像船上時那樣輕慢直接。但她沒想到的是,凌云卻根本沒有變,她依然是那么禮貌而冷淡,依然是那么銳利而坦蕩,仿佛無論是當(dāng)名門貴女,還是做江湖鏢師,對她而言都沒有什么不同。

    李三娘她怎么會,怎么能,活成這般模樣?

    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怦然碎裂,之前打疊的那些委婉詞句,宇文九娘突然間一句都說不出口了,就連已經(jīng)在臉上掛了十幾年的得體笑容,居然也變得無比沉重,難以維持。

    慢慢收住了越來越僵硬的微笑,她看著凌云的眼睛輕聲道:“實不相瞞,在今日之前,我的確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是唐國公?”

    “如今,我想我明白了。”

    第250章 癡心妄想

    她明白了?

    她明白什么了?

    她是明白了自己跟她宇文家的恩怨?還是明白了父親已經(jīng)開始的籌劃?若是如此, 她又是怎么明白過來的……

    凌云原本就有些心虛,此時更是越想越虛。她忍不住往外看了看, 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地方。

    宇文九娘見她看向門外,卻是了然地嘆了口氣:“原來三娘子也猜到了!”

    ?。苛柙菩念^愈發(fā)茫然,卻不好開口詢問,索性靜靜看著宇文九娘, 等著她的下文。

    宇文九娘果然感嘆著說了下去:“三娘子猜得不錯,適才我們住下時, 這邊的仆從們聽說我等與唐國公有親, 也是各個都殷勤備至, 對貴府交口稱贊。我這才知道, 原來國公竟有如此人望?!?/br>
    這對旁人來說,或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她作為宇文家的女兒, 從小到大, 到哪里不是一亮出身份便備受追捧?這還是生平第一次, 她看到有人對“宇文”二字反應(yīng)平平, 卻因為另一個姓氏而態(tài)度大變。這讓她滿心迷茫, 甚至是不知所措, 直到凌云颯然而至,她才驀地醒悟過來——

    是啊,自己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 這是亂世, 是烽煙四起、朝不保夕的時候!他們宇文家連自家女兒都護不住了, 又能為旁人帶來些什么?在這種世道里,大概也只有能養(yǎng)出李三娘這種女兒的人家,才值得這些升斗小民信任依賴吧?

    念及此處,她心里一陣苦澀,卻到底還是露出了笑容:“難怪兄長跟我說,國公乃當(dāng)世英杰,能追隨于他,是我的福分?!?/br>
    她的語氣里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憂傷,但更多的還是釋然。凌云原本已到嘴邊的解釋頓時都說不出口了——

    她該怎么說呢?說這間驛舍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自己兩天前在這里落腳時,順手幫他們解決了一些難題?是因為縣官不如現(xiàn)管,對于這些生計艱難的百姓來說,宇文家再是富貴齊天,也比不上能影響到他們這一方安寧的地方大員——這跟父親是不是英杰,其實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宇文九娘會這么說,不僅是想告訴別人她的心路歷程,更是想說服她自己吧?她想讓她自己相信,父兄并不是隨意將她送出去的,而是為她在亂世中選了個“當(dāng)世英杰”……看著眼前這張年輕明艷的面孔和她身后這間被收拾得雅致溫馨的屋子,凌云默默咽下了所有的解釋:“九娘過獎了?!?/br>
    宇文九娘搖了搖頭,大概是說出了最難出口的話,她的心頭突然輕松了不少:“三娘何必過謙?我在洛陽時,也曾聽人說過,國公他箭法如神;卻直到昨日見到三娘出手,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有女兒如三娘,可見國公不但是當(dāng)世英杰,更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好父親!”

    至少他會把女兒培養(yǎng)成這種人物,而不是當(dāng)禮物一樣的送出去。

    凌云一看她的神色便猜到了幾分,斟酌片刻后,也只能道:“父親待我們的確寬厚仁愛。”雖然自己長成眼下這樣,對父親來說絕對是個晴天霹靂,但若是跟宇文述相比,乃至跟世間其他人相比,他的確是個好父親。他從未將他們兄弟姊妹的婚姻當(dāng)成籌碼,而是希望他們能過得好。

    宇文九娘贊同地點了點頭,真心誠意道:“不怕三娘見笑,靜姝生平只羨慕過兩個人,一個是南陽公主殿下,一個便是三娘你。當(dāng)初殿下對你贊賞有加,我還曾頗為不解,如今我才明白,殿下和你都是這世間難得的自在之人,足以讓天下女子望塵莫及?!?/br>
    這個么……凌云幾乎苦笑起來:“凌云如何能跟殿下相比?!?/br>
    宇文九娘抿著嘴笑了起來:“我猜殿下若知道三娘能如此行走天下,馬踏群兇,也只有羨慕的份?!?/br>
    她這一笑,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幾分小女兒的情態(tài)。凌云心里微松,搖頭笑了笑沒做聲,卻聽宇文九娘突然問道:“卻不知三娘這次去江都,可曾見到過公主殿下?”

    凌云心頭一動,隱隱間明白了宇文九娘找自己過來的目的。

    她接著搖了搖頭。宇文九娘立時不經(jīng)意般地問了下去:“那三娘可曾見過我家的父兄子侄?”

    凌云在心里嘆了口氣:果然,如此!

    她當(dāng)然知道宇文九娘想問的是什么,也知道她的忐忑和擔(dān)憂。只是,這些事,自己要怎么說呢?

    在她的沉默當(dāng)中,宇文九娘的笑容再次漸漸變得僵硬起來,她強撐了片刻,到底還是放棄了努力,直接正色問道:“還請三娘恕罪,靜姝如此刨根問底,是因為之前無意中得知,家中子侄們曾對貴府三郎頗為無禮,此事實在讓人過意不去,卻不知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不然的話,父親如此護短,怎么會因為兩個侄兒傷了李三郎就打斷他們的腿?后來承趾刁難柴紹,卻被李三娘當(dāng)眾毆打,父親居然讓他們宇文家的長孫媳去登門道歉,又向陛下舉薦了李淵,最后還讓自己去投靠他……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父親的風(fēng)格!里頭一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而李三娘似乎就是這一切的關(guān)鍵,不然她為何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江都,出現(xiàn)在那艘船上?

    她問得已足夠明白,凌云卻依舊沒有做聲。宇文九娘等了半晌,漸漸從忐忑不安轉(zhuǎn)為了失望至極——也是,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不過是主動去投靠李家的賤妾之流,還剛剛被她李三娘的救下性命,她有什么資格讓李三娘回答她的問題,讓她為自己答疑解惑?她真真是……自取其辱!

    她自嘲地笑了笑,正想找個臺階下,卻聽凌云輕輕嘆了口氣:“對不住。這原是我和貴府的一些恩怨,我也沒料到,會把你牽扯進來?!?/br>
    宇文九娘驀然抬頭看向凌云,凌云也坦然地看著她:“四年前,你那兩位侄兒受人挑撥,傷了我家三郎,是我打斷了他們的腿;宇文大將軍為保全他們的顏面,才宣稱是他親自打斷的。宇文承趾大概一直有氣,后來借機刁難了柴大郎,卻因此害得我沒能見到三郎最后一面,我一怒之下當(dāng)眾打暈了他,大將軍或是怕我再找宇文承基的麻煩,才放下身段來向我父親示了好。我們兩家的恩怨至此了結(jié),并無再多牽扯?!?/br>
    竟然是這么回事嗎?宇文九娘愕然睜大了眼睛,一時覺得原來是這么回事,一時又覺得似乎還有哪點不對:“可是,我父親他,他的性子……”

    凌云嘆道:“宇文大將軍能屈能伸,令人佩服。其實兩年前我去貴府拜訪時,大將軍的確曾想過要給我一個教訓(xùn)?!?/br>
    宇文九娘忍不住緊張道:“那后來呢?”

    凌云笑了笑沒做聲,宇文九娘瞬間明白過來:這個教訓(xùn)自然是沒給成,父親這才不得不改變主意,向李家主動示好!李三娘……她上下打量了凌云幾眼,只見她依然靜靜地站在那里,眉目清淡,神色安然,卻自有一種不可置疑的力量,仿佛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可以刻進青石,刻進所有人的心坎里。

    難怪她不但能打斷那對兄弟的腿,還能鎮(zhèn)住父親的怒火!

    不期然間,宇文九娘又想起了那天在山谷里劃過的箭影和刀光,許久后方問道:“那三娘后來為何又去了江都?”

    凌云語氣平靜道:“因為三郎不曾見過塞北江南,我想替他去看一看,不過在江都時,我發(fā)現(xiàn)你那位二哥在賄賂宮人,欺瞞天子,謀求官職,便設(shè)法告訴了大將軍。后來之事,我所知不多,不過若讓我猜,大將軍和駙馬之所以會把九娘托付給我父親,或許跟此事有些關(guān)系?!?/br>
    宇文九娘徹底地呆住了:難怪父親那么厭惡二哥,最后卻給他討了官職,原來是二哥做出了這種抄家滅門的事!父親不能揭發(fā)他,大概也無力再處置他,所以才會把自己托付給唐國公?他是怕自己會落入二哥的手里嗎?還是說……

    她怔怔地看著凌云,凌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猜大將軍是怕我有這樣的把柄在手,日后會置宇文家于死地,故而才想著得讓兩家關(guān)系近些。”

    所以自己就成了拉近兩家關(guān)系的紐帶?宇文九娘縱然早有思想準(zhǔn)備,此時卻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大哭一場,還是該大笑幾聲。虧她還以為她明白了,其實她什么都不明白!

    見她如此難受,凌云自然也是倍感歉疚,她知道這么說,宇文九娘心里一定不會好受,但宇文九娘日后是父親的房里人,有些事,自己不可能瞞她一世,卻也不能真的讓她全部知道,為今之計,也只能讓她知道這么一個并不完全的真相……

    她向宇文九娘再次欠了欠身:“此事是我考慮欠周,九娘若有什么吩咐,凌云愿意效勞?!?/br>
    宇文九娘恍惚了一下,這是凌云進門時就說的第一句話吧?原來她是這個意思?她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愿意幫自己做點事來做補償?她是真心如此,還是在故作姿態(tài)?她是在可憐自己嗎?

    慢慢從手掌里抬起了頭,她看著凌云淡淡地道:“不敢當(dāng),我想請教一聲,三娘子是否想過,要……要告發(fā)此事?”

    凌云坦然道:“從未想過?!?/br>
    宇文九娘緩緩點頭,這話,她信,不過……輕輕吸了口氣,她繼續(xù)一字字問道:“那若是我現(xiàn)在不愿意投奔唐國公了,你又當(dāng)如何。”

    凌云皺了皺眉,她真的不想給父親做妾了,其實這樣也好!她略一思量便道:“我愿護送九娘回洛陽,再去跟父親解釋清楚?!?/br>
    這干脆的話語有如一針扎下,宇文九娘滿心的憤怒突然被戳破了一個口子,讓那怒火xiele滿地,再也收拾不起。李三娘居然是這么想的,可自己呢?自己該怎么辦?宇文家已經(jīng)沒有她容身之處了,再不去李家,她要如何度日?也去浪跡江湖嗎?

    仔細(xì)打量著凌云,她終于忍不住問道:“你說你要幫你阿弟去看塞北江南,已經(jīng)看了多久了?都是這么騎馬走的嗎?住的頭也都是這樣粗陋的驛館?”

    凌云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在路上走了兩年,能住這樣的驛舍,也不過是近日之事,之前那一年多,但凡夜里有屋可住,有榻可眠,便已算是幸事,風(fēng)餐露宿都是尋常,忍饑挨餓也不稀奇,至于臟污,更是難免?!?/br>
    宇文九娘聽得臉色微微一變,她這幾個月里到底知道了一些人間疾苦,在路上也見過尋常旅人,略微想一想便知道,凌云說的不是假話,可是,她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啊,甚至家里底蘊更深,她怎么能受得了?

    她這念頭幾乎就寫在了臉上,凌云想了想解釋道:“這些我也是慢慢習(xí)慣的,習(xí)慣了,便不會覺得有多苦。再說,人世間種種苦楚,大約沒人逃得掉,不肯吃這種,便要吃那種。我寧可選這種苦吃?!?/br>
    宇文九娘微微張開了嘴,心頭仿佛有什么在轟然作響:原來是這樣么?原來在世上種種苦楚當(dāng)中,自己什么都不肯選,其實就是選擇眼下這種。她羨慕李三娘的自由自在,可讓她自己也風(fēng)餐露宿,住在比驛舍更簡陋骯臟的地方,過比這幾日更顛沛琉璃的日子……她幾乎打了個寒戰(zhàn),隨即便苦笑起來: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資格羨慕,又有什么資格抱怨呢?

    她輕輕地,深深地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是我癡心妄想,是我貪得無厭……我,如今我沒什么想做的,只愿能一路順利,早日抵達晉陽?!闭f完她退后一步,端端正正地向凌云行了一個禮。

    凌云恍然間明白過來,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好了?”

    宇文九娘抬起頭來,目光清澈堅定:“三娘問得是。之前我也曾以為我想好了,其實卻是直到此刻,我才真的醒悟。去晉陽,是這世上我唯一能走的一條路,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走得快些?為何還要繼續(xù)躊躇不前,自欺欺人?”

    躊躇不前,自欺欺人?

    凌云沉默片刻,欠身還禮:“多謝九娘指點。”

    不等宇文九娘開口詢問,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正值月末,星斗漫撒,殘月未升,黛藍色的天幕宛如絲絨般深濃厚重,而且不知為何,竟是異樣的眼熟……這念頭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便被凌云深深地壓了下去。她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住的小院,小魚見她帶著風(fēng)進來,不由嚇了一跳:“娘子這是急著做什么?”

    凌云怔了一下,慢慢收住了步子,是啊,她急著做什么呢?

    她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她和宇文九娘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不同。她或許要幸運一點,父母為她選的這條路,其實已是這世上她能走的最平坦的一條路了,她卻一直在自欺欺人,躊躇不前……

    轉(zhuǎn)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她長出了一口氣:“我想把他們早日送到晉陽,然后,早日回到長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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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章就回長安了,所以這章就算長點也得寫完啊……

    第251章 久別重逢

    長安的春日總是格外美好而短暫, 桃杏次第盛開的陽春三月仿佛還沒過幾日,隨著兩場細(xì)雨洗凈了漫天楊花, 轉(zhuǎn)眼之間便已到了初夏時節(jié)。

    凌云的歸程卻比楊花來得更遲。當(dāng)她終于遙遙望見長安的城樓時, 四月已近尾聲。春明門外,再也看不到那些嫣紅嫩綠的春色, 唯有一排排的高柳老槐,在日益炙熱的陽光中漸漸變成了夏日的滿地濃蔭。

    這道綠蔭掩映中的城門是如此熟悉,卻又有些異樣的陌生, 凌云不由得凝神看了好一會兒,隨即才一撥馬頭, 直接轉(zhuǎn)向了南邊。

    她的身后, 二娘也察覺到了車輛轉(zhuǎn)向,猶豫片刻, 還是打起了車簾:“三娘, 你真的不必親自送我去莊園了,留個人給我?guī)肪秃茫f起來,這次因為我的事,已經(jīng)耽擱了你好些日子,你再這么過家門而不入, 柴大郎那邊若是知道……”

    凌云神色淡淡地截住了她的話頭:“無妨,我是想先去看看三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