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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平陽傳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柴大哥!”

    只見那馬上之人身量高大, 目光銳利,可不正是柴紹?他打馬如飛,轉(zhuǎn)眼間已沖到凌云和裴行儼中間。不等馬匹停穩(wěn), 他便飛身跳下馬來, 看看兩人都安然無恙, 這才松了口氣:“你們這是在做什么?聽我一言, 快把刀都給我收了,有什么事商量不得?”

    凌云也暗暗松了口氣,毫不猶豫地還刀入鞘。裴行儼只得垂下了刀尖,心里卻是一聲苦笑:柴大哥自來灑脫,才會覺得萬事好商量, 可他, 他是不一樣的!

    玄霸最是歡喜:“柴大哥你來得正好!這位裴小將軍也不想跟我……跟我阿兄比拼的,是那宇文老三幾次害我們不成, 反而被我們抓住了兩回,嚇唬了幾句, 他大概覺得自己丟人現(xiàn)眼了,不知怎地竟怨上了裴小將軍!”

    柴紹原是在前頭遇到了那些驍果, 聽他們說到裴行儼跟李三郎發(fā)生了沖突,一急之下他沒有多問便趕了過來,此時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轉(zhuǎn)頭上下打量了宇文承業(yè)幾眼,他“哧”地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宇文三郎, 恭喜恭喜!”

    宇文承業(yè)看到柴紹半路殺出,早已是氣不打一處來,此刻再聽到這話,更是幾乎炸了肺:“你!柴紹你敢恥笑于我!”

    柴紹詫異道:“三公子此話怎講?柴某是真心誠意恭喜三公子,你居然又惹到李三郎他們頭上,還惹了兩次,如今卻并未缺胳膊少腿,連頭發(fā)都齊全得很,這般幸運,如何不值得恭喜?要我說,三公子便是為此擺上幾桌酒,也是使得的!”

    宇文承業(yè)目瞪口呆,明知柴紹此話荒謬之極,更是諷刺之極,可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從哪里反駁起才好。

    柴紹也不理他,轉(zhuǎn)頭便對裴行儼笑道:“裴賢弟是擔(dān)心三公子受驚,宇文大將軍會怪你保護不力吧?你且放心!回去之后,你只管把事情如實回稟給大將軍,是宇文三郎主動招惹李三郎兄弟,你阻止不及,也只能護得他全身而退。大將軍只會嘉獎與你,絕不會有半分責(zé)怪?!?/br>
    裴行儼跟柴紹同為親衛(wèi),關(guān)系甚近,素知他外粗內(nèi)細,絕不會在這種事上信口開河,只是柴紹這話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實在難以置信。另一邊的宇文承業(yè)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戟指罵道:“柴紹,你恥笑我也就罷了,還敢污蔑我家祖父,什么叫只有嘉獎不會責(zé)怪?難不成我祖父還會怕了他李三郎?”

    柴紹搖頭道:“三公子這話說得好生不孝,你怎能如此揣測宇文大將軍?大將軍自然不會怕李三郎,他只是怕你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就算被打斷手腳,也只能自認倒霉而已!”

    宇文承業(yè)莫名其妙被扣了個不孝的帽子,更是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你混……”

    話猶未了,柴紹臉色突然一沉,斷然喝道:“住口!你家里人難道沒跟你說過,不許再去招惹李三郎?”

    宇文承業(yè)頓時張口結(jié)舌,什么話都罵不出來了——家里還真的說過這話!之前他聽說兩位兄長被自己誤導(dǎo),錯找了唐國公府李三郎的麻煩,被祖父打斷了腿,忙差人去詢問此事;家里卻回話說:此事不用他管,也不許再去找那李三郎的麻煩,一切都交給家里處置。當時他便覺得,這是家里要出手對付李三郎了,不用自己再去添亂。難道說,他們并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依舊氣定神閑的凌云,宇文承業(yè)心里終于生出了一種“不對勁”的寒意,忍不住指著凌云轉(zhuǎn)頭問柴紹:“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柴紹正要開口,玄霸忙叫了句:“柴大哥!”——姊姊如今可不能透露身份!柴紹安撫地沖他點了點頭,這才淡淡地對宇文承業(yè)道:“他是什么人,我不能說,橫豎你祖父知道,你的那兩位兄長也知道,我只能告訴你,今日你若是被他打斷了一條腿,你祖父只會再打斷另一條,好讓你記住,別去招惹你不能招惹的人。”

    聽著柴紹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宇文承業(yè)心里不由更是發(fā)毛:這李三郎到底是誰?按理說,就算他是鳳子龍孫,他家也不至于如此忌憚,南陽公主還是他嬸娘呢!但柴紹的話,又實在不像是在嚇人,不然他怎么能知道家里的那番叮囑?還有,李三郎的這身手,這馬,這刀……

    見宇文承業(yè)臉上終于露出了怯意,柴紹心里一聲冷笑,轉(zhuǎn)頭便對猶自一頭霧水的裴行儼道:“總之,此事你就不必擔(dān)心了,今日你能在李三郎手下保住這宇文家老三,已是大功一件,宇文家絕不會有人怪你,只是接下來我還有一筆賬要跟這宇文三郎算個清楚,你也不要插手了。你放心,橫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柴大哥要找宇文承業(yè)算賬?裴行儼剛剛放松的一顆心頓時又緊了起來,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宇文承業(yè)已怒喝道:“柴紹你大膽!你也敢動我?你就不怕……”說到這里,他突然有些語塞:柴紹會怕什么呢?他在朝中是孤家寡人一個,前程似乎已經(jīng)沒法再差了,至于自己會找人打他,以他的性情,只會怕沒架可打吧?

    柴紹果然笑得更愉快了:“我要怕什么?三公子你且說說看!是父兄家族呢,還是前程性命?你若說得出,我今日便讓你少吃我?guī)兹??!闭f著便一面活動手腕,一面上下打量著宇文承業(yè),似乎在看哪里好下手。

    宇文承業(yè)心里越發(fā)慌了,忙道:“你憑什么對我動手?”

    柴紹笑道:“憑什么?三個月前在長安北里,你是怎么說的?你說別人怕柴大郎,你卻是不怕的,還說當日就算我在那里,也得乖乖跪下來把人雙手奉上。來來來,當日我不在,今日我卻在了,且瞧瞧是你跪,還是我跪!”

    玄霸在一旁鼓掌笑道:“正是,當日我原是聽到他這般嚷嚷,才忍不住插手的?!?/br>
    宇文承業(yè)自然也想起來了:當初他要拉走那歌姬,有人提到柴紹,他就隨口放了幾句狠話,誰知竟傳到了柴紹的耳里,還被他算起了舊賬!

    眼見著柴紹臉上帶笑,一步步走了過來,那張原本英俊端正的面孔上竟有說不出的邪氣,宇文承業(yè)再也顧不得許多,轉(zhuǎn)身就想往裴行儼身后躲。柴紹的動作卻是更快,一晃而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輕輕一拉就將他整個人都轉(zhuǎn)了過來,隨即便是提膝一頂。宇文承業(yè)只覺得仿佛一把鈍刀直插腹部,痛得他倒在地上蜷成一團,抽搐著干嘔不止,卻是什么東西都吐不出來。

    凌云忍不住瞧了柴紹一眼,心里明白,他在市井里的偌大名聲還真是靠拳腳打出來的,這么一拉一頂,分寸恰好好處,正是不費力氣,不留傷痕,卻能把人痛到半死的招數(shù)??粗呛唵?,但打架經(jīng)驗不豐富到一定程度,斷然做不到。

    裴行儼心里卻是一驚,見宇文承業(yè)倒地抽搐,柴紹卻還要抬腳踢他,忙上前一步攔住了柴紹,抱手苦笑道:“柴大哥息怒,還請柴大哥饒了三公子這一遭?!?/br>
    柴紹依然面帶笑意,眼神卻已冰冷如刀:“裴賢弟,此事與你無關(guān),論公,我資歷職位都在你之上,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前輩上峰,你應(yīng)當聽我號令;論私,這宇文三郎公然羞辱我也就罷了,可就因為他這番胡作非為,才惹出了后來的無數(shù)事端,不知害了多少個人,今日我既然遇到了他,這筆賬便不能不算!”

    說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凌云和玄霸一眼,這姐弟倆,如此身份人品,卻一個身子受損,一個名聲被毀,他這次回長安,越往下查才越明白,在這件事里,自己竟是做錯了那么多……然而歸根結(jié)底,這位宇文承業(yè)也是難辭其咎!

    裴行儼心知此事還有內(nèi)情,但看到柴紹一腳踢向了宇文承業(yè)的小腿,還是伸腿擋了一擋。柴紹也懶得再多說什么,一掌直劈裴行儼的面門。裴行儼忙抬臂來擋,誰知柴紹根本就是虛招,晃過裴行儼,一腳過去,依舊正踢在宇文承業(yè)的小腿骨上,宇文承業(yè)肚子上那一下剛剛緩解過來,頓時又慘叫著抱著腿打起了滾。

    柴紹一招得手,不等裴行儼反擊,便后退一步,抱臂胸前,冷笑道:“裴賢弟就不要費勁了,無馬無槍,你可擋不住我!”

    裴行儼只覺得頭都大了,他和柴紹時常切磋,彼此都心知肚明,若是騎馬橫槊,柴紹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馬下赤手相搏,他卻是遠不如柴紹的,更別說還要護著個宇文承業(yè)了。但今日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他總不能撒手不管吧?

    低頭看了看猶自慘呼叫痛的宇文承業(yè),他也只能嘆道:“論理,小弟是該聽柴大哥吩咐,只是今日小弟職責(zé)在身,斷然不能看著三公子挨打。”

    柴紹挑眉道:“裴賢弟你糊涂了么?適才他吃了驚嚇丟了顏面,就那么怨恨于你,如今挨了我的打,只會愈發(fā)恨你怨你,回頭還不知會編排出多少壞話來,你且讓開,讓我今日打死了他干凈,也省得他欺軟怕硬,恩將仇報!”

    宇文承業(yè)聽到這話,只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什么,忙半跪半爬躲到裴行儼身后叫道:“裴大郎,裴大郎你別聽他的,我絕不怨你,絕不怨你!”

    凌云瞧著這情形,心里一動,隱隱明白柴紹要做什么了。

    第56章 神兵利器

    柴紹果然瞧都沒瞧宇文承業(yè)一眼, 只是看著裴行儼道:“裴賢弟,你當真不讓開?當真非要保住他?要為了這種人跟我作對?”

    他的聲音并不高, 語調(diào)也不兇狠,然而一字字地說來,自有一股冷冰冰的殺氣。宇文承業(yè)直嚇得就連身上的劇痛都顧不得了, 伸手死死地拽住了裴行儼的衣袍, 就怕裴行儼會讓開這一步, 讓他再次暴露在柴紹那足以要命的兇狠拳腳之下。好在裴行儼雖是沉默不語, 身子卻始終一動不動,穩(wěn)穩(wěn)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這沉穩(wěn)的背影,宇文承業(yè)幾乎沒熱淚盈眶——這一路上,無論裴行儼對他如何忍讓維護,他都從沒當回事, 受氣了照樣遷怒;直到此時此刻, 面對著比他更兇蠻,更無法無天的柴紹, 而裴行儼已是他唯一的憑仗,他這才不由自主地從心底里生出了幾分依賴, 幾分感激。

    大約是發(fā)覺裴行儼不會讓開,柴紹終于拿正眼瞧了瞧宇文承業(yè), 只是那眼神卻仿佛是在瞧著地上的一塊爛rou。宇文承業(yè)不由自主又哆嗦了起來。柴紹這才冷笑了一聲:“也罷,我原是要給足你十八腳的,但裴賢弟今日如此維護于你,我也只能給他個面子, 剩下那十六腳暫且記在賬上,待到裴賢弟不必理會你的死活了,我再找你算個清楚!”

    還有十六腳?宇文承業(yè)只覺得滿嘴都是膽汁味,之前被凌云打斷腿那一回,他固然也很是吃了些苦頭,卻遠不如柴紹這兩腳一般讓人痛得發(fā)狂,痛不欲生,如果這樣的劇痛再來十六下——不,他以后得抓牢裴行儼,讓他幫自己攔住柴紹這瘋狗!

    裴行儼此時心里也已雪亮:柴大哥這么做,不僅是要教訓(xùn)宇文承業(yè),更是要幫自己徹底消除后患,不然的話,就算這次李三郎的事宇文述不會怪罪于自己,可要是宇文承業(yè)懷恨在心,時時挑撥離間,自己和父親終究是防不勝防。

    他心里感激,卻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向柴紹再次抱拳行禮:“多謝柴大哥!”轉(zhuǎn)過身來,他輕輕拉起了宇文承業(yè):“三公子眼下可還能上馬,若還能騎,我這就帶公子離開?!?/br>
    宇文承業(yè)原是疼得直不起腰了,聽到這句“離開”卻頓時宛如吃了仙丹,竟沒用裴行儼費太多力氣去幫忙,便一骨碌爬上了馬鞍。裴行儼瞧著眾人點頭致意,正要開口告辭,柴紹卻叫了聲:“且慢!”

    宇文承業(yè)嚇得身子一僵,卻聽柴紹道:“裴賢弟,我今日給你個面子,宇文三郎是可以走了,但你總不能不做個交代,就這么離開吧?”

    做個交代?宇文承業(yè)只覺得后脖子一陣發(fā)涼,恨不得催馬就跑——可是他不敢!就聽裴行儼在他身后長嘆了一聲,語氣沉重道:“三公子,請你先行一步,到前頭驍果那邊等我,待會兒我自會去找你們?!?/br>
    宇文承業(yè)心里愈發(fā)感動,卻是毫不猶豫地一磕馬鐙,頭也不回地跑了。

    瞧著宇文承業(yè)的身影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道路盡頭,裴行儼這才忍不住大笑起來,他一直神色沉穩(wěn),直到此刻笑得眉目飛揚,才露出了少年人應(yīng)有的爽朗模樣。

    柴紹也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瞧見沒,對付這種陰險兇橫的小人,就得比他更陰險,更兇橫;若是怕他在背后捅你刀子,你就先捅他幾刀,讓他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怕,讓他沒膽子再下手!哪能硬邦邦地如了他們的愿?”

    裴行儼心里好生佩服,點頭道:“多謝柴大哥指點,小弟受教了?!?/br>
    柴紹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搖搖頭:“受教?說得輕巧!你這一板一眼的都長到骨子里去了,慢慢來吧,有些事,總得多吃幾回虧才能自己想明白。”

    玄霸也跳下馬走了過來,此時便笑道:“柴大哥莫不是吃過很多虧?”

    柴紹懶洋洋地瞟了他一眼:“三郎你個小孩子家,問這么多作甚?”

    玄霸“嘿嘿”一樂:“那就是吃過虧了,回頭我找人好生打聽打聽。”

    柴紹見他躥到自己跟前擠眉弄眼,順手就想給他背上來兩下,只是手掌還沒挨到玄霸的衣角,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他自知這動作尷尬,忙又胡亂在空中甩了幾下手,卻是愈發(fā)顯得生硬。凌云原是默不作聲地在一邊瞧著,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起來。她這一笑,柴紹自是更加尷尬。

    另一邊的裴行儼聽柴紹叫玄霸“三郎”,心頭卻是好不納悶,忍不住便問道:“這位小郎君打得一手好彈弓,不知該如何稱呼?!?/br>
    柴紹正不知該說什么,聞言不假思索地回道:“這是李家三郎,比你還要小一歲?!?/br>
    裴行儼奇道:“他也叫李三郎?”

    柴紹頓時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可這話又該怎么彌補才好?他正自心慌,就聽凌云鎮(zhèn)定地答道:“正是,我們是隔房兄弟,只是相貌相似,又常在一處,容易讓人誤會。”

    原來如此!在大家族里,這種事情自然不算稀奇,但不知為何,裴行儼卻隱隱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不等他多想,凌云已問道:“裴大郎只比舍弟大了一歲,馬上功夫卻是如此純熟,可是家學(xué)淵源?”

    柴紹巴不得轉(zhuǎn)了話題,忙道:“正是,裴大郎乃河?xùn)|裴氏子弟,父親裴郎將名滿天下,勇冠三軍,御馬之術(shù)更是天下無雙。裴大郎自是將門虎子,如今三衛(wèi)之中已是無人能敵?!?/br>
    凌云抱手笑了笑:“失敬!”

    裴行儼趕緊還禮:“柴大哥過獎了,小弟算什么無人能敵?柴大哥拳腳功夫就遠勝于我,李兄一手長刀更是出神入化,我自愧不如,卻不知李兄是?”

    這是問凌云的家族來歷了,柴紹微微張了張嘴,又默默地閉上了。倒是凌云面不改色:“在下出自隴西,只是如今已是尋常人家,不敢與兩位相提并論?!?/br>
    裴行儼恍然點頭:“隴西李氏,果然底蘊深厚?!彼驼f嘛,凌云和玄霸這樣的身手,這樣的氣度,怎么可能是尋常人家養(yǎng)得出來的?想來不過是家道中落而已,只可惜,這等人才如今卻要回家務(wù)農(nóng)去了,真真是暴殄天物!

    想到這里,他上下打量著凌云,眼神里不由便多了幾分痛惜。柴紹在一旁瞧得有些膽戰(zhàn)心驚:難不成這裴大郎看出不對勁的地方了?他忙咳嗽一聲,正色道:“裴賢弟,時辰不早,我就不多留你了。此去高麗,戰(zhàn)場兇險,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等你得勝歸來之日,我再好好為你慶功!”

    裴行儼忙謝過了柴紹,轉(zhuǎn)頭再看著凌云,卻依然是欲言又止,看得凌云都有些納悶起來,“不知裴大郎有何見教?”

    裴行儼臉上頓時一紅,猶豫了一下才道:“在下、在下不知,李兄的……這把刀,能否讓我再看一眼?”

    原來是這事!凌云一言不發(fā)地反手抽出長刀,雙手遞給了裴行儼。

    裴行儼原是武癡,最愛的就是駿馬神兵,拿到這刀眼睛頓時都亮了。他伸手輕輕撫著刀身,感受著指尖上傳來的冷冽之意,只覺得世上最美妙的滋味莫過于此。

    柴紹之前便見識過這把刀的鋒利,此時也忍不住湊過來仔細打量。只見這刀身渾厚修長,刀尖微彎,線條流暢如水,刀光也清冷如水,刀背的彎弧上還有一排細細的鋸齒,看去就像是水面上的粼粼細波。

    兩人都是識貨之人,長刀在手,自是越看越喜歡,裴行儼忍不住問道:“此刀可有名諱?是何來歷?”

    凌云伸手指了指刀柄處的三個篆體小字:“它叫冷艷鋸,是我?guī)煾涤靡话奄仍碌兜臍埰匦洛懺於?。?/br>
    冷艷鋸?裴行儼看著這三個古色古香的字,輕輕嘆了口氣,這把寶刀,倒也配得上這個名字!抬頭看著凌云,他的眸子愈發(fā)閃亮:“不知尊師是何方高人,如今又在何處?他那里可還有別的兵刃?”

    凌云搖頭道:“我?guī)煾邓乙膊恢膩須v,更不知她去了何處,當時她撿到那把殘刃,煉出了這把刀和兩把劍?!闭f完她便向小魚和小七招了招手,兩人走過來,各自從袖口抽出一把細長雪亮的短劍。小魚的那把劍柄上刻著小小的“魚腸”二字,小七那把則是“七星”。

    裴行儼好不驚愕:這位前輩居然如此自信,不但給刀起名冷艷鋸,居然還大喇喇地在自己鍛造的劍上直接刻了上古神兵的名字!而這樣的寶刃,給凌云一把也就罷了,另兩把居然給了兩個下人。

    凌云也瞧出了裴行儼的驚愕,笑了笑解釋道:“我?guī)煾嫡f,用劍者不分貴賤,只論配與不配,小魚一往無前,正配魚腸,小七機靈義氣,當用七星?!?/br>
    想到剛才這兩個人的表現(xiàn),裴行儼倒也無話可說,柴紹卻是忍不住輕輕伸指一彈那把冷艷鋸,想到凌云的身手膽識,脫口嘆道:“這把刀的確只有你才配使?!?/br>
    凌云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我只是……答對了師傅的一個問題?!?/br>
    柴紹和裴行儼不由都抬頭看著凌云,心里好奇無比,不知她是答對了一道怎樣的難題,才得到了這樣的神兵利器。

    凌云原不是愛賣關(guān)子的人,只是想到那天的情形,她心里依舊有些疑惑不解,緩聲道:“當時師傅問我,使這樣的寶刀,從來都是刀在人在,可若是刀亡,又當如何?”

    這還用說嗎?柴紹和裴行儼同時斷然答道:“自是刀亡人亡!”這樣的好刀,原是配得上與主人生死與共的!

    凌云詫異地瞧了他們一眼,一時有些不知該怎么說下去了。一旁的玄霸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錯了錯了,當時她可不是這么答的!”

    裴行儼哪里忍耐得住,忙問道:“李兄,當時你是如何作答的?”柴紹雖然沒做聲,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凌云,就等她的下文。

    凌云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一直都不大明白,師傅為什么會問一個這么簡單的問題,現(xiàn)在就更不明白了,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他們能好奇成這樣?還有什么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叫什么話!

    瞧了兩人一眼,她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當時我說,刀在人在;”

    “刀亡……就換一把?!?/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發(fā)現(xiàn)日更三千后,沒一天能按時更啊……對不起,我手速太慢了。

    另外“冷艷鋸”就是青龍偃月刀的別名,歷史上并沒有關(guān)羽用刀的記載,這里也是正史野史混著寫了。我喜歡這個名字。小魚和小七的名字也是從她們的佩劍上來的。小魚腸和小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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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千里風(fēng)塵

    “換一把?”

    柴紹和裴行儼不由都瞪大了眼睛, 一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刀在人在,刀亡, 就換一把,這叫什么話?

    看到他們的神色,凌云也有些詫異:“你們, 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