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剛剛那個副作用對我產(chǎn)生的苦楚,是我感覺有生以來最難受的,就像是有人在榨干這你身體里的每一滴血液。 邪眸人興許真的能夠幫我壓抑住那股副作用?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不可能從真正意義上信任我,但是我能夠讓你看見效果,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你的副作用能夠得到很好地解決!” 說完,邪眸人從口袋中叼出一個類似于玉石一樣的東西,在我心口來回摩擦了幾下,便能夠感覺到他表面上散發(fā)出的溫暖觸感。 那種感覺讓我身心寧靜,就像是mama在撫摸我的臉頰。 “五雷打運的副作用乃是陰邪之氣入侵,如若用溫潤的暖玉石便能夠起到短暫延緩,如若想要徹底根治,你要的那個東西他就在老爺廟中。” 我暫且選擇相信邪眸人,而且如果到時候他要是真的想?;?,我們?nèi)硕鄤荼姡膊粫刑髥栴}。 我和邪眸人約定好,明天八點出發(fā)。 一夜無話,我便早早集合了楊雪和白澤,而關(guān)二爺他則是留了一張紙條自己先離開了。 就在準備出發(fā)前夕,我很楊雪和白澤溝通好,一會兒只要感覺有任何不對勁,我們便立即撤退。 ,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約定的時間,邪眸人如期而至。 他帶著我們幾經(jīng)周折,來到老爺廟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不是很大,也就十二戶人家。 我們進到村子里的時候,村民們都一臉好奇的望著我們,這也正常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平日里本就少有人來。 邪眸人率先帶著我們來到村子盡頭的意味老爺爺家,這個老爺爺我第一印象,給我感覺沒有一點人氣。 他面色蒼白無比,骨瘦如柴,看上去如同骷髏,而且他的左眼呈現(xiàn)渾濁的灰白色,如同死魚眼一般。 老爺爺見我一臉詫異的看著他的左眼,用沙啞的聲音苦笑道:“我這眼睛啊,就是因為上去老爺廟,陰氣入眼弄的!” 邪眸人對我說:“這老人家可是老爺廟的老獵戶了,我們要進山的前半段路都要靠他!” “為什么是前半段?”我疑惑道。 老爺爺顫顫巍巍的走到我身邊,對我笑道:“小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老爺廟的風(fēng)水之兇,我相信大多數(shù)人都是知道的。 這里你到處打聽打聽,村子里能有何人敢?guī)返模疫@后半段路邪性的很,我可不想在瞎一只眼睛,或者有性命之憂。 那后半段路我們村里的人都叫他黃泉路,為什么這么說,因為基本上是有去無回,之前就有一個年輕人不信邪,非得山上。 后來人間蒸發(fā)了三個月,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瘋了,而且渾身上下都是嚇人的尸斑。 因為這個事情,有個探險隊還特意往大山里跑,一進去后只活下來了一個人,那就攝影師,也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滿嘴胡話。 嘴里一直咋咋呼呼的說什么,山上都是人,那些人會吃人,眼睛都是紅的之類的話?!?/br> 我聽老爺爺這么說,心里也是很好奇,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一個奇特風(fēng)水局,會造就這么一個怪異的老爺廟。 老爺爺燃起了爐子,給我們少了一碗開水,遞給我們道:“這里寒氣,喝點開水暖暖身子!” 我謝過老爺爺后,接過他的開水,端起來剛剛準備喝上一口,便聽見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隨著便聽見房門被人吱呀呀的推開。 “胡老爺子,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家的牛自己跑進山里頭了,麻煩您給我去尋尋唄?”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一臉慌忙道。 胡老爺子詢問道:“那牛跑的深不深?” “不深不深,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位置!” 胡老爺子聽聞這話,火急火燎的披上衣服便打算山上。 邪眸人見狀,開口道:“正好,要不我們就這時候上山吧?” 胡老爺子一聽邪眸人這話,一臉驚愕道:“天色都快暗下來了,你們當真要山上?” 邪眸人很篤定。 胡老爺子將邪眸人這么堅定,也就沒再多說什么,我們隨著胡老爺子就往后山的一條小路走去。 這條路很窄,兩個人并排走路都很擁擠,道路左邊是灌木叢,右邊是嘩嘩流淌的大河。 沿著小路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的路,周圍便起了一陣灰蒙蒙的霧氣,這霧氣我感覺和正常的白霧截然不同。 因為蜀川的霧大多都是帶有水分,可是面前這個霧氣不但沒有感覺到絲毫水分,反倒是空氣當中還彌漫著一股怪味。 那味道有點像是鐵銹味,“我的牛,我的牛在那里!”那個村民驚呼道。 第四百零五章 說不清,道不明 我順著前頭不遠處的山坡上,看見一頭大黃牛正悠然自得的啃食這地上的青草,胡老爺子躡手躡腳朝大黃??拷?,就在距離他不到三米遠的距離時,大黃牛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發(fā)瘋似的扭過頭就往我們沖過來。 嚇得胡老爺子扭頭就要跑,但是由于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眼看著拿頭大黃牛就要氣勢洶洶過來,邪眸人一個箭步便攔在大黃牛跟前,對著他的蹄子猛然踢去一腳。 大黃牛頓時發(fā)出吽的一聲,身子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把繩子給我!”邪眸人對著地上那個有些驚慌失措的胡老爺子道。 胡老爺子將手中的稻草繩遞給邪眸人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著稻草繩的活套套住大黃牛脖子。 那大黃牛將邪眸人要拉住自己,吽的一聲怒吼著,直奔邪眸人而來。 邪眸人的身形倒也是出奇的靈巧,縱身一躍輕而易舉便騎在大黃牛背上,隨后咬著稻草繩將整個身子往后仰。 那只大黃牛怒嚎這,就往大河邊上沖。 眼看著大黃牛就快沖下大河的時候,黃牛虛弱的摔倒在地上,邪眸人從黃牛身上跳下來拍了拍雙手道:“牛牽好,下次別再丟了!” 我不得不佩服邪眸人的身手,如果要是力道計算的不好的話,很可能整個人都會跟著大黃牛一起沖下河去了。 胡老爺子比這大拇指,對邪眸人嘖嘖稱贊道:“小伙子,深藏不露啊,你這身手厲害!” 邪眸人沒接話茬,倒是說:“胡老爺子,您帶路吧?” 胡老爺子笑呵呵的望著面前的邪眸人道:“年輕人,就是猴急,成,你這路我給你帶!” 胡老爺子對村民說:“你自己牽著?;厝グ?,我上山一趟!” 村民欲言又止,他們似乎在眼神交流。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這個胡老爺子有點不靠譜,俗話說的好窮山惡水出刁民,保不齊是個黑先導(dǎo)。 胡老爺子從口袋中叼出旱煙桿,拿衣袖擦了擦,點燃煙草后深深吸一口,吐口煙道:“娃兒,我們走吧!” 說著,我們便啟程了,我處于警惕起見一只和胡老爺子好友邪眸人保持距離,這兩個人絕非善茬。 有個成語說的好物以類聚,這成語完美應(yīng)用在胡老爺子和邪眸人身上,他倆在前頭是聊得有說有笑。 走了三分鐘,原本較為平坦的山路便開始變得陡峭難爬,一路上更是亂石密布,看上去就像是一顆顆站在雜草間的獠牙。 剛開始還只是陡峭,后面幾乎沒有路了,完全得靠手腳并用才能夠面前爬行,我手臂一不小心就被鋒利的怪石劃開一道口子。 刺痛感讓我叫出聲來,我松開手的時候險些送陡峭的斜坡上摔下去,莫不知千鈞一發(fā)之際白澤一把咬住我,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當時整個人險些嚇出一身冷汗,兩條腿都有些發(fā)軟,雙腳直哆嗦。 白澤對我說:“小心些!” 我點了點頭,穩(wěn)住身形后繼續(xù)往上爬,爬了估摸得有十多分鐘,終于地勢平緩不少,我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另外一個山頭,眼前白霧森森。 胡老爺子對我說:“前面就是那迷魂陣陣,你們走過去的時候得跟緊了,走丟了可就麻煩了!” 我還是不能夠完全相信胡老爺子,為了方位不出現(xiàn)太大偏差,我從口袋中叼出玄空盤,咬破指尖用血液抹在三根指針上,他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 順著羅盤上天府的方位,和胡老爺子走的路線還算吻合,我心里才放心些。 又走了都有五六分鐘的腳程,胡老爺子說自己累了走不動,得歇息。 我警覺地問:“這前半段路程還有多久?” “你這娃娃是有所不知,這里山路縱橫,前半段起碼得爬過三座山溝溝踩到,至少也得個把小時嘞!” 說話的工夫,天色漸漸暗下來,然而路邊的霧氣也是不減少,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們依靠著手機的微弱光亮互相才能夠看見彼此。 這種情況下,我得加倍小心,不怕野獸啥的,就怕邪眸人和胡老爺子是一伙兒的,到時候聯(lián)合起來回過頭來包抄我們。 胡老爺子對我們說:“要不今晚就在山洞里過一宿吧,天亮再出發(fā),否則大晚上趕路不好走!” 邪眸人點了點頭。 胡老爺子見邪眸人答應(yīng)了,就在跟前帶路,走了不出一分鐘的腳程便來到一個幽深的洞xue。 這個洞xue看上去極大,黑洞洞一片,看上去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 夜間的山林本就寒冷,再加上山洞中不斷有寒氣呼出,我那雙手裹緊手臂。 胡老爺子從口袋中叼出一個火折子,吹了一口氣,點燃火焰后隨手在洞口找了些樹枝點燃起來。 待火焰噼里啪啦燃燒起來后,洞xue內(nèi)的溫度驟然暖和不少,我們紛紛圍著火堆坐下。 胡老爺子對我們說:“娃兒們,要不要聽聽關(guān)于老爺廟的傳說?” 邪眸人從口袋中叼出幾個壓縮餅干,丟給我們,然后點了點頭道:“說來聽聽!” 我咬了一口壓縮餅干,那味道別提多難吃,又干又硬不說還一點味道都被沒有,吃到嘴里就跟吃土似的,我連忙吐了出來。 “一會兒餓了可就沒得吃了。”邪眸人說。 我聽他這么說,只要強忍著吃完一小塊,不過不得不說吃的還真叫一個飽。 看樣子邪眸人經(jīng)常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歷,否則一般人誰會帶壓縮餅干。 胡老爺子見我們都吃完了壓縮餅干,也就清了清嗓子,刻意壓低聲音道:“這事情要從一個風(fēng)水相師說起,他是誰,叫什么,由于年代久遠無從得知。 不過那件發(fā)生在老爺廟的怪事卻被流傳下來,我也是聽爺爺那輩講的,說是老爺廟之所以叫老爺廟,是因為以前這山頭有座老爺廟。 至于供奉的是什么,說不清,道不明,但是他卻一直傳說,鎮(zhèn)壓這冥界的入口,那會兒村里來了幾個下鄉(xiāng)的知識分子。 他們不信邪,就上山頭去看,結(jié)果上山的十幾個知識分子,或者下來的只有兩個,而且一個神志不清,另一個渾身是血。 第四百零六章 錯覺 村里人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就會說一個字,血! 不久后,那兩個知識分子被人發(fā)現(xiàn),慘死在河里,渾身上下都潰爛不堪。那之后的一個星期,一道天雷直逼老爺廟的山頭。 不過說來也奇怪,按理說是能夠聽清楚雷鳴聲,可是那晚愣是一道雷聲沒聽見,反倒是過了許久,人們聽見后山頭傳來無數(shù)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