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伴隨著包工頭的嚎叫,從他口鼻中不斷呼出陣陣白氣。 禮魂尖銳而沙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就是對你的懲罰,叫你們重創(chuàng)我的寶貝!” 我們一行人四下回頭,卻看不見身邊有絲毫人影。 就在我們的注意力全在尋找禮魂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剛剛躺在地上的包工頭不見蹤影,我有些亂了陣腳,茫然四顧。 四顧間,周圍不知何故包裹來一陣迷霧,白茫茫一片,迅速把巷子覆蓋完。 白澤有些不安的說:“我們是進到風水局里了?” 估計是,而且這個風水局和我?guī)煾翟俅遄永ё〈迕竦年嚪ㄈ绯鲆晦H,也就是說只要找到布陣所在就能夠輕而易舉破除。 我拿出玄空盤,咬破指尖在亂轉的三枚指針上抹上我的血,指針穩(wěn)定些。 我跟著指針指的方向前行著,眼看著就要來到第一處陣眼,不料身形怪異的包工頭突然冒出來,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極其滑稽,腦袋就跟充氣皮球似的,圓鼓鼓。 他胡胡胡的低吼著,踏著沉重步伐朝我們跑過來。 我叫白澤和謝陽他們拖住包工頭,我去破掉第一個布陣! 但是包工頭好像不吃這一套,他眼睛一直直勾勾盯著我的方向,這就難辦了。 謝陽揚言道:“不管這么多,先干倒包工頭再說!” 包工頭這下好像聽懂了,他瞪著謝陽。 我趁機朝樹干下一塊突起的土丘跑去,伸手飛快的刨土,刨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從里面看見一張紙人,這紙人做的很逼真,五官栩栩如生,他咧嘴笑著。 我伸手打算拽出紙人的時候,包工頭居然回頭對付我,我急忙縱身躲避開包工頭一掌。 包工頭的力道簡直出奇的強橫,他直直將樹干上打出一道手掌印來。 陰婆戲謔道:“怎么樣,我的寶貝給力吧?” 包工頭受到陰婆的贊許,洋洋得意的仰頭長吼。 我鉆空子,拽出紙人,見他撕扯成碎片。 隨著我將紙人灑在地上后,他呼的一聲就燃氣火光,轉瞬間化為一團灰燼。 破了一處陣眼后,周圍的霧氣淡了些,剛開始能見度幾乎是零,現(xiàn)如一米開外的地方,我能夠依稀看見一個輪廓。 我繼續(xù)看著玄空盤,此刻玄空盤好像受到強烈干擾,三枚指針不同程度的傾斜著。 我拿出玉符插入玄空盤底下的卡槽里,三枚指針這才穩(wěn)定下來。 在我注意力在玄空盤時,包工頭伸出手一把掐著我脖子,張開酸臭無比的嘴巴朝我脖子咬來,我急忙伸出手抵住他的臉。 包工頭的臉黏糊糊,而且還格外的軟,給我的感覺就跟捏爛番茄一般。 他皮膚在我用力間居然破皮了,頓時驅蟲順著他皮膚底下往外涌出來。 一個個肥碩白花花的驅蟲蠕動著身子,依附在我手上。 我手如同觸電一般縮回來,收回手的一瞬間,包工頭頓時朝我撲過來,眼看著牙齒就要觸碰到我的脖頸,胸口的圓形玉墜散發(fā)出一陣熱量,將包工頭震飛出去! 包工頭的牙齒似乎還崩掉了幾顆。 我舉著玄空盤打算繼續(xù)找尋陣眼,緊隨著便來到第二處土丘,那是一處墻角,他被人用磚頭堆砌。 我伸手打算搬開磚頭,就在此刻我感覺身后閃過一陣陰風,回頭間看見包工頭居然又來到我身后。 我急忙伸出雙掌重重推在包工頭雙肩,包工頭身子趔趄這后退三步穩(wěn)住身形,他筆直的抬起雙手朝我戳過來,我急忙蹲下身子。 一旁的謝陽趁包工頭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一個箭步跑到磚塊堆前伸手搬開磚塊,從中拿出一張黑色的紙人。 我看見這張紙人的神態(tài)呈現(xiàn)憤怒狀。 謝陽干凈利落的將紙人撕扯的粉碎,灑在地上,化為灰燼。 隨著第二個紙人被破,周圍的霧氣又淡了些,三米開外的樹木我已經(jīng)能夠看清一個輪廓了! 就在我打算繼續(xù)尋找下個陣眼的時候,感覺到霧氣中閃過兩道黑影,待黑影注入到白澤和謝陽后,他二人身子微微一顫,最后愣在原地。 我回過頭拍了拍他們肩膀,詢問道:“你們怎么了?” “哈哈哈,”白澤突然怪笑起來。 謝陽則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摸著眼淚罵罵咧咧的。 我知道,這跟紙人有關,先前那個應該是喜,而后是怒,現(xiàn)如今附著在他倆身上的是哀樂! 我想著,只要扯下他們身上的紙人應該就好,我伸手率先朝白澤跑去,當我看見他背上的紙人散發(fā)出一陣淡藍色光芒。 正當我伸手打算撕開白澤背后的紙人時,不料謝陽突然站起身,一把掐著我脖子,把我整個人丟出去。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后背磕在地上悶哼一聲,蜷縮在地上苦楚的哀嚎著。 “謝陽,你干嘛!” 我心中的邪火頓時點燃,他就像是火苗落到干草堆里,呼的一下就燃起來。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不知如何 我也顧不得自己實力同謝陽相差多少,抬腳就踢向謝陽,謝陽后退間輕松避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謝陽拽著腳踝摔在地上。 “謝陽,冷靜一點!” 謝陽他愣住了,隨后我見他好像很痛苦,顫顫巍巍抬起雙手在自己身前比劃著什么,伴隨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 呼,謝陽背后的紙人掉落在地上,一陣火光將其點燃。 “臭陰婆,居然敢暗算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躲在暗處偷偷摸摸,我看你的秉性也不過如此!”謝陽指著四周道。 啪啪啪,伴隨著一陣掌聲過后,大司命的聲音在迷霧中道:“說教得好,看樣子哀紙人對你的元氣損傷還不夠大!” 謝陽戲謔道:“畏畏縮縮,有本事當面碰一碰,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兒!” “我并不想與你爭口舌之快,我倒要看看,還有不到三四天的時間,到時候看你怎么跟我斗!” 謝陽對我說:“快去扯開白澤身上的樂紙人,我看他元氣大傷,再這樣下去情況不妙!” 此時白澤面色確實慘白的可怕。 白澤整只貓身變色,它嘴唇都笑的有些發(fā)青,笑聲也是越來越沙??! 我跑到白澤跟前,伸手從他身上撕下樂紙人后,它整個人就跟得了軟骨病似的癱軟在地上,我抱起它關切道:“沒事吧?” 白澤喘著沉重的呼吸,它虛弱的對我說:“腦瓜子嗡嗡直響,很疲憊!” 我叫白澤靠著休息一下。 隨后,隨著四個紙人煙消云散,周圍霧氣從兩旁緩緩散開,眼前的景物豁然開來。 小巷周圍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有些可怕。 “這兩個該死的家伙,又叫他們跑了,別叫我再看見你們!”謝陽冷哼道。 走了沒多久就聽見我手機響了,我看見電話號碼是劉茹箐的,接過后,聽見他語氣焦急道:“大事不妙,工地出事情了!” 還能不能讓人消停,包工頭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工地又出問題,看樣子這個大司命是想在賭局完成之前擊垮我! 我和劉茹箐越好在工地門口集合,我們打了一輛車直奔工地。 車子到工地后,看見劉茹箐和龔林山早早就到,或許是因為劉茹箐身子骨冷,他抱著劉茹箐,看見這一幕有些扎眼。 謝陽詢問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了?” 龔林山娓娓道來,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呢工地上留了一個值夜班的保安,他在巡邏的時候一直在原地打圈圈,這可能對于新人來說在正常不過。 這個保安在工地工作了一年,地形摸得非常透徹,最古怪的事情還是在于,他在一片空地上繞了好幾圈。 保安能夠清楚的知道那片地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可他就是無論如何走不出去,最后沒辦法打電話求救,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見一聲慘叫,電話斷了! 這種情況我在村子早就遇到過,不出意外大司命應該在這里布下八門金鎖陣,想不到他居然想用這個作為最后的賭局?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我叫龔林山和劉茹箐在外邊等著,這八門金鎖陣可不是鬧著玩,稍有不慎進入任何一個門,都會有危險,只有正確的找到生門才能安全離開! 進到工地后,我便拿著玄空盤四下打探,不出我所料,這里附近布置了干擾,我的三枚指針旋轉的厲害。 我咬破手指,用血抹在三枚指針上才勉強穩(wěn)住。 謝陽都用血在自己手掌上寫了一道血符,做好準備工作,我們進去了。 劉茹箐對我說:“謝斌,注意安全!”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劉茹箐,嘴角揚了揚便繼續(xù)前行。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工地里風平浪靜,不知名的蟲子在耳畔發(fā)出吱吱聲,但是我絲毫不敢怠慢,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入到八門金鎖陣當中,稍有差錯,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白澤來到一處石塊面前時,謝陽說:“小心,這里怕是有問題!” 經(jīng)過謝陽這話,我仔細觀察了一圈,發(fā)現(xiàn)整個地面上只有白澤跟前有石塊,這要是往??赡懿粫鹱⒁猓蛇@里是八門金鎖陣。 謝陽小心翼翼拿腳碰了碰那塊石塊,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陣亂石噼里啪啦鋪天蓋地就砸過來,幸好我們早有準備,后退開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這里想必是傷門! 我們等石子落完繼續(xù)打算前行,就在路過一塊石碓時,留意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些石碓布設的很有規(guī)律,像是按照星宮擺放的。 “小心著點,前面很可能還有貓膩!”謝陽提醒道。 我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朝前走,走過石碓后,順著不遠處的一個荒地望去,赫然看見一個人倒在地上,他身上似乎沾滿了血。 通過著裝,我猜測這人就是那個打電話求救的保安,看到他現(xiàn)如今的下場,感覺這八門金鎖陣的威力不容小覷。 我們小心翼翼朝保安的尸體靠近,來到他身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血rou模糊,在他身邊凌亂的掉落這一大片亂石,看樣子保安在死之前是被活活砸死的。 謝陽驚愕道:“你們看,我們邊上是不是起霧了?” 謝陽提醒間,我看見周身不知不覺被一陣白霧包裹住,一時間有些不知去向! 我現(xiàn)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玄空盤,我跟著玄空盤三個指針小心翼翼朝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邊迷霧越發(fā)濃郁。 那迷霧濃到仿佛遮蓋住雙眼一般,在我眼前白茫茫一片。 原本在我身邊的白澤和謝陽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我有些慌忙的開口叫喊著他們的名字,四周依舊是死一般寂寥。 就在這時,印證了一句老話,禍不單行。 我孤零零一人走在迷霧中時,羅盤居然好死不死的失靈了,三枚指針都以不同程度的傾斜著,他飛快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