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磚頭之下赫然壓著一個信封。 信封上還寫著“謝斌親啟”四個字。 打開信封,掏出信紙,展開。 信紙上,書寫著師傅那熟悉的字眼。 而且話并不多,僅僅只有兩行字。 第一行;“不要找我,放心,為師傅沒什么危險。” 第二行;“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永遠(yuǎn)支持你?!?/br> 僅僅兩行話,卻看的我流出了淚來。 瞬間我什么都懂了,什么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 和我離開時所想的一樣。 師傅,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懂。 他知道我要出去是為了什么。 他知道那個長著邪眸之眼的人是誰。 可能他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殺害母親的兇手,也是他。 想著想著,我哽咽了起來,跪坐在母親的墳旁,嗚嗚的低聲哭起來。 師傅什么都知道! 甚至還包括我謝家的很多秘密,他也都知道。 甚至,我還想到了一件事。 當(dāng)初,那個邪眸之眼的人跟我說過。 這里,村子,原本并不是九山拜斗的天成奇局,而是養(yǎng)尸地,破面文曲。 是我謝家的先人,用玉出昆岡,律呂調(diào)陽,龍師火帝,再經(jīng)過長時間的逆反奉養(yǎng),最終才得以成為九山拜斗的天成奇局。 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或者說,其實在以前,我潛意識里就已經(jīng)相信,這是真的了。 而到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徹底的確信了這一點。 而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這一點,盡管我不知道,但師傅一定知道。 然而或許是因為有什么顧慮吧,師傅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又或者,是師傅不想讓我背負(fù)太多。 想想看,那可是謝家耗費了幾代人,才完成的最終局面。 這之中涉及到的隱秘之大,簡直細(xì)思極恐。 其實想想,師傅對我真的太好了。 他以為,是因為他走陰陽路,從而克死了母親。 因此便施展禁術(shù),畫彩仙靈,讓王老爺家的墓地之中的一部分福靈之氣,都匯聚到了我的身上。 這得是多么的疼我愛我? 而現(xiàn)在,師傅不知所蹤,或者說其實我心里清楚師傅去干什么了。 無外乎就是去找那個人了。 然而就算如此,他依舊跟我說讓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一時間,我心頭著實復(fù)雜。 坐在母親的墳旁,目眺遠(yuǎn)方,我漸漸發(fā)起呆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回過神兒來。 站起,拍拍屁股,再次看了看母親的墓碑后,我轉(zhuǎn)身下山。 我剛才雖然是在發(fā)呆,但我的思緒并沒有因為我的發(fā)呆,而沉寂下來。 第三百零四章 不敢置信 我一直在想,想以后該做些什么。 首先,我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親手殺了那個人。 不過我自己清楚,跟白澤相比,我還尚有差距,雖然不算大,也就一些吧,但總歸是差著呢。 再跟大司命一比,不管是在心智上,還是在能力上,我差的就更遠(yuǎn)了。 連那個人的兩個徒弟,我上去還比不過,又如何能比得過他? 親手手刃他,是我的終極目標(biāo)。 而在我能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之前,我需要不斷的磨練,鍛煉。 磨練我的心智。 鍛煉我的能力。 這段時間,我在外面經(jīng)歷的事情絕對不少。 我從來沒有過,沉下心來總結(jié)一番。 而如果我能沉下心去總結(jié)一番的話。 那么我必定,會有一個進(jìn)步。 能力,倒還是其次。 最主要的其實還是心智問題。 通過前段時間,尼姑庵的事情便能看出,在心智上,以及在各種應(yīng)變能力上,我均有不足,且不說比起謝陽的那種,遇到任何事都能坦然自若氣定神閑,就是跟白澤一比,我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最起碼不管是在心智,還是能力上,我要先趕上白澤吧。 反正心下,我是打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 不有個顯而易見的長進(jìn),我絕不會出村子! 重新回到家之后,我把整個家上上下下的全都打掃了一遍。 然后便啊,拿出了本子之類的東西,開始記錄這段時間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并點出了我自己的不足,審視自己。 突破自己。 不知不覺,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尤其,是在于心智上。 心智,經(jīng)驗,這一類的成長,最是廢功夫。 這只能一次次的去反思積累。 就我現(xiàn)在來說,我遇到的事情還是太少,所經(jīng)歷的一些坎坷,也太少了。 但盡管如此,我仍從那些事情當(dāng)中,吸取到了足夠多的經(jīng)驗以及教訓(xùn)。 尤其還是在我身邊,有著謝陽和白澤的情況下。 他們兩人,其實就是照亮我前行之路的榜樣。 就以現(xiàn)在的我而論,最起碼也不會比白澤差多少。 而這,就是成長。 在家里待了有半個月,我也準(zhǔn)備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有些賬,有些人,我總是要算一算見一見的。 比如說,關(guān)二爺之類的。 縣城,關(guān)二爺?shù)男〉烙^。 對于我的突然出現(xiàn),關(guān)二爺滿臉的不敢置信。 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yīng)過來。 “哈哈哈?!?/br> 他先是大笑三聲,接著,忙把我請入了他的堂屋之中。 “世侄啊,你怎么來了?” 看著緊張的他,我做事覺得好笑,便忍不住逗弄道:“其實我也不想來,你直接把錢給我,以后,咱們倆不也就能少來往了嗎?” 關(guān)二爺面容立時便是一僵。 愣了好久,方才哈哈一笑,道:“哎呀啊,大侄兒啊,你這說的是什么錢啊?” 你再給我裝? 我心里冷笑兩聲,接著卻也興起,不由逗弄道:“關(guān)二爺啊,你怎么這么忘事呢?” 稍頓,我又道:“你忘了,上次在蓉城的時候,你可是說過要還給我錢的呀!” 關(guān)二爺?shù)拿嫔黠@僵硬起來。 愣了好久,他方才擺出了一副剛剛想起的樣子,猛的一拍腦門兒,道:“嘖,你看我的腦子,怎么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其實我來找關(guān)二爺也并不是為了要錢的。 我現(xiàn)在幾十萬身家,又哪里會在乎昔日被關(guān)二爺坑了的兩三萬塊。 不過,這事如果就這么算了,那我肯定心里不樂意。 一前一后,關(guān)二爺?shù)扔谑强恿宋覂纱伟 ?/br> 這筆賬我怎么可能不算呢? 此時,見關(guān)二爺如此彷徨,我心里著實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