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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師,說過的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為人師表,得以身作則?!?/br> 言初被他的一通搶白弄得無言以對,她呆愣著,對著他看了半晌,然后傻傻地出聲:“所以,你想干什么?” 林隨舟萬分地坦然:“找個機會,父母見面,把婚期定下來?!?/br> 言初想了好一會,才回味過來,指著他,面露控訴:“所以,是我饑渴還是你饑渴?” 他在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很直白的,不會來那些彎彎繞繞的。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往他懷里帶了帶:“是我迫不及待?!?/br> “想再快一點,給你換個稱呼。” 他眉目深沉,似乎正在思索著什么。驀地突然輕笑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林醫(yī)生的太太,這個稱呼,還挺好聽的吧?” 話畢,抬眸看向她,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但他坦然地神情,很強勢的表達出了他此刻的志在必得。 言初囁嚅著,很想矯情的來上一句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嫁的??陕?lián)想到自己昨天發(fā)酒瘋時的粗獷模樣,這話就說不出了。 她想裝個內(nèi)斂人設,怎么就那么難呢? 覺得氣氛尷尬了許多,言初開始刷起了手機。手機正在插播一條化妝品廣告,里面有句廣告詞還挺上頭的。 點亮唇色,做全世界最耀眼的女王。 言初對化妝品興趣向來不是很大,此刻盯著屏幕直看,林隨舟自然能看出她是在轉(zhuǎn)移注意力。 見她不說話,林隨舟又問了一句:“你對這事還有意見?” 言初搖搖頭,然后望向他,很想了想后,很認真地問一句:“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是不是嬌羞一點會更好?” 林隨舟目光和她對視,用疑問的語句,重復了一句:“嬌羞?” 言初點點頭。 “哪有女孩子被求婚了,馬上揮著旗子說嫁嫁嫁的?!?/br> 林隨舟垂眸呈思忖狀,片刻后了然應道:“知道了,你想再端端架子?!?/br> 言初聽到他這么說,有些怒了,正要跟他理論,突然整個人被人從床上打橫抱起。 言初嚇得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兩條小腿晃了晃:“干什么啊,怪嚇人的!” “好好表現(xiàn)?!彼⒅缓笠话寻阉У搅怂⒀赖牡胤?。他把她放盥洗臺上,給她倒了水擠了牙膏,然后塞到了她手邊。 “還想要什么樣的服務,我的……女王陛下?”他湊到她耳邊,拖長了語調(diào),低語了一句。溫熱的氣息,將兩人之間呼之欲出的曖昧徹底點燃了。言初萌生出了一種夸張的想法,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這一瞬間,變了味道。 感覺再這么下去,她就矯情不起來了。 她好想撲倒他懷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br> 想著昨天自己干的那些蠢事,言初想這次怎么也得矜持點,她握著牙刷,喃喃開口:“暫時沒有?!?/br> “那我等著,你刷牙吧?!彼f完,就踱步朝廚房走,看樣子是準備要做飯了。 言初捂著心臟,慶幸自己的立場是足夠堅定的。不然,就又要醉倒在他的攻勢下了。 刷完牙后,她去了客廳,就看到林隨舟接了個電話,面容有些凝重。 等他放下手機,言初就提心吊膽地問他:“是誰打來的?” “你mama?” 言初愣了下,心想她媽怎么會越過她直接給林隨舟打電話的。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那次因為離家出走的信念很強烈,所以直接把舊的手機卡丟了,換了一張新的。 被捉回宋家后,她一直是軟禁狀態(tài)的,全家沒有一個來問她新的聯(lián)絡方式。 “她怎么會想到跟你打電話的?” 林隨舟驀地低頭看她,對上她視線的那刻,她心底閃過一抹驚慌,忙問:“是出什么大事了嗎?是生病,還是意外?!?/br> “是你meimei?!?/br> 言初一愣,就聽他繼續(xù)說道:“她昨天在馬路上把寧政推了,寧政的腿被汽車給壓了?!?/br> “是昨天我們和他們分開以后的事嗎?”這事實在是太瘋狂了,言初說話時險些把自己的舌頭咬了。她是看出宋千羽狀況不對,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能干出這么瘋的事。 在馬路上推人,她是想殺人嗎? 在心里感嘆完畢后,言初又想到了事情的重點。 “所以,我媽給你打電話,想干嘛?” 林隨舟并沒有隱瞞她的心思,直言:“你父母的意思,是想爭取寧政的諒解,從而給你meimei減刑?!?/br> “他不肯的吧,他現(xiàn)在又不缺錢,干嘛要忍氣吞聲的?” “他沒有直接答應?!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他想見你?!?/br> 言初一聽,差點炸了:“他有病吧?” 林隨舟拍拍她的肩膀:“不想去,我們就不去?!?/br> 言初一個勁地點頭:“我才不想去呢,我和他又沒有關系?!?/br> 寧政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突然切實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報應。 他很想見言初,很想很想。生活好像在這一刻失去了光芒,他現(xiàn)在最懷念的,就是大學的那段時光。 想念和她,在學校的cao場上散步的日子。 趙美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正在給他削蘋果。一邊削,一邊抱怨說自家怎么那么倒霉,居然招惹上了宋千羽這喪門星。